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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疯子


  晚上放学,季驰请温念念去吃了关东煮,并且对她为爱隐忍的崇高行为进行了一番彩虹屁轰炸。 

  温念念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看得季驰心里有些发毛,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问“你看什么。”

  温念念摘了他的黑框眼镜,又理了理他的衣领,笑着说“你很帅啊。”

  季驰捂着胸后往后退了退,防备地问“你想干嘛!”

  温念念笑着说“其实你至少稍微收拾一下,比江屿也不差啊。”

  季驰差点噎着“你开什么玩笑。”

  她打量着季驰,这家伙就是平时穿着打扮有点土气,其实五官相当标志,轮廓也很清晰分明,近了看,还是挺英俊的。

  “学委,这是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你想要认识更多朋友,多花些心思拾掇自己啊。”

  他有这样的颜值,只要肯好好打扮一下,真的不比江屿差到哪里去。

  季驰微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良久,挺委屈地憋了一句“我这么有内涵的男人,而你居然只看到我的脸?”

  温念念无语。

  你赢了。

  她跟季驰道别之后,拎着一袋关东煮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拐进一个小巷子,小里面似乎有小混混在打架,拳打脚踢兼杂着草爹骂娘的污言秽语。

  温念念放下关东煮,朝着巷子望过去——

  潮湿的墙角边,被揍的那小子像泥鳅一般扭曲着,滚在湿漉漉的水坑里,身上的外套被染成了乌黑色。

  他脸上有泥、有草茎、也有血不太看得清楚容貌,利落的短发过了眼,半遮半掩的眸子漆黑如夜,眼角微勾,挂着狞笑。

  被揍成这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温念念心里有些害怕,转身离开。

  “闻宴!你他妈骨头还真够硬的!”

  温念念心头蓦然一颤,脚步顿住!

  闻宴,这个名字……

  她的心被这两个字刺了刺。

  回头,看到这些家伙看着是下了狠手,搞不好会出人命。

  温念念顾不得许多,摸出手机,哆哆嗦嗦打了110,冲那帮人喊道“住手,我已经报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尽管故作淡定,但她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几个黄毛小混混回头看到了她,都笑了起来,并没有被她威慑住,反而一把将她薅了过来。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小丫头。”

  “闻宴,你他妈的真是桃花朵朵开啊,走哪儿都招女人喜欢。”

  温念念心里发怵,但仍然强壮淡定,挣开了那男人,拼命往后退,退到了墙边。

  “报你妈的警。”

  “多管闲事,给她点教训!”

  温念念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朝她走来的那个男人。

  她曾经学习之余,经常跟朋友去玩射击,很有准头,稳稳命中他的额头,砸出一个血窟窿。

  “你妈的!”

  这下子算是彻底惹怒了这帮人,有几个小混混迈步上前,揪扯着她,将她拉过来。

  “别碰我!”温念念都破音了,退到墙边,无路可走,她索性蹲下来,抱住了头。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那男人忽然扑了过来,用身体将温念念整个覆盖住,将她护在shen下。

  “戏真多啊闻宴,给老子滚开!”

  少年紧紧地护着她,四肢宛如吸盘似的,紧紧地贴在她身边,这些家伙无论怎样用劲儿,根本拉不开他。

  “靠!拳头还没吃够是吧!”

  “揍他!”

  他们对着闻宴的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沉闷地哼了声,急促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又湿又热。

  温念念睁大眼睛望着他,他脸上沾染着黑色的血迹和泥污,额头上有一道血痕,从左额斜到眉骨的位置,看上去凶狠又渗人。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滴落下来,嘀嗒,嘀嗒落了两滴,落在温念念白皙的皮肤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

  而那少年却一直在笑,鲜血淋漓的左脸颊,挂着一颗明明晃晃的酒窝,邪得很。

  “嗨。”

  他笑着,用压抑的嗓音冲她道“好久不见。”

  那帮人兴许是揍得累了,又或许是害怕温念念真的报了警,终于还是停了下来,骂骂咧咧道——

  “这小子,骨头硬得很!”

  “走了走了!妈的。”

  “别让老子再撞上!”

  闻宴侧过头,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挑衅地冲他们说“拜,下次见。”

  温念念眼角渗着泪痕,一把拉住他的衣领。

  闻宴还想说话,被她眼神狠狠一瞪,终于还是闭了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一张嘴,就是欠。

  几个小混混一人踹了闻宴一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闻宴翻了个身,重重地仰躺在地上,望着夜幕已至的深蓝夜空,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妈的。”

  温念念坐起身,抱着膝盖靠坐在墙角。

  她身上的淡青裙子已经被泥污和血迹染得完全不辨颜色了,白皙的脸蛋也是脏兮兮就像小乞丐似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闻宴爬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替她擦掉血迹,温念念别过脸,避开了他脏兮兮的手。

  他又笑了,那一双弯弯的桃花眸上挑,忽闪忽闪发光似的,极其勾人。

  即便脸上脏兮兮的,但是看得出来,他皮肤特别白,五官漂亮极了。

  男生女相的妖孽颜值。

  他撑着膝盖坐到了她身边,直接捞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顺带伸手拭了拭她额间沾染的血迹,喃道——

  “多管闲事。”

  她脸上的血迹被他擦花了,沾染着泪痕,糊得到处都是。

  闻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温念念皱眉望着他,感觉他神经好像不太正常。

  正常人被揍成这熊样了,哪儿还笑得出来啊!疼死了都

  温念念用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匆忙离开。

  要不是看在原主小时候认识他的份上,她才不会折回来呢,明明帮不了他,还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原主温念念心里,对闻宴的感情似乎很深。

  小时候温念念总因为智商原因被同学排挤欺负,有时候考砸了,会一个人躲在篱笆根下抹眼泪,有时候,会遇见闻宴揣着手路过篱笆墙。

  见得多了,两人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不过这些回忆,在现在的温念念心里,只留下了一个影子,毕竟所有的记忆,都是属于原主的。

  ……

  回去的一路上,闻宴都跟在她身后,外套的连帽戴在头上,整个遮住了他的脸和颈子,也遮住他脸上的血痕。

  温念念回头望他一眼,他手揣兜里,满脸都是血。

  他比小时候英俊多了。

  “你去医院检察一下啊。”她于心不忍地说。

  “不了,小伤。”

  闻宴倚在路灯边,摸出了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燃又掐灭。

  周围霓虹闪耀,可这少年眼底却漆黑沉沉,毫无光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气息。

  温念念见他不肯去医院,也没有勉强,只说道“那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闻宴凝望着她,口罩几乎遮掉了她半张脸,不过乖巧的脸部轮廓却依稀可见,她的眸子很漂亮,清澈而干净,宛若阳光折射在水湾里,不过总透着一股子静寂。

  她的衣服也很漂亮,闻宴识货,看得出来这套小白裙配那双黑色皮靴价值不菲。

  这姑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骄傲劲儿,跟过去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不再是过去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儿了。

  他笑了。

  温念念看着他的笑,莫名打了个寒噤,他的笑总有一股子邪劲儿,带着戾气。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喊了声“闻宴你祖宗在这儿呢!”

  几个男孩轰着摩托车追了过来,开玩笑道“没被打死啊!”

  闻宴收敛了笑容——“命大。”

  这几个男孩高高瘦瘦,模样都挺帅,发型也都挺不拘一格,有个染了闷青色,不过兴许是自己染的,色泽偏绿,乍眼看跟顶了一头大草原似的。

  另一个穿着规矩的蓝白校服,校服敞开,颈侧有黑纹身。

  还有寸头,点了根烟,将烟嘴塞闻宴嘴里,说道——

  “那帮家伙也真是够趁人之危,知道你小子割了那啥啥,故意挑这时候找茬。”

  “我割你妈。”

  闻宴的回应也是简单粗暴,带着一股子“我是你大爷”的社会气。

  校服纹身男走上来说“有妹子呢,文明点行吧,如果不是宴哥刚做了阑尾手术,能被揍成这熊样儿?”

  闷青男一直没说话,看着挺内向沉默,有点像日本电影里的颓废少年,他一本正经地对闻宴说“哥,下周我去给你报仇。”

  闻宴没说话,闷闷地抽着烟,看得出来,这家伙伤口开始疼了,疼得不想说话,任由这几个家伙插科打诨开玩笑。

  纹身男望了温念念一眼,担忧地说“哎哎,这妹子脸上有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温念念……

  你旁边那兄弟头上几个血窟窿,视而不见,反过来关心她这个陌生人?

  这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闻宴漫不经心睨了睨温念念脸上的血迹,道“那是老子的血。”

  纹身男问“这妹子,是谁啊?”

  闻宴在墙上杵灭了烟头,淡淡道“一个老朋友。”

  男孩们笑了起来,挑眉望向温念念。

  她额头上有血迹,衣服上有泥,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

  不过她这类型,看着不像闻宴的口味。

  闻宴喜欢温柔体贴柔弱小白花,这女孩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倔劲儿。

  温念念望了望满头是血的闻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还是说道“你记得去医院。”

  闻宴跨上了摩托车,冷白瘦削的手腕握住车龙头,踩下了引擎,冲她道“上车,送你。”

  “不用,我家就在这附近。”

  温念念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走了老远还回头看他有没有追上来。

  闻宴摘下头盔,垂耷着眼皮,睨着温念念渐行渐远的背影,舌尖抵了抵下齿。

  还真的变了不少。

  ……

  晚上,季驰给温念念打电话讨论一道数学题目,温念念无意间提到了闻宴,季驰立刻激动了起来,严正警告他,离闻宴远一点。

  “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

  重要的话,季驰说了三遍。

  温念念躺在床上拉伸大腿,漫不经心说“你很了解他吗?”

  “当然,闻氏集团听过吗?”

  “听过。”

  闻氏集团在地产领域可以说是执牛耳者,资产雄厚。

  “闻宴,闻氏集团老总的儿子。”

  温念念挑挑眉,还没说话,季驰继续道“不过是个被所有人嫌弃、甚至连家都不能回的大少爷。”

  “惨。”

  跟原主温念念还挺像。

  季驰见温念念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着急地说“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危险!他”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他很疯。”

  今天都被揍得头破血流了,还他妈笑得出来。

  季驰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说道“我说的疯,不是比喻,他母亲据说是精神病,你也知道,这玩意儿会遗传的……也正是因为这个,闻家不太待见他。”

  温念念心里微微一惊,莫名又有些刺痛。

  原主的很多记忆她都拥有,回想起年少时候闻宴的疏离、隐忍和颓唐……

  他很不开心,那时候温念念当然不知道缘故,现在想起来,他的童年背负的……着实过于沉重。

  而现在的他,似乎总是在笑,但那笑容背后,却带着讽刺和厌倦。

  “知道了。”

  良久,她挂了电话,重新拿起了书,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

  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

  她看的书都是厚厚的英文理论书籍,虽然现在的她每天跟着一帮初中生上学,但是她也觉不能把自己的专业知识弄丢了,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回哈佛,继续她未尽的博士学业呢。

  很快,母亲叶辛懿过来敲门,让温念念梳洗一下,奶奶过来了。

  “哦,好,马上下来!”

  温念念赶紧从床上起来,拉开衣柜随意的挑了一件得体的小裙子穿上,梳了梳头发,便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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