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你叛国了么?(白银盟一城烟雨柳色青824加更3)
阿克塞尔·阿鲁玛躺在医大二院的病床上,心中遏制不住的愤怒。他的心像是被扔到在岩浆里一样,上下翻滚,到处都是灼热一片,看什么都不辣眼睛。
左侧大腿传来阵阵疼痛,更加剧了这种烦躁与不安。
他恨不得把那个不负责任的医生直接人道毁灭!
骨折,只是骨折,竟然不同意给自己做手术,而且竟然不让别人给自己做手术!
阿克塞尔·阿鲁玛知道医大二院医生的意见后,毫不犹豫的联系大使馆的人员,走外交途径,提出谴责与抗议。
因为最近十年经常来中国,所以阿克塞尔·阿鲁玛很清楚外交途径的异议对一名普通中国人来讲是一种什么样的惩罚。
最近的一间领事馆距离省城2个小时的高铁路程,阿克塞尔·阿鲁玛的朋友接到消息后马上赶过来。
最开始他很气愤,告诉阿克塞尔,让他别着急,自己很快就到,一定要让那名医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那名年轻的医生写的汉字,阿克塞尔·阿鲁玛一直留着,这是证据,是钉子,要把那个年轻人钉在耻辱柱上!
然而几个小时后,阿克塞尔·阿鲁玛的朋友急匆匆赶到病房,伯纳德·拉玛脸色相当不好看,让助手留在外面,独自一人坐在阿克塞尔·阿鲁玛的床头。
“阿克塞尔,你一定要坚强。”伯纳德很古怪的说道。
“洛朗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要是他认为这里没有条件做手术,我可以回国。伯纳德,我的老朋友,你放心。”阿克塞尔·阿鲁玛终于不那么暴躁,但是语速依旧很快,说道,“洛朗医生看了片子,认为只是骨折,他说做个手术就可以解决问题。”
伯纳德·拉玛的表情还是那么古怪,欲言又止,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想该怎么和阿克塞尔·阿鲁玛说清楚这件事情。
“亲爱的拉克塞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会对你提出的要求有所质疑的,难道不是么?”
“阿克……我在高铁上接到了一个电话。”伯纳德·拉玛说道,“是来自我的上司。”
“……”阿克塞尔·阿鲁玛怔了一下,他不知道伯纳德说这个干什么,难道他要向自己吐露国家机密?
“他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让我通知你,你已经被解雇了。因为你有外伤,在生病,所以公司委托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伯纳德·拉玛说出事实真相。
他说的比较委婉,所谓委托,不过是外交部门想要直接告诉阿克塞尔这个消息而已。公司老板会善良到不愿意解雇一名员工?而且还要通过外交部门转达?
阿克塞尔·阿鲁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不光他不信,说话的人也不信。当伯纳德·拉玛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觉得像是做梦。
“哦!”阿克塞尔·阿鲁玛似乎忘记了疼痛,他两只眼睛瞪的圆滚滚的,双手抱头,看着伯纳德。
“我的朋友,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伯纳德·拉玛说道,“事情很不合理,我没办法做出解释。但我能从那个老滚蛋的口气里听出来他很着急,你知道,那个老滚蛋娶了巴黎联合银行集团总裁的女儿,入赘财团。他要比苏珊小18岁,整整18岁!”
阿克塞尔·阿鲁玛知道伯纳德说的事情。
“再过几年,那个滚蛋就要去竞选总统了。我平时接触不到他,但这次他越了3级,迫不及待的直接给我打电话……”伯纳德疑惑的说道,“阿克塞尔,你是叛国了么?”
“我的天!你在说什么!!”阿克塞尔·阿鲁玛惊讶的看着伯纳德·拉玛,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要不然不会引起大boss的注意,要知道,你只是一名大中华区的执行董事。”伯纳德说道,“虽然没有让我武力押解你回国,但通过我的途径告诉你被解雇……阿克塞尔,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克塞尔·阿鲁玛一脸懵逼。
“作为一名朋友,我把能说的都跟你说了。现在我身为一名外交官,高度怀疑你叛国。”伯纳德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我手下的监视之中。”
阿克塞尔·阿鲁玛的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他诧异的看着伯纳德·拉玛,完全不知道自己几十年的老朋友在说什么。
叛国?怎么会!
为什么要叛国!
自己只是摔个跟头,很倒霉的把左侧大腿摔骨折了;然后来到医院,又很倒霉的遇到一个年轻的、没有经验的、不负责任的医生。
霉运似乎太过于浓重,似乎骨折都只是一个开始,现在竟然要被外交人员监视居住、被公司解雇、还要面对叛国罪的指责?
天!怎么会这样!!
“阿克塞尔,我的朋友,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知道那个混蛋做事情的方式,现在的局势……我怀疑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就被卷入了一场纠纷中。”伯纳德猜测道。
“现在,你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克塞尔·阿鲁玛怔了很久,终于冷静下来。内心始终燃烧的愤怒火焰在现实面前也渐渐熄灭,最终冷却。
他努力回忆最近十天的经历,甚至连和情人约会的事情都没有错过。
涉及到有可能的叛国罪的指责,让阿克塞尔·阿鲁玛不得不小心,更小心。因为他知道伯纳德所说的那位上司是谁,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洗脱没来由的罪名,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已经骨折的大腿。
一直说到今天早晨,阿克塞尔·阿鲁玛还仔细描述了自己怎么摔倒的,甚至忘记了骨折,想要给伯纳德示范一下。
后来去了那家医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的医院。这不是阿克塞尔·阿鲁玛认知中的中国式医院,所以他很奇怪,同时也很气愤,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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