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新旧会，惊天言
“天下浪潮，浩浩荡荡。”
“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从皇城内走出的老太傅李愈，看着天上璀璨的星辰，忽然说出了一段让周围的仆从，甚至是內侍们都听不明白的话语。
接着便上了马车，向着自家府邸行去。
他没功夫去猜测周始此时在神都的哪里，也没有兴趣在意未来会如何。
只要明了接下来的一切变化会如何，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夫...幸好还多下了一子。’
‘那吏部的侍郎，如今还得老夫亲自去请一请了...’
只是这位老太傅猛然想起了那些觅真处的人，交给他的资料上记载的黑暗情景，也不禁有些心中戚戚。
“人间...不能如此！”
浸淫了宦海数十年的老太傅，这时候也猛地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也不能叫人世落入那惶惶不可终日，人命比起野草还不如，只能沦为猪狗牲畜的时代。
...
天州神都这边的事情发也速，终也急。
皇城的一场浩大风波最后竟然没有什么影响，以至于就算是传递消息出去，也还未能够影响到各地的情况。
不过在楚州却恰恰不同如此，应得周始那一次引动了浩然文海，不但将楚州的妖魔诡物驱除出去，留下了不短时间的清净时候，让其他人有了发展的余地。
也是顺便展现了一番超凡的可怕威力。
墨查，荀子攸两人踏入一阶浩然正气的能力，也没有多做隐藏，很快就受到了家族内，甚至各方势力的打探。
不过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是孤立无援的人物，白鹿书院彻底的站在了他们的一边。
在浩然文海出世，以及白鹿山脉周围一日一变的景象出现后。
南轩公张式直接召回了白鹿书院的诸多教习，开诚布公了一番日后的书院未来。
顺便也将浩然正气的修习之法传授了出去，只要凝聚了浩然之息，便可以借此在那白鹿洞前的山崖道上行走，洗练觉醒浩然正气，为未来的黑暗入侵，妖魔复苏出一份自己的力。
也不用担心他们不做，因为当真正凝聚出了浩然之息，他们自然就会为此去行动。
如果凝聚不出来，便也算不上超凡之辈，教书育人便可以，也犯不上用他们去与那些妖魔诡物们对抗。
南轩公正是因为知晓了浩然正气的真面目，才如此大方的将修习之法传播开来。
浩然不外乎一念而已，儒门修行亦是如此。
根基在念头，自然是所行皆有束缚，也自有规矩。
借着这白鹿书院的动作，隐隐间以南轩公，墨查以及荀子攸为首，一个更加强劲有力的势力，开始在楚州出现。
即便是荀家这样的千年世家，也是对此无可奈何。
况且...南轩公等人掌握的是，真正的超凡之力。
这些世家便是也得到了浩然正气的修习之法，也根本无从觉醒浩然正气，就连凝聚浩然之息的也是一个都无。
就别提对白鹿书院有什么威胁了。
反倒是，金捕头等人所学的儒门武道，或者是因为得了那浩然文海逸散力量之助，不但他们七天的功夫就把根基转换了完毕，甚至修为最精深的金捕头，也迈入了一阶顶峰，差一点迈入二阶的地步。
可以说，光凭金捕头等人的本事，面对昔日的那些尸鬼，人魈等物也已经拥有了一拼之力，不再是毫无还手之能。
更别说儒门武道讲究意志坚定，洗练气血内脏。
对于金捕头等人的身体也是好处极多，尤其是本来看上去四十有余的金捕头，如今竟然好似年轻了好几岁一般，整个如三十岁人一样。
有了这样的例子在前，那官衙内的捕快们，也有不少人开始学习起儒门武道，只是他们的意志并非如金捕头他们一般，见识过妖魔诡物后，又被周始的精神同调，见证过那些惨痛的经历，坚定了起来。
所以效用也有限，只不过比起过往还是强了不少，即便是为了强身健体，不少人也都开始坚持学了下去。
未来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妖魔诡物，强壮几分可不就多一分逃命的机会？
倒是让这儒门武道的修行办法，渐渐的传播开去。
在民间扩散起来。
等到那些世家，各方势力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楚州全境大部分的村落，乡镇里，也都已经有人懂得了儒门武道。
只不过练出东西的确实是少之又少。
可即便只是每日修炼能洗练气血，让身体健壮，便已经足够让普通百姓们甘之如饴了。
可真正有识之士，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民间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他们这些掌握了各方权利的宗族世家，短时间内也能安排人手学习这些法门，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广大的民间的力量越来越茁壮？
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几乎每个人都想象得到。
墨查看得到，荀子攸看得到，南轩公自然也看得到。
白鹿书院之中，一干教习在后，南轩公在前，墨查和荀子攸分立左右。
只见这位精神硕硕不见半点老态的文坛学宗，呵呵一笑。
“这便是...新旧之争了！”
“新的时代，力量正在茁壮成长，你们要加速，成为这个时代的引领者。”
“旧的陈腐的，都要被一一剔除，这是为了人族的未来！”
在妖魔复苏的当下，实际上本不该有这般的人族内耗，可是周始与南轩公都看得清楚，如果不改革，那么黑暗的末日根本没办法扭转。
只有人族内部自己先掀起变动，成就不断发展的新局面，才有面对未来那样残忍时代的可能。
“这不止是在力量上的改变，更是思想上的变化。”
“新的思想，新的学问，新的习俗，新的文化。”
“堂堂正正，以新替旧。”
“这便是...我白鹿书院之后十年，要做的事情！”
被召集而来的诸多教习根本没有想到会听到自家山长如此说，要知道这几乎就是等于在像过去的文坛宣战了，可是修习了浩然正气之法门后，他们这些教习竟然没有半点的不满。
反而是在见识到了文坛诸多陈腐，死水一滩的情况后，他们目光如今都亮起了一团火焰！
而墨查和荀子攸，看向诸多白鹿书院的教习眼中的那点火光，这才明白了周始所言的‘星星之火’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足以让整个天下文坛都震撼的燎原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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