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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在心灵角落里的花 2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白羽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发狠地骂。之后马上又觉得其实是自己太没出息了,林诺阳从头到尾没逼她白羽桑要爱他。

  白羽桑其实一点不恨他,倒是恨死了自己。

  如若当初知道爱上林诺阳的后果如此惨不忍睹,她大概是宁愿从一开始就没人要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其实白羽桑清楚得很,自己是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还雄气纠纠昂昂地往里头跳的。

  从头到尾一厢情愿。没有人逼她,她白羽桑就这么傻冒,以为一个男人爱上自己就得付出十二万分的真心来加倍翻倍掏心挖肺地对他好。她从没理会过好朋友的警告“对一个男人别太好,太好了你就不值钱。”白羽桑说你懂什么呀,你碰上的人哪有我遇上的极品。我爱的人不是这种人!满是骄傲和自豪。

  白羽桑想起这些话的时候还笑了,她想起了以往的那些片断,一头就扎了进去,一时竟忘记早已物似人非。

  林诺阳不是个坏男人,确切地说还是个好男人,太好了以至于白羽桑觉得他已经好得自己配不上他了。他的孝顺,顺成,大度,宽容,像面镜子一样照得白羽桑身上所有缺点都立显无遗。

  虚荣,虚伪,无聊,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作多情。几乎人有的缺点她白羽桑都有。她曾是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啊,林诺阳一定是她命里的克星,他不说话不解释不慌乱不动声色之间就能把她的骄傲击得粉碎。

  白羽桑一边翻着那些过往,一边哭啊哭,从开始的掉泪到细声的抽泣再到后来的嚎淘大哭,像开车上高速一样油门踩到底,最后刹不住车了。

  白羽桑的心情复杂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懂,就像没人理解她为什么偏偏爱这个叫林诺阳的男人一样。白羽桑对林诺阳的爱情,这个世界上只有白羽桑懂,你不懂我不懂,林诺阳也永远不会懂。这辈子只有白羽桑自己懂。有时候白羽桑觉得林诺阳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担心他会过得不好。那种复杂的心理外人永远不会懂,就像外人永远不了解她和林诺阳之间的秘密一样。

  白羽桑知道这辈子她注定会失去他,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但她在心里一直是希望上天能够看到她的用心良苦和竭尽全力,会制造出一点奇迹给她。

  白羽桑一直以为她和林诺阳之间存在很多奇迹,她以为诺阳也会像她一样把这些东西当成奇迹一样的稀罕,当成生命一样地珍惜。其实不然,这些东西在林诺阳心里其实就是狗屁。

  奇迹从来都不存在!

  这些天白羽桑莫明其妙地开始无比怀念那些已逝的时光,似乎看到那些美丽的过往正在一点一点地从她的生命中抽离。就在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居然是林诺阳的信息。她感到心在剧烈地拉扯着,心疼得喘不过气来。眼泪像黄河泛滥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白羽桑确实很努力地在学会遗忘,她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将林诺阳的手机号码QQ号码等等通通扔进了黑名单。她拒绝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任何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事物,通通杀!杀!杀!!!!

  其实这些对林诺阳来说也是狗屁。她白羽桑算什么,没有白羽桑还有红羽桑绿羽桑蓝羽桑大把的女孩排队等着呢!

  白羽桑是在自欺欺人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无法接受林诺阳变得如此陌生,他的冷漠和不屑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心尖上的一根刺,一不小心就被刺得鲜血直流。她想他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也永远不会理解她的神经质。如此爱一个,对他来说大概无异于作贱自己。

  “物似人非事事休”。白羽桑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但她马上又想起刚才林诺阳短信里的话“我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是啊,她此刻何止是不对劲的,她正在撕心裂肺地哭呢。

  他们间的默契从未改变。

  白羽桑想死的心都了,当然她是不会真的这么去做的,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责任,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她分得很清楚。家人和周围所有人的眼里,她在女孩子当中无疑是上乘品质。唯独对于可不可以爱林诺阳这种事情,她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这个错误的判断导致的后果远远超出她所能想像的范围。

  林诺阳从未见过白羽桑失声痛哭是什么场面。他印象里的白羽桑,是夏日的一把阳光,任何时候都灿烂得让人目眩。他若是看到白羽桑这个样子,定会大惊失色吓个半死。当然,白羽桑自己没有料想自己会有这么大反应。

  零晨两点半后白羽桑终于再也哭不出声音来了,从房间里出来洗漱了一把。回到床上给林诺阳发短信。反正都已经是怨妇了,不在乎再泼怨一点,好歹也让他记住她的一个特征。

  白羽桑发啊发啊,信息发了千余字,另一端一片死寂。白羽桑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她早就知道。林诺阳的隐忍无时无刻不在体现着,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自说自话,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要给他做对照。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够将自己伪装得这么好?刀枪不入金钢不坏。无论她用什么手段都无法侵其表层,更别谈深入内心了。想当初白羽桑要了解他林诺阳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便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四点钟的时候白羽桑终于累了。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真心的或者假意的,都说了。那些过去的或者过不去的,都将毫无疑问地将从白羽桑的生命中撤离。不管她多么的愿意或者不愿意。

  “你会幸福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林诺阳无比真诚地对白羽桑说,就像当初他对白羽桑说“我爱你”的时候一样,无比动听。

  “你去死吧!!!我幸福不幸福关你什么事!!!”白羽桑狠狠地骂到。

  爱一个人真的能不求回报不要结果吗?不能!!

  白羽桑不是一个好女孩儿。你知道的。

  暖暧

  给我一天。

  上午,我走进你的童年。

  下午,你长大,我娶你。我们享受爱情。

  晚上,我们年轻,或相拥着一起老去。

  ----题记

  她睁开眼睛,抬起下巴往上看他的脸。昨晚给他刮的胡子泛出一层淡淡的青色来。手心摸上去竟很安全的感觉。唇线分明,微抿着。她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的来回抚摸。

  他没有动,只是搂着他的手用了点力。另一手轻轻的盖在她手背上。

  “我想。”她说。她知道他在隔着眼皮看着他。

  “嗯。”他把她抱到了身上。

  她细致的吻着。他把手放在她背上。仍没有睁开眼睛。

  “我想在下面。”

  “嗯。”

  如此的熟悉,这样的彼此是彼此的彼此。

  里层的窗帘没有拉。白色的窗纱把阳光过滤了,只把明亮和温暖放了进来。姜花,开在窗台上,静如一只只蝴蝶,白里透着淡淡的青色。她喜欢。他也喜欢。窗外,一片落叶侧转着身子划过这个深秋的早晨,集中了这个季节一切的视听。

  1。

  上帝给了我们一千个演绎爱情的版本。我们却时常要幻想演绎出第一千零一个版本来。爱情里,莫名其妙便接踵而来。其实,那是上帝之手的拨弄,让我们回到一千个轨道之内。在别人的故事里重复着自己。

  有人问了上帝,你有这么多的子民,为什么只给了一千个版本。

  上帝说,我的孩子,所有的爱情故事里,只有两种性别,可我已经给了你们一千个版本啊,你们还想怎么样。我的孩子,你要知道,即使版本相同,可是,你的演出却是独一无二,仅仅属于你啊。

  车站、交通工具、书店,乃至一个小饭馆,相遇一场爱情,无非是这些地方。

  即如此刻。正是初夏。她手捧一束姜花在六月的阳光下。迎春花怒放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铺满马路两边的坡道。白的、黄的,层层叠叠披挂下来,形成长长的甬道。往上,清新的绿葱茏,密密实实的接住了上午温热俊朗的阳光,鸟鸣在其间细碎。她安静的站着等车。光线透过她的眉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两排光影。一个声音在说,你们将在此相遇。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5路车缓缓的在站牌前停了下来。他远远的就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花。

  他坐在靠门的椅子上。车厢里初夏特有的混合气息有点昏昏,又很生活,在车窗外吹进来的风的挤压下忽隐忽现。车门打开,她的身影穿过车门裹着阳光略略张望着站在了车门的跳板上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白色的T裇散落在背带仔裤里,黑发束成一根马尾巴挂在脑后。面容明媚,与手里的花相互映衬着。

  “坐这吧。”他站起来退后了一步。

  “嗯。”她低着头从他身前走进去坐了下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谢谢。”她转过头看清了他的脸。略显清瘦,胡须刮得很干净,下巴上一条浅浅的凹陷。同样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温和的笑了笑,算是回应,把视线从花上移向了窗外。看见了她眼里闪现的孩子气。

  她也看向窗外。风吹着她额前的发丝飘舞。偶尔几丝挂在嘴角的时候,她腾出右手,弯曲着四指轻轻拢向耳后。

  这是一座地处湘北的古城,却是进入湘西的门户。南、西、北环山,东接八百里洞庭湖。沅江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在市区里弯成一个几近规范的“Ω”形。

  道路两边长满松树、杉树、楠竹和油茶。夏天,走在道边,会有幽幽原木香在呼吸间隐约浮动。一些小巷子里,还会不经意就和一株香樟或桂树相逢。

  她喜欢手插裤兜里在道上晃。这时候,山村和童年就离得很近,会忍不住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光着脚走在山道上的感觉就一点点的脚底心升起来,与头顶由洒下来的阳光在心里交汇。她喜欢这样的温暖。喜欢放纵自己在这样的感觉里弥漫。

  回到店里,剪花、插花,坐下,捧起一本书,眼光却落到了街边行人错乱的脚步里。那温和的笑容和淡淡的檀香气息浮现出来,像是熟悉却又失散了许久。过了沅水大桥,他就先下了车。下车时,他们视线有过短短的交接,他一边嘴角扬起,隐含着温和的笑意。她仿佛听到隐约的召唤。下了车,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她眼角的余光在他视线里逐渐消失。

  他倚在画架上,点燃了一支烟。当淡青色的烟雾从指尖升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初月般静美的面容。他把一张半开的素描纸,夹上画架。2B铅笔削得细长,捏在食指和拇指中间。然后在素描纸上画大朵大朵的姜花。细致地打框架,卷起袖子一笔一笔认真地填充调子。她有露水般清澈的眼神。画纸上的一切也都在他眼里开出了颜色,开出了气味。青绿色的杆,乳白色的瓣,明黄色的蕊。清淡的香味,一直从纸上氤氲开来,最终和香烟气味汇合一体。一些片段,来自意念。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在冥冥的预知和未知中,思绪温润一片。

  他退后两步,又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再长长的呼出去,目光迎上了窗外的阳光。天空青蓝,如洗过一样。清风从远方而来,轻轻地翻过碎碎的香樟树叶。窗外的电线上歇着两只麻雀。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忽而低着脑袋,用嘴喙梳理着翅膀,突地一下没有任何征兆的飞走了,留下电线微微的颤动。

  这是一所不是很大的师范学院。前身是民国时期创办的公立中学,解放后扩建为当地的师范学院。里面不同时期的建筑分布的杂乱无章,最早的建筑是清代留下的,当地官员为了给慈禧庆祝生日留下的万寿宫。起先是作为音乐教室被使用,后来被列为省文物保护建筑,竖了牌子,反而更显陈破了。概约是缺少了人气的熏染吧。最近的建筑是世纪初新建的几幢教学楼和学生公寓、教师公寓。一些解放初期建造的三层楼房都成了教师的办公室。杂乱亦有杂乱的好处。在处处讲究秩序的年代,杂乱反而使人觉得真实,更有那么些人情味。

  他被公派到这座

  城市的师院进修,为期半年。初来,并没有想像中的不习惯。相反,这里慢节奏的生活似乎更适合他的性格和职业。恬淡如这初夏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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