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狗血淋头
初四起,就有知青们陆续返乡,知青院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李北三人回家时基本上是两手空空,一身轻松,等来知青院却是大包小包,带了不少的东西。三人齐齐去了村长家拜年问安,随后又拎了东西直奔温家。
远远便看见温国栋在院子里活动腿脚,看着挺清闲的,三人快步上前,高声招呼道:“叔,过年好啊。”
听得响动,温国栋连忙抬头,见是那三个小子,笑说:“过年好过年好,来,都屋里坐。”
李北左右瞄了一眼,问道:“小糖呢?”
“二丫在后院打理她的花圃呢,我去叫她过来?”
“不用麻烦,一会我们自己去看看。咱今儿主要就是来给您拜年的,多谢您平时对我们的诸多照顾。”陈旭青说着将东西放到了一旁,李北等人也说了几句吉祥话,跟着把礼物放下了。
三人人手两袋,东西真心不少,温国栋真觉着不好意思:“你们这是干啥?到叔这里来还带什么东西呀?一年上头都窝在山沟沟里省吃俭用的,难得回家一趟,多紧着点自己,叔可啥都不缺”
“叔,咱来石榴村也有两三年了,平时吊儿郎当的不太受人待见,说来也是我们自己太不像话,可尽管如此您和村长对大家伙都是一视同仁,从没给过我们坏脸色,反倒没少照顾我们,点点滴滴我们都记着呢,心里暖得很。这次回家带了很多东西过来,您还怕我们委屈自己不成?”李北是个自来熟,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压根不用人招呼便自己动手倒了水,说的话却极为真诚。
魏光良也跟着接了句嘴:“而且大过年的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再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很多是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用过的,扔了可惜,想着金宝正在读书,小糖又喜欢学习,索性就一道带来了。左右是不花什么钱,您还客气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说到这份上,温国栋哪有拒绝的道理,转头看向一旁写作业的温金宝:“金宝,还不谢谢哥哥们?”
温金宝停下了手里的笔,起身正儿八经朝几人躬身:“谢谢哥哥,我会努力学习的。”
三人本并不指望温金宝能礼貌一回,那些个礼物无非是看了温糖的面子,可不料温金宝居然这么郑重其事向他们道谢,这模样看着真诚得很呢。
“不谢,呵呵”李北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回头看了陈旭青二人一眼,挑眉以眼神询问:这丫的真转性了?
陈旭青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吧。
魏光良倒是勾了勾唇: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无声的短暂交流后,三人似笑非笑看着温金宝,但愿是孺子可教。
温国栋倒没注意三人之间的暗中互动,边倒水边问:“你们咋不在家多住几天呢?家里人多舍不得哦。”
“早晚得过来,晚了人多反而不好搭车,而且早来早收心,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去,争取今年得个先进,没准回城的名单上就会有我们的名字了。”
看着李北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谎话,二人翻了个白眼,真要回城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扯上先进?就你纯属来混日子的,还想得先进,省省吧。
温国栋却当了真,笑道:“这话说得在理,有上进心是好事,叔支持你们,在背后给你们加油打气,希望你们都能够早日回城。”
“叔,怎么不见婶婶?串门去了么?”
谁都知道大丫是个勤快的,哪怕是过年,也是个歇不住的,没准和小糖一样都去看顾花苗了。可是王桂花懒啊,平时干活都想方设法偷懒,这大过年的还不得逮着机会就休息啊,可是他们来了有一会了,居然没看到人,稀奇了。
温国栋原不在意王桂花在没在家,可听他们这么一提,赫然发现这几天她好像真不太着家,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想想又懒得费心,说:“她就是个不落屋的主,一准又跑谁家唠嗑去了,不管她。”
三人呵呵一笑,没再问,倒是巴不得王桂花不在,眼不见心不烦嘛。
又坐着说了会话,三人正准备回去,屋后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由远及近。
循声而望,门帘被挑开,男子的大手就那么撩着帘子,身旁的少女便顺势走了进来。
不是温糖和季寒又是谁?
三人嘴角一抽,艾玛,季少这谄媚样就跟皇帝身边的太监一样,这动作做得分外流畅和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样,除了对上温糖,别人哪有这待遇?这特么真真是一头栽进了温柔乡呀。难怪寻他不着,合着一早就来见心上人了呢。
三人注目礼很灼热,季寒抬眸,眉梢一挑,什么眼神?没见过老子疼未来媳妇啊?看毛线呢!随后痞气十足道:“哟,今年回得挺早。”
身旁的温糖跟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呵呵”李北干笑一声,“想你了呗,反正家里也没啥事”
“东西都带了?”
“带了带了。”李北朝一旁瞄了一眼,你季少要的东西能少得了?又说,“我们正准备回去呢,要不一起?顺道回去看看我们带来的东西?”
“好。”季寒点头,转头冲温糖笑了笑后说,“叔,我们走了哈。”
“走啥啊?留下来吃饭呗”
“不麻烦了,一会我们自己解决。”
“瞧这些孩子,吃个饭麻烦啥”温国栋轻笑一声目送他们离去,回头指着墙根的几袋子礼物说,“二丫,他们说是给你和金宝带了书什么的,你去瞧瞧。”
“好。”
这三人都是家里有身份的,出手必不会小气,而且刚李北有意无意朝这望了一眼,明显意有所指,怕是内里有季寒嘱咐的东西。这么想着,温糖将袋子都放到了桌子上。
两瓶女儿红,很明显是给温国栋的,一袋子文具和书包,一袋子书,分为两摞捆绑好,一摞是旧书,另一摞簇簇新,不用想,这肯定是给自己的。还有两袋为各式糕点,皆为京城特产。最后一袋子
内有三个礼盒,盒子不大,但十分精致。
温国栋看到这一堆东西就有些傻眼,书什么倒还好,兴许真如他们所说都是用过的,可酒和这些又是怎么回事?说好的没花啥钱呢?
“二丫,这又是啥?”温国栋都不敢去碰那三个盒子,生怕一不小心给弄坏了。
“我瞧瞧。”温糖打开其中一个盒子,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轻便柔软,虽没那么厚实,但手感不俗,决计百分百纯羊毛,天冷的时候戴暖和。轻轻一笑,“这个应该是给姐姐的。”
温国栋眨了眨眼:“我看颜色很衬你,没准给你的呢?”
如果是季寒特意吩咐,应该不会送这个。温糖微微勾唇,打开了第二个盒子,同样是条围巾,不过是格子的,且是灰色的主基调,少了青春活力。温国栋扫了一眼,笑说:“这个不消说,肯定给你妈的。”
温糖点头,毋庸置疑。刚拿开第二个盒子,一张字条映入眼帘,上书:温糖亲启。
这才是给自己的。
温国栋虽没什么文化,但不是文盲,字还是认得一些,一见自己女儿的名字,呵呵笑道:“得,被你说对了,那条红的是给你姐的。咋就这个写名字了呢?看看是啥。”
温糖打开盒子,一只精致小巧的女式手表映入眼帘。这倒不错,是自己需要的,下面还有张纸条,上书:往后余生,每分每秒你我同在。
情话技能一百分,是季寒的风格,只是代写的人心里不定怎么恶寒呢。
温糖只瞧了一眼便将纸条收了起来,肉麻得很,但是心里不期然窜上一股子甜意,不知不觉嘴角染了抹笑意。
“纸上写了啥?”
“也没啥,就祝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工作学习争分夺秒,心想事成。”温糖戴上手表,大小正好,款式简洁不花哨,是自己喜欢的。
“哟,这、这手表怕是要不少钱吧?二丫,你看这么些个东西咱哪好意思收啊。”
“他们一片心意,却之不恭,咱且记在心里,往后在生活上,力所能及之处对他们多照拂些便是。”
“是是是,应该的。一会还是喊他们来吃个饭吧,不然我这心里总过意不去。”
“好。”
初五六的,过年的氛围还未曾消退,但开春的农活也耽误不得,花卉基地的各项工作也正式开展起来。
一年之计在于春,家家户户齐动员,展开了春播。
劳作休息间,季寒又凑到了温糖身边:“糖糖,这些时我好像看见你妈老往外村跑,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温糖摇了摇头。
“没有吗?那就奇怪了,你妈这人虽说嘴巴挺长,又爱凑热闹,可平时却很少去外村。别是又想什么心思呢吧?你多注意点。”
“嗯。”温糖点头,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年初一那次王家之行后,王桂花的确比平时要忙碌多了,早出晚归的,至于到底忙活什么,还真不得而知。
季寒低头瞅了眼温糖手腕间的表,咧嘴一笑,随后特意卷高了自己的袖子,在温糖手边比了比:“你瞧,情侣表,和咱俩多配呀。”
温糖扫了一眼,两只表,颜色、款式一模一样,就是男女之分而已,可不就是妥妥的情侣表么?
“谢谢。”
“嘿嘿,谢啥啊?只要你喜欢,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温糖扶额,没好气白了季寒一眼,忽而一笑:“那你摘吧。”
“呃”季寒没料到温糖会突然提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抬头望天,嘿嘿干笑一声,“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月亮?”
“那就继续干活。”叫你嘴贫!
“好嘞。”季寒从善如流,却是勾起了唇角。
摘星探月么?也不是不可能。
当晚,温糖正在空间里修炼,忽然传来敲窗户的声音以及阵阵呼唤。
“糖糖、糖糖,是我,窗户开一下”
季寒?这丫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扒她窗户要干嘛?
夜还不算太深,温月也没睡着,听得响动大有不开窗就锲而不舍的精神,见温糖不起,不由推了推:“二丫,好像是季寒在叫你,瞅瞅呗。”
不得已,温糖的神识只好从空间里出来,坐起身来开了窗,正对上一张灿烂的笑脸。
“干嘛?”
温月也觉得好奇,不由坐了过来,打趣一声:“白天还没聊够呢?”
季寒一点没觉不好意思,反倒咧嘴一笑:“是啊,想她了。”
“你小点声,别吵了我家里人。”温糖翻了个白眼,见季寒手里似乎拿着什么,眉梢一挑,“手里什么东西?”
“好东西,给你。”季寒抱着一个铁罐子开盖,放到了窗棱上,“看到没?”
一罐子水?
温月不解:“这是啥?”
“别说大半夜找我就是给我送水的,琼浆玉液?”闲的蛋疼吧。
季寒一拍脑门,被窗户给挡住了不是?连忙将罐子拿了下来,招了招手:“你探头出来。”
(ex){}&/ “她娘老子找过我。”
又是王桂花?就说这些时自己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呢,季寒正色道:“说吧。”
陈如意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末了又说:“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娘?不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吗?那姑娘真是怪可怜的。”
“当真?”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王桂花,心思居然如此恶毒。
“这事我能瞎说?她那妹子和她一起来找我的”
“答应了?”
“这种缺德事我怎么能应?那姑娘我早前见过一次,面相善着呢。听说她还给人免费看病呢,村里村外不都传开了么?这可是活菩萨,换人得供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一脚都要踏进棺材了怎么能给自己添业障,那不是天打雷劈么,决计不能应。”
“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动手吗?”
“嗯自打我拒绝了她们,就留了个心眼。话说远近几个村子干我这行当的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她挺急的样子,行迹又鬼祟,我悄悄一跟就心里有底了,暗中听了一耳朵,左右不过这两日吧。”
“所以今儿是特意来找我?”
“有这个想法,但是又怕正好碰到了,不说心里总搁着事,晚上睡不着。”
“您倒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当初找她真是没错。
“哎哟这话说得我脸皮子臊得慌,换往日我真不管这些闲事,可上次那档子事终归是我不地道,人好好一姑娘家,被我那么一嘴给弄得名声不好,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要说本事么自己也就那么一点,大家伙都是信任我才来找我,年轻时候都没这么干过,结果临老反倒犯迷糊了”说着看了季寒一眼,还不都是你气场太强大了?
“您这眼神是怨我呢?”
“小伙子你就别笑话老婆子我了,我不都说了一时糊涂么?而且那会我看你面相也不是个坏的,又气势十足的,我这小老百姓也就为了讨个生活,的确被你给吓住了,难免就胆小怕事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可事实证明我也不算看错人啊,那吃人的狼不也是你拿下,为民除害的么?单此一事足以证明你是个天大的好人。所以过往那茬咱都别提了成不?”
“成!虽说您应我所求说了句谎,可事却是好事,我和糖丫头都得谢您呢,您不必再因此事而耿耿于怀。”季寒乐呵一笑,“那到时候她娘老子动手的时候,你能当着大伙的面做个说明吗?”
“能啊,将功补过,怎么也得为那丫头做点好事。”
“好,那我替她在这给您道个谢,这两日就麻烦您来石榴村多走动走动。”
“没问题,正好你们村口那崔家找我看风水,顺道的事,不麻烦。说来也是功德一件,老婆子我才是那个受益的。”
“行,没别的事了吧?”
“嗯,没了。”
“那您慢走,不送了啊。”
“不敢不敢。”
回去后,季寒将陈婆的话对温糖说了,温糖听后久久不语。就说那个妈这些时都忙活啥呢,合着处心积虑要害自己。最终只低叹一声:“我知道了。”
这事还真和是不是亲生的没啥大关系,看来是天生八字不合,人和人之间总有些孽缘。不然就算王桂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养儿整整十七年,别说是人,就是条狗也有感情吧。居然找了人要来收她?也是活久见了。
“你想怎么做?”
“静观其变吧。”
“当真什么也不做干等?”
温糖轻笑一声:“你不都和陈婆商计好了么?她要闹就闹吧,索性往大了闹,不给她长点记性没准还有下次。要次次这么搞,温家何时才能安生。”
“也是,那就等吧。”季寒点头,忽而似想起什么,“别是明天吧?那可真是”
可别毁了他俩的电影之约!
温糖一愣,貌似也不无可能,届时必定所有人都终身难忘。
想到这里,温糖忽然笑了:“那就给她免费上一课吧。”
“也就你,还笑得出来。”
“过日子嘛”岂能因为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而坏了心情?温糖莞尔,话锋一转,“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准备做饭。”
“嗯,回见。”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国栋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到了温糖手中。
“爸,您给我钱干什么?”
“明天不是你生日吗?十七岁了,是大姑娘了。爹多的也没有,又不知道你喜欢啥,你自己看着买些东西吧。”
“不用了爸”
“什么不用?女孩子家都爱美,扯条头绳打扮打扮也好,过生日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啥都别说,拿着就是。”
“那好吧,谢谢爸。”
“我看你又猎了野味回来,明儿干脆叫季寒他们几个小子一道过来,咱再整点儿小酒,热热闹闹的过。”
“好。”
王桂花瞟了父女二人一眼,出手就是五毛,家里闲钱很多吗?不过一想到明天,现在就让你高兴高兴吧,换了张笑脸道:“二丫生日,当娘的也该有所表示,你爹既然给了你钱这样吧,明儿的饭妈来做。”
稀奇了,头一回没计较钱不说还主动要求做饭?这不符合她的脾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没跑了,就是明天。
“早该这样了。”温国栋不疑有他,只当她终于想明白了,母女俩哪来什么隔夜仇?和和气气不挺好?高高兴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笑说,“要说你们的妈做饭的手艺还是不赖的,明儿就交给她了。”
“好。”等着你出招。
次日一大早,王桂花破天荒起了个早床,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一碗葱花长寿面,还加了个鸡蛋,端端正正摆在桌上,看着家人陆续起身,王桂花一脸的喜气:“都起了?正好,来吃早餐吧。二丫快来,这是妈给你做的长寿面,要赶紧趁热吃,安康长寿。”
这么殷勤,没在面里加什么料吧?
温糖坐定身后,端起面碗,不动声色闻了闻,灵敏的嗅觉立刻觉出些许不同,居然真的加了料!
这成分朱砂粉?
要说朱砂粉,医学上来说有镇静安神、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于普通人倒也没什么不好。可如果扯上那些玄乎的东西,就难说了。
一大早就迫不及待预热,是生怕自己死不了吗?
王桂花见温糖没立刻吃,有些做贼心虚,催促道:“愣着干啥?一会坨了可不好吃。”
“放酱油了?”放酱油自然是为了掩盖颜色,她倒是算计得精明。
“嗯,放了一点点,提味。”
“嗯,是挺香的。”既然你这么费尽心思,不吃不是对不起这演技?温糖神色如常吃了一口,“好吃。”
普通的葱花面,能有多好吃?若是王桂花没那些小心思,真心实意给温糖庆生,那么这碗面就满含了母爱,再简单的吃食也会变得情意浓浓,暖人人心。只是现在嘛温糖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呵呵,你喜欢就好,妈也没白忙活。”这只是开始,之后还有你受的!
看着母女俩笑语嫣然,温国栋满意点了点头,过日子就得这样。
“二姐,祝你生日快乐!”温金宝笑着喝粥,转手递了个小人过去。
温糖一看,哟,木雕?雕工算不得精细,甚至可以说刀法很稚嫩,可也算有型,假以时日倒也能有所长。
“这雕的是我吗?”
“嗯。”温金宝点头,脸色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雕得不好,二姐你别笑话我。”
“挺好的,我很喜欢,你有心了。”这孩子真和自己亲近不少,转性过后无论言语还是行为,都成熟了,像个小大人一般。温糖笑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些时候了,我特意找刘爷爷学的,可惜我手笨,只能雕成这样了。”
“有天分。”
“真的吗?刘爷爷夸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安慰我呢,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那你有兴趣吗?”
“有。”
“刘爷爷是手艺人,他要真收你为徒也挺好。”
“可我也喜欢种花。”
“技多不压身,你自己合理安排好时间就是了。”
“真的可以吗?”
“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二姐。”
姐弟俩开开心心吃饭,温月也笑着拿出一朵绢花:“二丫,这个给你,生日快乐。”
“”这东西戴头上?花姑娘么?温糖嘴角一抽,却还是受了,“谢谢姐。”
“你平日那么素,今儿可得添点彩,来,我给你戴上。”
温糖很想拒绝,可温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上手就将那多大红色的绢花戴到了她的头上,满意点头:“真好看。”
“”能取下来不?
得,难得家人都是一片好心,就这么戴着吧,反正这时候的审美都这样,谁来笑话?
确实没什么人笑话,至少村里人见了都夸她来着。然而却在碰上季寒时,看到对方那双戏虐的双眸温糖就一脸的郁闷,撇了撇嘴:“憋着!”
季寒本忍得辛苦,听闻这二字再没绷住,喷笑出声,回头发觉自己笑得有些夸张,干咳一声道:“其实也满好看的,反正你生得漂亮,再是土气的东西都能被你戴出时尚感来。”
后面那句可以不说!
温糖淡定摸了摸头顶的红花:“嗯,我也这么认为。”
“哈哈,就喜欢你这样的!”
来劲了是吧?
温糖踹去一脚:“滚远点。”
一早上的劳作很快结束,因为温糖生日的关系,温家人提早收工,高高兴兴一道回家。
刚走进院门,一个人影窜过,提手便将桶里的东西泼了过去。
温糖早有准备,脚步一错,顺道拉了身后的温国栋一把,可再之后的温金宝就没那么好运了,被泼了个正着。红彤彤、黏糊糊又带着腥味的液体顺流而下,滴答滴答落在了泥地里。
温糖哼了一声,黑狗血!
温国栋转头一看,此时的温金宝像个血人一般傻乎乎呆在了原地,突如其来的惊变震得人措手不及。
“哎哟,师傅你泼错了——”
这是王桂花的声音,温国栋当即怒上心头,回头便是一声大喝:“王桂花!你干什么——”
------题外话------
某影:大姑娘美大管姑娘浪,大姑娘头戴红花好模样~~~
温糖:闭嘴!
某影:小寒寒,你家媳妇凶我!求罩~~~
季寒:媳妇,绢花给我。
随手掏,插在了某影头顶。
季寒叼着烟头抖着腿哼唱: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头戴红花好模样~~~
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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