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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收工


慕晚倾莞尔一笑,无害的朗声说:“既然是赏菊会,我坐了那么久却连菊花都没赏,是晚倾不懂事,着实没给娴娘娘面子。”

        娴妃被点名,心中莫名不安。

        她不知道慕晚倾又要作什么妖,可众人面前她还得端着。

        娴妃笑着,十分大方的说:“这些菊花都是本宫亲自种养的,晚倾随意看,可有入你眼的本宫便送你。”

        送我?

        好呀,可是本公主想要的可不是菊花。

        慕晚倾转头捻起一朵菊花微嗅,惬意道:“这菊花都开得艳丽,可想而知娴妃娘娘对它有多用心,晚倾身子刚好,宫里就缺点花花草草冲喜,既然娴娘娘想送菊花给晚倾,那晚倾便收下。“

        娴妃听这话怪怪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周围的人都三三两两的笑了几声,好似在看戏。

        广槐京谁人不知,承安公主前段时间差点命丧黄泉,这才半月有余,娴妃就在宫里举办赏菊会,还送菊花给慕晚倾冲喜,古往今来她娴妃可真是第一人。

        说到这里,人人心里都有数。

        若说娴妃是无意为之,她也不像会做这样蠢事的人。

        可娴妃今日真是被慕晚倾给气恼了,这才反应过来。

        她赶紧赔笑道:“晚倾这是说什么话,这菊花阴寒本宫也觉得不适合晚倾,本宫那里多的是花花草草,只要你喜欢,本宫隔日派人给你送来。”

        “娴娘娘可说真的?”慕晚倾睁着无害的大眼睛,欣喜的瞪着齐娴妃。

        “本宫一向说话算话,什么时候骗过人。”

        慕晚倾偏着头思索着说:“寻常的花都看厌了……”

        听到这话的齐娴妃,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如娴娘娘送我金丝玉蝶吧。”

        娴妃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把,连手都抓得没了血色,她面上保持着微笑,略微停顿一刻。

        “晚倾喜欢就好,本宫明日就给你送来。”

        “娴娘娘人真好,果然说话算话,可是我真的太好奇了那花究竟长什么样,我能今天就见到它吗。”

        “晚倾开心就好,本宫今日就让你送去。”

        “太好了。”

        娴妃这人能处,有套她是真上。

        恰巧听桂香说起过,宫里进贡了两株外域金丝玉蝶,珍奇无比,可慕凌一盆送去长公主那里,一盆给了娴妃。

        长公主且不论,连皇后宫里都没有份的东西,却给了娴妃,这不是成心打她母后的脸吗。

        几盆破烂菊花算什么,这金丝玉蝶才是让娴妃忍痛割爱的宝贝。

        齐娴妃也是自有本事,隐忍着没有因小失大,可她却阻止不了那些夫人小姐们早就生长的异心。

        目的达成,慕晚倾心满意足说:“娴娘娘大方,晚倾就谢过娘娘了,这出来得也久了,娴娘娘可还需要晚倾再陪陪你?”

        慕晚倾脸上仍然是浅浅的笑意,却在娴妃眼里格外刺眼。

        隔得老远,慕晚倾也能从她眼里看到隐忍的怒火,仿佛在说。

        请你走!

        赶紧!立马!

        给我离开嫦灵台!

        面上娴妃还是维持着温婉说:“晚倾身子不适,不宜在外面久待,不如早些回去养着以免落下病根。”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晚倾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

        “恭送承安公主。”

        慕晚倾礼貌的向在座的人行礼,准备回宫。

        一转身,她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本公主岂会让你好过,当年宴会上嘲讽原主,让她性情大变的可是你齐娴妃啊,自食其果的滋味还行吧。

        桂香两眼放光,此时对慕晚倾又敬佩,又崇拜。

        “公主,你也太厉害了,那巧舌如簧,三两下就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这可比话本还精彩啊。”

        “这下你还相不相信你家公主了?”

        “信,怎么会不信呢。”

        安全起见,回去的路上,又绕了一截路。

        这一路上,慕晚倾见到有几支深绿色的藤顺着青瓦蔓延出来,上面还有零星的白色花朵。

        宫牌上写着,咏薇宫。

        “枝越宫墙竟无人修剪?”

        桂香粗略的瞧了一眼,有些敷衍说:“哦,之前是有一个娘娘住的,后来没住了就空出来了,这后十八宫也没什么人,就没人管。”

        见慕晚倾惦念着,桂香又说:“咱们快回去吧,出来那么久也累了,出宫之前桑芷就煲了杏仁羹。”

        慕晚倾没有多想,她今日也乏了。

        秀仁宫,齐娴妃宫中——

        屋内传来碗碟破碎的声响,整个秀仁宫的宫人都诚惶诚恐。

        “气死本公主!气死本公主了!”慕晗妍刚刨下桌上的茶碗,又拿起一个磁盘摔碎。

        慕晗妍怒骂着:“她不就是有个镇国承安公主的名头吗?除开这些她那什么和我比,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早上眼屎没擦干净,看走眼了!”

        “够了!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摔碗砸碟的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娴妃怒斥着慕晗妍,宫里的宫人吓得腿直哆嗦。

        娴妃虽在气头上,只剩唯一的理智还维持着温婉淑娴的气质。

        慕晗妍看娴妃火冒三丈,也不敢造次了,上前坐在她的旁边挽着她的手。

        “母妃,你看那个慕晚倾得意成什么样了,生了一场病简直判若两人,说话都变得阴阳怪气的,敢在那种场合赏咱们脸子。”

        “你自己说不过人家,怪得了谁!”

        慕晗妍听见自己被娴妃斥责,更委屈了:“她说我不要紧,可她连母妃你的面子也不顾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难堪,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慕晗妍火上浇油,娴妃听到更是恼火。

        “她慕晚倾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本宫还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大意了让她得逞,本宫定要让她加倍付出代价!不过一次小小的赏菊会,以为这就能让人对她刮目相看?哼,还早着呢,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公然和我斗,本宫就替皇后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娴妃又道:“谢家那丫头也是,见风使舵的向着慕晚倾,以后有她后悔的。”

        听到这些慕晗妍暗里高兴起来,娴妃位份虽比不上皇后,但在这宫里多年,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狠辣的手段少不了。

        只要母妃想要对付的人,就没有失策的。

        “倒是妍儿你,一点城府都没有,三两句就被慕晚倾说得哑口无言,还怎么和她斗。”

        慕晚倾不喜交际,平日足不出户,慕晗妍便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表面上温婉被众人夸赞,还从没有人敢和她对着干。

        所以慕晗妍除了那个承安公主的头衔,是一点威胁感都没有。

        现在被娴妃戳中痛处,脸都要涨红了。

        “她这是太突然了,本公主还没有准备,不然她怎么可能和我较量。”

        慕晗妍虽那么说着,可娴妃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吁了口气。

        但是一想到皇祖爷和曲家的约定,娴妃心底好受很多。

        一个废柴公主,一个无用太子,你们就是再猖狂又怎样,最终还是斗不过我的!

        “那丫头性情大变,这其中必有妖异,文夏你派人去盯着她,再去把子尧给本宫叫来。”

        娴妃对一个宫女下达指令,那个宫女领命退下。

        太和殿——

        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进来,带了些许凉风入殿。

        坐在书房里的正穿着太子的衣服的人,见状赶紧起身去扶他。

        假扮太子的人将黑衣人搀扶进来,担忧的问:“主子,你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黑衣拉下遮面的黑色纱布,将黑色纱布随手扔给那人,他清隽的脸露出来。

        慕子谨语气略虚弱说:“我没事。”

        假扮太子的人叫知灼,是慕子谨的培养的亲卫,连皇后都不知道。

        慕子谨两人换回衣服,他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眼角疲惫,眼下略有乌青。

        他声音冰冷,与平日病态温柔的他判诺两人道:“她怎样?”

        知灼知道他说的‘她’是慕晚倾,知灼嘴角上扬,从一本书的夹层里,拿出一封信纸。

        “公主今天出静雅宫了。”

        慕子谨喉咙一痒,捂着嘴极力忍下,他眉头微皱问:“出去做什么?”

        知灼手中拿着知霞传来的信,兴致勃勃的说:“公主今日去了齐娴妃办的赏菊会,那叫一个精彩,舌灿莲花,能把娴妃都说恼怒了,哈哈哈。”

        知灼接着又道:“主子,这公主不仅大病一场,还失忆了,但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只怕正是失忆,这本性才显露出来吧,他这样想着。

        慕子谨几不可见的嘴角微弯,淡然说:“她倒长本事了,既然失忆,那就再留她一时。”

        知灼也附议的点头,只听见慕子谨最终还是没忍住,黑金的袖子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知灼上前去给他抚背,可他抬头强忍下痛痒,和涌上的腥甜。

        “继续说。”

        知灼虽然心疼,但不敢抗令,只能继续读着,知灼滔滔不绝的夸赞慕晚倾。

        转眼间,慕子谨已经疲惫的躺在贵妃椅上,合上眼睡着了,知灼拿了床毯子给慕子谨盖住。

        知灼站在他身侧,注视片刻,才转身将信纸烧毁。

        火盆中烈火燃起,正如知灼心中的那团火。

        最近主子忙碌起来,连睡觉的时间都只有两三个时辰,他如今身体赢弱,外加两重毒在他的体内耗损他,他根本就吃不消,更何况日夜操劳,可他就这样熬了整整两年,身子每况愈下,时而还要忍受毒发的痛苦。

        连他一个下人看了都心疼万分,可给他下毒那人,却在这两年愈加狠辣,完全是冲着主子的命去的。

        主子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幸亏有红姑的药,才能暂时缓解,不然主子早就死了。

        知灼想到这里,是越想越气。

        明明是亲人,为何下手会如此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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