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她是野种?必须巴结
从杜家回来,沈文清第一时间洗了澡。
被杜粤这么一碰,她立刻就回忆起都小寒那野蛮的抚摸,以及满嘴酒气冲天的口臭——一个女孩子最向往最珍视的美好初吻,就这样被那个混蛋毁了,虽然他已经(身shēn)死,可是犹不解恨。
洗浴间内,她红着眼,不断地搓着(身shēn)子,心下恨透了蔚鸯那小((贱jiàn)jiàn)人——慕戎徵,你一意要维护那小((贱jiàn)jiàn)人是不是,那你就等着吧,你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
洗完澡出来,她的神(情qg)已恢复平静。
时有敲门声响起。
“小姐,外头有个名叫涂菲的人找。你要见吗?”
涂菲?
她想了想,记起来了,是千(日ri)会元超的一个(情qg)妇,瑞都城内有名的交际花。
这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准没好事。
“不见!”
现在千(日ri)会正在风口浪尖之上,和这种人私下见面,那就是在自找麻烦。
“小姐,涂菲说,如果您不见,她会让您后悔一辈子。”
佣人小声地转述。
这是一句威胁。
沈文清哪能听不出来,幸好母亲不在。
她恨恨一咬牙,去开门,“把人放进来,带到偏厅,还有,今晚我见过谁,不许对外伸张。夫人那边也不许说。”
“是!”
沈文清换了衣服,一脸平静地下楼,来到偏厅,昔(日ri)那风姿绰约的瑞都第一交际花,此刻却是一(身shēn)狼狈,穿得那是比乡巴佬还要乡巴佬布衣布鞋,头上还戴了一顶土到掉牙的破帽子,正在打量气派不凡的偏厅。
听得有人进来,涂菲转过了头,看到她时,眯眯一笑,“沈小姐,深夜到访,冒昧了……”
“什么事?说吧!”
沈文清让佣人退下,关门,坐到沙发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元超被军政府给扣下了,房产什么的全被查抄,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只能来向沈小姐求个出路。我知道,元超出事是因为毒品,但我也清楚,元超是因为给沈小姐办事,得罪了人才惹来这一场急祸……现在我没了依靠,还请沈小姐帮帮忙……”
这番话说得很动听,可说穿了,就是来敲诈勒索的。
沈文清顿时沉下了小脸。
“哟,沈小姐怎么一下就翻脸了?还真是会过河拆桥啊……那行,涂菲就此别过,回头我要是被警局的人给抓住了,胡言乱语把沈小姐给牵扯了进去,那就对不住了。”
善到察言观色的涂菲,站起来就要走,口气很硬。
这个该死的涂菲。
沈文清气得直咬牙,却又无计可施,说来说去,她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应付突发状况还是嫩了一些,立刻就把人给叫住了“说吧,你要什么?”
涂菲顿时笑了,转(身shēn)时吐出三个字“我缺钱!”
果然是为钱而来。
沈文清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她和元超多少事,她只知道,今天要是不给,这人若被抓了,肯定会胡说八道;要是给,以后就会没完没了。
哎,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当初真不应该鬼迷心窍找元超帮忙,是简姨(身shēn)边的人介绍的,说,元超是自己人,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如今真是要被坑死了。
“要多少?”
“不多,一万。”
“一万还不多?”
沈文清气炸。
那是一个寻常打工者几年的收入。
“谁不知道沈夫人视小姐如珍如宝,最舍得在你(身shēn)上花钱了。听说,沈小姐十六岁生(日ri)时收到过一枚红宝石(胸xiong)针,名匠制作,要值好几万。沈小姐的零花钱从来就不短。我要一万,不多。”
涂菲可是打听清楚了才来的,不会对一个小姑娘狮子大开口,也不敢和沈家家长正面交锋——真要落到沈家家长手上,她反而吃不了兜着走,今天敢找上门,也是因为知道沈家家长都不在家。
沈文清没辙一咬牙,转(身shēn)上楼从自己的保险箱内取了一万现金下来。
“啪……”
她把钱扔在茶几上。
“拿了钱,赶快走……”
“谢了!”涂菲拿起钱数了数,脸上全是笑眯眯之色,“对了,沈小姐,以后多多攒着零花钱,我会继续讨扰的。”
“你……”
沈文清恨不得想杀了她,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
她只是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多钱供她挥霍?
到时若惊动了父母,那就惨了。
“对了,为了表示感谢,另外有个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送给你。”
“什么消息?”
沈文清随口问了一句。
涂菲把钱收进包内,说道
“之前我去找过何昆的老婆孟鹃,想了解何昆的下落,找他算账,听说元超这番出事,全是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昨天,我带人在第一医院找到了孟鹃,结果这女人却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道何昆去了哪里。我让人恐吓了她一番,她才老实交代了一件发生在她(身shēn)上的怪事。”
“什么怪事?”
“她说有个姓慕的要帮助他们母子三人出国。而这两天另有个姓陆的在帮他们办手续。”
啧,这消息,还真是有点价值。
“然后呢!”
姓慕的自然就是慕戎徵,姓陆的肯定就是他的左右手陆经年,对于慕戎徵的(身shēn)边人,沈文清先前了解过一些。
“我又细细问了问,才知道不久之前,她女儿何欢曾被何昆关了起来,是姓慕的亲自去救的。最后,孟鹃还说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
涂菲的语气是那么的富有悬念。
“什么离奇的事?”
“那何欢居然不是她亲生女儿,生母叫程蒽,程蒽和姓慕的认得。最最诡异的是程蒽居然不想认回亲生女儿,而姓慕的则想把孟鹃母子三人送出国。我不知道这其中藏着什么内幕,但是,我确定孟鹃的存在,一定是触到了姓慕的利益。至于是什么利益,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觉得这个消息对你肯定会是一个有价值的消息。走了,谢谢你的钱……以后有需要我会再找你帮忙的,再见……”
涂菲笑眯眯走了。
沈文清没理会,整个人陷入了深思
蔚武只有一个亲生女儿,如果何欢是程蒽的女儿,那蔚鸯就是收养的,好奇怪啊,哪个亲生母亲会不要亲生女儿,会只想管养女的?
重点,慕戎徵还这么紧张,居然要要把这母子三人一并送走?
为什么?
这里头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
他们不能出口。
藏在他们(身shēn)上的秘密,她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呵呵,蔚鸯啊蔚鸯啊,原来你连烈士女儿都不是,而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这样一个野种,(身shēn)份一旦爆光,南宫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为此,她不觉发出一阵冷冷的笑,莫名就兴奋了起来,跑到书桌前,冲往头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简姨,烦您再帮我一件事……找人悄悄去第一医院,把何昆的老婆还有孩子给我看管起来。必须做到悄无声息……”
又一个清晨,蔚鸯还没起,就听得楼下吵吵闹闹的,她爬起来,赤着脚翼手翼脚往楼下去,没走到底,而是掩在隐秘处往下探看只见蔚文带着邓玉,还有蔚老太太,及蔚兰齐齐地坐在客厅。
她凝神一思,明白了因为那则新闻,大伯蔚文这是想和她们攀关系来了。
“大哥,一大清早的,还带了这么多礼物过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程蒽瞅着桌面上堆着的礼物,轻轻地问着。
她没有寒着声音把人斥走。(性xg)子柔弱的她,不会当面赶人。
何况迎面不打笑脸人。
“蔚鸯呢?”
蔚文一团和气,笑着问。
蔚老太太左右张望这个了客厅西式的,特别的洋气,也特别的精致,比他们家精致多了,厨房那边还配了一个干练的厨娘,这小(日ri)子过得倒是舒服,还有,那个园子,啧啧啧,打理得真是够气派。
“还在睡,最近要期末考,小鸯压力大,每天晚复习到大半夜,早上起得会有点晚。”
程蒽规规矩矩回答。
邓玉听了,马上皮笑(肉rou)不笑地接话道“我家小兰也是每每复习到半夜,早上照样早早起了,我说,二弟妹,你不能因为小鸯现在被人养着,就这么(娇jiāo)惯着她吧!”
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闭嘴。”
蔚文沉声喝断。
邓玉挨了骂,不觉撇撇嘴。
“阿玉说得一点错也没有,不能(娇jiāo)惯。蔚兰,去,上楼把你三妹叫下来。长辈来了,就该来行一行规矩。”
蔚老太太力(挺tg),说得还底气十足。
“是。”
蔚兰起来,要往楼上跑。
楼梯口,苏冉突然闪了出去,大剌剌把人给拦下,伸手轻轻一推,就把人给推了下来,直把蔚兰推了一个踉跄。
“喂,你干嘛?”
蔚兰稳住(身shēn)子,惊怒直叫。
“干什么?哼,请问,这里到底是谁家?
“别人家的地盘,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客人想撒野就撒野,说去打扰就能去打扰的?
“你们这是把我们这些底下人当装饰了?
“我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我只知道,四少临走交待过,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蔚小姐学习和生活。
“你们算是哪根葱,一大清早跑来这里吵吵嚷嚷地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去扰人清梦?滚边上去!”
苏冉寒目一瞪,就把蔚兰给吓到了边上。
蔚老太太见孙女被欺负了,立刻也怒了,站起来一敲手上的拐杖,“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呼呼喝喝?”
“我是这里的管家。四少说了,往后头,谁敢在这个家里闹事,我就替蔚小姐作主,有恶犬欺上门,我就打恶犬,有恶妇瞎蹦跶,我就赶恶妇。老太太,你们只是客人而已。既然只是客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司令?来来来,你这是想被打出去,还是想被赶出去,你自己说说看……”
楼梯上,蔚鸯差点笑出声,现在完全明白慕戎徵把苏冉请来的原因了。
这个人在这里,远远要比苏喆好用。
一,她是女的,住在这里明正眼顺;二,她嘴巴毒,出(身shēn)好,长年待在那些长官(身shēn)边,见得多了,对于这种喜欢倚老卖老的刁难,最有手段,且不怕得罪人。
“你……你放肆……”
蔚老太太气得声音都抖。
蔚鸯捂着笑呵,这死老太婆,在家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跑到别人地头上来撒泼,真是丢人现眼。
“妈,您够了……”
蔚文头疼死了。
今天他们是来和二房拉关系的,不是来结仇拉恨的。
最近这几天,他被市里组织出去考察了,天天忙,忙得不可开交,隔了好几天才看到那则绯闻,然后震惊地发现慕戎徵居然是裴家四少裴御洲。
他是昨晚上回来的,今天忙不停蹄就跑来了这里,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作为大伯,他必须表示一下。
“怎么就够了?
“我是她(奶nǎi)(奶nǎi),我这是想教她做人的规矩,不要以为现在得了一点(娇jiāo)宠,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像她这样完全不懂得规矩方圆的,怎么可能进得了裴家的大门?
“蔚文,你老糊涂了吧是不是,你当真以为裴家能容得了这种没教养、没品(性xg)的下三烂货做媳妇。
“我可以打包养,她是风光不了多久的,早晚会落一个无家可归……”
来之前,蔚文本不打算让老太太一起来的,他知道老太太摆显惯了,根本不(爱ài)夹着尾巴做人,结果还是被老太太撞见,非要跟过来。之前纵然约法三章了,可老太太那脾气哪压得住,这不,三两下就把气氛给搞砸了……
“既然你们这么笃定蔚小姐迟早会被四少抛弃,还来这里干什么?真要看笑话,等蔚小姐落难了再来。现在嘛,请,我们这里不欢迎像为老不尊的访客,几位从哪来就打哪回……恕不远送。”
苏冉说话,完全不留(情qg)面。
“邓玉,扶妈到车里坐去。”
蔚文厉声喝了一声。
再由着母亲这么闹下去,就真的要闹翻了。
邓玉张了张嘴,见自己男人那么生气,只得扶上愤愤不平的蔚老太太出去了,一边还在低声安抚。
蔚兰没走,恨恨地望着楼梯方向。
蔚文待母亲走远了,才陪着笑,说道起来
“二弟妹,对不住啊,妈年纪大了,又被我捧着,说话总是没轻没重的,其实呢,她也是因为心里着急,你也瞧见了,现在小鸯虽然跟了四少,可到底是没名没份,裴家门第又那么高,今天妈瞧着小鸯起得有点晚,难免怕她被养(娇jiāo)气了,会被裴家看轻。你不要怪,千万不要怪。”
程蒽不说话。
苏冉则冷冷笑着,也不接话,由着这个温市的财税局长继续憋屈地往下解释
“今天我们来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们四少既然喜欢小鸯,我们蔚家自然是鼎力支持小鸯的。
“回头啊,等四少在时,我们再正式登门拜访,到时必须好好讨论一下小鸯和四少的婚事,总不能一直这样没有名份在一起。四少的想法,我也想了解一下。
“说来我们蔚家也是书香门第,虽然和裴家没得比,可是配总归还是可以配一配的,想我父亲、你公公在世时结交的友人,现如今在政府机关当中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比如,第一高的老校长就和蔚鸯爷爷关系极好,而老校长又和瑞都关系不错……
“如果可以请动他们保媒,蔚鸯嫁进裴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二弟妹,这可是大事,我们理应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的……”
明白了,蔚文这是想撮合这门婚事。
与他,这是一桩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蔚鸯暗暗想着蔚文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的儿子曾想害她们母子(性xg)命,而蔚虎的脚,也是被她给弄断的。真要知道这些,今天,他只怕是不可能来见这一面的!
“大伯,你的好意我知道了,回头等小慕来了,我们再商议这件事吧!”
程蒽也没和他道破,只虚虚应着。
“那就好,那就好。”
蔚文点了点头,随即又指了指蔚兰,“还有,我听说之前,小鸯和小兰闹了点小矛盾,都是小孩子,有点小摩擦也是(情qg)有可原的,毕竟是一家人,回头你和蔚鸯说一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蔚鸯很想跳出去,冷笑我们的和气早被伤没了。转眼一想,何必当面撕破脸,不管怎样,蔚文在温市地面上还是有点势力的,真要闹僵,他要是暗搓搓搞点事,倒霉的还是她们母女。
想来母亲也知道,立刻虚应了一句“知道知道。”
蔚兰在边上暗暗扭着衣角,心下恨恨地,实在不敢告诉父亲哥哥的事——父亲真要知道了,肯定要骂死她还有哥哥的。
蔚文没有多待就出来了,坐到自家车里时面色(阴y)沉沉,一声不吭就把车子驶了出去,耳边是老母亲在一个劲儿的叨叨叨,叨叨叨,没完没了。
“我就不明白了,知道裴戎徵就是裴家人又怎么了?
“阿文,你有必要为了这件事特意跑来拍这死丫头的马(屁i)?
“瞧瞧,瞧瞧,马(屁i)拍到马脚上了吧!
“她现在啊,神气得就好像已经变凤凰了,根本就瞧不上我们这种穷家人……”
蔚老太太气炸了。
现在,只要事(情qg)和这对母女沾上边,就能把她气疯。
这不,那一团火气被挑起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平息下来。
“妈,您能不能别闹了?我们和蔚鸯的关系必须处理好,这关系到我的职位升迁……”
今天出来没带司机,是蔚文自己开的,他一听母亲还在那里冥然不灵,气得直拍方向盘,由于车子还在行驶当中,这么一动方向盘,车子就打了飘。
这一飘,吓到了副驾驶座上的蔚兰,也把后座的蔚老太太和邓玉给惊震住了她们俩从没见蔚文发火发得这么大过。
蔚文也吓了一跳,忙把车子往边上停住,凝了凝神,这才转过头又谆谆教化起来
“妈,你要明白一件事,像我这种职位,在南江一捞一大把,根本不是什么大官。
“全江南一共有州府共八个,市级城市108个,说来我只是这108分之1。
“而我最近正在竞职州厅财税厅的职位,那才算是个真正的肥缺。可正因为是肥缺,看上它的至少有二三十个级别相当的官员。如果光靠考核和上锋推荐,最终能不能拿下还得靠运气。但是,如果能说动裴四少打一个电话,这种位置我随随便便就能顶上去。
“妈,你得牢牢记住这么一件事不管未来,蔚家能不能和这位四少爷成就好事,现在,我们能在四少手上捞到好处,那就快点捞,过了这个村,就不会有那个店。
“所以,从今往后,蔚鸯和程蒽,我们不光不能得罪,而且还得巴结。只有巴结上了,我才能飞黄腾达,巴结不了,到时,我们通通只能去喝西北风……
“这不危言悚听,我这是在说认真的。”
蔚老太太听得直咽口水,整个人心惊(肉rou)跳起来,语气更是匪夷所思的,“就那小子,有那么大能耐?”
“对啊对啊,他(身shēn)边的每一个人都有来头,何况他本(身shēn)还是一个有军功在(身shēn)的现役军人,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份量?
“所以,妈,求求你行行好,以后别在他们面前耍横了。我们横不起来的……
“你要明白,我们蔚家,和裴家,那级别是天差地别,只要蔚鸯能傍上他,那就是天大的喜事,绝对可以光耀祖上……所以,往后头,我们不能再去得罪蔚鸯了,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蔚文双手合手求告起来。
蔚老太太心里憋屈啊,那死丫头运气怎么那么好啊?
“哎,不对呀,我们兰丫头才是有富贵命格的人,怎么这运道反旺到那死丫头(身shēn)上去了?”
“妈,只要我们把那位四少爷哄好了,兰丫头就一定可以大富大贵的……现在,裴四少就是那尊活菩萨,以后,我们只能供着,凡事必须投其所好,我们家才有一个锦绣前程,否则早晚得家破人亡……”
蔚文不断地叮嘱着。
邓玉背上冷汗直冒,蔚兰则暗暗掐着手心,两个人不约而同想着已经得罪了,已经得罪了,这下是不是代表他们家要完蛋大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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