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时代 第154章 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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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
伴着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杨天喜骑着自行车回到的所住楼下。尽管现在的杨天喜的那辆靠着公司奖励的购车证,低价从工人福利社买到自行车,早已不是院子里孩童们追逐的目标,做过自行车也不在是那些孩童们炫耀的资本,再是自行车价格的一再下降,社区里的大多数家庭都有了自行车,甚至于社区里还有几位七、八级工都用贷款买了轿车。
“杨大叔,您回来啦!”
领居从家乡刚娶回来的新妻提着垃圾走出楼道,见三楼的杨天喜正在停着自行车,忙带着羞赧的打了个招呼。
“嗯!那个倒垃圾啊!别忘了,能烧着的倒绿筒里,不能烧的倒黄筒里!”
正想着事的杨天喜有些失神的和有些羞赧的小媳妇打了个招呼,还不忘记和小媳妇交待了两句。
推开家门时,杨天喜的还是忍不住叹了气。
“哎!”
一进家看着正忙里忙外收拾着房间的杨李氏,杨天喜仍然像过去一样,用手指在桌子里摸了一下,每个月社区的卫生委员会都会不定期的检查两次,看着忙活的媳妇,杨天喜衣袋里取出了刚领回来的食品券。
“孩他娘,从这个月起,咱们家的食品券给取消了!”
“哦!没有了。为啥会没有了少?”正拖着地地杨李氏擦了擦额上的汗,虽然面色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仍然有些疑问。
“为啥少?……他们说是因为老大、老二已经到工科学校上学,不在家里吃饭了老三每天中午也是在学校吃饭。,而我的收入不符合低收入救济人群。所以就取消了!不过媳妇,没事,按照咱家现在的收入即便是没有食品券,也能维持一家人地生计,每个月还不到一百斤土豆的食品券,有他没他对咱的日子没啥影响,不就是多花一块半吗!现在两天的加班费就比这高。”
媳妇的问题让杨天喜先是一愣,随后把在食品券申领处得到的回答重复了一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猛得失去早已习惯的食品券补助,仍然让杨天喜有些无法适应,不过幸好因为是在战争时期,工厂每天都需要加班四个小时,光是加班费就足以补足这一块的损失。
不过在杨天喜的脑子里想到却是在广播、报纸上最近常听到地一个词——政府财政紧张,所以要严格实施新制定的食品券发放规定,任何不符合发放规定的家庭都要被取消或减少食品券的发放。
西北的食品券源自到公司时代对低收入、家庭压力大的工人实行的食品补助。后来随着工业区的扩大,当时的工业区管委会鉴于社会地分化严重,提出工业区应在沙漠农场的农业丰收和营养不良的民众间架起桥梁。于是管委员会便开始向低收入、家庭压力大的居民提供食品救助,而提供的食品补助也非常简单定额的土豆,人们更多的时候称食品券是“土豆券”。
共和六年,西北联合议会通过食品券法案,使得西北发放食品券补贴弱势群体这种形式永久化。根据目前的相关规定,在一般情况下,食品券申请者如果是一口之家,月收入不得高于1圆,两口之家不得高于20圆。其后每增加一口人,收入则增加10圆。
为了避免食品券使一些人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在西北还特别规定,岁至岁食品券申请者必须是就业人员或登记参加过相关地就业培训,否则他们无法得到食品券。但对老年人、单亲家庭、退伍军人、军人遗族或残疾人。标准则适当放宽。
一般情况下。一口之家每月最多可领18斤的食品券,两口之家35斤。三口之家56斤,四口之家73斤……八口之家156斤。八口以上的家庭每增加一个人口。增加的食品券最多不超过16斤,同进还搭配有一定数量的番茄酱,用于补充维生素以及其它营养。
尽管食品券补助额并不多,但食品券制度使西北地弱势群体许多人避免陷入食品短缺、营养不良地窘境。据西北农业署的统计,地食品券受益者是儿童、9%为孤寡老人,食品券保障了这些低收入家庭10天的主食来源,同时还为沙漠农场地土豆、番茄提供了消费市场。
但是这一切对政府而言,是一个负担尤其是在这个战争时期,正因为如此在议会的要求下,重新制定了相关食品券发放法案,并更严格的执行食品券法案以减少政府开支。
“换句话说!西北政府已经没钱了!”
穆藕初看着面前的司马,说出了一个最不愿意说的事实,因为长期的战争、扩军、高额的福利救助支出,西北政府的财政局面第一次面临吃紧!
听到西北政府竟然会没钱,司马不禁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而前的穆藕初。
“没钱?上个月我们的财政收入高达18亿圆,而且议会还批准发行了第五期国防公债,第九期政府公债,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没钱了!”
到目前为止,按照司马的了解西北军事支出的六成依赖巨额的国防债券和捐赠。尽管政府承担了巨额的基础建设支出,但是其对内需的带动效应同样是巨大的,巨额的军事定单同样刺激了西北的经济发展,政府地税收也因而增加,几个月前穆藕初还喊着战争再打三年,西北的经济规模至少会扩大三倍!现在是怎么了。
“不是钱花完了。而是……我们的财政负担过重!超过五十亿圆的债务,相当于目前西北地区财政收入的三倍!现在国防公债和政府公债地总发行量表面上只有35亿,但是你也知道,政府的负债并不仅仅只是这表面的35亿,还有冶金研究所证券那边的15亿!在表面上看来。西北的的负债仍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但是实际上,沉重的债务已经压的西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按照目前冶金研究所证券每月地增长量,等到明年,我们的负债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光是利息都足以让我们透不过气来!”
穆藕初看着司马有些无奈的说道,借用冶金研究所证券掩饰政府债务的方法就是眼前的司马发明的,这种债券的发行的确掩饰了西北政府目前负担的巨额债务,但是却没有消除政府负担着巨额债务。并承担着巨额利息地事实。
为了不让公众看到政府为了重整军备,而负担着巨额的债务,西北政府发行了“冶金研究所证券”。而“冶金研究所”实际上是一个纯属虚构的机构,它的资本由各主要军火生产厂家,也就是由司马昭名下的西北公司和其它的新建私立兵工企业提供。
西北政府则用这种证券偿付军火购置费用,而在西北储备银行和金城银行的担保下,这种证券交到军火生产商手中后将不兑现,或尽量把兑现期延后,利息由政府支付。这就相当于两家银行向政府提供了一笔规模巨大的信贷。从共和六年开始至共和七年。仅不过一年半时间的时间,已经发行地冶金研究所证券面值达15亿西储券,而从发行至今实际兑现的只有不到3亿圆,而且实际兑现的这部分大都是分配给了非西北公司的私立兵工企业。
“巨额的利息?”
显然司马没料地所谓地财政紧张,竟然是指政府发行的高额债券所需要负担地巨额利息,为了这场战争,司马所采用的经费保障是参考了二战时地德国的成熟经验制定的,公开的债券和隐密的证券发行保障了西北有足够的资金,把这场战争进行下去。尽管代价是边防公署因而控制了整个西北的就控制了银行界的全部信贷权。
“没错!就是巨额利息!我们发行的国防债券的利息虽然是全国最底。但是也高达四厘五至五厘之间!而政府其它各类债券的利息则在五厘至六厘之间,我们在美国发行的债券因为利息只有六厘,不能和英法两国在美国发行的十厘债券相比,所以发行量有限仅只有不足五千万美圆,在我们的负债中所占的比例不大。冶金研究所证券的利息最低。但是有三厘四。我们一年光是利息就需要负担15亿!几乎和我们一个月的财政收入相当,而且随着三类债券的发行。这个数字还在增加。司马恭喜你,在西北取得奇迹般地崛起的同时。现在西北人均负债额是全世界最高的!仅只是利息一项,西北五省人均负息就高达近四圆!”
穆藕初在说话用一种似乎无奈的口气说着这些数字。仅仅不到一年半,西北政府就从全中国资金最充沛地方政府,变成了中国负债最多的地方政府,负债总额是中央政府的六倍,用负债累累都已经无法形容西北,这恐怕也是西北的奇迹之一吧!
“人均负债全世界最高?人均负息四圆!如果换成的人均负债是多少?”
从穆藕初的话里司马听到了其中的意思。司马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战争是个吞金兽,不到一年半的战争几乎将西北积蓄的财富消耗一空,尽管在表面上西北并没有因为战争的衰败,反而因为战争的爆发,工业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军事工业、军需工业以及种种与之相关的轻重工业都在战时体制高速发展,但是这一切的代价是政府负担了巨额的债务,而这些债务未来有偿还全部依赖于的政府的税收偿还。
“湘,把西北公司目前掌握的冶金研究所地债券换成不付利息的国库券吧!”
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司马开口说到,如果需要承担的话,由自己承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拥有西北公司的80%地股份,这意味着司马拥有着这个时代的中国最庞大的财富。而且西北公司的非军需工业的民品生产的庞大利润足以支持西北公司保持庞大的利润。
司马的话让穆藕初一愣,目光有些诧异的望着司马。
“主任……这……”
然后司马面带笑色地打断了穆藕初的话,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什么这!或是西北完了,我的西北公司也完了,你知道的。仅只是“浪莎”丝袜一项,每个月就给西北公司创造的数千万美圆的利润,还有高档时装、化妆品、日化品,这些高利润商品的利润就足以维持西北公司的运营,更何况还有机械、钢铁、汽车,军工生产地只占到西北公司的一小部分,占公司整体利润则更低,再说这现在政府在一定程度上也偏向于西北公司……湘,你不用说。我知道,既便是我自己有时也会偏向于我自己的公司不是,就这么决定了,把西北公司掌握的冶金研究所证券还有其它各类债券都转成不付息的国库券,国库券本身就是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不是吗?”
人们常说,没有西北公司就没有今天的西北,但是他们一直都忽视着一个事实,没有现在的西北同样没有现在的西北公司,西北公司现在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地企业。尽管司马曾经试图剥离西北公司和政府之间的联系,但是西北公司实际上早已经渗透到了政府的各个角落,强制性的剥离并不现实。
“主任,仅仅只是这么做并不足以挽回目前的局面,利用公司地巨额利润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要解决现在地财政问题,我们必须要另想他法。加征战争税并不现实,毕竟降底税赋、提高收入、扩大内需是西北的发展核心,西北今天地一切几乎都是建立在三者之上。如果像英国、法国那般为了支持战争而杀鸡取卵,增加个人所得税,对奢侈品征收100%的消费税,对非工资地意外收入,征收94%的税。代价是以牺牲国内的发展潜力为前提。”
虽然对于司马的决定可以缓一时之急。但是在穆初藕看来这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场战争还会打多长时间,还需要多少钱。西北的财政压力只会随着战争的进行,而越来越大而不会有所减轻。
一直以来西北最喜欢标榜的成就之一。就是西北的工业发展和公民收入的增长。中国各地的轻工业企业主在国内外获得的巨额利润,被转化成了西北制造的机械设备和诸多的工业制成品,而酣战的欧洲战场和西北不断扩大的军备需要,刺激着西北的军火工业和相关产业的畸形繁荣发展。
“熟练的工人进工厂,不熟练的工人建工厂、修道路。”,这是西北的经济得已成功的秘决,依靠着前所未有的国内外庞大的市场,西北的经济始终都像装着一台大功率发动机一般强有力的前进着,工业发展的需求将国内各省大量的农民转化为了一支城市的就业大军。
这些就业大军进入劳动力市场后,尽管他们的平均薪金并不高,但是社会的总体购买力增加了,而中国国内基本消费品的丰富,使得购买力的增加并没有停留在帐面上同,而是转化为了社会消费。尽管在中国自古以来都崇尚着朴素而简朴,求温饱不求奢华的生活,但是西北的宣传机器仍然鼓励着人们消费。
次级贷款的购房、分期付款的汽车,外贸的繁荣和内需的高速增长在西北甚至整个中国被融合在一起。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庞大的就业大军收入提高的基础上,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建立在较低的税赋为企业主创造了更多的利润,使得他们有能力投资兴建新工厂,而一但提高税赋则会打破目前的良性循环。
“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有点……”
穆藕初看着司马在心里盘估着这自己的这个法子会不会被他接受,毕竟这个办法实在是
穆藕初先前的担心正是司马的担心,税收绝对不能增加,一但打破这种目前西北经济的良性循环。到时受到重创地西北经济根本,在战争时期各国都迫于无奈而做出杀鸡取卵之事,但是往往却需要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走出战争对本国经济的创伤。
“说!”
穆藕初看着司马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果我们想通过隐蔽的方式获得财政支援。就必须要让所有地公众资本存储中心同意,边防公署有权在紧急情况下任意处置他们的资产。这样。整个西北的养老基金、社会保险基金还有其他大规模的公众资本,包括银行资本就都将在政府的掌管之下了。这样的暗箱操作可以给普通大众一种稳定的假象,避免因突然增税对西北的经济造成创伤。这样的话所有地公债都由这些公众资本存储中心偿付,这样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期里把这些国家的经济潜力利用起来,至于政府的其它剩余赤字则可由增发钞票的方法解决,现在西储券早已在国内流通,他的信用不亚于银洋、外汇。而且”
话未说完,穆藕初话音一顿。
“货币这种商品并不一定是黄金与白银,更重要的是信用。西储币的信用是西北军的手中地枪炮与西北的生产力来保证的,还有就是像日本人一样,在西伯利亚、远东发生军票,用军票发军饷、采购物资!”
初秋之夜,瑟瑟秋风将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入了位于黄河岸边的兰州,秋风并没有吹去弥漫兰州上空的阴云,城墙上偶尔会响起的如爆豆般的枪声。兰州城墙是在北宋兰州城的基础上,经过历代多次扩建,而于清光绪十六年定型地。它由周长18里123步的郭城、6里200步的内城组成。城墙夯土构筑,外砌青砖。城上构筑敌楼用于防守。郭城开9个城门,内城辟4个城门,其上建城楼。
同治圆年回乱时期,护理陕甘总督恩麟增修4座瓮城。瓮城建在城门外侧,以加强防御能力。除北城以黄河为护城河外,郭城、内城外侧均掘有壕堑,通过溥惠渠,注入阿干河水。形成护城河。各城门外侧,置吊桥,傍晚,或有紧急情况时,拉起吊桥。严密警戒。
此时的兰州城九门紧闭、吊桥收起。二十余里长的城墙上左路新建军地兵卒警惕地望着城外西军的大营,尽管两天来从河州等地开来地近两万回军把兰州城团团紧围。但却一直没有攻城,即便如此城墙上的左路新建军地官兵仍不敢放松警惕。一但看到护城河外有什么动静就立即开枪射击。以防止西军乘夜攻城。
靠在城垛上的老兵睁开眼看到据着枪打着瞌睡的哨兵,便站起来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上去,声色俱厉的大骂道。
“你娘的,,哨兵睡觉害死个咧!万一让西军的那些回回攻进了城,到时被他娘的撮了皮、点了天灯,咱爷们死了都回不了乡!你他娘的想死他乡鬼,就好好的睡!”
“唉……是……是!班长!”
挨了一耳光的哨兵看着声色俱厉的老兵连忙立正说道,原本的睡意也随着脸上火辣辣的抽痛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娘的,你想死,爷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盯住了,看到到动静就打枪!别让人摸上了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爷我打你是为你好!想活命眼皮子、脑子就得灵光点知道不!”
见挨了一耳光的哨兵摸着脸显然有些冤气的,老兵那还敢睡,从背后取了出烟袋,语重心常的交待道。
“,若是搁在旁时,爷刚才绝不会抽你,知道城外的是什么人吗?是马占鳌的徒子徒孙!你没见过他们的手段,撮皮子、点天灯、马拉肠子、裹刀子。咱们落到他们的手里,到时说是生不如死,可这兰州城要是破了,里头的十多万百姓,没几个能活下来的,当年爷就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知道爷是咋吃上这断头粮吗?……”
叭、叭吸着烟的一脸白毛胡子的老兵抱着,脑中陷入了回忆中,老兵甚至都记不清自己老家在什么地方,只记得那夜里的血山火海,只记得是自己人是血窝里爬出来的,然后到董字营再到武卫军,庚子年武卫军打完了,又到混成旅,四年前随张督军来了甘肃,混成旅也变成了新建军,吃了五十年的断头饭,啥场面都见,可就是忘记不十一、二岁时村围子被攻破时的血山火海。
“城破不得,勋伯这几年虽然对甘省无所贡献,但亦知此次事态之严重,诸位大可放心,右路新建军的吴统领已经亲率部队前来解兰州之围,而且中央政府也不会对马安良兵围兰州坐视不问,再则兰州城墙坚固,绝不是大炮不足的西军所能攻克,而且兰州城内水粮皆够半年之需,诸位大可安心,左军3000将士定会誓死守死城。”
张广建看着面前的十几位兰州士绅代表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尽管一直以来为自己在甘肃的地位稳固,张广建一直执行着前任的以客制主、以回制汉的“甘人治甘”的策略,为此不断笼络甘肃各地的马家军,先是与马福祥约为兄弟,对宁海马麒也信使往来不绝。
但这次迫于中央严令,为了自保张广建只能对马家军下手,结果还没等自己动起手来。马家军先在河州城动起了手,裴逮淮力战不敌率着举家自杀,随后河州、甘州两地的近两万马军就兵围了兰州城,虽说三天都没攻城,但是只有脑中一想起同治回乱时各地的惨状,张广建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一边据城死守一边四处求救。
得到了张督军的许诺后,刘尔示意随人把院内的数十口木箱打开,木箱一开白晃晃的银圆宝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眼睛,而张广建则双目放光的看着那些木箱内在院内电灯下闪着银光的银圆宝,看着十几箱银圆宝又看了几眼平日里没少骂自己的刘尔,一时之间的有些摸不头脑,弄不清刘尔的用意。
“这……这,又宽兄,您这是……”
“张督军,有您刚才那句话,我们就算放心了,若是张督军但有所需,城内十万民众定会倾力相助,张督军愿意的话,按同治年回乱那会的规矩,各汉户一户一丁共保兰州!不知道张督军意下如何!这十万两现银是兰州汉民的心意!全做督军打赏兄弟们之用!”
刘尔冲着张广建抱拳鞠躬说道。尽管并不喜张广建督甘以来,在甘肃任用私人,造成省内贪污成风,致使政治**、财政无着,但是这时候包括刘尔在内的兰州士绅已经顾不得这些。
但现在齐心协力保住兰州才是正理,而唯一能依就是眼前的这个张督军。所有人都知道一但城破之后,同治惨祸必定会在兰州上演,到那这满城十万民众的只怕是性命无着。兰州商会和城里的各个大户之所以凑出这笔现银,目的就是要买兰州城十万民众一条活路。
望着院内的十五口硕大的木箱散发的银光,张广建收起目中的贪色,摆出一副大意凛然之色,冲着面前绅老深鞠一躬,然后起身正色说道。
“又宽兄,你们这是……哎!勋伯代兄弟们愧领了!诸位绅老大可放心,勋伯立即下令部队用洋灰砖土封死城门!砌死桥门巷!从明日起按规矩一户一丁,自备刀枪齐心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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