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别无他法

　　程医生拎着医药箱，跟在白老头儿的身后往那间被城堡中的人类，暗地里叫做红房的房间走去。“又是洛夜吗？”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程医生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白老头儿道。

　　白老头儿说：“除了这个小爷，还有哪个人类能让你程大医生一次次的跑？红房里，除了洛夜，还有谁需要过医生？”

　　“他现在还会，”程医生想了半天用词，才说道：“他还会反抗？”

　　白老头儿之前已经挨过了他昆特主人的教训，这个时候，老头儿倒真想找一个人说说话，他对程医生道：“一个人不听话不好，太听话了也不行，这个人要怎么做才能让人满意？”

　　“你说什么？”程医生没听懂白老头儿的话。

　　“我说的是洛夜，”白老头儿跟程医生说了实话。

　　“洛夜已经死了，”程医生说了一句。

　　“他活得好好的，”白老头儿不同意程医生的话，“你怎么能说他死了呢？”

　　“现在的洛夜只是一个木偶，”程医生说：“你弄出来的一个木偶。”

　　“主人要的不就是一个玩具木偶？”

　　程医生闷头走着路，突然冷笑了起来。

　　白老头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医生，问道：“有什么可笑的？”

　　“主人想要一个玩具，所以你献给他一个木偶，”程医生控制不住自己地发笑道：“可是主人现在却发现，他要的不是一个木偶，所以你该怎么办？”

　　白老头儿脸上一贯的虚假笑容总算是消失了，“毁掉洛夜的人里也有你，我的程医生。还有，洛夜会连累我们一大堆人，我也想杀了他，只是主人不请允许他死，我也没有办法。我与洛夜之间没有任何私人仇怨。”

　　程医生从白老头儿的身边快步走过，是啊，他也没资格责怪这个老头儿毁掉了洛夜。

　　“我们都只是人类，老程，”这回换白老头儿跟在程医生的身后走了，老头儿的声音在无人且幽长的走廊里响着，像是在念一句对人类的恶咒一般。

　　我们只是人类，在这座狼族的城堡里，都只能听命于狼族，我们能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去救别人？

　　房间里，昆特已经走了，洛夜也已经注射过了“水晶”，趴在床上昏睡着。

　　“他现在好像不能控制小解，”白老头儿跟程医生道：“是不是他膀胱，或者尿道那里出了问题？”

　　程医生看到了洛夜身下的床单上，除了浊夜之外，还有一大片湿漉漉的尿迹。“他只是失禁，性事过程太激烈，人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还是替他查一查吧，”白老头儿说：“还有他的咳嗽和低烧一直不好，这又是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有毒瘾的人，身体抵抗力会变差，他现在容易生病就是这个原因，”程医生替洛夜清理着一片狼藉的下身，一边对白老头儿说道：“他现在还能戒掉水晶吗？”

　　白老头儿没有说话，洛夜现在再想戒毒，白老头儿觉得除了杀了这个人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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