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香水,暗藏毒心;酒醉,吐出真言
和裴翘莲聊完天,蔚鸯去了慕戎徵的房间,先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坐在沙发上,又闻了闻那几瓶香水,然后靠在那边怔怔走神,脑子里全是不着边的胡思乱想。
“发什么呆?”
慕戎徵走进来,看到这个小女人目光盯着落地窗外,面前摆着一排香水瓶,也不知神游在何处,整个人神(情qg)有点古怪,连他走近都不知道。
蔚鸯吓了一跳,惊呼“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哎,你这是在愁什么?眉心都锁在一起了。”
他把她的小脸勾过来,细细打量,从没见她这样过。
“有些事(情qg)想不通。”
拍开他的手,蔚鸯闷闷地说道。
“什么事?来来来,说来听听。”
他坐下,一把将她搂进怀——现在啊,他是越来越(爱ài)搂着她了。
蔚鸯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是一团乱麻,没头绪的。
“怎么没声?”
慕戎徵只看到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就是不说话,那小表(情qg)也不知在转什么小心思。
“小姨和她的妯娌关系好吗?”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问,现在她得把那个祁大伯母的来头理理清楚。
“很好啊!”慕戎徵摸摸她的头,“小姨喜欢小孩子,我入伍后,姨丈大哥家的幼子一直由小姨管带着,今年那小子出国了,连出国读书的钱都是小姨给付的,出国前的行头全是小姨置办的。两个人亲得呀那简直就像亲母子。”
“哦,这么说关系还真是不错。”
蔚鸯靠着点点头,沉吟一番又问“那姨丈和他大哥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或是个人恩怨吗?”
“没啊!他们一直好好的。哎,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慕戎徵敲敲她的额头,不知道她到底在暗暗琢磨什么。
“哎,你进来怎么都没关门的呀?”
蔚鸯站起,去把门给关上了,重新坐下时,拿着那两瓶香水说“我刚刚在小姨房内看到小姨的化妆品都是订制的……”
一下就转了话题。
说化妆品还要关房门,这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嗯,小姨皮肤容易过敏,只用订制的。怎么了?这事有什么古怪的吗?”
他接过拧开,闻了闻。这些味道,他很熟悉,就是小姨和姨丈(身shēn)上的味道,自他幼年回了裴园,这味道就有了。
“戎徵,你知道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吗?”
盘坐着,她问得好严肃。
“知道。当然知道。你这表(情qg),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香水有问题?
他又闻了闻,耳朵里只听她说道
“世上气味也如此,只要调配合理,它能杀人于无形。小姨用的香水,单独用没问题,姨丈的香水,单独用也没问题。但是,如果夫妻两个一起用,再加上他们平常使用的护肤品中含有各种香气,就会形成一种异香。人要是长年累月浸(淫y)在这种香气当中,对于女人来说,会导致不孕,精子会被无形中杀死——男子的精子一旦进入女子的体内,很快就会变成死精,那还怎么怀孕?”
这话吓得慕戎徵连忙把盖子给拧上,扔得远远的,眼睛里露出了惊骇。
世间有调香师,调得好可助人睡眠,这个他听说过,但没听说各种香气混和还能杀人,还能导致不孕。
“你……你干嘛?”
蔚鸯也被他吓到了。
他一脸凝重,指着那些瓶瓶罐罐说道“你不是说会导致不孕的吗?”
蔚鸯听了,扑哧笑了,掩嘴说道“别那么夸张了成不,这种东西,闻一下两下没事,长年累月才会有这个效果。我问清楚(情qg)况了,小姨和姨丈刚开始关系不好,都没夫妻生活,否则这些东西也不会有效果——至少用半年以上才会有这种效果。这些护肤品什么的,是小姨嫁给姨丈后就开始使用的。时间一长会不孕,一点也不稀奇。”
“停,我说,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这丫头,之前还是个处儿,可她懂的真的是太多了。
慕戎徵眼底再度露出了稀罕之色——这些东西,学校里是学不到的——事实上,她那一手绝妙的手术本事,更不该是一个高中生该有的手艺。
这些秘密,他真的真的很盼望她能向他合盘托出的,以致于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希翼。
“哎,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姨丈的大哥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和你说,这绝对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刻意调配的,为的就是想让小姨怀不上孩子,否则,这味道怎么会调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的提问,她实在不好回答,总不能告诉他说前世,她有一个调香师朋友,她在人家那边学会了调香吧……
“哎,姨丈家是官还是商?”
紧跟着的追问,主要是想把他的注意力分散开,也是她想知道祁家的(情qg)况。
慕戎徵的目光幽暗了一下,如她所愿,到底是没有再追问,就她的疑问作了回答
“姨丈的大哥祁伯伯是个考古学者,大嫂是从东原嫁过来的,本来经商,后来破产欠了一(屁i)股债。正好,我爸和姨丈认得,觉得姨丈管财务有一(套tào),想拉拢他,就给小姨拉了媒,顺道给他们家还清了债务。现在姨丈的大嫂经营着一家化妆品公司……比起财力,祁家远远不如裴家……光我小姨在裴氏财团的股份就能抵他们个化妆品公司……”
这样一份财力,再次让蔚鸯乍舌,裴翘莲还真是了得——裴家姐妹俩啊,都是经商好手。
“哦,姨丈的大嫂是东原嫁过来的?”
“对。本是东原大富人家,后来因为贪污问题,被前总统查抄,家道就此中落……”
“姓什么?”
“姓简。不过,如今东原的简家其富贵早已不复存在。现在这位祁大伯母,只有我姨丈这么一个靠山,因为祁大伯是个学者,平常时候他们家都是规规矩矩的,这些年倒是没有再出过什么纰漏。”
“哦!”
“按理说,他们家不可能陷害我小姨和姨丈的呀!”
慕戎徵的眉心蹙了起来——蔚鸯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在怀疑祁家大房在搞小动作。
“是不是他们图谋不轨,很难查清楚,反正现在我已经把小姨(身shēn)边所有由那位祁大伯母给准备的化妆品全给撤了,先由我帮着她调理两个月,看看年内小姨能不能怀孕再说。你呢,回头留心一下这个祁大伯母。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
因为这句话,慕戎徵低下了头,目光沉沉的,暗暗惊心。
如果这一切真是祁大伯母暗中安排的,就太可怕了!
他们家干什么?
是想把他们的小儿子过继给姨丈,以继承姨丈名下的一切吗?
他们难道忘了吗?
他才是小姨的心肝宝贝,就算小姨生不出孩子,裴家的财产,小姨只会留给他,绝对不会给别人的。
“哎,对了,你和(奶nǎi)(奶nǎi)谈得怎么样?”
裴翘莲的事一说完,蔚鸯关心起这一茬。
“由你男人出面,哪有搞不定的事?说好了,婚事就和程姨谈,蔚家老太太那边,咱们撇开了去……”
“那就好。”
蔚鸯把头靠在他(身shēn)上,想了又想,忽有坐起,看了看表,说道“等一下你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去?”
“我们一起去买小朋友的礼物。”
“送给谁?”
“小乖。你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她了,她想得快疯了。这次回去必须去好好陪她,让她高兴……”
慕戎徵瞧她那严肃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瞧瞧你那小模样,感觉小乖还真是我女儿似的,不去见她,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如此调侃,蔚鸯却无言以辩,她没办法告诉他,那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个快走进命运尽头的女儿。
最近这两个月,他忙得不能回温市,有时候,她真想跑去把他拉回来,想让他来陪小乖——看着小乖一天一天衰弱下去,她很难过,可是,她又没法向他开口,让他抛下一切来看一个他根本不知道的存在。
有时候,她又会觉得,他不知道也好,至少他有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小乖,真不是这一世的他该承担的责任,失去她的痛苦,也不该由他来承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中午陪(奶nǎi)(奶nǎi)和小姨吃饭,下午陪你去逛街。”
“嗯。”
她重新靠进他的怀,却不再笑了。
“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他轻轻拍抚她的脸。
“没不高兴。”
“那怎么不吱声?”
“说累了。”
“撒谎,小心家法侍候。”
家法是打(屁i)股。
想想过去有过一回,(屁i)股被打得可惨了,蔚鸯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要笑。”他捧着她脸,说得认真,“我就(爱ài)看你笑,整个人幸福得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ri)葵,能把我整个(阴y)霾的天空全给照亮了。”
蔚鸯弯唇,扑过去抱住了他,把那些坏(情qg)绪全压了下去。
午后,慕戎徵果然陪她去商城,买了一只超极大的小白熊,他说,这样小乖可以抱着小白熊睡了。
晚上,他们在裴园留宿,裴翘莲依旧是给安排睡两屋,结果,这位四少爷半夜三更又翻墙上楼进了蔚鸯的房,直到天亮才回了屋。
裴翘莲看得分明,选择睁一眼闭一眼。
天亮,吃过早餐,小(情qg)侣动(身shēn)坐专机飞温市,直接回了家,一进门就说了说订婚的(情qg)况,老太太约见的事也说明了。
程蒽想了想,说“那就在9月9(日ri)见个面吧,到时再详谈。”
吃过晚饭,程蒽给慕戎徵准备房间——今天陆经年没回来,因为苏冉这几天去视察工作去了,他呀,(屁i)颠(屁i)颠就跟了去,这院子不大,客房不多,程蒽就把他安排在陆经年屋里头,还给换了被(套tào)。
“喂,你该不会真要让我睡客房吧!”
慕戎徵不好意思和程蒽抗议,只在蔚鸯面前嘀咕。
“将就将就。”
蔚鸯嘻嘻笑,心想,今晚单独睡也是好的,这几天她有点累。
谁知慕戎徵摆出一脸酷酷的神色,一口拒绝“不将就。我只睡你。回头等程姨睡了,你给我开门。”
“不行,等一下我得去妈屋。”
“干什么去?”
“陪陪我妈。”
“那谁陪我?”
“乖乖睡觉。今天不陪,我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
“回头再细说。”
现在,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戎徵,陆先生房间的(床)单已经换过,是全新的,你好好休息。”
程蒽从客房出来时笑吟吟的。
慕戎徵恭敬相谢“谢谢程姨。”
“蔚鸯,你也早点睡。”
“妈,我和你睡一屋,我有话要和你谈。”
她抱住程蒽回屋,临进去,回头冲他坏坏一笑,而他拿她无可奈何——唉,看来啊,今天他是没老婆可以抱着睡了。
就这时,进了屋蔚鸯又折出来,匆匆忙忙跑去了厨房那边,跑得风似的,他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看到她又跑了出来,手上抱着一瓶红酒——那是他们从瑞都带回来的,因为蔚鸯说小的时候,她常常看到母亲省出钱来去买红酒——那是因为,她父亲(爱ài)喝红酒,以前在瑞都时她跟着喝了一些,后年,每天她父亲祭(日ri)时,母亲就一定会买一瓶红酒,一祭亡灵,二慰未亡人之心,这不,她就让慕戎徵给带了一箱上好的红酒。
“哎,你拿酒干嘛?”
他拉住她。
“不告诉你。”
她嘻嘻笑着跑进了房,把门给甩上了,对(身shēn)后的程蒽说“今天高兴,妈,我们吃点酒,庆祝一下?”
“你这小鬼,平(日ri)滴酒不沾的,一沾酒就会醉的,还能喝酒?还是喝点牛(奶nǎi)助助眠吧……我倒是可以喝一点……”
程蒽取笑她。
“妈,您小看我是不是,之前我是不会喝,但现在我已经略略会了一点。放心,我不会喝多的,就一小杯……这酒,好着呢……”
起了塞子,醒了酒,她倒了两杯,多的那一杯呢是程蒽的,少的一杯的是她的。
程蒽笑着接过高脚杯眯了一口,赞道“嗯,还真是不错。这酒,有年份了,这味道,真是醇。”
“真的吗?我怎么喝不出味来!”蔚鸯呷了两口,没啥感觉。“妈,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你跟爸的事?我记得你说过,你会喝红酒全是我爸教的……”
状似漫不经心,她笑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提的,全是过去的伤心事。每每想一回想心里就疼,不提了。”
那语气可坚决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们喝酒,来,妈,我敬您一杯,谢谢您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爱ài)护,要不是您的教诲,也不会有今(日ri)的蔚鸯。我喝一小口,您得干掉啊……”
程蒽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深深睇了一眼,才接话道“这红酒是慢慢品的,不是用来牛饮的……”
“我不懂,反正,我敬您您就得喝。这是在家里,您真要是醉了,就当松筋骨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
程蒽笑着喝了。
“这第二杯,庆祝我考上第一大,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学生了,妈,您等着,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让您过上和和美美的好(日ri)子的……来,我一口,您得干了……”
蔚鸯继续忽悠。
程蒽笑了笑,没有拒绝,又喝了……
一杯复一杯,蔚鸯直把母亲灌得双颊通红,自己抱着酒瓶倒了起来。
这(情qg)况表明,母亲已经醉了。
见状,蔚鸯托着下巴,眯眯笑着开始(套tào)话,“妈,和我谈谈您和爸是怎么谈恋(爱ài)的呗!你们俩到底谁先看上谁的?”
“当然是你爸先看上我的啊……”程蒽又干了一杯,眼底全是迷离地追思,“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内侍,负责打扫,而你爸呢,是总统先生(身shēn)边的侍卫,如果不是他先看上我,我怎么可能成为夫人(身shēn)边的人?”
“那父亲是怎么追求你的呀?”
她满怀好奇地询问着。
“怎么追求的?他啊……”程蒽脸上红红的,“时不时给我送好吃的……还会借给夫人买东西,奉命开车送我出去……
“那时,我只觉得你爸人怎么那么好,没敢往那方面想,你爸呀,受总统器重,根本不愁娶不到老婆的,可时间一久,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啊……
“有一次,他开车送我去给夫人往外头取衣服,还请我吃了晚餐,那是我第一次吃红酒,吃有点醉,就问他我们怎么一直轮在一班啊……
“你爸长叹着对我说我追你这么久,你就没看出来吗?这是什么眼力劲儿……我这才知道你爸他喜欢我……
“后来,我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呀?你爸说你简单。我喜欢回到家看到简单一点的家人,不需要再和人斗智斗勇。
“唉,你是不知道,长在东原那个圈子里,活得不知有多累。不光你爸累,总统更累,总统夫人更累。
“有时候,我会很困惑,一个人长着那么一个聪明的脑袋,却没办法把(日ri)子过得随自己心愿,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日ri)子是富贵的,可是,活得太累了。我一点也不喜欢。所以啊,我一直很希望你可以活得简单一点。不要卷进那种复杂的政治斗争当中去。
“可最后,你到底还是要嫁给政治人物。
“这是我不想的,可是想来又想去,也只有他可以保你周全。
“之前,我是这么想的,我的小鸯啊,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嫁得太普通,你会委屈一辈子。这万一有人找你麻烦,你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所以啊,我只能同意戎徵来娶你了……他打小这么疼你……一定会很(爱ài)护你的……”
酒是一件好东西,它能让平常不(爱ài)说话的人变得(爱ài)说话,吐出平常很难听到的真话。。
“妈,您一直知道戎徵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
这个信息,让她暗暗吃了一惊,母亲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瞒了。
“对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敢把你交给他?那种家庭太复杂了。我太怕你受苦受罪了……小鸯,你不准再怪他了,当年的事,他也没犯什么罪……”
唉,母亲啊,果然是亲母亲,什么事都想着她。
“妈,那您和总统夫人的关系好不好呀?”
她突然问到了这事。
“好啊,怎么不好?我受夫人的影响可大了,她是我和你爸的媒人,要不是她,我还犹豫要不要嫁给你爸呢!”
“妈,爸的职务是侍卫长,听着好像很动听,可是说得一点,就是给总统先生挡子弹的,您嫁给他没几年,他没了,弟弟也没了,这辈子,您后悔嫁给我爸吗?”
抱着母亲,她轻轻地问。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程蒽又倒了一杯,喝掉之后,粗着舌头追加了一句“这辈子,我最最不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他给了我尊重,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幸福,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还嫁给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
那一脸的深(情qg)和苦楚交织成的神(情qg),还真是让蔚鸯心疼。
这世上最大的苦莫过于你深(爱ài)那个人,那人已离你而去,(阴y)阳相隔,再无缘聚。
“妈,那弟弟呢……爸一定很想见到弟弟吧……可这些年,你从来没带他去拜祭过……”
终于,她问到点上了。
谁知,话音落下,程蒽眼底淌下了眼水,慢慢的,它变得汹涌,嘴里喃喃地就叫了起来,“我也想把他找回来,可是找不回了……”
“怎么找不回来了?”
蔚鸯心头咯噔一下,轻声问。
“他是他们的人质,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哭得越发的厉害,字眼也咬得不清楚了。
“人质?什么人质?谁扣住了弟弟?”
轻轻的,她按捺着满腔的震惊,低低问着。
“一个可怕的人。”
“是谁?”
“不能说。我不能说。”
程蒽撑着发疼的头,靠在沙发上直捏眉心。
“是不是想要藏宝图的人?”
她试探着问。
闻言,程蒽吃惊地望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宝藏图的?”
“这么说,真有宝藏图?”
她再次追问。
“对哦,我知道……”程蒽怪笑起来,“我的女儿,还有儿子,全被藏宝图给害了。我的女儿被梆走了。我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他们为了那该死的藏宝图,一个个不择手段……我恨死那张地图了,我恨死它了……”
女儿被梆走?
这就是她当年和母亲失散的原因吗?
她凝神想了想,继续问“妈,您和我说,是谁把弟弟抱走的,我去找他(她)要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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