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章 向北
162年。随着中西部汉中被统伐区收复，还有一股力量正在渤海湾地区狂飙猛进。
这就是在滨城登陆后的卫铿集群。
卫铿或许也没有预料到一年后统伐区人类意志大势涛涛，沂水快速发展以及北方青年们热情加入，使得黄淮平原的大清扫，能够如此顺利地进行。
所以啊，现在很多进度必须提前了。
目前，卫铿必须预防天殛龙最北边鲸海群落南下的可能，在登滨渤后，快速朝着辽水平原以及更加靠北的松嫩水系挺进，建立隶属于人类的生态圈，战略截断北部天殛龙南下可能。
当下在脱离了主文明的约束和监管后，卫铿集团仿佛又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样子，那是一个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团结，就能无所顾忌横扫的样子。
在滨城市化学工厂中的卫铿，看着最新的除草剂已经生产完毕。一个个代号为“屎尿晦”的标签，贴在了除草剂灰褐色的瓶身上，当然还包括三个栩栩如生大蟑螂翻身死翘翘的图标。蟑螂大长腿上的细细绒毛都画的一清二楚。为的就是让人恶心。
这个生产线，同样是绝命位面支援过来的。这东西在那个位面未来十年后停产了，原因嘛？对人体有毒，被某些不要命的人喝得硬生生停产。
话说这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喝呢，颜色褐色的，就和工业废水一样，并且散发着刺鼻气味。而且毒性慢，只要及时洗胃就能活过来。
这玩意其实还真的不是什么自尽的好东西，喝下去暂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会造成在神经系统、大脑清醒的情况下，肺泡坏死，最后活活地憋死。
卫铿个人的分析呢：这玩意名字取得太牛逼了。
正好契合了想要自尽的家伙，想要耍横的心态。
一个人啊，一想不开，就会通过自残的方式博取最后的关注。
他都想不开了，就不会思考“药性对身体破坏是慢性”“死的很惨”“最佳抢救阶段，错过后就是无尽后悔”这样复杂的问题。（卫铿：这就是不考虑蠢货思维的后果，对于蠢货只能直白，加上个恶心蟑螂图标）
恰好呢，二十世纪末期是一个武侠小说、言情小说兴起的时代。
武侠不说了，里面的反派都会用最牛逼的毒药，什么“千绝散”“万毒液”都是牛逼哄哄杀人无数的毒药，也都是主角们在关键时刻能拿到解药的东西，这个“百草”什么“枯”的东西，听起来恰好像一种绝天绝地的东西，刚好符合了自尽者一时冲动心理，所能想到的第一选择。
尤为糟糕是，文学作品错误诱导价值观，言情剧，美人、主角都要么是例外，要么是香消玉殒的凄美，要么是服用了堪比还原剂的解药。丝毫没有客观记录服毒后哪怕救回来都会全身浮肿，颜值大降，免疫系统完蛋，嘴巴流涎的糟糕画面。
卫铿感慨道：就例如特么什么琼想格格，香妃对鹤顶红一口闷的无脑情节，让教育水平不足的农村妇女（当年可能还是少女），以及学没上好的孩子们，出现了模仿癖！
所以啊，卫老爷坚决甩掉了这个“武侠言情风”命名。
卫铿在这个位面，接过这个生产线，大规模量产后给它改个名字，叫做“屎尿晦”。在剧毒标签下面还打了一个，让潘多拉位面后世人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标语——“吃屎自尽，遗臭万年！”
有时候一个事物的结果，尤其受第一印象影响。
所以在潘多拉位面，人们对“屎尿晦”的第一印象就是，吃了后全身会发臭，连下葬都会臭一条街的那种。这种错误的印象是因为——没人真的喝这玩意。
……
当然，卫铿这个法子，在绝命位面注定是没法推广的。
那个年代，产品刚刚进入了品牌阶段，一个响亮命名很重要。
在包装个“伊普露丝”“圣地亚哥”这类洋名字，就能更好吸引市场的风气下，你这主动地降低名字的档次，是卖不出去的。
诸如“大、宝”一系列的护肤品也都是在这个阶段，被更昂贵，但成本不一定更贵，却宣称更贵的产品替代。
【所谓天然名贵植物动物萃取，实际上卖给国人的还是化工合成，指望植物那点功效，还不如贴黄瓜。】
国外产品高大上，那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被批臭了的事实。
什么奶粉是“国外专家，专门为中國宝宝定制”。特么国外商人真有这么好心，在你内部市场都监管不管的情况下，会高看你家孩子一等？
以及，国外高端冰激凌，最后报出用代可可脂以及奶粉的爆料。
几十年后，国人多愤怒，就说明当年，智商税效果是多么狠！
因为那个年代知识界被外国先进技术给冲花了眼睛，没法做出正确的导引。
当然，那个年代学者没有树立好应有防范心，把全国人带到坑里。这是要负历史责任的。
~
至于在潘多拉位面。卫铿：现在是我最‘知识阶层’，整个统伐区上，是我引领潮流。而现在只要我始终接地气。所有风气都偏不了。
卫老爷对工业品的要求就是“实用”“产量”“便宜”，以及“功能可以多样替代。”
162年，在59半人马机甲挂着铲斗和推土铲联合作业下，八个飞机场建造完毕，然后一架架铝合金的大飞机在这水泥跑道上试着起飞。
这些铝合金的大飞机，是统伐区目前制造的最大的飞机，整体水平达到了二战末期b-17的水平。哦，这个机体也就是，美在曰上空烧烤的工具。
这些飞机的所有部件都是卫铿在负责生产的，而潘多拉位面卫铿负责的工艺基本是超过当前技术水平二十年的。在没有数控车床的情况下，卫铿集群人工品控到了优等。
发动机良品率足足超过百分之九十。
这样一台轰炸机，是用来投放“屎尿晦”化学式的生命辐射的。
在机体的尾部将下垂一条线，然后将一个锥体投放。在下落到三百米高度上时，电线点火，锥体内的化学式将在万分之一秒内全部分解完毕。散发出来的碳基辐射，将对下方直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扫射。
当然了，在这过程中对飞机上方受到的地面反射污染是微乎其微的。恐怕连百万分之一都不会影响机体内有机生命。
但是为了严防危险，在投放的过程中，生物舱内还是会进行生物碱性的辐射防御，为驾驶员提供完全保护。
“屎尿晦”这种东西，是在酸性环境下才会有活性，遇到土壤碱性物质就会快速钝化。这种环保的东西，只要不是碰到胃酸那样的环境，很快就降解了。
现在殖装驾驶舱中，按下按钮并闪烁绿光后，零点一秒微碱性辐射防护下。
于是乎，飞机下方死波一闪，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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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2年7到8月的时间，辽水，嫩江，冲击平原上，是生态界最“杀戮”的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天空中“死亡之翼”的飞过。
大片城市的废墟区域，植物根芽陷入枯萎。而土壤地下水中存续的生物也受到了重创，活性减弱。
十个小时后，在一旁埋伏的卫铿小队，快速进入，摆设好“离子火炬”进行为时一个星期的长期消杀。在这离子火炬持续不断的灼烤下，这些在第一波生态灭杀下幸存的生物也都将灭掉。
由于“屎尿晦”效果过于好，在10月份的时候，卫铿在辽河区域就扩产能到了每月一百吨。
开始在铁路和交通线附近大规模播撒，这也会遏制住植物的生长。
一组组生化放射塔，单一规划整齐的农田，在大地上平铺。农田间隔森林中，大萝卜的第四代种类，巨木植被也在河岸土地上进行扎根。
三种在人类频段下默许的鸟类，代号比雕、烈雀、大王燕。以及八种虫系生物，三种鱼类的生物，在东北亜平原的生态圈内被卫铿钦定。
……
在162年10月，城市旧遗址清扫干净。在卫铿没点头前，这里是寸草不生！而没有焚烧前这里骸骨累累。
统伐区的干部们开始着手对黑虬江地区居民进行接回工作——这个工作卫铿不能去干。还是得请人来干。
根据资料显示，大破灭后，东三区的居民们为了躲避传统农业区非常强盛的基因辐射，不得不退到更高纬度，也就是黑虬江以北的区域生活。
当然，卫铿这段时间抵达，可能也被他们所知晓了。卫老爷飞机多次抵达北方，确定了这些城市有取暖的痕迹。当然，空中的盘旋无法与地面进行接触。甚至看到了地面开火迹象。也就是一些枪械对空射击。
这种见到人类文明迹象却表现出了敌意的情况，非常耐人寻味。
卫老爷有系统提供的资料，知道这是为什么。
~
在黑虬江入海口，十六艘037型战舰，这是统伐军进入鲸海地区的海上军事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并不是东北亜唯一的海上力量。
在这支舰队通过对马海峡的时候，船上的观察员，隐隐发现了东瀛地区海雾中，也有海上船舶活动迹象。
只是这些不明势力的海船，见到清一色的十六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后快速地撤离了。
统伐区的情报，对东北亜列岛的情况尚无清晰认知。
对这样的情况，统伐区分析结果：“东北亜列岛，有可能残存着某些人类战前势力。——但是应该没有回复工业生产能力，只是能维护海上设备，否则的话在东海线上双方必然会接触的。”
当然，即便对方有能将战前几千吨级别大型舰艇开出来的实力，统伐区舰队也是能对抗。
现在在水下也有统伐区的“暗流”。
在157年，统伐区制造了一种新型的潜艇，采用硝化细菌对硝化塑料分解产生的电能驱动，如同皮皮虾这类环节动物，七个环节，每个环节都是一个约为两百吨的水舱。水下总排水量一千四百吨。
除了金属外壳，内部全部是生物组织。这属于机械战兽，037猎潜艇上的人通过头盔进行远程控制。
这种装备甚至要比猎潜艇还好造。因为，这只要焊接好铁壳子，甚至直接是陶瓷瓦即可，至于生物组织之类，塞进去就行了。
其甚至可以运兵，内部舱可以蜷缩休眠的战猫，等到了地点之后就能投送。
现如今在波涛之下，一只只朋克模样的机械巨虾，正伴随着037螺旋桨，一起航行。
潘多拉位面特色，由于生物设备技术的门槛较低，无人化设备好造，难点在于有人平台。
没有有人战舰，无人设备再多也是歇菜。
纪合辰昊，宋征宇，是四号舰和三号舰的舰长，这两位是从主世界来的穿越者。
在北上过程中，通讯就没停过。
“报告，东部海域浪高三米，水下地形，西侧有大股鱼群出没。”
“收到，三号，侧舷，水浪过高，在甲板上有积水。”
……
这一系列对话气势十足。这只是两艘三百七十吨的战舰。要是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们开的是三百七十万吨的太空战列舰。
他俩就是从主世界木卫一和火星之间旅途过程中，在船上出生的，三岁之前，都是在同一个舱室长大的，两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在进行异位面探索的时候，别的要求都没有，就是要在一起进入位面。
卫老爷看到他俩的资料后，不禁感怀自己弟弟和自己怎么就不亲呢？所以也就把他俩编到一个时间线任务中，带到潘多拉位面。
整个潘多拉位面，正好契合他们的口味。——此时的地球经过了一波生态洗礼后，就如同外星球一样神奇。
而此时波涛汹涌的大洋上，也让这两个活宝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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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爷打开了系统：“你俩给我安静一下，我给你们交代一下北边情况。”
纪合辰昊，宋征宇：“是的，司令官。”
卫铿顿了顿，决定还是不打击他们积极性。
卫铿：“到目前为止，我们探索到的地球区域仅仅是一部分。东亜环境相对于全球是特殊的，城邦环境以及机械兽文化，这些都是这里在大破灭后独立发展起来的。
在其他地区，文化风俗不同。尤其是在北边，人类的选择是避开生态旺盛区域，重新在寒冷的边缘，依靠恒温的优势来维持人类族群的延续。
寒带的有机物是有限的，就不会有机械兽，甚至我们在南边总是遭遇的旺盛群落对人类城邦的围攻也大致不会存在。”
卫铿盯着他俩，郑重其事说道：“你们进入该区域后，会发现，无论是在机械战兽上，还是工业科技上，你们都没有对手。但是——请注意，一个地区为了生存肯定会发展出独特的威胁方式。当你认为是无敌的时候，就有可能遭遇大亏。”
纪合辰昊：“北边的区域具体威胁是？”
卫铿低沉道：“寒冷，以及比我们更适应寒冷的的人。还有——看起来像人，但极有可能出现生理性的差距人类群体。（卫铿用词很谨慎，绝不会说出“亚人”这个词汇。）
东北亜，以及海上列岛上都已经出现了人类族群内部，异类进化现象。
你们任务是北亜人类，至于东北亜列岛那边如果有登陆现象，通知我。”
宋征宇：“司令官，你所在的卫铿群落出征，应该不怕任何类人异类吧。”
卫铿看着这家伙说道：“干好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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