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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莫愁前路无知己


  承元帝一刻都没有耽误,  陈严还在寝殿的时候,  便让福海去召集王公大臣,一时间,  寝宫外跪了一地人。

  太子携太子妃到来时,群臣恍若梦中,通常这样的场景只发生在皇帝快要驾崩时。

  可陛下不是简单的伤寒,  为何转眼间就要不行了?

  有大臣想要开口询问,魏苏慎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迈步走入殿中。

  寝殿的大门再次合上,  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夜色越来越沉,  天空中飘起密密麻麻的小雨。

  跪久了难免身体不适,一些老臣根本顾不得这些,目光如火,死死盯着大门,像是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  好窥见里面的情况。

  ‘吱呀’一声,  这次迈步走出的是太监总管。

  他的目光沧桑了许多,  这点不用伪装,在被承元帝数次遗忘后,心灵早就受到了重创。

  所有的变化在大臣看来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不约而同内心一沉……陛下,或许是真的不好了。

  太监总管视线在跪着的群臣身上一扫而过,慢慢打开圣旨,吸了一口气开始宣读:“奉天承运  ,  皇帝诏日:朕自登基以来  ,勤勉于政,然天有不测风云……今力不从心,朕之子德行贵重……”

  诏书很长,后面的话大臣几乎没有细听,光听开头就已经判断出这是一封传位诏书。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离得近的臣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群中,有一人突然站了起来:“臣请面见陛下。”

  站起来的正是李元,在场无一人觉得奇怪,甚至是意料之中。陛下正值盛年,太子又在殿中不出,不得不让人怀疑有逼宫的嫌疑。李元对承元帝忠心耿耿,自是要确定诏书真假。

  太监总管冲着他的方向微微颔首:“陛下吩咐过,如果李大人要求,可以随时面圣。”

  李元捋顺官袍上因为跪拜留下的痕迹,跟在太监总管身后进了大殿。

  殿内并没有冷清萧索的气氛,烛火燃得正旺,承元帝躺在龙榻上,额头有汗,脸色也不大好,瞧着真像是病重了。

  对于李元的作为,承元帝内心满意,对方能在这个时候提议面圣,可见忠心。

  “陛下。”李元叫了声。

  承元帝并未回应,好似疲倦得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李元并未顾及太子也在场,开门见山道:“陛下,您要是被绑架了,就伸出舌头。”

  承元帝嘴角抽搐了一下。

  方杉善解人意道:“这个动作难度太大,可以改为眨眼睛。”

  承元帝咳嗽一声,终究是开了口:“李爱卿,朕身子不爽,这次是真的伤了元气。”吸了口气道:“所以朕诞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话间,李元竟是走到了龙床边,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向悬挂的宝剑:“臣也有。”

  “……”

  似曾相识的对话,直接给承元帝会心一击。

  历史上其他皇帝的臣子都是以帝王为天,就算是皇帝病重,临终托孤,也会跪在地上流泪表示,一定会辅佐好太子,永固万里河山。

  他的臣子倒好,一开口不是怼人就是威胁。

  掩饰住心酸,承元帝坐起身,一边剥橘子吃一边点明:“安王。”

  李元不愧为皇帝的心腹,立时就猜测出承元帝是在打什么主意。

  “陛下想逼安王造反?”

  话说的太过直白,以至于显得一点都不客气。

  承元帝倒也没计较,只是纠正道:“‘逼’这个字用的不雅。”

  安王包藏祸心,他顶多算是引蛇出洞。

  “臣明白了。”李元也不废话,当下表明态度,会配合着承元帝把这场戏演下去。

  承元帝吩咐道:“速战速决,去暗示礼部一切从简。”

  李元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承元帝望向殿门的方向,眉头一挑:“让臣子们都散了吧,安王想必有的忙活。”

  夜雨淋透了皇城,安王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火花,出了皇宫后没有回府,而是偷偷去见了越秀国公主。

  “你不该这个时候来。”越秀国公主望着烛火,目光忽明忽暗:“万一被人发现了,得不偿失。”

  安王笑容中带着自信:“我找了个差不多身材的做替身,在外人看来,本王已经回府。”

  越秀国公主也是到此刻目光才染上了一丝笑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承元帝也不例外。”

  安王一脸惋惜,当然这惋惜不是为承元帝:“那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想当初他在客栈找到此女时,险些心神不稳,若不是顾念着对方浑身上下都是毒,早忍不住先亵玩一番。

  越秀国公主看了他一眼:“听闻使者还没有被处决,王爷成为九五之尊那天,希望能放使者归乡。”

  “这是自然。”安王不以为意地许诺。

  越秀国公主笑了笑,起身亲自去取了一壶酒:“祝王爷大业得成。”

  安王接过来一饮而尽:“借公主吉言。”

  越秀国公主低头饮酒,目中闪过一丝不屑,这安王无论从胆识还是格局,比之承元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此也好,这样一个人做了皇帝,国家的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王爷的人马都布置好了么?”

  安王点头:“已经在城外候着,就等太子登基那日杀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越秀国公主心中有些不安:“陈严也是个麻烦。”

  安王嗤笑一声:“远水解不了近渴,他这次进京,大部分兵马都留在边塞,防止蛮子有异动。大典当日,太子和陈严是必杀之人。”

  将军一死,他会立马扶持自己的人手上位。

  越秀国公主这才松了口气:“王爷今日来,想必不单是为了同我夜话饮酒?”

  安王神情肃穆:“公主手下还有多少能用的人?”

  “您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我的人不都已经被抓去了大理寺。”

  安王笑眯眯道:“那个药人不就被留在了客栈?本王以为,公主不会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笼子里。”

  真正有用的人恐怕一开始就没有随着住进使馆。

  越秀国公主内心冷笑,看来这安王也不是完没有脑子,至少在阴暗小事上,他算得上是深思熟虑。

  气氛短暂的沉默下来,安王继续道:“本王明白公主的顾虑,只是我们接下来要谋大事,非生即死。我若失败了,公主的下场也不会好。”

  越秀国公主依旧沉默,看不出究竟有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许久后,才缓缓叹了口气:“我手下能用的不过百人,但个个以一敌十。”

  安王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迟疑,提议道:“这一百人不用直接参与逼宫,他们只需要把东宫包围住。”

  太子妃有孕在身,必要时候可以挟持当人质。

  越秀国公主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陈柳柳那张可恶的笑脸,不知是出于什么打算,点头同意。

  九月十六,承元帝正式传位于太子,十八日,登基大典举行。

  东宫,耀目的朝霞在天边滚出炽烈的色泽,明黄色的龙袍于朝阳下闪闪发亮,上面五彩的绣线镀上一层金辉,五爪金龙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冲向天际。

  本就英俊的男人穿上龙袍更多一份气势,方杉被他淡淡一扫,从中瞧出几分睥睨天下的味道。

  “不错,”他满意地评价道:“早知道应该再提前些接这类的任务,宿主天生和龙袍相配。”

  方杉偶尔喜欢扮演娇柔造作的形象,实则骨子里没有一点矫情。魏苏慎同样有这点特质,对他们而言,可感觉不到什么高处不胜寒,真要用系统666的话来形容,只有一个字:爽。

  高出有什么寒的,真要比起来,十年寒窗都比这个冷。

  九为极,钟鼓九响后,魏苏慎站在数百阶梯下。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分列站在两边,无论心中如何作想,面上都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魏苏慎步伐沉稳,迎着无数的瞩目一步步踏上高阶,朝臣为年轻的帝王有这份威严而动容,魏苏慎面无表情,内心的想法很简明:安王为什么还不反?

  上阶梯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每层阶梯建的很矮,偏还要顾虑礼仪,缓步上行。魏苏慎耐心就要告罄时,总算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且慢!”

  魏苏慎停步,却没有回头。

  安王从队列中站出,沉声道:“陛下病得蹊跷,太子有谋害之嫌,如何能让人心悦诚服?”

  魏苏慎:“哦。”

  “……”

  安王知道理由找的十分牵强,然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今天这一局他赢了,史书如何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魏苏慎继续迈步,安王设想过很多种局面,唯独没有被忽视,火气被激了上来,最后一点忐忑顷刻间烟消云散,大手一挥:“太子无德,本王身为陛下的兄长,理应出力。”

  朝臣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逼宫谋反的节奏啊!

  安王准备就绪,去看身边的同僚,企图在他们面上看到一点的心惊,然而什么都没有。这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传位于自己,私下多加巴结,结果呢?就因为一张被篡改的圣旨,这帮人立马就对承元帝俯首称臣。想到这里,安王冷笑一声,吹响暗哨,外面立刻就响起嘶吼声。

  ‘杀!’

  伴随着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很快便是柱子撞宫门带来的震动,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太子无德!”

  安王高声道:“若有人弃暗投明,本王绝不亏待。”

  一些年轻的朝臣心思浮动,可是老臣却是不断后退,等安王发表完慷慨激昂的演说,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安王看着对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臣子们,冷笑道:“看来诸位是准备一条路走到死胡同了?”

  禁卫军和突然冒出来的一些黑衣人僵持不下,原本隆重的登基大典此刻成为充满硝烟的战场。

  大臣们没有把话说死,李元却是直接道:“鸟择良木而息,王爷您都坏到骨子里了,我等又不傻。”

  旁边和李元交好的大臣低声道:“现在局势不明,你把话说的这么绝,岂不是没了后路?”

  李元摆了摆手:“莫慌。”

  “嗯?”

  他不明白,站在另一边的陈严可是看得真切,这就是典型看人作死的气场。

  远处突然爆发一场交战,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是来自宫外,而是东宫的方向。

  太子还没有正式登基,不可能下令封后,如今太子妃还在东宫。

  沉不住气的年轻朝臣忍不住看向魏苏慎,众目睽睽下,只见他们这位未来的天子,在对着天空……发呆。

  “咳咳。”李元重重一声咳嗽。

  魏苏慎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安王:“说完了?”

  安王因为他的镇定目中闪过一丝异色,冷嘲道:“无知者无畏。”

  魏苏慎淡淡道,依旧是风轻云淡:“且看看吧。”

  双方僵持不下,外面厮杀声漫天,血腥味随着风刮了过来。

  这一场战斗一时半刻不可能结束,即便已经有了周的布置,魏苏慎也清楚这一点。

  先皇生前极其疼爱安王,交给他的这支力量必定不凡,否则承元帝这么多年也不会选择忍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朝霞褪去,日光乍现。秋天的太阳毒辣,晒在人的头顶昏昏沉沉。

  就在场面无比僵硬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此刻没有人会训斥他不懂规矩,反而好奇这太监究竟是哪方的人。小太监一路往上跑,手上还捧着木匣。禁卫军和黑衣人持武器对抗,谁都无暇顾及这么一个突然窜出来的人。

  那小太监也是胆大,越过安王,越过朝臣,一路跑到魏苏慎身边跪下:“太子妃让小的来送东西。”

  太子妃

  不少人露出惊异,莫非东宫没有被攻下?

  再看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心下一冷,里面该不会装着的是人头?

  小太监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并没有什么会引起不适的血腥场景,剥好的瓜子仁白白嫩嫩堆积成小山状。

  小太监垂着头:“太子妃说,这里面满满的都是爱。”

  魏苏慎倒是淡定,似乎并不惊讶方杉会有此作为。但底下的大臣们眼角或多或少都跳了几下……太子妃真乃‘奇’人。

  望着一盒子瓜子仁,安王心下难安,越秀国公主可是说过一定会把东宫拿下,现在看来,明显是出了差错。

  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魏苏慎竟然真的开始旁若无人地吃着瓜子仁,木匣下面一层还有冰水泡过的小西瓜,又解渴又能充饥。

  对比之下,安王因为之前的一段演讲口干舌燥,人到中年又容易出汗,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油腻。

  一个淡定自若,一个已经开始沉不住气。

  那些年轻的朝臣不由庆幸没有因为先前的蛊惑站队,这安王明显不是一个能成事的。

  厚重的开门声传来,宫门终于开了。

  不是被撞开,两支整齐有序的军队有秩序地进入,这些人从前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杀气,最前方的威猛大将快步走到台阶下,跪下抱拳道:“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陛下’两个字足以说明他代表了立场,最重要的,是这场血腥逼宫的结局。

  一刻钟前安王还意气风发,就在这么短短一刹那,却仿佛老了十岁,他的鬓角甚至有一部分头发白了。

  他没有跪下求饶,沉默几秒后反而是对着天空疯狂的笑了几声:“为了这一天本王布置了十年,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不可能赢。”

  平日里给人温和感觉的双目此刻如老鹰一样犀利,死死盯着魏苏慎:“一切都是个局,对么?”

  “安王此言差矣,”魏苏慎淡淡道:“分明是你狼子野心,禁卫军英勇拼杀的情况下,孤才获得最后的胜利。”

  安王笑得更夸张了,似乎直不起腰来,他不再看魏苏慎,反而环顾四周:“都到了这个时候,本王的好弟弟,难道不出来见上最后一面?”

  作为一个失败者,他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

  钟声突然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只响了三下,太监总管跟在承元帝身边,后者完看不出病色,望着安王淡淡道:“用三下钟鸣给你送葬,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安王冷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病,为的就是逼我出手。”

  承元帝看他的目光满含痛惜:“事到如今还不悔改,朕是因为得知你竟不顾手足之情逼宫,化悲愤为力量,一时间竟然痊愈了。”

  说着长叹一声:“一定是先皇和列祖列宗在天保佑。”

  他说话掷地有声,比之前安王发表的演说还要令人动容。

  安王捂住胸口,竟是活生生被气出一口血。

  “你无耻!”

  这句话真正道出了朝臣们的心思,有些事安王只看到了表面,当年承元帝继位,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没有出现几个刺头。

  结果呢?现在坟前草都长了几米。

  眼睁睁看着承元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瞎话,朝臣们心有戚戚。

  就在这时,两个禁卫军押着越秀国公主走来,这位公主虽然没有使者睿智,小聪明却是不少,以防万一,今日一早就乔装出城,可惜被早就守在那里的士兵逮个正着。

  承元帝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当初朕以为越秀是想要永结秦晋之好,有意将你许配给太子,没料到公主如此行径,实在叫人寒心。”

  越秀国公主挣扎了两下,无果后讥嘲道:“陛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实在令小女佩服。”

  承元帝无视这句话,神情陡然一变:“安王意图逼宫谋反,其罪当诛,所有涉案人员,一经查实,诛九族。李元!”

  “臣在。”

  “带人包围安王府。”

  李元眼皮一跳,分明昨日承元帝已经派探子盯紧安王府,午夜之后便布好天罗地在装的可真好。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面上恭敬道:“遵旨。”

  安王郁结已久,还有满腹的话要说,承元帝没给他这个机会,摆了摆手,人就被带了下去。

  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承元帝长吁了一口气,一扭头就看见太子正在盯着木匣里的西瓜,随时有劈开吃的征兆。

  当即忍不住额头青筋猛跳,斥责一旁的内侍:“愣着做什么?大典继续!”

  内侍一惊,莫非陛下真有禅位的意思?

  陈严凉飕飕的声音传来:“典礼中途结束未免不详,今日就先走完这个流程。”

  言下之意,太子也就是做半天的皇帝,翌日不管是太子,还是承元帝都要乖乖各回各位。

  承元帝皱了皱眉:“陈爱卿……”

  陈严不露声色,手指在腰上点了点,那里现在空无一物,平时可都是配着刀的。承元帝又看见李元警告的眼神,收起养老的念头,正色道:“陈爱卿所言有理。”

  语毕瞪了魏苏慎一眼,后者还算识趣,把装满瓜子仁的木匣暂且放在一边,继续往上走。待他真正迈过最后一层石阶,站在高台时,文武百官齐齐跪拜,声若洪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唯有承元帝一人笔直站着,看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眼中颇有欣慰和感怀。

  被万人朝拜的魏苏慎内心反而是最平静的,唯一的一点波澜还是在听到任务完成音时产生。

  这次任务进行的时间不是太长,真正算下来,不过是一个季节的变迁。

  承元帝冲着他微微颔首,魏苏慎会意,沉声道:“朕今日登基,必许百姓安乐,河山永固,秉持仁孝之风……”

  因为是一日皇帝,字里行间都没有提及要大赦天下,朝臣当然也不会提,历来大赦后反而容易社会不稳。

  登基仪式举行完已经是午后,需要处置的谋逆犯不少,承元帝顾不上说些什么。

  各自忙活,一时间,魏苏慎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当然,真要算下来,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悠哉。

  方杉卧在榻上,漂亮的小宫女在旁扇扇子。

  魏苏慎进来后,两个宫女很有眼色地退下。

  方杉斜眼瞄他:“是不是有些失望?”

  魏苏慎:“为何要失望?”

  方杉:“上个世界,宿主好歹收获了水晶球,这次却是一无所获。”

  魏苏慎摇头,不看明面上的东西,其实他受益良多,承元帝的有些手段很值得借鉴。

  正要开口,忽然对上方杉似笑非笑的表情,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方杉挑眉:“发现了?”

  魏苏慎皱眉:“是不是越是离奇的位面,越容易有所收获?”

  闪闪是从驱鬼师的世界带回,水晶球同样是在可以修炼的位面拿到,就连《傀儡术》亦不例外。

  方杉笑着道:“因为这些东西只能在特定的位面产生,同样的,进入这样的世界死亡率也会增高。”

  闻言魏苏慎若有所思。

  方杉笑得更加开怀:“回去后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筛选下次的任务,来一发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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