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聊天群里瞬间安静下来。
随即又重新沸腾起来。
[改名：总长打游戏超烂拍照也很烂群]
千冬：mikey快跑！
八戒：快跑！
draken：快跑哈哈哈哈
三谷：快跑
场地：快跑
smiley：快跑
angry：快跑
阿呸：？
draken：危难之中mikey你的选择不多，唯有第一把人踹下去第二骑巴布离开。
千冬：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可以回头观望一下什么叫五体投地。
场地：拍糊了也没关系哈哈哈哈。
李绪：该跑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李绪：你们这群魔鬼！！！
smiley：五番队的怎么不见了，真可惜，待会照片恐怕要被删了。
三谷：mucho出去处理三途的事了。
千冬：三途怎么了？
三谷：不清楚。
……
李绪忿忿然关上聊天群，眼不见为净。
客观定义来讲，平常满大街遛弯四舍五入也算是和她约会了，甚至三人行多人行皆是常有的事，怎么就没见他们跑快点？
以防颠簸中手机掉落李绪将手机收进兜里，偏头躲开mikey飘逸的头发，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mikey当真是随心所欲地兜风，一路没说话，专心在国道上奔驰，期间还甩了两名交警。
不知绕过了哪里，李绪忽然让mikey停下，“等我10分钟总长，不，5分钟，马上回来！请一定要等我！”
mikey靠路边停了5分钟依然不见人影，反应意识到自己不是总长么，为何不仅给小弟当司机就算了，还要乖乖依言照做等人回来。
“再等1分钟。”他反复点着脚尖烦躁嘀咕，“最多再等一分钟。”
然而8分钟过去，李绪的身影总算出现。
“总长——”
她别扭地往这边奔跑着，人莫名其妙胖了一圈回来，远远看活像只柯尔鸭。
mikey拧着油门深锁眉头，鼻子嗅了嗅，“你偷吃什么了。”
“呃那个没、没有。”李绪做贼心虚地催促，“快走呀总长，咱们继续兜风啊——好好好，等下就告诉您。”
mikey将信将疑地继续狂飙，一直到某处码头才停下。
看上去他似乎一有闲暇便会常来这里散心，下车后便遥望远处陷入了神游。
李绪站在他身侧，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不断偷瞄他。
mikey忽然说了声，“看。”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李绪望见了海平线上的夕阳。
天空与海面的接壤处橘光未浓，点点粉紫犹自几笔散乱勾画于外延，集装箱的鲜明色彩不断暗沉，轮船的影子已深陷霞光中。
汽笛声悠远而长。也难怪总长爱来这里看风景呢。
望着这副景色心情容易平静下来，于是李绪朝前一站打破沉静道：“看总长！surprise！”
在mikey略微茫然投射而来的目光下，她豪迈地扒开衬衫外套，与此同时一堆鲷鱼烧从她怀里纷纷洒落。
仪式感地下完了场鲷鱼烧鱼，李绪又忙将地上的鲷鱼烧一个个捡起来递给mikey。
“刚才恰好看到有在卖鲷鱼烧的店就买了很多，还热乎着呢总长，一路藏过来差点没烫死我，喏。”
却见mikey脸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之色，李绪大吸了口气抹泪道：“总长不会吧，您竟然开心到失语了么……我，我其实也没这么了不起，不过是因为——”
“不过是因为什么。”mikey拿起一份鲷鱼烧边吃边道，“说吧，你惹了什么麻烦需要贿赂我，也别想随便给我退出东卍。”
没能得到预想中效果的李绪感觉心脏被无情刺了一刀，她恹恹地蹲下来，指尖点着地面画圈。
“没惹啥事，就只是想给您买鲷鱼烧罢了，您不是喜欢到一天没吃就发病的程度么。”
仔细想想，她这一举措明明既能治病又能惊喜的，堪称一石二鸟，只能说生活往往意外居多。
“真的没有吗。”
mikey在她身边一同蹲下，再次拆了个鲷鱼烧吃，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说：“那看在我误会你的份上，姑且就不计较你对我出言不逊的事了。”
“好的，万分感谢您。”
李绪无精打采，“顺便请您别用沾了红豆馅的手摸我的头发，我早晨才刚洗过呢。谢谢。”
她接过mikey递来分享给她的鲷鱼烧，品味着不被接纳的心酸细嚼慢咽起来，“啊，忘记买水了。”
两人遂找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乌龙茶后又原路返回。
李绪想了想，抓着头发斟酌：
“其实是因为我无意间从队长的备忘录里看到了，绝对不是偷看，是队长在看的时候我不小心从背后瞄了眼……呃总之今天是总长的生日没错吧。抱歉，我看大家的反应猜测，总长您大抵是不过生日的，但我想生日的话总该有点……唔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惊喜？礼物之类的……”
说到一半，她小心觑了眼mikey的脸色，果真见mikey面无表情，心里咯噔一声不由沮丧道：“对不起是我做了多余的事，请把这当做是小弟我对您的孝敬吧……”
“谢谢。”
“……哎？”
mikey转过头来专注地看她，“谢谢，我很开心。”
他好笑地亲眼见证李绪的脸从灰白瞬间转变为笑开花的过程，朵朵花团锦簇地怦怦怦往外炸，“既然如此，你应该要直接买蛋糕才对。”
“我这不是想得保守了点嘛，万一真的踩中雷您打我了怎么办。”李绪嘿嘿嘿傻笑，“哦对了对了，我还准备了其他东西呢。”
她朝裤兜里摸摸索索，终于掏出一根西瓜味棒棒糖，然后将其插到了鲷鱼烧上，“总长，是生日蛋糕哟。”
“……”
mikey眼带寒碜，感觉那无故惨遭腹部穿刺的鲷鱼烧鱼嘴都显得有些可怕，坚决摇头：“我不要。”
“别嫌弃嘛。”李绪双手端着那份插有棒棒糖充当蜡烛的鲷鱼烧朝他凑近，“来来来，请尽情许愿吧。”
mikey躲开，“这玩意儿怎么能当做蛋糕，既没奶油又没有蜡烛，要就要真正的蛋糕。”
“这里哪来的蛋糕店啊。”李绪苦口婆心劝慰，“别浪费气氛啊总长，要知道这鲷鱼烧蛋糕可是世间绝无仅有，饱含了我满满的心意啊！”
见鲷鱼烧快怼脸上了，mikey顿时健步如飞。
李绪激起逆反心理，想也没想穷追不舍，“总长！您今天一定要把这个鲷鱼烧蛋糕吃下去！”
两人在码头边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你追我赶，最终以李绪不慎摔了一跤导致手里的鲷鱼烧蛋糕直接飞进了海里落幕。
“……”
“……”
李绪：草（一种植物）。
若论武小道此人，简直是位神秘人。
李绪心想。
之前探病时draken曾向她传递了武小道就8·3抗争的事想找她商谈的消息。
结果后来好不容易他俩终于在draken病房门口碰头，武小道却仿佛失忆了般反过来询问她找他有什么事。
李绪跟他接触不多，然有时不免觉得他判若两人。
松野同样对他了解不多，故对于李绪说武小道有双重人格的猜测，他对此不予任何评论。
但因为武小道不是东卍成员，平日接触的机会的机会，她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
第二学期开学后，时间流逝飞快。
李绪换上了长袖制服外套，连围巾都迫不及待地翻找出来，还献宝似的呈给松野观赏去年冬季尾声淘到的一条兔耳连帽白围巾。
松野拍拍她的肩，欲言又止：“嗯，是挺可爱的……我支持你。”
李绪只听上半句，闻言又梅开二度找场地炫耀。
结果迟迟等不来两人的松野困惑去寻人，发现李绪和场地就兔耳可爱还是猫耳更可爱的话题争执不下。
松野自觉做了裁判：“我觉得猫耳更好。”
李绪，惨败于数量压制。
三谷记着集会上李绪连打几个响亮喷嚏覆盖住mikey讲话声音的事，又经draken提醒，休息日这天正想打电话找她商量改特攻服尺寸的问题，却先从八戒口中得知她被场地暴揍一顿的消息。
“你还好吗？mikey因他闹内杠的事已经禁止他近期参加集会了……我很抱歉，那家伙有时头脑一热往往会乱来，千冬当时没在旁边？你去医院看过没？”
彼时李绪缩在被窝里，恹恹地跟三谷说：“看过了，也拿了药，医生说药吃不好的话最好动个手术……”
“这么严重？！”三谷关切道，“打石膏了？这几天行动不方便的话有人照顾你吗？”
李绪猛地打了个喷嚏，用浓重的鼻音说：“打石膏？没呀三谷哥，我是感冒发烧了，然后还有过敏性鼻炎，简直要死了这几天……鼻炎应该不用鼻子打石膏吧。”
听筒那头传来三谷一阵沉默，半晌才响起他的叹息声，“我还以为……算了没事就好。”
李绪委屈辩驳，“我发烧了的。”
“哦，所以场地闹内杠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绪使劲擤了把鼻涕，将那天的情景娓娓道来。
“当时千冬猜拳输了去便利店买封面有比基尼模特的杂志，有几名我们一番队的队友蹲在便利店外群聚吃冰棍，我则跟队长在树荫底下闲聊。”
“我说自动贩卖机旁有个长着奇怪香蕉头的帅哥在喝奇怪的香蕉汽水，邀他瞅瞅。谁知队长就是在这时忽发神经向我挥了一拳，紧接着又使出手臂风火轮朝其他那些无辜躺枪的队友们乱拳出击。”
“有个人好惨啊，被队长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把自己吓摔跤，竟然磕破了一颗牙，听说他昨晚玩试胆，当时正跟其他人吹嘘自己看完了咒术之怨来着。”
“我手里冰棍惊得都掉了，忙问他是不是被什么蛇鬼牛神附身。队长说不是，他只不过突然想染烫纹身，想得受不了而已。”
“我觉得那些全是借口，队长肯定是因为之前我辩驳他说兔耳比猫耳更可爱的事而对我耿耿于怀，累积到一定程度猛然爆发了——当然如果是pekej的话我倒能承认确实猫耳更为可爱。”
三谷发出长长的沉默，“………………”
片刻艰难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绪郑重其事地肯定，在电话这头使劲摇头。
“当然是真的！虽然听上去有点玄幻，但队长当时肯定是脑子抽了，后来我去医院看病时还不计前嫌邀请他来着，他……”
“他怎么了？”
“他在门口直接叫我滚。哎……我都看见他背后藏着的3分试卷了，一定特别不想让人发现他的难言之隐。”
三谷的声音略显无力。
“好吧姑且当做是这么回事……我是说，嗯，我清楚了，你讲的很有道理，场地他就是这么一个行动毫无逻辑、又惯爱独自承受的家伙。”
“总之，你没事就好，这几天天气转凉早晚温差大，你好好休息，需要去给你探病吗。”
李绪感动得无以复加，咬着被子道：“三谷哥，我想吃麻婆豆腐可不可以。”
三谷驳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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