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截腰身可真细
“顾少怎么这么久不来,人家可想死你了。”
顾希言刚坐下,一个娇滴滴的小零就贴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往江砚书身旁靠了靠。
小零见状有点尴尬,不明白之前还特意关照过自己的顾少,这次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你也太不懂事了,没看见顾少自己带了人吗。”
这声音带着几分揶揄,话音未落,就有几道目光打量起江砚书来。
眼神似是审视,似是嘲讽,又好像带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尤其是几个酒吧里的少爷,用看同类的眼神看着江砚书,令他倍感羞辱。
就算是家里条件再困苦的时候,他也没有起过出卖色相的念头,现在却要坐在这里任人打量。
江砚书面色一沉。
“诶你们别误会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顾希言见状急忙微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各色视线。
“嗐不用解释,我们都懂。”那声音的主人,也是原主从小到大的损友之一李弎,一边说着还一边冲顾希言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你放心,不会告诉任少的,规矩我们都懂。”
江砚书闻言眉峰一挑,他还以为顾希言对任斯辰有多痴情,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看样子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长着挺单纯一张脸,玩的到是挺野。
顾希言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随口道:“任少是指任斯辰他知道啊。”
李弎一愣,不敢置信:“任少知道”
“知道呀。”顾希言确信的点头。
不就是自己和江砚书认识这件事吗,任斯辰早就知道了呀。
“那、那任少不生气”
屋内的氛围一下就变了,喝酒的放下了酒杯,抱在一起黏糊的也都一下坐正了。
他们都是原主多年的损友,自然知道原主对任斯辰长达十几年的爱而不得。
这期间原主也和不少小男孩暧昧过,但都没让任斯辰知道,据说是要保持痴情专一的形象。
那这次怎么突然破例了呢。
还是说……是在欲擒故纵
看似带着小情人舞到白月光面前,实则是为了让白月光吃醋,以退为进。
众人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的门边边。
谁知顾希言紧接着道:“啊?不生气呀。”
顾希言不明白李弎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难道他已经猜出任斯辰喜欢江砚书了?
这也太强了,原著中任斯辰这么会儿自己都没想明白喜欢谁呢,有这能力不开婚介所可惜了。
众人这会儿看顾希言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怜悯。
这也太惨了,十几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任少根本不在意的。
“没事,以后会有更好的,来,今天不醉不归!”
顾希言一脸懵的看着李弎拎个酒瓶坐了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
屋内灯光昏暗,外场的摇滚乐声时不时传入屋中,忽高忽低,其中还夹杂了几道不和谐的音符。
放在衣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江砚书拿出来一看,某个陌生号码又发了十几条短信过来。
至于内容,不用想也知道。
江砚书心情又差了几分。
恍惚间,一道阴影笼罩在身侧。
江砚书侧目,看到一个画着淡妆的小男生坐了过来,男生从果盘中插了块苹果,看样子是要喂给自己。
“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你是顾少的朋友吗,我和顾少关系也不错的,我们也交个朋友好不好呀。”
安桉这么说是有资本的,安家的生意做的也不小,在华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打江砚书一进门他就看上了,这脸蛋,这气质,他就喜欢攻略这种冷冰冰的高岭之花,玩起来一定很带感。
就算是顾希言的人又怎么样,顾安两家世代交好,他不觉得顾希言会为了个小情人和自己闹翻。
安桉美滋滋的举着苹果叉递到江砚书唇边,盯着那淡色的唇瓣,眸中满是欲色。
他笃定江砚书不会拒绝。
这时江砚书冷淡的眸色中竟是带了点笑意,连带着嘴角也微微扬起弧度。
安桉被迷的七荤八素,谁会不喜欢看高冷美人破冰。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美人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把叉子接了过去。
安桉心中狂跳:干嘛干嘛,这是要反过来喂我吗真的有这么上道
只见那白净的手指,单手把金属制的叉子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放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桉:……
恰好围观了全程的顾希言和李弎:……
“打扰了。”
安桉火速起身,坐到了离江砚书最远的位置上。
妈耶这美人力气可真大,搞到手还不知道是谁玩谁。
李弎早就注意到了顾希言头上的红包和奇怪的走路姿势,那时还没多想。
这会儿看到这一出又确定了几分,多半是被这个小情人打出来的。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挺清冷孤傲一小美人,竟然这么凶。
他这兄弟也是可怜,追了别人十几年没追到手,好不容易想开了包个小情人,还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顾希言不知道李弎都脑补了什么,他突然想起任务里还有一句话没说。
这系统品味也是怪,选的台词都好智障啊,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江砚书会不会觉得自己智商也有问题。
他咬着牙拍了拍江砚书的肩,让对方看着自己,又逼着自己故作渣攻范儿,拿腔拿调道:“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宠爱你,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替代你。”
李弎:……
是谁给他兄弟的勇气,说出这种话。
江砚书被顾希言突如其来的做作气笑了,他轻呵一声道:“你再说一遍。”
顾希言以为他真没听到,毕竟这里的确很吵。他清了下嗓子,用尽可能大的音量又喊着说了一遍。
恰巧外场的摇滚乐一曲终了正在修整,这会儿静的地上落根针都能听见。
屋子里回荡着顾希言的霸气发言。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替代你!
一听这话,众人不自觉后退一步躲远远的,他们看着桌子上被扭成麻花状的叉子。
心想:噫,可不敢替代。
李弎不知道顾希言突然发什么疯,他已经脑补到万一顾希言一会儿被打上救护车,他是帮着先抬头还是先抬腿。
顾希言这会儿也挺尴尬的,那音乐怎么突然就停了。但是自己‘口出狂言’也不是一两次了,江砚书应该……习惯了吧。
顾希言心虚的瞄了眼江砚书,见对方手指飞快的敲着手机屏幕,也不晓得在发些什么。他直起身子想要看眼屏幕,对方手腕一翻,手机翻了个面,露出朴实无华的原厂壳logo。
“小气鬼。”顾希言小声嘟囔着,被江砚书逮了个正着。
“反正谁都可以替代我,大概我这种小人物在做什么,也入不了顾少的眼吧。”
顾希言莫名从江砚书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听出了点阴阳怪气。
哇原来江砚书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主角受也不是只会冷冰冰嘛,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难怪原主和任斯辰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小砚同志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顾希言顺杆子就爬,抱着江砚书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得主角者活的长。
江砚书看着这会儿顾希言抱着自己撒泼的样子,没有半分方才放狠话的气息,他甚至觉得顾希言可能患有人格分裂,不然怎么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说一出是一出的。
江砚书推开顾希言,刻意保持了段距离:“我生什么气,我在顾少面前怕是没有生气的资格。”
顾希言被推拒也不恼,笑呵呵的又贴了上去,“怎么会没资格呢,小砚同志可不要妄自菲薄。”
说话间顾希言趁机把江砚书手机夺了过来。
如果没记错,现在应该正好是那件事要发生的时候。
顾希言一把翻过机身,果然,未来得及按灭的屏幕上躺着几条催债短信。
这是江砚书父亲生前欠下的高额赌债,利滚利下来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是以江砚书现在的年纪背景,无论如何也无法还清的。
原书中江砚书走投无路,最后经人介绍去□□拳。虽然的确还清了大半债务,但是左手小指在一次比赛中被逐节掰断,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顾希言一想到这就气,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打什么黑拳!
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呢,现在江砚书落到他手里,他可舍不得泪痣美人受这样的委屈。
顾希言搭住江砚书的肩,哥俩好似的一把搂住他:“放心交给我吧,哥替你摆平!”
江砚书无情的推开他:“我自己有办法,不需要你管。”
顾希言知道江砚书说的办法是什么,他不肯再让江砚书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外婆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现在我算你半个监护人,怎么不用我管了。”
这话不算说谎,顾希言这几天抽空去看了外婆一眼,一声声外婆叫的可甜,把老人哄得笑不见眼,当场就把外孙托付出去了。
顾希言知道江砚书不接受无非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拿捏道:“再说了这钱又不是白给的,是借给你的,利息嘛,比银行要高那么一点点,时间就五年好了,你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吧。”
江砚书:“五年,顾少到是看得起我。”
这样的巨额数值,很多人可能奋斗一辈子都未必得到。
顾希言手握剧本,当然知道不用五年,到明年江砚书就会恢复真少爷身份,到时候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我就当是在投资了,你可不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
江砚书想顾希言或许真的在改变了,他完全可以用这笔赌债去威胁自己答应更过分的要求,但是他没有。
同时他又忍不住去往更恶的方向揣度,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说不定这也只是对方让自己放松警惕的一种方式。
善念与恶念不断拉扯,江砚书模糊的应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话音未落,顾希言直接抱了上来,双臂紧紧箍着江砚书的腰。
江砚书心中刚有的涟漪荡然无存,这人果然还是不可信。
江砚书愤恨的抬起头,正对上顾希言迷惘无神的眼眸。
这是,喝醉了
顾希言不死心的还想在江砚书紧实的腰身上摸两把,方才李弎灌了他几杯酒,这会儿酒劲上头,顾希言意识逐渐模糊。
只觉得江砚书腰细的不像话,身上的皂香也好好闻,有股亲切的气息。
最后顾希言是被江砚书抱回车上的,连拐杖都忘了拿。
因为顾希言喝醉后极其不老实,一路上手舞足蹈非说要江砚书亲亲才能消停,江砚书自然不可能亲他,只能强行把他塞进车里。
好在顾希言还没到家就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了,江砚书还有点遗憾,他本来还想半路下车买截绳子给顾希言捆起来让他吃点苦头,看来是用不上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江砚书洗漱完毕,下楼准备早餐,不成想刚到一楼就发现厨房里已经有人在忙活了。
阿姨是不会来的这么早的,莫不是小偷
江砚书抄起餐桌上装饰用的花瓶,悄声拉开厨房门。
屋内烟雾弥漫,空气中飘散着辛辣的气味,江砚书冷不丁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厨房里穿着碎花围裙的人被吓得手一抖,差一点把盐撒到地上,回过头看到江砚书急忙道:“你快出去,炒辣椒味道大,一般人受不了的。”
江砚书怎么也没想到,顾希言竟然起了个大早来做早餐。
别是还没醒酒。
不出二十分钟,高档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
江砚书扫了一圈,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口水鸡……
满满一桌,全是川菜。
难怪方才厨房里那么呛。
“怎么样还不错吧!”顾希言搬了个椅子坐到江砚书身旁,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顾希言曾经跟着某川菜大厨当了两年学徒,对川菜颇有心得,他这次势必要让江砚书刮目相看。
江砚书抬起筷子叹了口气:“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吃不了辣。”
“啊?”顾希言一下懵了。
江砚书看着顾希言明显下垂的眼角,像是瞬间蔫了的小动物。
轻笑道:“骗你的。”
随即夹了筷鱼香肉丝,这菜想做容易,做好却很难,每一道工序都颇有讲究。尤其是这汤汁,必须咸鲜酸甜兼备,少一味都味道差矣。
意料之外,顾希言做的竟然很正宗,估计与川菜名厨调出的味道相差无几,江砚书没想到顾希言之前说的厨艺不错竟然不是逞强。
夸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身边哐当一声。
回头一看,顾希言倒在地上眼眶通红,红润的嘴唇肿的像被蜜蜂蛰了一圈。
顾希言哆哆嗦嗦口齿不清道:“肿么肥事,我否像过敏惹……”
江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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