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美人春宵一度
许沐蕊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可娘要我嫁的是个四十几岁,满脸横肉,脑满肠肥的老男人,还是个低贱的商人!那个李员外比我爹还要老还要丑,我为什么要嫁?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光是想到那个男人丑陋的样子,她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更别说被那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她根本忍受不了。
李芙蕖心疼又不舍地看着她,最终狠狠心,“沐蕊,你也心疼娘好不好,耀国公府有多么厉害可怕你是明白的,没有剩下什么时间了,你哥再凑不齐聘礼和银子,真的要去蹲大牢,被游街示众,被当众斩首,那可是你的哥哥啊,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去死吗?”
许沐蕊心沉到了谷底,崩溃地大声喊了起来,“那娘你就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那李员外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我是候府的小姐,怎么能嫁给低贱的商人。我真的要嫁给李员外,这辈子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一定会被昔日的姐妹嘲笑一辈子。”
她是官家小姐,哪怕沐恩候府已经落魄了,那她也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凭什么让她委身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做继室?
许沐蕊心高气傲了一辈子,她承受不住这样的落差。
李芙蕖看她不肯妥协,膝盖一弯,直接就给她跪下了,竟然直接给她磕起头来了,痛苦难过又泣不成声地说道,“沐蕊,娘求你了,救你哥哥一命好不好?几万两银子我们候府真的拿不出来,但凡娘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让你嫁给李员外。”
“就因为你是官家小姐,长得又漂亮,识文断字,举止修养都很好,李员外才愿意出那么多的银子的,换做别人他都舍不得出那么多。”
“沐蕊,你听娘一句劝,男人年龄大一点才会心疼人,你那么美又那么聪明能干,凭着你的手段和心智,哄得李员外团团转那不是正常的吗?有钱才能过得更好,娘求你了。”
李芙蕖一心为儿子着想,让许沐蕊心都凉透了,她心里跟被针扎了一样的疼,这就是她的娘,为了儿子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平日里最疼爱的女儿。
“哪有娘说的那么好的,那李员外有四个儿子,个个身强力壮比我都厉害,我嫁过去除了受磋磨还能做什么?娘你别再给我画个大饼了,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
“要是李员外真的那么好,他会在发妻死了一年之久而没有娶妻的吗?娘,你也别再跪我了,我是不会为了哥哥而嫁给低贱的商人的。”
“这是哥哥自己闯下的祸,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他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起应该承受的代价。娘,很抱歉这个忙我没有办法帮你,你如果心里恨我,那就恨吧,我不欠哥哥什么。”
李芙蕖没想到女儿竟然这么地油盐不进,气得浑身发抖,心疼得都快要窒息了,她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在许沐蕊的面前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抵在她的脖子上。
“沐蕊,你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愿意救你哥一命?”
她豁出去般地哭着喊着,“如果你想让我死,我这就死给你看,大家都不活了也好,反正活着那么累,还活着做什么?”
李芙蕖作势朝着脖子上的皮肤用力地划下去,有鲜红的血渗透了出来。
“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死了我和哥哥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和哥都给你守孝三年吗?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程度。”
许沐蕊也跪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境地。
“娘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娘已经走投无路了,完全没有办法了你明白吗?沐蕊,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你哥哥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芙蕖抱着许沐蕊,灼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了许沐蕊的脖子上。
许沐蕊咬着嘴唇,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她舔舐着嘴唇上的血珠,心乱如麻,“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凑齐银子。李员外那边你先别答应下来,肯定会有办法的,请你相信我。”
她脑海里已经有了主意,眼睛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来。
“什么办法?沐蕊,那么大的一笔银子你真的能拿得出来吗?你不要做傻事啊。”
许沐蕊心里有一丝苦涩和凄凉涌了上来,“总会有办法的,我先试一试,实在不行你再把我卖给李员外吧,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李芙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女儿愿意嫁人,那儿子就有救了,她没有必要逼得那么紧。
“沐蕊,你别恨娘,娘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这样的。你那几个小贱蹄子妹妹,不知道用了怎样的办法全部都发热毁容起疹子,人家那些商人看到了都没兴趣再看一眼,不然我也不会想着要你嫁给那些低贱的商人。”
对于娘亲的解释,许沐蕊她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那还不是一样吗?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娘,等我的消息。”
她心里怀抱着一丝希望,直接去了睿王府,想要见到萧霖策,更想要从他那里弄到银子,她愿意以身侍寝,只要萧霖策能够开心。
然而她依然没能进睿王府,更别提得到萧霖策的见面了。
“许姑娘,我们王爷身体抱恙,不见客,请你回去吧。”
许沐蕊忧心如焚,眼泪都飚出来了,她低声下气地对管家说道,“管家,麻烦你去跟王爷说,请他借三万两银子给我,我愿意以身相许,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爷。求管家替我传话吧。”
魏伯听到她这番不要脸的话,气得跟什么一样,“许姑娘,请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王爷可是有未婚妻的,等到他的伤养好了,他马上要和未来的王妃成亲。你这番厚颜无耻地上门来自荐枕席,不觉得太落魄太下贱了吗?”
“睿王府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很抱歉没有办法借给你这么多,请你回去吧,别再打扰王爷养病了。”
许沐蕊的希望再次被人浇灭了,她屈辱的泪水不停地转着圈,“管家,我想要和王爷亲自谈,请你放我进去,要是王爷拒绝了我,我才会死心。”
魏伯第一次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厚颜无耻的姑娘,他怒极反笑,“我们睿王府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更别提借给你了。说句难听的,就算我们有银子借给你,你拿什么还?恕老奴直言,姑娘你这样的容貌姿色还真不值三万两银子。”
“你若是想要拿到银子,就拿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许沐蕊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全身如至冰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虎落平阳被犬欺!
难道就因为她爹昏迷不醒,所以这些人对她也吆来喝去,把她轻贱得如同泥土,他们怎么能这样?
带着满腔的屈辱,她硬生生地将眼泪给咽回了肚子里,小声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她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如果有,那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魏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还请姑娘以后别再来睿王府门口转悠了,我们王爷是有未婚妻的人,因为你而造成没有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我们王爷也承受不起!”
许沐蕊离开了很远以后,再也控制不住,躲在一条幽静的巷子里,痛苦地哭了起来。
蚀骨的恨意从心底涌了上来,她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在心里恨声说道,“许沐晴,我跟你势不两立,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给我等着瞧!”
那个狠毒的,心肠都是黑色的贱人凭什么把她逼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凭什么?
她哭得累了,直接去了丞相府,敲开了丞相府的后门,“麻烦帮我找一下张明熙公子。”
门房自然不乐意,她忍着心痛将一块银子塞到了门房的手里,“这位小兄弟,这封信送给张明熙,他自然就会出来见我的,麻烦你帮我送一下信。”
她这段时间对于张明熙对许沐晴念念不忘的事情是很清楚的,不然她也不会过来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张明熙就神色凝重地从后门出来了,一眼就认出了许沐蕊来。
“你找我什么事情?”
许沐蕊将泪意和痛苦给咽进了心底的最深处,“自然是我的堂妹许沐晴了,张公子不是对她因恨生爱,辗转反侧,抓心挠肺般的难受吗?如果我说,我能够让张公子你得到她呢,让她从此以后任由你折腾折磨,愿不愿意做这样的一笔买卖?”
“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张明熙在听到许沐晴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晶亮的光芒来,狂热到偏执,在一次又一次的受挫以后,他心里更是激起了强烈的征服欲,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许沐晴给睡到,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们找了一间幽静的茶馆,要了没人打扰的雅间,面对面地坐下了。
张明熙懒得跟许沐蕊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先说你想要用怎样的办法引许沐晴上钩吧,又需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吧。”
许沐蕊将她的办法说了,明媚的眼波流转,声音甜美地开口了,“条件就是三万两银子,我帮你睡到许沐晴。你别看她泼辣,有时候算计起人来的时候狠得跟野兽一样,但是没惹到她的时候,她真的很善良,而我可以利用她的善良这一点。”
张明熙被许沐晴算计过很多次,现在他对于别人描绘的对于未来的美好场景却已经不那么相信了,要是,他强忍着心动冷笑着说道,“听起来的确挺诱人呢,但是你怎么能确保一定会得手呢?”
“许沐晴她狡猾得跟狐狸一样,你算计她多少次了,她呢,直到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要看到的是她落入圈套,而不是你的花言巧语。”
许沐蕊心里着急了,张明熙可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要是连眼前的女人都不愿意相信她,那她真的要被迫嫁给哪个又老又丑的李员外了。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张明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容满面地说道,“自然是将许沐晴送到我的床上来了,并且是情动不能自已的样子,你要是能做到了,那三万两银子我不会少了你的。”
这些年他靠在赌场里混也挣到了不少银子,区区三万两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银子。
要是能用三万两银子睡到许沐晴,等到她嫁过来的时候,陪嫁肯定会比三万两多得多,这笔买卖他稳赚不赔,自然是能做的。
许沐蕊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眼睛里涌过兴奋地光芒,“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一定会把许沐蕊送到你的床上的。”
“但是张明熙,你是不是要先给我一些定金?我这四处走动也是要银子的。”
面对贪婪的女人,张明熙眼睛里飞快地涌过一抹嫌恶的光芒,不过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她。
“拿去吧。”
许沐蕊就像是饿了很多天忽然看到香甜诱人的肉一样,眼睛都亮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银票拿过来塞到了她手里。
“什么时候让我睡到许沐晴?”
许沐蕊很是果断迅速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也请张公子别忘了答应我的,三万两银子。”
张明熙再次喝了一口茶,起身就走,“那我今晚上等待你的好消息,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许沐蕊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对付许沐晴他没有办法,但是对于落魄候府的小姐,他还能没有办法吗?
许沐蕊紧紧地捏着银票,眼泪都出来了,她都忍不住替自己感到悲哀,什么时候起,她连一百两银子都觉得是很奢侈的了?
明明以前有将军府那边银钱的支持,她每个月月银都有三十两银子,还不算做衣裳,吃燕窝和买首饰的银子,这一切,从许沐蕊落水发热的那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她将银票珍惜地贴身放着,拿着帕子擦干了眼泪,神清气爽地走出了茶馆。
这一天许沐蕊都没有带丫鬟跟着,害怕她和张明熙商量的事情被丫鬟出卖,或者是被许沐晴那个聪明又狡诈的女人查到蛛丝马迹。
等回到家的时候,她开始做准备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许沐蕊看着沙漏上的时间,眼睛里掠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等到晚上的时候,她直接去了威远将军府,满脸急切地找到了许沐晴,“沐晴,你帮帮忙吧,我表姐她要生了,产婆去看了她的情况,觉得很不好,你医术好,你救救我表姐好不好?”
许沐晴喝着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你哪个表姐要生孩子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许沐蕊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水,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是蕙妍啊,我远房姨母家的表姐,你曾经见过的啊。沐晴,不管我们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都暂且放到一边去好不好?”
“蕙妍表姐她现在性命垂危,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她家是从商的,又没有什么好的关系,根本请不了医术厉害的大夫,你发发善心好吗?”
许沐晴当然知道许沐蕊想要算计她什么,她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总是想着算计她的许沐蕊,继续慢悠悠地说道,“知宁哥哥还在为耀国公提出来的那些聘礼忙得焦头烂额,沐蕊姐姐你倒是热心肠,先去管蕙妍表姐的事情了。”
许沐蕊急得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她豁地一下站了起来,咄咄逼人地瞪着许沐晴,“你就说,我表姐的性命你救不救?许沐晴,哪怕我们之间曾经闹过很多的不愉快,你也没必要那么记仇吧,那是孕妇啊,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的!”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说不救你的蕙妍表姐,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许沐晴终于松口了,依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然也是在京城里的,离这里有六里远差不多。沐晴,你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许沐蕊看她动了,眼睛里涌过了一抹狠厉的光芒,今天她一定会让许沐晴这个贱人尝一尝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许沐晴让丫鬟去收拾东西了,她微笑着看向居心叵测的堂姐,“沐蕊姐姐,我不知道你蕙妍表姐家的路,还要麻烦你带我过去呢。”
“那是当然,沐晴,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她还要看许沐晴被张明熙在床上折腾得失去了半条命,最好爬不起来呢,这样不仅能报了她的大仇,还能拿到三万两银子给耀国公府做聘礼,她也不用嫁给那个脑满肠肥的李员外了。
张蕙妍的家不太大,是一座三进的院子,门口有两个家丁把守着。
还没走进院子里,许沐晴就听到了一阵阵痛苦又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好疼——不行了,我不要生了——”
虽然知道是许沐蕊精心算计的,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她给毁掉,然而她在听到张蕙妍痛苦的哭喊声的时候,还是被牵动了敏感的神经。
产房外面,稳婆进进出出,面色凝重,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了出来,看起来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张蕙妍的丈夫全身紧绷着,紧张不已地站在产房外面,妻子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喊叫声,让他额头上的冷汗控制不住地掉落了下来。
“夫人,用力啊,不然孩子生不下来就要胎死腹中了,再用力啊。”
女人痛苦的喊叫声不绝于耳,“好疼啊,我疼得受不了了,不生了——”
那声音渐渐地变得微弱下去,里面有稳婆慌乱的声音传了出来,“夫人,你不能睡啊,这个节骨眼上真的不能睡,用力——”
许沐晴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听到产妇的声音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没过一会有稳婆从产房里慌乱地出来了,“老爷,夫人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使不上劲,而且她胎位很不顺,这产程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再不把孩子生下来恐怕会一尸两命的。”
张蕙妍的丈夫慌乱极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他来到了许沐蕊的面前,“表妹,你说有神医会过来,神医呢?”
“表姐夫你别着急啊,她就是我说的神医,也是我的堂妹。有她在,表姐一定会顺利地生下孩子的。”
许沐蕊说着,直接被许沐晴推到了面前去,“沐晴,我表姐产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让我表姐母子平安。”
张蕙妍的丈夫给她跪下去了,“神医姑娘,请你一定要让母子都平安,求求你了。”
许沐晴谨慎地说道,“公子你稍安勿躁,我先进去看看情况。白薇,茱萸,你们跟着我一起进去。”
她推开产房的门进去了,在仔细认真地观察了张蕙妍的情况以后,给产妇服下了调养身体的丹药,随后动作熟练地开始摆弄胎位。
紧闭着的房门,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折腾了足足有降临两个时辰以后,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产婆眉开眼笑地抱着孩子出去了,“恭喜老爷,母子平安。”
张蕙妍的丈夫抱着孩子,激动得都想哭了,给了许沐晴丰厚的诊金。
在许沐蕊的表姐家,竟然没有遇到袭击和算计,许沐晴倒是意外。
那就是说,算计和埋伏只会是在她回程的时候了,是时候打起警惕了。
回去的时候,许沐蕊满脸嫉妒地看着她,难掩语气里的酸气,“你这医术学得真不错,要是当初神医挑中的女弟子是我就好了,我也不用低声下气地求你了。”
许沐晴在心里说道,就你这种嫉妒心很强,心胸也很狭窄的女人,学会了医术也不过是用来害人的,谁敢收你?
“谁让你资质不如我的?沐蕊姐姐,这就是命。”
一句话再次让许沐蕊差点气得半死,她都握紧了拳头,“你得意什么,迟早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她话音刚落下,马车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一阵刺鼻的气味袭来,只听见白薇和茱萸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许沐晴腰间被一只手给拽住了,下一刻一碗温热的水灌进了她的嘴里,有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逼着她将那碗药全部都灌进了肚子里。
天地间好像被一阵浓雾给填满了,许沐晴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挣扎不得,她忽然觉得头皮很沉重,很快就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人用冷水泼在她的脸上,被刺激的凉意给弄醒的。
然而她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身体里面涌动着一股波涛汹涌般的热流,让她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妩媚的春情,她脸颊绯红,胸口一起一伏的,就像是绝美的仙女沾染上了人世间的烟火。
她的床边,是张明熙居高临下地站着,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剥干净了一般。
许沐晴听见她用缠绵又妩媚的声音说话了,“张明熙,竟然是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要绑架我到这里来?”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偏偏因为药物的作用,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张明熙看到她和往日张牙舞爪完全不一样的媚态,心里的火被勾了起来,眼神贪婪,血液里的蠢蠢欲动升了起来。
“没想到吧?许沐晴,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这么漂亮的脸蛋,玲珑有致的身段,我根本没有办法容忍别的男人看到,哪怕是解除了婚约,我还是要得到你。”
他说着话,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很快又转化成了想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灼热的渴望。
许沐晴吓得脸都白了,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明明是想要威胁的,然而声音却妩媚甜腻,勾得男人的心痒痒的。
“张明熙,我警告你别过来,我和你已经解除婚约了,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你敢欺负我,我爹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没说完,又觉得全身热得难受,发出重重的喘息声,还不停地扯着她的衣服,抓挠着她的脖子,一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娇媚模样。
张明熙享受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当然不会乱来,不过我只怕你等会会承受不住,主动扑到我的身上来,求着我要你。许沐晴,你别以为还是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第一美人,今晚上过了,你就是残花败柳,碾碎成泥,除了我都没有男人愿意要你。”
“混蛋,你竟然给我喂了那种药,张明熙你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眼神愈加的迷离涣散,脸绯红,嘴唇微微张着,要多诱人多诱人。
女人白嫩修长的手抓着脖子和脸,她好像在极力地隐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太过失态。
张明熙却遗憾她被药物控制得这么厉害,依然残存着理智,并没有失态到脱了她的衣服。
“不愧是学过医的女人,这迷情那么厉害,到现在你竟然没有彻底地失去理智,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许沐晴,我说你也别再硬撑着了,我这容貌也挺俊美的吧,我们丞相府和你们将军府也算门当户对,以前闹过的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就算了,我们华干戈为玉帛,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的女人精致漂亮的脸,还有那玲珑的身段,让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将她彻底地占有。
不过张明熙有属于他的骄傲,哪怕是用了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他也不想率先走出那一步,而是等着许沐晴空虚难忍得受不了了,求他要她他才会动手。
谁料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许沐晴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她难受得不停地抓着挠着,依然不肯屈服,“你做梦,我哪怕是被药性给折磨死,我也不会跟你上床,你等着瞧好了!”
对于她撂下的这番狠话,张明熙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吗?许沐晴,到时候脸别被打得太疼。”
迷情这种药有多狠,相信许沐晴也是清楚的,要是不服下解药,又不在一个时辰之内和男人交合,直接七窍流血而亡。
他不信,许沐晴那么不害怕死,就算她不怕死,身体极致的空虚和渴望也会让她从贞洁烈女变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别到时候热情得纠缠着他不放。
张明熙看她一时半会不会失控,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门外,许沐蕊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道,“张公子,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许沐晴已经在你的床上了,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底线你的承诺了,三万两银票应该给我了吧?”
张明熙脸上流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来,他果然说话算话,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她的面前。
“你这次的事情办得我倒是挺满意的,拿着银票给我滚,天快亮的时候记得把威远将军府的那些人引到这里来,看看他们的女儿和我翻云覆雨的画面。”
许沐蕊没有半点矜持,立刻将银票给塞到了怀里,她生怕张明熙反悔一样,笑靥如花,“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张公子了,住张公子洞房花烛夜过得愉悦又满足。”
张明熙毫不客气地说道,“后续的事情给我做好啊。”
他推开门进去了,许沐晴已经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薄薄的被子不停地翻滚着,发出了娇媚的,让人控制不住地遐想连篇的声音来。
她的脸通红,就像是娇艳的话,让张明熙化身为狼,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动作很快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一步步地朝着许沐晴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窗户忽然被风儿吹得啪嗒作响,房间里的油灯瞬间被熄灭了。
张明熙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抹黑去找了火折子,准备继续把灯点燃。
黑暗之中,有人一个手刀过来,准确地劈在了张明熙的后脑勺上,准备办事的男人直接晕了过去,还被人喂了一颗药性很强劲,不发泄出来就会暴毙而亡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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