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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他如同饥.渴难耐的野兽


  陆娇仪气得跳脚,“你想得美!”

  少女拿茶盖轻抚过茶面,“如果太子殿下知道咱们家负债累累,恐怕不会愿意与咱们结亲。姐姐还想不想做太子侧妃?”

  “你……你威胁我!”

  “威胁你又如何?凭着你娘一时机灵,你鸠占鹊巢,享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就不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吗?我父亲仁慈,终究不忍心撵走你和你娘,可你脸皮再厚,也该知道礼义廉耻!拿出三万两银子又怎样,那本就是我陆国公府给你的东西!你不拿,我就替我父亲把你扫地出门!”

  陆娇仪脸皮一阵阵发烫,跺了跺脚,哭着离开。

  霜降“哇”了声,“小姐你好厉害!可是三万两银票啊,陆娇仪拿的出来吗?”

  “拿不出来,就去变卖金银首饰。这些年她拿了我陆家多少东西,我就要她吐多少出来!”

  苏酒抬起白嫩下颌,眼眸里满是倔强。

  瞧着骄矜又可爱。

  夜渐深。

  苏酒沐过浴,坐在灯火下,小心翼翼打开容徵赠她的桃花图。

  桃花如云。

  桃花树下,影影绰绰的美人罗裙旋转,无数桃花瓣掉落在她翻飞的裙裾上,极美……

  画工一绝,若是拿到市井上,不知得卖出多少银子。

  少女正观赏间,白露手捧信笺进来,“小姐,容公子递了信。”

  苏酒接过。

  信封里除了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还附有一串红豆手钏。

  书信上题写了一首他自己作的诗词,叙述了今日踏青的事情,字里行间朦朦胧胧地称赞她生得美。

  信笺背面,还有一行极漂亮的小楷:

  我心悦君,君心悦我否?

  少女红着脸,爱惜地把红豆手钏戴在腕上。

  一颗颗圆滚滚的胭脂红豆,大小相同,约莫是主人家精挑细选出来的。

  灯火下,胭脂红衬得手腕纤细白嫩。

  苏酒又反复看了几遍信,最后提笔回了一封,还附上了自己常常佩戴的月牙银钗。

  霜降自告奋勇去为她送信,半道上却拐了弯,直奔萧廷琛的小别院。

  书房里,萧廷琛翻开苏酒的信,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笔画之间都是缱绻情意。

  她称赞容徵才高八斗,满腹诗书。

  信笺背面,竟然**裸写着: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啧啧,愿我像天上的星星,你像天上的月亮,从此夜夜相依相伴……伤风败俗,伤风败俗!”萧廷琛怒腾腾地抓住月牙银钗,“她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还敢送容徵定情信物!”

  霜降小小声,“是容公子先送了红豆手钏给小姐。而且小姐可喜欢容公子画的桃花了,说容公子才高八斗呢!”

  “呵,连状元都没考上,也敢称才高八斗?”男人语调酸酸的,把信笺扔到旁边,“不就是画了副桃花美人图吗?难道我就不会画?”

  他铺纸研墨,憋着一腔火气要画美人图。

  霜降试探道:“那这信……是否还要送去容家?”

  “送!她喜欢写这种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就让她写好了!”萧廷琛秀丽白皙的面庞狰狞如恶狗,运笔的手腕却格外平稳,“两个狗男女,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霜降讪讪。

  不知是谁夜里偷摸进小姐闺房,对小姐动手动脚的……

  伤风败俗,怎么看怎么适合五公子才对。

  霜降走后,萧廷琛唤来谷雨,“明儿去市井酒肆,就说苏酒和容徵鱼雁传书、暗通款曲。”

  “啊?”

  “啊什么啊,若是编排不好,拿你是问!”

  ……

  翌日。

  苏酒带着巨额银钱,去禄丰钱庄还钱。

  加上陆娇仪砸锅卖铁凑出来的三万两白银,她总共筹了四十万两,还差十万两。

  十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总之能让陆国公府暂时喘口气就是。

  还完银子从钱庄雅间出来,却听见大堂里有人揶揄着议论:

  “听闻陆国公府新近归来的千金,勾搭上了容家公子!”

  “岂止勾搭,她还撺掇容公子带她外出踏青,我亲眼所见,那副崇慕的样子,啧啧,简直没眼看!”

  “外出踏青算什么?我听说,她还给容公子写各种酸溜溜的情诗,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们听听,到底是小地方长大的女人,就是不要脸!”

  “情诗算什么,还送了定情信物呢!”

  他们谈得似模似样,四周人当做八卦笑谈,一个个添油加醋,越说越过分,最后竟称苏酒怀上了容徵的孩子!

  苏酒听着那些言辞,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

  白露急忙扶住她,“小姐!”

  纱罗幂篱下,少女脸色苍白。

  她抓紧了白露的手,稳了稳心神,才快步离开钱庄。

  等候在车上的霜降笑眯眯的,“小姐,咱们是回府还是在街上溜达溜达?”

  苏酒掀开纱罗,“你出卖我?!”

  霜降愣住。

  “容公子性情高雅矜持,绝不会把我写的东西告诉别人。会这样害我的,只有萧廷琛!你总是在给他递消息,昨晚那封信,定是你拿给他看的!”

  霜降咬住唇瓣,“小姐……”

  “别叫我小姐,我当不起你的小姐!”苏酒登上马车,“去炎兴街,我要去见萧廷琛!正好,把你一并送给他!”

  霜降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小姐奴婢错了,你别赶奴婢走!”

  苏酒小脸清寒,“去炎兴街!”

  霜降无奈,只能哭哭啼啼地赶起马车。

  到了小别院,萧廷琛还在当差。

  苏酒在檐下坐了,从晌午等到日暮,终于把他等了回来。

  男人穿禁军统领的官服,窄袖劲装黑皂靴,衬得他身姿修长高大如苍松翠竹,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慵懒,多出几分尊贵俊美。

  他把马儿交给惊蛰,笑眯眯的,“哟,什么风把妹妹刮到我这儿了?”

  苏酒起身,冷着脸翘起食指指向他,“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

  萧廷琛腿长,很快就走到她面前。

  他盯着少女伸出来的那根食指。

  青葱似的白皙纤细,指甲透出浅浅粉色,跟他握惯刀剑的粗糙大手比起来,真是嫩生生的可爱。

  他如同饥渴难耐的野兽,舔了舔唇瓣,顺势握住她的手指把她拽进怀里。

  他对着她的小耳朵吹气,低哑的嗓音满含暧昧,“我干的坏事太多,妹妹说的是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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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开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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