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准备赎人
林兰不得不佩服大舅爷,这招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使的好啊!气的渣爹只有干瞪眼的份,怪来怪去,只能怪渣爹太过贪心,贪得无厌,还想把叶氏留下的产业卖给叶家,天底下没这么美的事。
“看来李大人是不需要我帮忙,好吧!那……咱就回去了。”叶德怀冷睨了李敬贤一眼,慢吞吞的收起银票。
李敬贤将一口白牙咬了又咬,这一进一出,他非但丢了叶氏的产业,还平白背上八十万的债,想想都要呕血,罢了罢了,跟叶家的人论生意头脑,他只有喟叹莫如的份。
“我借。”李敬贤极不甘愿的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一刻钟后,叶德怀怀揣了妹妹留下的产业离开了李府,今日总算好好出了口积郁了多年的恶气,爽!
李敬贤捏着八张银票,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踏上仕途后,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何曾这般狼狈不堪,当真是流年不利,还是……他的好运已经到头了?不,他不信,这一切都是韩氏这个贱人害的,韩氏才是他命里的灾星,只要除掉韩氏,一切都会好起来。李敬贤眉头一拧,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李明则见银子的事解决了,长舒了口气,母亲和妹妹终于有救了。
两对夫妻先后出了厅堂。
明则感激道:“二弟,这次多亏了你帮忙。”
李明允微哂道:“只是父亲似乎不太高兴。”
明则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气:“其实,你大舅爷要拿回你娘留下的产业也是应当的。”
李明允苦笑:“大哥忙了一日了,先去歇会儿吧!相信那些贼人很快会再送信来,今晚可能还得大哥多劳累一些。”言下之意,赎人这事,他就不参与了。
李敬贤一人呆坐了片刻,蓦然去案头拿了纸和笔,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了,叫来赵管事,命他速速送去京都府尹府上。
回到落霞斋,林兰关起门来,笑道:“大舅爷这招使的漂亮,瞧你父亲,心疼的跟割他的肉似的。”
李明允讥讽道:“可不就是割他的肉么?父亲在乎的,唯有名和利,别的,皆可随意抛弃。”
“等他失去了他最在乎的,那就真叫生不如死了。”林兰冷笑道。打蛇打七寸,李渣爹的命门就是金钱和权利。
李明允吁了口气,说:“你瞧着吧!父亲一定不舍得这八十万两银子白送出去。”
林兰沉吟道:“那他会怎么做?暗地里报官?”
李明允眯起双眼,目色凛然:“我猜他根本不想赎老巫婆,最好是,将老巫婆和绑票的一并干掉,永除后患。”
“若是如此,你得让古先生他们防着点,可别着了你父亲的道。”林兰担心道。
李明允笑笑:“古先生老江湖了,什么人没见过,放心吧!人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戌时一刻,果然贼人又派人送信来。信中交代了赎人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贼人点名了要李家大少爷一个人前去,不得任何人跟随。若是李府有任何轻妄之举,他们拿不到钱或是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今晚御史台的每一位大人都将收到韩氏亲笔书写的检举信,明天一早,京城各大官家的府邸都会收到不利于李大人名声的传单。
李敬贤看完信,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些狡猾的贼人,把他的后路全都堵死了,叫他动弹不得,看来要想将韩氏和贼人一锅端的法子是行不通了。李敬贤前所未有的挫败无力,只好又写了一封信,告知京都府尹,计划取消。
京郊一座废弃的宅子里,韩氏快要发疯了,这两天,那个瘦瘦的男子一直逼她写控诉李敬贤的罪状,起初她不肯,尽管她恨死了李敬贤,但他毕竟是明则的亲爹,李敬贤若是倒了大霉,明则也要跟着受连累。男子二话不说,扭头出去,半个时辰后回来,一截断指啪的拍在她面前,男子恶狠狠的说:“你若不写,每半个时辰,我就剁下那个老奴的一根手指头,剁完了老奴的再剁你女儿的……”
把韩氏给吓的,哪里还顾得上明则的前程,但求能保住明珠的手。
韩氏没什么学问,也就识几个字,如何写的出声泪俱下的控诉状,男子倒也不苛求与她,叫她把她知道的关于李敬贤的所有恶行丑事都说出来,然后拿来一封状纸让她按着抄,没日没夜的抄。
“咣当”,房门被打开,瘦瘦的男子和那夜见过的刀疤脸一起走了进来。
瘦子拿起韩氏抄好的控诉状看了看,冲刀疤脸点点头,刀疤脸上前一把抓起韩氏的手,抽出一把小刀来。
韩氏以为刀疤脸要斩她的手指,吓的魂飞魄散,尖叫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们说什么我都依你们,求求你,不要剁我的手。”
刀疤脸凶巴巴的喝道:“你囔什么囔?再囔囔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说话间,尖刀划破了韩氏的食指,韩氏惨叫一声。
刀疤脸嫌她吵,一巴掌扇过去,韩氏原本浮肿的脸顿时又大了一圈,刀疤脸捉着韩氏的手,在那些状纸上摁下血手印。
韩氏见刀疤脸不是要砍她的手指,稍稍安心了些,颤声哀求道:“我已经都按你们的意思做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瘦子嘲弄道:“得了吧!韩秋月,你都被人扫地出门了,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当我们是傻子?”
“真的真的,我虽然离开了李家,但我还有儿子,我儿子一定不会不管我的。”韩氏急道。
瘦子冷笑,指着那些摁了手印的控诉状,说:“现在你该明白,叫你写这些东西是为你好,要没这个,那李敬贤肯管你死活?你最好求菩萨保佑,保佑你儿子今晚能带八十万两银子来赎你,要不然,老子就将你大卸八块丢河里喂王八,把你女儿买到窑子里换两个酒钱,窑子里最受欢迎的就是你女儿这种雏了……”
韩氏大惊,八十万两?这些贼人真是狮子开大口,李家如何拿得出八十万两?哎呀呀……她这条老命是保不住了,可怜了明珠,跟她一起遭罪。韩氏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瘦子冷眼看着涕泪具下的韩氏,跟刀疤脸说:“我看还是把她的舌头割掉的省事。”
韩氏吓得,连忙噤声,只一抽一抽的,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按好了血手印,刀疤脸又拿来绳子将韩氏捆起来,蒙了眼,堵了嘴,跟拎小鸡似的把韩氏拎出去,丢进了马车。
韩氏摔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呜呜呜……”的发出声响。
韩氏一听是明珠,惊喜着就想要问明珠好不好,有没有受苦,可嘴巴被破布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母女两紧紧的挨在一块落泪,良久,韩氏才发现,姜妈妈没在车上,正疑惑着,只听外头有人跟刀疤脸说:“那个老婆子不顶事了……”
刀疤脸冷声道:“真没用,不就剁了两根手指吗?把她拖到山谷里去喂狼……”
韩氏大惊,感觉到身边的明珠已是不住的发抖。
“走,出发!”刀疤脸大喝一声,马车徐徐滚动起来。
韩氏暗暗祈祷:希望明则能带银子来赎她。
贼人定的时间推迟到酉时正,地点城西十里外的百松坡,那里是个乱葬岗,大白天的也难看到人影,到晚上更是阴森恐怖。
丁若妍很担心:“明则,是不是让赵管事带几个护院远远跟着?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明则心里也是犯怵,可是贼人说明了,只许他一个人前去,要是让贼人知道他还带了人去,撕票怎么办?
“算了,我自己当心一点就好。”明则无奈道,看着泪光盈盈的若妍,心中五味杂陈,这阵子家中接二连三的出事,若妍非但没有弃他不顾,反而越发的关心他,和他一起愁,一起恼,一起想办法,以前的若妍,只会当他是个陌生人……明则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若妍,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为了你,我也会努力保重自己,你嫁给我,没有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让你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
丁若妍的泪珠忍不住滚落下来,跌在衣襟,她哽咽着点头:“你一定要好好的。”
外面丫鬟禀道:“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明则应了声:“我马上过去。”
又安慰若妍:“你在家等我。”
李敬贤看着放在桌上的食盒,重重的叹了一气,只能这么办了。
李明则进来:“父亲!”
李敬贤点点头,让他坐下,问:“都准备好了?”
“儿子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出发。”明则回道。
李敬贤叹道:“桌上有个包袱,里面是你娘的衣物,还有些银子,你赎了人,就不用把你娘带回来了,把这些东西给她,让她回老家吧!对了,那食盒里,是你娘爱吃的一些糕点,带着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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