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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散伙了


  费飞这时走到渠年身边,渠年因为死里逃生了嘛,所以心情也不错,虽然要受半个月的罪,但跟活着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时笑道:“费飞,真看不出来你呀,医术不错嘛,看来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难怪人家要说,哪怕是一张草纸,也不会是一无是处,看来这次把你带过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若换作平时,费飞肯定骄傲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骄傲,因为背对着杀满门的人,反而眉头一皱,凑近他道:“你真把我当神医了?老子只是炼丹的,偶尔学点医术,那也只能帮人家疗疗伤,从来没帮人家治好斗鸡眼哪,斗鸡眼我长这么大看都没看过,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怎么治?我是骗他们的,为你们争取宝贵的时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渠年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大半截,急道:“那你这不是操蛋吗?这时间争取了有屁用啊?”

  费飞道:“总比现在就死了好呀!你这么聪明,仅次于我,肯定可以想到办法逃出去的?”

  渠年急道:“我现在修为被封住了,动都不能动,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费飞道:“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你也看到了,我也在努力地捞你们,但是捞不上来呀。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因为我根本治不好他的斗鸡眼,八成要死在杀满门了,所以你们还得靠自己,我也要靠自己,我们这次分开以后,就算散伙了,只能自求多福,各安天命。我们现在已经翻船了,谁游上岸,谁就能活下来,也不要想着水里的人了,如果你们能够逃出去,也不要想着来救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自己想办法逃出去,想不到办法我也没办法。”

  渠年道:“但你他妈已经快游上岸了,我们是被捆住手脚扔在水里,你竟然有脸跟我说各安天命?”

  费飞脸上就露出为难之色,道:“我也还在水里泡着呢!岸边站个母老虎,我也不敢上岸哪,你没听她说,如果我治不好她的斗鸡眼,她就要将我碎尸万段,我的情况并不比你们好,我也是如履薄冰,把脑袋提在手里面。不过你放心,兄弟我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如果不讲情义,现在也不会给你透底了,我会尽量想办法救你们,但你们也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因为我真的自身难保,我只能给你们争取半个月的时间,现在我们只能彼此祝福,没有别的办法。”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那好吧,那你去吧,我祝福你。”

  费飞道:“兄弟,你别生气呀!我向你发誓,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尽最大的努力救你们,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不会放弃你们,但你们也尽最大的努力救自己。”

  渠年道:“我没有生气,我能理解你,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总比全军覆没要强。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

  费飞点了下头,道:“那你们要多保重,我也会好好努力,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奇迹。”

  渠年道:“那你去努力吧。”

  费飞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来到鹤敏之的面前,道:“姑娘,我有把握治好你的眼睛,但我兄弟留在这里,这里的人不能虐待他,一定要好酒好菜伺候他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鹤敏之道:“不过分。”转头看着伍长老,道:“伍长老,这三个人你把他们关押起来,不要解开他们的修为,但不能欺负他们,好酒好菜伺候着,这个没问题吧?”

  若换作平时,伍长老肯定不会答应她,因为他心里恨透了渠年几人,本来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每天吃吃西瓜玩玩女人,逍遥快活,结果却被他们坑成了戴罪之身。但也正因为是戴罪之身,所以没有一点底气,便道:“这没问题。”

  鹤垂之又补了一句,道:“要派人随时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伍长老道:“这你放心,他们插翅难逃。”

  鹤敏之就看着费飞道:“那你跟我走吧?”

  费飞就把手上的镣铐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道:“你先让人把我这玩意打开呀!”

  鹤敏之道:“这个不着急,等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会帮你打开的。”

  费飞道:“你这让我没有心思干活呀。”

  鹤敏之道:“能答应你的,我会答应你,不能答应你的,你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想要重获自由,就拿出一点实力来!”

  费飞便没有再啰嗦,就跟鹤敏之走了,临走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渠年,真的非常不舍,因为他自从认识渠年以后,就是跟着渠年混,从来都不要他自己去操心,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习惯,而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他独自去面对,这让他心里满是不安,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以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伍长老这时就安排四名手下,把渠年三人带去了采晶司,扔进了其中一间屋子里!

  屋子倒是不小,里面空空荡荡,三人就被扔在了地上,因为被封住了修为,三人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楚三敢这时说道:“师父,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躺半个月吗?”

  渠年望着屋梁,长叹一口气,道:“躺半个月就好了。”

  因为费飞跟渠年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楚三敢和白小牙听不见,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费飞是在诈胡,还以为费飞真有治好斗鸡眼的本事,毕竟在他们的心中,费飞的医术还是挺精湛的。

  楚三敢没反应过来渠年这句话的意思,但白小牙反应过来了,这时说道:“你的意思是,费飞是个骗子,根本治不好人家的斗鸡眼?”

  虽然屋里没人,但这里高手如云,渠年也怕隔墙有耳,这时说道:“就算费飞治好了那女人的斗鸡眼,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因为我这种化石的本领,已经让他们感到忌讳了,你看他们很看得起我,要不然不会不解开我们的修为。”

  白小牙道:“也就是说,不管费飞能不能治好那女人的斗鸡眼,我们都得死?”

  渠年道:“应该是这样的。”

  楚三敢道:“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呢?还要把我们关起来干嘛?”

  渠年道:“因为我们是费飞的兄弟呀!万一费飞要见人呢!反正我又跑不掉,等那女人的眼睛治好了,再杀我们也不迟啊!”

  楚三敢道:“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就看费飞能不能混好了!”

  楚三敢道:“费飞骗女人还是有一手的,应该能混得好!”

  渠年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着,费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却在这时,房间的门就被推了开来,进来两名杀满门的弟子,好像心情很不好,就听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说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们怎么说也是杀满门的正规弟子,却让我们来看这三个猪仔,还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们。”

  另一人看了眼地上三人,附和道:“就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都被封住了修为,他们还能跑了不成?不就是三个猪仔吗?大惊小怪的,我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人物。”

  “关键是我们还要伺候他们吃饭,还要伺候他们拉屎撒尿,他们已经不能自理生活了。”

  “真他妈倒霉,竟然让我们侍候猪仔!”

  两人进来以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楚三敢在地上躺着难受,而且他也没有眼色,一听说这两人是来伺候他们的,就有了底气,说道:“两位兄弟,能不能帮我买一把,帮我们扶到墙边坐起来,躺在地上真难受。”虽然他心里有了底气,但说话还算客气,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那两名弟子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猪仔竟然敢对他们唤来唤去,其中一名弟子就说道:“好!你们要坐起来,是吧?完全可以。”

  说时两人就走了过来,直接抓住楚三敢和渠年的发髻,就像抓住鸭子的脖子一样,把他们直接提了起来,这把他们痛得龇牙咧嘴,而且这动作极具羞辱性的,完全把他们当做畜生一样,这让他们非常恼火。

  楚三敢怒道:“王八蛋,你们给老子客气点,要不然等我出去的时候,老子弄死你们。”

  那两名弟子这时把他们提到墙边放了下来,俩人就倚着墙壁坐在地上,这时也能看清那两名弟子,一个高一点,一个矮一点,长相算不上好看,但看着都比较年轻,大概平时很少经历风吹日晒,看着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是不是相由心生的缘故,反正这俩人看着都不像是好东西。

  那个矮个子的弟子这时蹲在楚三敢的面前,冷笑一声,道:“你竟然敢骂我?”

  楚三敢也是一个犟驴,怒道:“骂你怎么啦?王八蛋!”

  话音刚落,就听“叭”地一声清脆,楚三敢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那矮弟子冷笑道:“再骂!”

  楚三敢怒道:“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就把老子放开,老子跟你决一死战!畜生……”

  “叭”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楚三敢的脸上又挨了一耳光,半边脸瞬间就肿了!

  楚三敢跟费飞不一样,如果换作费飞的话,最多打一巴掌就没脾气了,但他却是越打越怒,眼睛睁得滚圆,刚准备再骂几句,话都涌到喉咙眼,却听渠年喝道:“三敢,住嘴!”

  如果渠年不制止的话,楚三敢估计会一直骂下去,直到自己的嘴被人家打烂为止,一点都不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楚三敢还是特别听渠年的话的,虽然肚里憋了一肚子怒火,但渠年还让他骂,他便不骂了,说道:“好的,师父!”

  那个高个子弟子一听这话就乐了,看着渠年笑道:“师父?就你这点修为,也好意思收徒?那我岂不是能开山立派了?你们是在过家家吗?”

  渠年淡淡说道:“莫轻狂,世道有轮回!”

  高个子笑道:“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会被一个猪仔威胁,猪仔就是猪仔,说话都不过脑子,难怪天青矿有几万猪仔,就你们三个人被抓这里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主要还是因为蠢。”

  渠年最有自知之明,这种情况下,争辩或吵架,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吃亏的总是自己,所以干脆就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

  这两名弟子见他们不说话,也懒得答理他们,在他们的眼里,猪仔连猪都不如,跟他们聊天简直是跌份。

  那个高个子这时又把白小牙也提了过来,坐在渠年的边上,三人摆得整整齐齐。那个高个子又指着他们说道:“虽然你们三个猪仔跑不掉,但也给我老实一点,老子心情非常不好,你们最好别招惹我,要不然后果自负!”

  渠年三人都没有做声,心里又有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心里忍不出一声叹息,真的是世事无常,他们好不容易在九号洞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才享受了十几天,还没过足瘾,又被从神坛上拉了下来,这一次又摔得特别惨,是人是鬼都能来欺负他们,他们还没有一点脾气。

  那个高个子这时就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就拿了一张凉席回来,铺在了地上,俩人就躺了上去,大腿翘二腿。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寸步不离地监视这三个人,虽然闲得蛋疼,也不敢擅离职守。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渠年的来头,伍长老只告诉他们,是三个猪仔,所以他们的心里是不屑的,感觉自己被大材小用了,好像是金子被做成了马桶,特别恶心,但他们在渠年面前可以耀武扬威,但在杀满门,也就是两个小喽啰,所以也不敢有意见,只能在这三个猪仔身上发发牢骚,若不是伍长老交待他们,不准虐待这三个猪仔,估计他们已经把这三个猪仔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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