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创造101

陈墨决定去找宋汝春。

        他在校门口发现了宋汝春，发现她正把一个特别小的孩子交到他爷爷手上。那样子认真而郑重。陈墨不禁拿出手机把那一幕拍下来了。翠绿的梧桐树下，浅笑的女生。

        宋汝春把孩子送走后，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陈墨。踩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说，乔木木突然要和我打赌，是你指示的吧。”她带着意思质问的语气，脸鼓鼓的，很是好玩。

        陈墨压根不知道什么打赌，但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想把她的脸放个气，“是我干的又怎样？你答应我了。”

        “陈墨，你是希望我以帮助者的身份留在学校，还是其他？”她突然变得很严肃，“我的问题在于我和你是怎样的关系。当然，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帮这里的孩子的。但那和一直留在这里，守在这里不是一个意思。”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果然油里油气，“一开始，你故意接近我。每个周末都到书店里来，我注意到了你。就想天天看到你。”

        “所以是你把我调到照镇的。”宋汝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人不得不说真话。

        陈墨放下了戒备，“是。我名下有一家投资公司和你们是合作关系。我没想瞒着你。”感情是宋汝春的等级太低，所以没有知情权，“一开始，我注意到你……你相信梦里见到的东西吗？”

        “梦？”她想到自己经历的时间循环，经历的1时空和2时空。在宋汝春的认知里，她原本生活的1时空才是现实空间，而她是被迫传送到2时空的。而2时空的陈墨在她之前的认知里就只是个赝品。宋汝春害怕知道更多，“时间不早了，食堂要关门了。”

        真相似乎要慢慢浮出水面，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假。这些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宋汝春感觉自己和2时空的陈墨还要纠纠缠缠很长时间。

        食堂里的广播开始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那是宋汝春最喜欢的歌。她大概能猜到是谁点的。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更是凌乱。”

        宋汝春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在陈墨面前放过这首歌。她的思绪越来越乱了。窗外阴沉沉的天气，似乎不想放过一个人，把每个人的心情都放在地上摩擦。

        她怕天要下雨，赶忙吃完饭，匆匆回到宿舍。

        难得的一天，宋汝白打来电话，“你是去照镇？”宋汝白强调了地点。

        宋汝春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宋汝白没来过这里，“怎么了吗？”

        宋汝白咳嗽了几声，声音甚至有些发抖，“没事，早些回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言简意赅，早早地挂断了电话。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心中升起疑虑。

        这手机还没休息一会，就又来了一通电话，陌生号码。

        “喂，是我，陈墨。”陈墨的声音疲惫而散漫。才说出了几个字，这个人的表情就在宋汝春心中活了起来。

        宋汝春嘴角翘了起来，“不是刚见过面嘛。”这语气确实有点像小媳妇。

        “就打过来，想说，你和乔木木的赌约不作数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还有两个星期留在这里，你就像平常一样上下班，偶尔过来帮帮忙。我能看到你就很高兴了。”在陈墨的声音里，宋汝春听出了小心翼翼和一丝丝怜惜。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嗯，我知道。”宋汝春回答的也特别温柔。

        陈墨握着电话又更紧一点了，“你想去看演唱会吗？明天晚上，红砖广场，我去接你。”隔着电话，宋汝春都能感受得到陈墨的紧张。

        “好。”她没过脑子，飞快地答应下来。陈墨也迅速挂断了电话。他是想培养和自己之间的感情吗？陈墨之前说过的相信梦吗，宋汝春仔细想了想，或许时空1和时空2是有连接的。而这点连接点竟然是让两个人的感情升温？！

        宋汝春在各方的重压下，前二十年都活得小心翼翼。只有在照镇的这段的时光额外珍贵。原来岁月静好的生活也可以赋予愉悦与意义。不过，镇子上哪里来的演唱会？会有明星过来？

        她看着墙上的裂纹斑点，睡意全无。

        宋汝春害怕2时空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梦，而陈墨……对啊，现在的她喜欢的是1时空遥不可及的陈墨，还是2时空走的很近的陈墨。2时空的陈墨似乎能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可胆小的宋汝春不敢往下深究下去。过于美好的东西，不忍打破，就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汝春，帮我带一节课，好吗？我今天上午要去准备点东西。”隔壁宿舍的舞蹈老师丁红早早地敲开宋汝春的门。

        她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啊。本来还想赖床的。这就是小透明的日常。语文老师是主课老师，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你在想什么，清醒一点，你又不是师范毕业的，还是早八百年前考的教师资格证。

        来到舞蹈练功房，宋汝春傻了眼，原本以为只是指导一下少儿舞蹈。这一个个架势，加上练功房专业的设备。丁红还特意发消息过来，要教流行舞的律动。不是，宋汝春哪懂什么律动啊？！

        “宋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丁红估计是实在没人找了，学校的教师资源还挺稀缺的。

        宋汝春嘴角抽动，看了看都是五六年级的学生，“要不，我们来办个校园版的《produce101》。”说到这个节目，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自己支持过的爱豆，“大家安静。我们只进行最开始的环节。主题曲评级。宋老师在这里给你们放一段舞蹈视频，你们跟着自学。剩下的同学给你们评级。清楚了吗？”

        “清楚。”异口同声地说。

        校园版的101吸引了许多老师围观。其中就有熊二，她正勤勤恳恳地把宋汝春的英姿记录下来，果断发给墨哥。

        墨董事表示十分满意，甚至想在晚上的演唱会加上节目的主题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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