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抉择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梦！”
王道明看着自己的手掌，怔怔然。
面对真相，他不知道该用一种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大哭还是大笑？
都没有，超越了喜悲的极限之后，王道明心中反而一片漠然。
梦总是要醒来的，世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有这么美好的事。
窗外阳光正好，隔着门，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王母在做早餐。
只是王道明却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其实只要你愿意，这个世界就会变成真实！”就在这时，一阵沧桑之中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
声音里的威严，给了王道明一种来自于生命层次的俯视，大人物，曾经王道明也有幸见过几个，但单轮声音里的魄力，那几个所谓的大人物，却是给这个声音提鞋都不配。
只是王道明感觉这个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谁？！”
王道明起身，在起身的一刹那，王道明突然发现世界变了。
他不在自己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建在山巅的大教堂，教堂恢弘古朴威严，延续着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
天空中，一轮血色的残月将世界照的透亮。
王道明发现自己站在教堂的穹顶上，远处是一片森林，郁郁葱葱，森林之中有一轮圆湖，倒映这残月，倒映着教堂，倒映着整个世界。
耳边，有缥缈的声音响起，像是一首葬歌，低转深沉，让王道明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悲伤的意味。
一阵寒风吹过，王道明感觉有些寒冷，要知道，此刻他就穿了一件睡衣。
“这里是哪？”
远远的，王道明就看到在穹顶最中心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微风吹过，银发轻舞。
男人双手背负在背后，面向着崖下的大湖，让王道明只能看见侧影。
就单单派头而论，这是王道明见过的最有派头的一个人，就算是被人誉为天南女神的秦诗然，与面前的灰发男子相比，也少了几分味道。
“这里是一座墓！”
之前那个声音，从灰发男子口中传出。
“墓？这里埋着谁？！”
王道明脱口而出，心想究竟是哪一位的派头竟然这么大，用一座教堂作为墓葬。
“这里埋着一群维度生命！”
灰发男子说道。
“那你是谁？”
王道明虽然不知道维度生命是什么，但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我？我是一个送葬者，也是一个守墓人！”
灰发男子道，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见到灰发男子好像对自己没有敌意的样子，王道明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他向前走，想要看清灰发人样子。
但在这片墓园里，无论他怎么向前，与灰发男子的距离都没有半点改变，见此，王道明直接放弃了。
“你想要留在这个世界么？”灰发男子说，“在这个世界里，你不会经历孤独，也不会经历悲伤，更不会经历危险，在这个世界你不会遇到罪徒，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不在默默无闻，而是万众瞩目！”
“千金大小姐、漂亮女学霸、运动系美少女，各种好女孩就像是摆在货架上的货物，任你挑选，你曾经偷偷暗恋的女孩，也深深的喜欢着你。”
“甚至只要你想，选择了米微雨，你可以少奋斗十辈子，米微雨是米家的独女，只要你娶了她，米家的万亿家财都是你的，只要你想，我相米微雨很愿意将一切都给你，然后自己专心做个好太太！”
“真有这么好么？”王道明喃喃。
“我所言，便是世界所行！”灰发男子的说到这里，声音里陡然涌现出一种君王一般的威严，好似在他面前，世界也只能沦为臣子。
“这么好的事，一定要付出代价吧，就像魔鬼的交易。”王道明说。
“有舍有得，恰如阴阳变化，这是宇宙的真理！”灰发男子道。
“我会付出什么代价？”王道明问。
“另一个世界会离你远去！”灰发男子说。
“离我远去，这算是代价吗？”王道明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默默无闻，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从来都是边缘人物，没有半点存在感！”
“而且，那个世界多危险，有权能，有以人为食的罪徒，我先是在黑域被分尸，之后又在炼狱一中挣扎，那个世界离我远去，算什么代价！”
“在这里，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很多漂亮优秀的女孩也喜欢我，我简直是人生赢家，另一个世界有什么好的……”
王道明喃喃自语。
“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啊！”
“我在这个世界走上人生巅峰，你却在另一个世界死的不明不白……”
“我如果选择了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苏雪会怎么样？”王道明问。
灰发男子没有说话。
“会死么？”
“我就知道！”
王道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去他么的人生赢家，我要是选了这个世界，我怕是以后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了，毕竟我的承诺没有完成啊！”
王道明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
“王道明啊王道明，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回失去的记忆呢，快快乐乐的做一只鸵鸟不好么？”
王道明笑着说，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很谢谢你，我要醒了，再见！”
王道明说着，身影逐渐变得虚幻，最后再无半点痕迹。
穹顶之上，灰发男子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直到永恒！
“再见？”
许久，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这片恍若世外的时空之中响起。
紧接着，森林里的圆湖之中，一只庞然大物，突然从湖中冲起，恍若王者一般的威严，充斥每一寸时空。
紧接着，一道赤色的火柱冲天而上，沸腾的火焰卷洞着云层，在天穹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元素漩涡，仿佛要将天穹焚尽。
就在这时，一点银芒闪烁，直接将巨兽洞穿，巨兽庞大的身躯跌落，溅起无数水花。
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那所谓的银芒，其实是一根银灰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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