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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行人速度很快,转过翠微居和玉宁殿就步入了西华宫的汉白玉阶梯,我放眼望去雕栏玉砌,金碧辉煌自是不用说的。

  上了长廊,通过描绘这天女散花的廊檐,进入三进七间的西华宫大殿,西华宫采用吴越时期的,建筑风格,大殿为金色,均由上好的汉白玉做梁柱,斗拱上的麒麟凤凰形态各异,入眼殿内一片明华。

  “娘娘人带到了,奴婢告退。”赵公公似乎不愿意看玉容的结局,所以这么说,他恭顺的跪下,我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明明是一个人,偏要装成一只狗。

  “你下去吧,本宫会让她死得其所,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毕竟姐妹一场。”一个慵懒妩媚的声音传过来。冰魄突然间想到武媚娘,她害死冰魄,冰魄不知道她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为什么会爱上小自己二十岁的男人,之后相信所谓的爱情,而喝下那致命的毒酒?

  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冰魄很多年,长孙宏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会喜欢上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人,也许是她自负美貌。也许是她到五十几岁也没有被岁月腐蚀年华,也许她被追逐已经习惯,总而言之,她这个一辈子信奉权利巅峰没有爱情的女人坠入陷阱。

  玉容的脸色已经苍白无色,她看着那慵懒绝色的女子,懒懒的站起来说:“妹妹,你不要怪我,谁让贾庆山最近都不听话了。”

  玉容冷冷的看着这女子拿掉她嘴里的布,而后无言的绝望浮现在依旧有些稚嫩的面颊上。

  人生知己成仇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也是棋子,为什么习惯残杀,她不知道棋子终有一天会变成弃子吗?

  玉容并没有如何不安,而是想到进宫的第二个晚上,那天宣妃出去了一次,她不知道的发生了什么,但是雅致就给病了,怎么也治不好,那是一种叫天花得病,宣妃一直照顾她,却不让自己过去。她不知道当年善良的宣妃,为什么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

  暖春的浮华细碎的让人颤抖,西华宫里一片温馨,只不过这温馨之中暗藏杀机。

  “妹妹,喝了吧,这是你的命。”宣妃笑的很柔和,看不出喜怒,她把白玉盏送到玉容的面前。她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在暗夜下分外妖娆。细看娥眉青黛,美目流盼,却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她手里拿着一盏灯静静地走到玉容的面前。

  “妹妹,时间不早了,你上路吧,不要逼我动手。”宣妃依旧很温柔,玉容摇头说:“表姐,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

  “你怎么会做错事情,都是命运的错,听话就喝了它上路吧,夜里死去好找黄泉路,不至于变成孤魂野鬼。”宣妃笑着说,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一眼的似水温柔,哪里像逼人去死的样子?

  “姐姐,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也知道父亲就是个书呆子,他手里既没有兵,也没有权,根本威胁不了陛下什么,至于我才德容貌一般只不过是六宫中的沧海一粟,姐姐一项对六宫之人厚泽,我们又是同出一脉,求姐姐在皇后面前求求情,让我与雅致一样去冷宫做杂役。我求你了。”玉容跪在地上,她已经表示出态度,什么也不要,就要一条命。

  “此事,皇后已经下了密旨。本宫也无能为力。”宣妃平静的说:“来人给我灌酒。”

  “啪”的一声,我用灵力打碎了白玉盏。宣妃并没有停手,而是从案几上拿了酒壶再一次倒满,这一次她并没有递给玉容,而是对两旁的侍女冰冷的说:“给我把她绑起来,这个贱人不识抬举。”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你能让我四个明白吗?…"玉容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捆绑住,挣扎着问,已经眼泪横流。她像个受伤的麋鹿,样子惶恐不安,悲伤绝望,可是不管怎么挣扎,似乎也都是没有用的。

  "这是懿旨由不得你放肆。"宣妃晶莹如玉面若桃花的粉颊上闪出一丝冷笑。她左手拿着白玉盏,用右手捏住玉容的下巴,颌骨张开,玉容死死地闭着嘴,可是还是有了缝隙。

  毒酒在暗夜下色泽晶莹带着淡淡的芬芳。宣妃毫不留情的把毒酒灌进玉容的嘴里,脸上有一种胜利的笑容。

  就在此刻一句:“皇后娘娘驾到。”打破了一切。

  “妹妹,本宫跟你要个面子,放了这丫头吧?”郑皇后轻声说。

  宣妃松了口气,故意不在意的说:“这贱人,交给皇后姐姐了。此事臣妾禀报了,姐姐可要酌情处理。”

  “你放心我不会放纵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郑皇后浅笑。

  冰魄站在有暗处松了口气,然而喧嚣并未结束。

  冰魄觉得玉容已经无忧,就向幽池的方向走去,看见一行人赶着一些带着手铐,脚铐的人。

  冰魄有些奇怪听着沉重的脚步,和风打树叶的声音,慢慢的往前走。

  “您看看,这些合适不合适?”姥姥的声音传过来,冰魄放眼望去就见他破空伸出尖利的爪子,抓向无辜的少女,随着‘啊’的几声惨叫,几声尖叫,一颗带着热血还在跳动的人心到了姥姥的手中,他毫不客气的说:“味道不错,很新鲜。”

  “祭祀开始了,魔王不喜欢没有心的人,所以你可以住手了。”那个穿着牧师衣服的蓝眼睛男人说,手里有一个蓝色的法杖,这是黑巫师特别使用的蓝水晶。

  “竹枝,先生你要观礼吗?”劳伦斯浅笑,就见一旁躲在幽暗处的冰魄一脸惊讶和鄙夷,竹枝干脆把冰魄拉出来说:“我不是神仙,葬月不管我的事,不过祭祀不会成功。”

  远处姜尚一根鱼钩穿破神坛,’啪‘的一声,神坛上的鬼火灭了,’嗖‘的一声,姥姥躲进一个光圈内,冰魄用若水侵入光圈,一时间场面混乱。

  “魔神在此,姜尚你以为你可以夺其锐气,你就错了,不信你看。”劳伦斯说的时候,姜尚惊呆了,因为鱼钩居然反噬过来,有一股强大的黑气蔓延过来,不是血骷髅,不是幽灵,也不是魔爪,就是一团黑气。

  冰魄觉得想吐,这种压力让她很难受,非常难受,很不舒服,就觉得浑身笼罩在没有空气的地方,心口被抓的疼,特别的难受,似乎被拆皮薄骨,骨肉分离。

  “啊,这是什么?”冰魄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给他压过来。让她这种痛苦渐渐消失,给一双手臂抱住,就听见耳边有人说:“你看见了,不是我要袖手旁观,而是我根本没有阻止的能力。”

  竹枝的声音传过来,冰魄悠悠的一笑,闭上眼睛,的确如此,魔气太厉害了,可是哪里来的这样的魔气。

  “怎么样?魔神,你觉得我的祭品可以让你得到满足吗?”这是杨行密的声音,冰魄惊呆了,看着那杨行密苍白英俊却阴霾的容颜,他的身上也有一团魔气,冷声说:“你觉得呢?”

  “你还差我一颗七窍玲珑心,就是你胞弟李景的,你若舍得我帮你夺回江山。”幽暗中一个声音说,冰魄看到有一个黄金铠甲包裹的男子冷生的出现。

  “好,不过要过了这段日子,卡米罗休斯先生。”杨行密一笑,冰魄一惊,李景怎么会是杨行密的弟弟?

  “怀疑是女人永恒变得感觉,因为你们无知。”劳伦斯从冰魄眼前走过,她还是这个样子,很无知但不是很无知。

  冰魄一惊,这个魔徒为什么跟她说话,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

  “你想的多了,我是飘渺的朋友。”劳伦斯一笑,不管怎样随着地狱之花的蔓延,他复活了,来到了她的故人的面前。

  “卡米罗休斯你知道是谁吗?”劳伦斯看着竹枝怀里安静的冰魄,他的黄妃。

  “没有兴趣,竹枝我们?”冰魄不安的问。

  竹枝一笑说:“我们等一下去乾坤殿看戏,现在不能走,魔气没有消散,卡米罗休斯这要出现就必须有活人祭。”

  “什么活人祭?”冰魄看着远远地魔气不但没有退散,而且更加浓重,那些女子隔空飘起来,全都在空中飘浮,血液涌出身体,血肉消失就剩下一具白骨,不久白骨也消失了。

  卡米罗休斯一笑说:“下次要精壮的男人,不要超过三十岁,劳伦斯,你不要打什么注意,我让你给我准备的恐龙蛋呢?”

  “已经准备好了,魔师,可是魔师这复活恐龙还需要混沌,混沌在弱水之下,我一个人怕是没有能力取出来,只不过我知道弱水的入口,不知道魔师是否愿意去。”劳伦斯打算再次封印卡米罗休斯。

  若不这样他会把这个世界的生灵全都吞噬掉,而且他是阴极化身,手上有破坏力极强的黄金斗士。

  关于魔斗气,劳伦斯已经见识很多次了,要想封印他只有和所有人合作,只要封印了卡米罗休斯,吸取他身上的能量,就可以增强地球的抗爆破能力,卡米罗休斯只有智慧,没有感情,活人祭只是一种吸取能量的方法。

  “好的,我要邪恶之花开遍每个角落,在哪里?”卡米罗休斯冷冷的问。这劳伦斯说:“人还没到齐,明天我给大人一个交代。”

  “你来处理这些麻烦,我对有扬起的鬼,和有阴气的神好不感兴趣,但是他们若敢在我的领土闹事,不要怪我手下无情,黄金铠甲制造成功了吗,你可以把丹霞宫的黄金柱子拆下来给斗士们用,铠甲只要铸造成功你就是天下之主,明白吗、我的仆人。”

  杨行密点头说:“我这就去铸造黄金甲。”

  冰魄狐疑的看着竹枝,竹枝说:“卡米罗休斯的梦想,第一个可以在地球放养恐龙,奴役人类,第二个就是给他的魔龙斗士每个人做一套黄金甲,他有一万魔龙斗士,所以就要一万匹黄金甲。”

  “怎么会同意他,杨行密从哪里得到那么多黄金,而且卡米罗休斯为什么会在吴国复活?”冰魄有些不明白,记得有一本地狱手册上说:卡米罗休斯,地狱的守护者。

  善于驾驭魔龙斗士和种植地狱之花,地狱之花又叫邪恶之花,可以腐蚀任何物体转化成能量。

  “因为三大鬼冢,李夫人突然间法力高强,学会魅心术,也是卡米罗休斯教授的,所以咱们要先自我保护,保护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自找麻烦。”竹枝虽然这样说,但是没打算这样做,因为他要做冰魄眼里的英雄,也要做下这万世功德,只要封印卡米罗休斯,就会拯救无数生灵,那么他在人间胡作非为一点,天界也不会找他麻烦,反正他要对付的既不是世人,也不是神仙,而是紫薇,只要紫薇输的很惨,别的事情他还是尽力往好的做。

  毕竟他和紫薇都是北斗大帝的儿子,凭什么紫薇下界,一统天下,天机下世,指点乾坤,永远落于臣子的地位,只要争就会输,但是天命难违,他很难改变什么,但是就要紫薇输给自己。

  其实这一切都要怪,西方的天帝宙斯****了地狱之母,生下撒旦。然而天后赫拉又容不下撒旦,于是一场希腊神殿的战争开始,虽然说雅典娜胜了这场战争,但是在地狱复活的撒旦无时无刻不想毁灭神界。

  “卡米罗休斯是撒旦的盔甲,当年雅典娜第一次和波塞冬合作,就是把撒旦的盔甲和盔甲斗士与他的真身分开,不然谁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不管我们的事,咱们回三界道躲一躲。”竹枝不想告诉冰魄这个秘密。

  “听说你会做不死肉身,就是你吗?”卡米罗休斯看向冰魄。

  “是的,马上就要做出来了,我可以献给卡米罗休斯先生,但是我的能量不够。”冰魄自然不会说反逆的话,她又说:“我需要姜尚的帮忙。”

  卡米罗休斯放了姜尚说:“给你七天时间,你必须交出一万具肉身,不然的的话,你就要变成我吸取的能量。”

  “没有问题,但是材料不够,必须去抓几个阿修罗界的人做原材料,冰魄知道竹枝的意思,就是把这位引去三界道,让阿修罗王帮着除去。”好吧,劳伦斯,我们去拿回混沌。我要先休息一下,准备吸取三界道所有的能量回归2086毁灭地球,和主人合二为一。“卡米罗休斯的声音已经消失。”卡米罗休斯已经沉睡,你们赶紧离开吧,乾坤殿有一副画卷,你们赶紧去找到它,这至关重要。“劳伦斯说完也离开了。

  冰魄看着竹枝,竹枝走出祭坛在手上写:”劳伦斯也希望封印,卡米罗休斯,在乾坤殿有一副紫霞的画像,那是佛祖的灯油,也就是天火,传闻中的六阳天火,如果六阳天火和地狱若水融合就会产生极大地破坏力,卡米罗休斯最害怕的就是六阳天火。

  乾坤殿已经在眼前了,它建于高台之上,殿阁高阔。既纳光通透,冰魄看见那郑皇后温和地说:“玉容,难为你了,你看看这密信是不是,李将军的亲笔?”

  玉容站在那里,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这封信虽然很像李怀安的笔记,但不一定是,于是玉容把那杯鹤顶红用银针一试,当时就惊呆了,因为这鹤顶红没有毒,这宣妃要做什么?

  虽然宣妃说要给玉容下毒,可是玉容并不相信,即便玉容猜不透宣妃,可也知道宣妃不会害她,因为宣妃害死红绡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她,当年淑妃发现杨行密喜欢上一个女子,就是紫萱,紫萱不得太后喜欢,太后不知道为什么鞭打紫萱,打了以后吴王居然亲自去看。

  尔后下旨封为紫萱夫人,淑妃一看自己地位不保,就想办法弄死紫萱,可是不能下毒,所以让她们想办法。

  宣妃想到一个办法,但是不可行,所以红绡建议放火烧死紫萱,就算烧不死也毁容,这样书费可以继续得宠。

  宣妃既没有同意,也没反对,而是偷偷告诉她过程,吩咐她这几天装病。

  宣妃对她说:这几日两个地方不能去,第一个淑妃那里,第二个紫萱夫人那里,所以咱们的藏点吃的一起装病,因为生病的人不能吃东西。

  当时,宣妃就喜欢藏吃的东西,没藏够几天的数量,她们就作伴装病,所有人都等着太后或皇上赐见的时候,她们就装病,太医过来诊治,宣妃就把一个生的土豆放在腋下,太医一摸脉,悬浮虚弱。也不知道真病假病,太医一走,宣妃就捂着肚子笑。

  那时候宣妃笑的很天真,玉容觉得她的天真背后有些什么,但她并不想勘察。

  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秘密都不是喜剧,她没兴趣去听悲剧。

  “玉容美人,你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咱们也不好冤枉李将军对不对?”郑皇后微微一笑,就听见外面一声:“吴王驾到’传来。

  玉容苦笑,杨行密来了,不知道冬青又没有联系到李景,李景有什么对策,目下的局势似乎要变,几天前宫里还不是这么乱。

  “不用查了,皇后这逆贼的确谋反,只是但是一封信不足以取证,所以还要皇后去夜审宣妃那贱人。”杨行密心里一笑,今日就看郑大将军斗李大将军,可以去通知魔师吸取能量了,他就可以继续做吴王,反正只要统一天下,弄几个活人给魔师还是容易的。

  “我看交给玉容美人审问好了,要是臣妾去,别人会说陛下的闲话,你也知道,臣妾和宣妃没有仇恨没错,可是臣妾的父亲和李大将军素有仇怨,这样的话臣妾如果去,会有人说陛下不公。”郑皇后才不会接这烫手的山芋,丢给玉容不是更好?

  “陛下,孙太医求见。”太监在外面轻声说,杨行密对孙家没什么好感,孙德勇,孙清华,孙上扬,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些人老谋深算,心机沉重,不愧是父子连心,既然他来了就不用难为郑皇后。

  “宣他进来吧,这夜露深重,孙太医为何出入内宫?”杨行密冷声问。他那笔直的影子在黑暗中有些浮乱。

  “微臣受皇后所托过来给她请脉。”竹枝在殿外轻声说,转头对冰魄说:“你小心一些。”

  方才竹枝对冰魄说:“既然这李景就是李唐血脉,就不用假手杨行密,如今这杨行密已经做了鬼仆,所以这吴王不能再掌控天下,现在你跟着他,劝一劝,看能不能劝得动,劝不动只有杀了。”

  冰魄未有同意,也没有否认,不过已经明白竹枝并没有御魔共舞。

  “陛下,微臣可否进来?”竹枝温和淡漠的问。

  “皇后,半夜让孙太医过来倒是为何?”杨行密玩味的一笑,郑皇后一想,不知道应不应该承认。

  她没有找孙上扬过来,但是太后说你要在禁宫活得很好就得倚仗孙太医。

  而且一个承认一个否认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就应该想个办法,既是承认了,也不算自己深夜会见孙太医。

  郑皇后左思右想,杨行密又问:"皇后有什么隐情吗?“

  郑皇后一时想不起来,于是跪下来‘嘤嘤’的哭:“臣妾…陛下…我…呜呜…陛下…我…呜呜…”

  杨行密心中一笑:我看你们怎么搪塞。

  冬青心机聪明于是说:“娘娘,您就不要为赵嬷嬷得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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