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作投资,人格魅力折人心
暑假第六天。
早上,蔚鸯吃过早饭,正准备出去,昨晚上苏喆和她说,她之前让他找的人找到了,并且已经把人约了过来,随时随地都可以见面。她想着今天没事,约好上午九点见面。
正要出门,外头嚷嚷的,好像有人闯了进来,她跑出去看,是蔚文跑上了门,正对着程蒽眉开眼笑的“我说二弟妹啊,你们搬了家,怎么都不和家里说的呢……害我好一通好找,这不,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里,”
大门口,穿着一(身shēn)凉裙的程蒽,见到蔚文,不觉微微皱起眉头,明明心下很不高兴,但到底还是把人迎了进来。
这时,蔚文终于瞧见蔚鸯了,立刻扬起笑着直赞起来,“哎呀,我人家小鸯真是长大了,这一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还真是给我们家增光。不过,你们到底是有家的,一直住在外头不好。这些天我已经把西院,还有被我们出租的北院收拾了一下,粉刷了一下,你(奶nǎi)(奶nǎi)让我过来请你们回家。外头再好,总归是外头,哪及蔚园来得好,今天呢我来和你们见个面,知会你们一声,等明儿个收拾好了,我再差人来帮你们搬家,二弟妹,小鸯,你们看如何?”
蔚园的北院,本来是西院的一部分,按祖父在家时的决定,那原是蔚武该得的房产,蔚老太太硬是将西院中添了一堵墙,分成了两个院,一个给了蔚鸯母女住,另一小院出院收房钱,收入尽数归老太太。
如今为了笼络她们母女,老太太这是下了血本,居然把北院收回,想以此来收拢人心。
哼!
晚了。
蔚鸯在心里冷冷笑着,嘴上不接话,且看母亲怎么处理这件事——反正,蔚文家的人,她是一个都不想搭理。
“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住得(挺tg)好的。”
素来不作任何反抗的程蒽,这一次极难得的作了反对
“大哥,您呢,也别这么客气了。我和小鸯现在想在外头安安静静过(日ri)子,如果你是想通过我和裴家讨一些好处,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请您别来打扰我们了。回头等裴四少来的时候,我可以为您引见,让你们正式见一见。您之前不是在竞选州府的财税司司长吗?这事若想让四少说上一句两句话,不难。”
蔚鸯一听,顿时愣了愣母亲想让这种人当财税司司长,不好吧!母亲这也太软弱了。这样一来,这蔚武肯定觉得她们好摆弄,怎么肯就此善罢甘休。
蔚文呢,今天上门来就是为了攀关系,求官职的,听得这话,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问道“这话当真?”
“真的,前提是只此一次,以后,你们过你们的,我们过我们的。”
程蒽是这么想的,帮这最后一次,顺带划清界限,也算是她对亡夫有一个交代了——再加上这个蔚文能在州府受到提名,想来也是有点本事的,请裴家卖个人(情qg),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她想和蔚家有个了断。
“别啊,二弟妹,我们是一家子。”
蔚文当然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和裴家关系交好的弟妹,一个和裴四少相好的侄女,这种裙带关系,怎么能断绝——好好维持着,才能搏一个好前途。
“如果大哥不同意,裴家那边,你休想得到半分好处。”
程蒽见他还要纠缠不清,态度一下变得很强硬。
蔚文张了张嘴,心下气啊,还真是一朝得势,六亲不认,以前这女人哪敢给他脸色看,现在呢,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可偏偏她是不好得罪的。
“好好好,弟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但是……”
他看着越长越水灵的蔚鸯,语气一转
“小鸯总终是我们蔚家的孩子,她和裴四少的事,裴家难道不该给个说法。想当初,裴四少可明确说明白了,他是来求娶小鸯的,那25号别墅明明就是他和小鸯的公馆,现在媒体面前,裴家一改口,味道就两样了。弟妹,小鸯的事,我们得和裴家说一说的……要不然,小鸯太委屈了……”
说来说去,蔚文就是想和裴家见面,最好和裴总司令碰个头,如此一来,一,他可以表现作为大伯对侄女的关切;二借机表现自己的才华,搏一个可以得到重用的机会。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和有权有势的人结交,结的就是脸熟,就是一个机会——一旦有了合作机会,以后就有了无限可能,所以,碰个头,吃顿饭,就显得犹为重要。
程蒽哪能不懂他的野心,心下极是不快“小鸯的事,不劳大哥((操cāo)cāo)心。我会处理好。”
“可你毕竟是一个女人,有些事还是得靠家里的男人来做。你看啊,小鸯没了父亲,我这个伯父总得替她好好筹划筹划……绝对不能让小鸯受了委屈……”
“实在不用。”
这一次是蔚鸯开的口,心下很不耐烦蔚文这么的纠缠不清,拦到了母亲面前:
“大伯好意我心领。我和四少的事,我们已经有了约定,具体是怎么约定的,大伯不用知道。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公开。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读书,而不是交男朋友,订名份之类的实在不需要……”
却被生生打断
“胡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定名份什么的那是最重要的。你那是孩子话,我不同你说,二弟妹,小鸯不懂事,这事,还是得由我们好好为她筹谋,关于裴蔚两家联姻的事,那是大事,两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比较好。”
蔚文就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心下一心一意盼着可以成就两姓之好——只要这事一成,他蔚文就成了“皇亲国戚”,这种美事,他怎么能错过?
“大伯,我家的事,请不要越界来管。以前,我们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爱ài)搭不理,现在,也请继续(爱ài)搭不理……请便,恕不相送……”
不给任何面子,蔚鸯就是驳了大伯的面子——蔚家的嘴脸,她是真的不想再见了。
不管怎样,蔚文总归是个当官的,在温市,他这个官也是个肥缺,谁见他不哈腰恭维,今天却被驳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没有马上甩手离开,而是长叹一声“以前是我这个做大伯的没照顾好你们母女,这不,我想弥补,小鸯,你就给大伯这个机会吧……”
“如果你想弥补,那就麻烦别为了自己仕途跑来。父亲生前救裴总司令时可从没想过要从他们手上得了什么好处去……请……再不走我要赶人了……别拿我们是一家人来说辞,我和你们家早不是一家了……再不走,大伯你好处肯定捞不着,麻烦事会有一大堆,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行,你好好在这里攀交(情qg)……到时你能得了多大的好处,我一定好好让你开开眼界……”
蔚鸯又喝了几句,(身shēn)上那气势,语气里那狠劲,令蔚文再也贴不上来,只能灰溜溜转(身shēn)离开。
“妈,以后别理这个人。还有,更别给这个去讨人(情qg),四少没让蔚虎坐牢,已经给足他们面子。要是再来胡搅蛮缠,这点面子我也要收回……想通过我飞黄腾达,抱歉,我不干……我们自己都没向裴家要什么人(情qg)啊,为了他们蹭眼皮,这种事,绝不能干……”
蔚鸯过去抱抱程蒽,吓嘱了几句。
“嗯。”
程蒽轻笑着点头,这孩子啊,真是越来越有主见了。比她这个做妈妈的有主意多了,“知道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行,那我出去了,中午别给烧饭,我不回来了……”
自从从温市回来,程蒽就没有再去图书馆工作,怕市政府的人找,几种(套tào)近乎。现在,程蒽闲赋在家,还没想好接下去该做什么营生。
“干什么去?”
“谈生意。”
“胡说,你能谈什么生意?”
程蒽可不觉这孩子能做生意
蔚鸯嘻嘻一笑,“谈成了再告诉你。走了。”
她挥挥手走了。
边上,苏喆一直默默看着,淡淡一笑曾经的小蔚鸯或者不起眼,现在的她,想沾她便宜,想得美了——这样的小姑娘,骄傲又自尊自强,会越来越美丽的……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名叫雨前茶香的茶室,蔚鸯和苏喆一起进走进茶室,进了包厢,里面是一个年青人,年纪在三十来岁,(身shēn)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满面胡髭,看上去(挺tg)窘困的。
“甘先生是吗?”
苏喆有礼地询问了一句。
那年青人穿得很朴素,戴着一副眼镜,正自发呆走神,听得唤,转头,一脸落魄,站了起来“你们是……”
“是我打电话和您联系的,也是我给您寄了机票,约您来此一见的……我姓苏……”
苏喆自我介绍了一下。
“苏先生您好。我就是甘胜,您给我打电话,说您对我手上的项目感兴趣,想投姿?”
这个看上去也是直爽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客(套tào)的话,单刀直入,一双看着甚是精明的眸子露着细细的考量。
蔚鸯瞄了瞄,这个人的注意力全在苏喆(身shēn)上,她这边只瞄了一眼,如此急切,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的甘胜,生意上几近破产不说,生活上,女朋友跑了,母亲重病在(床),正处于人生最风雨飘渺的时候。
“对你手上项目感兴趣的人不是我,是这位蔚鸯小姐……”
苏喆知道他误会了,忙示意(身shēn)边人,很郑重地作了介绍。
甘胜的目光这才落到了她(身shēn)上,而后跟着一愕,失声道“什么?一个……一个小姑娘?”
这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以及隐隐约约被玩弄的郁闷。
蔚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小姑娘怎么了?甘先生的产品,就是为女的,只有女(性xg)才知道你这个产品的好或不好……”
“你们别开我玩笑了好不好?”那些郁闷因为蔚鸯这(娇jiāo)嫩清甜的嗓音,化作了满脸的不耐烦,“我没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精力和一个小孩子玩过家家……对不起,我还有事,忙得很,先走一步。”
这个人用行动表明,他不相信她有实力来投资他的产品。
“甘先生这么急,是想去给甘老太太筹手术吧!”
蔚鸯脆声一叫,生生就叫住了他的步子。
“你怎么知道?”
他转(身shēn),眼底露出疑惑。
“甘老太太的手术费,我已经让人给打给医院,院方也已经承诺明天就给甘老太太做手术。由瑞都第一医院给其主刀。”
笑吟吟间,蔚鸯吐出的话令甘胜倍感惊愕这正是他现在最最头疼的事,手术费令他焦头烂额,不想,它说解决就解决了。
“真的?”
“你可以去打个电话问一问。这里是医院财务室,以及医生的电话”
苏喆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电话号码。
“我……我去打个电话。”
他拿着那号码去了,没一会儿回来时,脸上那层(阴y)霾散去了,眼底散着一层喜色,“谢谢两位的慷慨相助,甘某不胜感激……”
“现在信了?”
蔚鸯笑着调侃,手上端着冷饮,整个人就像一个(爱ài)吃甜品的孩子,哪能看得出人家是个贵人。
“蔚小姐看上去年纪太轻,所以……对不住,对不住,是甘某人有眼不识泰山。”甘胜马上告罪。
“甘先生的顾忌也不是没道理,我能理解的……”蔚鸯浅笑款款“甘先生请坐,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问题……”
甘胜坐下后,瞅着眼前这位姑娘实在太年轻,以至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投资不是小事,蔚小姐确定是你和我谈,而不是你家的长辈……”
这话说明,他还是有点不信她能投资他。
“对,是我,再没其他人了。甘先生,我对你家生产的丝感卫生巾真的很感兴趣,就眼前的业内形势来看,只要你的产品,打出口碑,前景不可限量,毕竟,就当前而言,国内卫生巾还是奢侈品,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首先,进口来的产品,会交一大笔官税,其实,进口产生的受众群为有钱人。而你的产品,面向的是普通消费者,价格上是一个很好的优势,现在你们缺的是一个消售渠道,一旦打开,全国那么多女(性xg)用品,都将是这个产品的受益者……”
谈笑间,蔚鸯就把他家的产品,和目前该产品的形象,以及将来的前景,作了一个很有深度的说明。
不过几句话的事,甘胜却已经感受到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有很清醒的认知,这种见识,可不是普通这个年纪的少女会有的,顿时肃然起敬。
“蔚小姐说得不错。因为产口口碑打不出去,所以,我们的产品一直滞销,本来有三个合伙人,因为销售一直不上去,他们纷纷退出,我为了买他们手上股权,债台高筑,现在已经没有钱去拓展业务……我们公司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面临破产……”
明明是个好项目,会弄成这个样,是甘胜始料未及的。
“甘先生,我呢也不想和你绕圈子了,这么说吧,我想投资你这个产品,今天想买你手上40的股权,你60,以后,我负责给产品拓宽销路,想办法让南江军政府免了这个产品三年的税收,归入本地保护(性xg)本土品牌之理列,你就负责找技术人员,保证质量和产品的升级,及其他相配(套tào)产品的发开……你看如何?”
蔚鸯一道出自己这样一个计划,甘胜立刻就惊呆了,结巴道“你……你可以让我们免税?”
“嗯,我可以试一试,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如是你同意,今(日ri)我们就签定股权确定书,从今以后,你是丝感的大老板,我就是二老板。”
甘胜一脸懵,如何能想得到在绝望的谷底,居然会出现奇迹。
股权确定书在律师的见证下进行的,拿到转账凭证时,甘胜犹觉得这一切如梦一般不真。
“甘大哥,合作愉快。”蔚鸯笑着和甘胜握手时,改了称呼。
“合作愉快。”甘胜笑得也是满心欢喜。
“你回去之后呢,请马上恢复生产。记住了,质量必须把关,每一批都要给我按照最严格的国际标准进行抽样调查。想要打出口碑,质量必须过硬……
“七之后,我会过去查看,半个月后,我们的产品将运往南江各地的高端商场销售……
“报纸上的广告,我会找明生打造,到时你来和人家接一下头,后续跟进工作由你那边负责;军政府那边的关系,我会去搞定,找机会我会带你引见政府部门的相关人员;店面问题,我已经有一些眉目,定下来了会和你联系……
“哦,对了,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回头有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敦敦叮咛罢,她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奉上,就此和甘胜确定了各自的任务。
甘胜离开时笑不拢嘴,对于这个正处于人生低谷的商海新人来说,蔚鸯的出现,带着他走向了全新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他会有全新的资源,全新的圈子,以及全新的未来。
苏喆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十四岁出道,这么多年以来,南江、北江、东原,甚至于境外,满世界乱处跑,阅遍天下男女,像蔚鸯这种小姑娘,他是头一回见小小年纪,却有着一个让人看不透的(性xg)子。
你说她天真烂漫,她自会笑得(胸xiong)无城府;你说她心思狡诈,她也的确深谋远虑;你说多才多艺,她还当真惊才绝艳会手术,会打枪,会谈判,善投资……
之前,她在海滨已经体现了其独特的投资眼光,现在呢,她居然开始单飞收购了一家几近倒闭的小工厂近一半的股权。
这份魄力,世上几个这样岁数的小女孩能有?
她呀,一直在刷新他对女(性xg)的看法。
“蔚小姐,你在做这个投资前,有和四少商量过?”
和甘胜分道扬镖出来,坐在车里,苏喆开着车,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投资不是小数目,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为什么要和四少说?这是我的投资,不是四少的,不需要。”
蔚鸯知道,在苏喆眼里,他的四少是不得了的人物,而她做任可事,就该和这个人商量一下。
但是,她觉得,现在的她,和他不是夫妻,只是(情qg)人而已。所以,她想做什么事,不需要去征求他的想法,毕竟她有她的投资理念,以及对未来的一些预见(性xg)想法,而这些是她不想多费唇舌去解释。
关系再好的两个人,都该有独立办事的能力和自由。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管(身shēn)边的人再怎么可以做靠山,都不能心生依赖(性xg),一切都要靠自己撑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投资有风险,四少经验足……”
苏喆也是好心。
“这是小生意,拿来练练手玩玩的。”
这话令苏喆抽了抽唇角,十万块的投资,对于四少来说的确是小生意,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蔚家这样的门第,可是一笔惊人的投资。
他不觉透过反观镜瞄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小姑娘,乍一看就是一个不解世事的纯纯少女,是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谁能知道她的魄力,是许许多多男子都比不得的。
“现在去哪?”
不再多问,他尽一个司机的职责。
“去书局,我得买去书,还得应付考试呢……”
这一刻的她,又变成了一个只知闷头读书的孩子,美眸清澈,整个人看上去简单而纯萃,一点也看不出她刚刚成为了一个公司的二老板。
她啊,她就是一个千面女,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风(情qg),这样的女子,浑(身shēn)散发着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苏喆觉得自己也要为她倾倒了——这种倾倒的意思,折服于她的才干,就像他当初被慕戎徵所折服是同一个道理。
她和慕戎徵一样,(身shēn)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情qg)不自(禁j)愿意以他(她)马首是瞻。
未来,如此鬼机灵的她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闪光的女人,到时,她会平视四少,而让所有其他人仰视她……
这是他的预感,她,注定不是平凡人,不是因为四少,只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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