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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突袭(二更)


  李广被她说的顿时鼓起勇气:“就是,谁跟逃兵比?楚楚,我决定了,我要增员,团队人数一定要翻倍!”

  钱楚满意的点头:“对,就是要有这样的信心和决心才对。”

  年前的新活动提前三个月公布,广告和预热早已遍布大街小巷。大福保险就是这一点好,有钱,也舍得花钱,大街小巷地铁公交站内站外车内车外,一眼看去,都是大福保险开门红的广告。

  因为广告太多,以致钱楚还接到了之前健康险客户的咨询,问大街小巷广告的那个产品好不好,虽然暂时还不能开买,但是一定要借机谈起来呀。人家问了,这就是有意向了,钱楚就立马跟对方说了大概,等开卖前夕,再进一步约谈。

  钱楚在增员季上到的人有四个,距离预定的目标少了一半,不过,即便如此,她的增员数也是公司前三名里面。

  flag好立,目标达成难啊,很何况是保险公司这种销售,就更难招到人了。

  不过,李广为了让团队扩大,开始积极招人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勇于开口,敢于开口,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增来一个人,不说就肯定错失这样的机会。

  “钱总,”内勤老师拿了一张纸过来,“分公司这一期有个经理班,你去上一节课吧。”

  钱楚抬头:“几号呀?行啊。”

  “这周四上午,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内勤老师提醒:“答应我了,不能忘呀。”

  钱楚点头:“我什么时候跟你放过鸽子啊?”

  李广斜眼问:“这次怎么不找陈甜去讲了?”

  内勤老师回答:“哦,经理班的课,只能是高级经理去,陈甜还是业经,还不够资格。”

  李广顿时幸灾乐祸:“哈,不够格啊?我说呢……”

  钱楚看他一眼,都懒得说话了。

  内勤老师笑着跟钱楚说了句:“这次的开门红,大家都加把劲啊,我们的过年奖金可都指着开门红打出一片天了呀。”

  钱楚笑着点点头:“行,我们会加油的。”

  李广凑到内勤老师旁边:“我说老师啊,你这平时的课都怎么安排的?怎么我都就轮不是上课呢?你说你不给我安排讲课,那我每年评讲师星级的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去?你不给我安排课程,我评不上星级,那我还有讲课前途吗?你这是硬生生扼杀我走上讲师康庄大道的梦想啊!”

  内勤老师被李广一通喷,顿时一头汗:“你以前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你不想讲课,你想讲课,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机会当然是要给那些愿意讲课的人了。你说是不是?再说了额,公司内部的课你都没讲几堂课,经验都没锻炼出来,我怎么给你安排到外面讲课?这样,你先在咱们公司内部讲几节课,等你台风成熟一点了,我就推荐你出去讲课,行吗?”

  李广这才勉勉强强点头:“你都这样说了,那行吧。你说的啊,别忘了!”

  内勤老师连连说不忘,赶紧跑了。

  李广看了眼钱楚,钱楚冲他晃了晃大拇指,有时候对内勤人员就得叫几声,要不然他们还以为人都没脾气呢。

  偏心太明显容易激发民怨的。

  钱楚晚上八点多才回去,周重诚都遛了两圈小黑,才在车库门口等到钱楚的车开进来,她老远看到周重诚按了下喇叭,周重诚抱起小黑冲钱楚摇了摇,示意自己听到了额,然后乘电梯下车库,在车位上等她过来,钱楚下车,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还是去店里了。”周重诚说:“店里一切正常,我不在的时候,店里的维修师技术有很大进步。”他还有点失落的说:“好像离开我,进步的更快,都不需要我了。”

  “不需要你最好,你那个腰也不能跟以前一样了。”钱楚说:“你在旁边指点指点我没意见,你要是动手修,我就生气。”

  “我不修,你可以让钱彬监督我。”周重诚又喜滋滋的说:“钱彬技术也在这三个月进步了,他今天跟我说,他觉得在发动机上面,他没那脑子,因为太负责,也太难了,但是修车他还是可以的,他今天单独修好了一辆车,我还检查了一下,挺好的。”

  钱楚自然是愿意听的钱彬进步的消息,“那还是得谢谢你这个师傅带得好了。”

  周重诚顿时讪讪道:“不是我带的,我住了三个月的院,想带也带不成啊。是店里的维修师傅带的……”

  钱楚;“……”

  后来一想,也对,周重诚那教得都是高深莫测的东西,什么发动机,什么工程学,什么工作原理……这对于学历不高的学徒来说,根本就是天书嘛,他们要学的其实就是一些技术,如果能学到技术,那以后就算离开这里,自己也能有养活自己的技术在。周重诚教得那些东西太深奥了,完全听不懂,钱楚的笔记本就记了两大本,可他就是学的一知半解,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周重诚那么聪明的大脑的。

  钱楚想了想,接过小黑,“行吧,那也挺好的。”

  能学到东西,就是好事。

  周重诚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用?”

  “怎么这么说?我觉得你超有用。”钱楚想了想,问她:“今天……你在店里,没跟什么人见面吧?”

  主要是钱楚不觉得李真是那种肯消停下来的人,所以她就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话一问,周重诚顿时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钱楚一看他这表情,追问:“你紧张什么?你跟谁见面了?还见了什么人了?”

  周重诚小心的咽了咽唾液,点头:“嗯……”

  钱楚歪着脑袋看他,周重诚急忙说:“不是,我是打算待会上楼再告诉你的。”

  钱楚不理他,周重诚只好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我是真有事才联系的,我这个朋友是我以前在德国的时候认识的,会做网站,我这不是想做过网站吗?哎,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慢着!”钱楚看着他:“你今天见谁了?你哪个朋友?”

  周重诚说:“就,就我以前在德国认识的朋友啊,他现在也在文苏,我今天还打听了一圈,才打听到他,我觉得世界真小,原来他也在文苏,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

  钱楚有点无语:“你跟你以前的朋友见面,你紧张什么?”

  “我以为你觉得我没第一时间跟你说实话,你生我气了。”

  “我那种小气的人吗?”钱楚看他一眼,抱着小黑朝电梯口走去,“我不会跟你生气的,我随口一问,看把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多凶呢。”

  周重诚抓头:“你才不凶呢,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

  钱楚想了想,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奖励。”

  周重诚伸手摸摸脸,“楚楚,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两人进电梯,钱楚问他:“你爸妈这几天有来看你吗?”

  “没有,不过有给发信息和打电话。我妈平时就忙,一到年底就更忙,你也知道啊,什么总结啊,报告啊,规划啊之类的,烦着呢。我爸是每到年底就要钱,以前的那些欠款,人家欠他的,他欠人家的,别人往他要,他再往别人要。”周重诚有点得意:“我们家我最闲。”

  钱楚点头:“阿姨不是老师吗?怎么还要做规划?”

  “我妈以前是老师,现在是公务员。”周重诚说,他看看周围,凑到钱楚耳边,小声说:“我妈现在是副市长,熬了这么多年,熬上去了,平时说话做事都跟对下属说似的,她以后要是对你趾高气扬,你就躲我后面,我保护你。我跟她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我对付她有经验……”

  钱楚:“……”

  想起陈玉飞的样子,钱楚确实有点惊讶,原来陈玉飞是那么高的职务,难怪会觉得他们家一无是处,跟她身边接触到的人比,她家确实一无是处,特别是她妈的脾气和性子都不好,就连李广妈都不喜欢她妈,更何况周重诚母亲那样的眼界和脾气。

  “你小时候很辛苦吧?”钱楚怜悯的看了周重诚一眼,有一个那样强势又强大的母亲,周重诚从小一定过的非常辛苦。他本身脾气就是那种倔强固执的类型,对上他妈妈妈那种顽固式性格,到一块必然会两败俱伤。

  长大后的周重诚尚且还不能完全不顾他妈,何况儿时毫无反手之力的时候?

  周重诚眼睛看着电梯门,嘴里说还好,他快速的看钱楚一眼,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怜惜,自己又说了一句:“我小时候喜欢阴奉阳违,要不然我什么事都干不成,我去德国,是我背着我妈申请的,等结果下来了,我才告诉他们。”

  “你妈妈就没去找老师啊?”钱楚好奇。

  “看她那样能不找吗?找了。”周重诚说:“不过我提前跟老师打了招呼,老师反过来帮我劝她了,她后来一生气就不管我了。我说不管我也不打紧,大不了我自己赚钱养好自己,好在我爸怕我被钱逼急了学坏,每个月都给我打生活费。”

  电梯“叮”一声停下,钱楚跟周重诚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口,抬眼就看到周策和陈玉飞站在电梯口,看两个人的样子,好像正打算下楼。

  钱楚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周重诚,周重诚立刻上前一步:“爸,妈,你们怎么在这?”

  周策立马说:“哎哟,我就说嘛,这个时间不早,肯定是下楼散步去了。”

  陈玉飞抬眼打量了钱楚一眼,看她的打扮不像是散步的样子,反倒是刚下班,哪有人散步还提着包,穿着高跟鞋的?

  钱楚抿嘴,抱着小黑乖巧的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周重诚掏出钥匙:“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等急了,怎么给打电话?”

  周策举了举手机:“打了,怎么没打?说信号不好。”

  “哦,那肯定是因为在车库,那边信号就是不大好,电梯里信号也不好。”周重诚解释。

  钱楚伸手遮脸,哎哟,找了这么个二货也是没辙了,刚刚周叔叔还打圆场说他们散步了,他一句话告诉他爸妈,他们是从地下车库上来的,散步散地下车库去了呀?

  好在周策不好拆自己儿子的台,立刻打岔:“遛小黑去了?这小黑狗,长得笑眯眯的样子,真可爱。”

  钱楚点头说对,“我也喜欢它的样子,很招人喜欢。”

  陈玉飞始终冷着脸,她对狗啊猫的,都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哪里可爱了,还一直觉得周重诚养狗就是自讨苦吃,养了狗的家,也就成了狗窝。

  上次陈玉飞来的时候,周美兰还在,那时候的房子,简直不能看了,到现在陈玉飞还心有余悸。结果这个想法还没完,周重诚已经伸手把门打开:“爸,妈,进来吧。”

  他说话的语气平和,态度平常,就好像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跟父母相处的。

  可周策和陈玉飞夫妻俩都知道,不是。

  他们的儿子,从小到大,每次看到他们,不是逃就是躲,要么就是见面了也不说话,说话必然会吵起来,在他们面前,周重诚很少会有好好说话的时候,他排斥他们,也毫不掩饰着对他们的厌烦,或许还是爱父母的,但是他对他们的厌烦根深蒂固,以致从来不愿跟他们正面谈一谈,更加不愿意和父母和解。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发现儿子好像变了,不会在见面的时候就跟他们吵,除非他们做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才会出口反驳两句,态度不会激愤,更像是在向他们表达不满。

  推开门入目的地方就是宽敞的客套,干净整洁,地面被拖的一尘不染,一个又些破损却十分干净的狗窝就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旁边还放着一个狗笼子。

  玄关的鞋柜、茶几沙发电视柜等等个,入目处的东西拜访的整整齐齐,圆形的衣架挂着男式和女式的衣服包以及帽子等物,柜子上放着打小形状不一的相框,其中最大也是最新的一个,是周重诚和钱楚的头靠头看着镜头微笑的合影,旁边则放着周重诚小时候跟父母的一张全家福,其他周围大多是周重诚和各式朋友的合影,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周策夫妇不认识,也从未接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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