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人质你爹舍不得你走,想留你
…………
朱弦来到筑雅院, 杨嬿如才听说了朱弦回家,正着急地在房间里面打转转。
见到朱弦进门,赶紧冲上前, 对着朱弦深深一行礼:“大少奶奶来了!”
朱弦开门见山, 问杨嬿如最近大家可还好?
听见朱弦问话,杨嬿如点点头又摇头, 说二小姐不大好。
听见说妮儿不大好,朱弦心里便有些毛躁。妮儿向来不懂事,现在局势这么紧张, 她依旧我行我素, 让杨嬿如担心成这样。
杨嬿如告诉朱弦,说妮儿又回头与那戴桢好上了。
朱弦惊讶,“妮儿还有与那戴桢不好的时候吗?”
杨嬿如点点头:“有的,前阵子她与戴桢就分开了, 姓戴的急了,天天来咱祁王府找人,王爷被闹烦了,不让他进门, 还叱责了二小姐。
二小姐的态度也很坚决,说一定不要再理那戴桢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就在前几日, 戴桢不再上门来闹,妮儿说她又重新与那姓戴的合好了……”
听着这些琐碎的儿女纠葛, 朱弦心里没来由地烦躁起来,忍了一会再也忍不住,便开口打断了杨嬿如的话:
“杨侧妃是想让我做什么?阻止妮儿与那姓戴的在一起, 还是要我去兵马司了解戴桢的情况,好让他们二人早日完婚?”
被朱弦这样一问,那杨嬿如又瞬间没了主意。只见她捏着罗帕扭捏了老半天,才一脸为难地对朱弦说:
“大少奶奶也知道奴婢向来拿不定主意,跟大少奶奶说这个,也是想请大少奶奶给帮忙做个决断,看看应该怎样劝劝妮儿。眼下王爷不喜欢那戴桢,觉得他年纪太大,妮儿自己也磨磨叽叽没个定力,这件事始终这样拖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朱弦听着杨嬿如的话,陷入了沉思。杨嬿如说得对,这件事一直拖着,对妮儿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作为妮儿的亲姐姐,替妹妹把把关,也是应该的。
朱弦想起仇辉曾经与自己谈过戴桢,但那时自己对妮儿有忌惮,先入为主的带有情绪,抗拒听仇辉谈论任何以妮儿为主题的话题。既然仇辉对戴桢很了解,那么回头问问仇辉,应该可以获得更加准确的信息。
这样想着,朱弦便让杨嬿如放宽心些,戴桢是西城兵马司的捕头,待她回去找机会一定要问问仇辉,再做决断。
杨嬿如听言,喜笑颜开。朱弦又再仔细询问了杨嬿如衣食用度的几个细节,母女两个互相敦促嘱咐了几句,朱弦便与杨嬿如告辞了。
祁王妃听得消息,亲自出面把朱弦送出王府的大门,朱弦乘着马车,踏着落日余晖朝城门外赶去……
……
这天晚上,朱弦没有早早就睡觉,她洗漱完毕便穿着单衣靠坐床头看书。
她不确定今晚能不能见到仇辉,现在情况特殊,兵马司差使多的时候仇辉也不回仇家庄,偶尔回庄子的时候仇尚志又要找仇辉“叙旧”,现在整个仇家庄里,最难见到仇辉的人,反倒是朱弦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除了杨嬿如的请托,朱弦自己也有很多话要问仇辉,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试着等他一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弦被人折腾醒了——
是仇辉回来了,他正扶着朱弦的腰,把她搬进被窝里去睡觉。
朱弦揉揉眼睛,嘟囔道:“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
仇辉答:“快丑时了,赶快点睡,不一会我又该起床去上衙了。”
“……”
朱弦无语,惊讶到瞌睡都没了,她一把抓住了仇辉的胳膊:
“都这么晚了你还赶回来做甚?留在兵马司,睡个好觉不香吗?”
“不香,我想你了,所以才赶回来。没想到刚回家就被父亲给叫去了,留我到现在,要不是我坚持要走,又该见不着你了……”
仇辉絮絮叨叨地抱怨,朱弦坐在床头看他自己宽衣,脸上挂一层不屑的笑:
“你是傻子吗?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爹舍不得你走,想留你……”
“什么?”仇辉炸毛,“他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爹陪着睡?我结婚了,自然得跟娘子睡……”
说话间,仇辉已经把自己给扒干净了,三两下爬上床挤到了朱弦的身边。
“娘子,我们睡觉。”说完仇辉把朱弦摁倒床上,自己则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一句打情骂俏的话都没有,便直接走的流程。
朱弦拦住了他:“你洗漱了吗?”
“洗……了!”仇辉的语气有一点点拖泥带水。
朱弦无奈,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仇辉抢过了话头。
“可现在已经丑时了,寅时我便要起,卯时得上衙,我真是……活得好像一条狗……”
仇辉很沮丧,脑袋耷拉着简直可怜极了。
见他这个样子,朱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好了!别难过,累了就休息,”说着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回枕边,自己则起身,吹灭案头火烛,放下床幔、帐子,再替他掖好被褥。
“夫君好好睡。”朱弦说。
可是今晚那个活得好像一条狗的家伙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样惨,他也根本没有狗那么累,待朱弦吹灭了火烛,便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仇辉问朱弦,最近仇尚志还来找不痛快没有?
朱弦答,没有。
大伯对你还好吗?
还可以,我有什么事,他都会尽量的也替我周全。
仇辉放心了:看来娘子现在总算适应了在仇家庄的生活。
听得此言,朱弦立马否认,仇家庄对朱弦可没有恩,也远远达不到可以让人放心的地步。
“不!我不能适应!”朱弦大喊:“他们不让我离开庄子大门一步,我觉得自己好像你们的人质。”
“……”
仇辉语迟。
黑暗里,朱弦静静地看着面前那双明亮的眼睛,等着他给自己承诺。
“你怎么可能是人质?”
仇辉把朱弦紧紧抱在怀里,很真诚地告诉她这些都是特殊时期才有的特殊处事方式。娘子若是有什么气,就尽情地朝我撒吧!只要娘子高兴,我仇辉愿意做娘子的舔狗,以慰藉娘子寂寞空虚冷的心灵!
这天晚上,仇辉累没累成狗不知道,但他的确把自己变成了舔狗,结结实实地犒劳了朱弦一顿。原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也被分了出来,只为让朱弦放心——
她不是仇家庄的人质,而是仇辉最最心爱的妻子。
整个晚上,仇辉都好像在练习口技,不光是狗,大鹅黄牛狮子老虎,各种家畜猛兽的嗥叫声都被他模仿了个遍。
而那位勇于对抗长辈质疑丈夫的女强人,则一扫白日里的蓬勃斗志,一直在求饶,颤颤巍巍的娇喘声也很有节奏地响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仇辉起床的时候,朱弦毫不意外的又看见他脸上挂起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朱弦心疼,也起床来帮他穿衣。
“今晚就别回了,回得也晚,再被你父亲留一留,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是啊!我简直就是仙人,夜以继日地干,再这样下去我也害怕我会暴毙……”
“啐!你说什么呢?”朱弦不满,打断了仇辉的话,“好好的话不说,哪有咒自己死的?”
仇辉笑,伸手搂住了朱弦的腰。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换防的事吧?兵马司已经办妥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要住蓟门了。”
朱弦听了一愣,有些懊恼会再也见不到他,却听得仇辉再度开了口:
“所以我给司里报了个备,一人一个随军的名额里头,我报的是你。”
朱弦惊呆了,忙碌不休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仇辉的脸,她以为仇辉会报仇香香的名字,因为她知道每次仇辉不回庄,收到报信后进城给仇辉送换洗衣物、吃食的人都是仇香香。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仇尚志瞒着朱弦偷偷张罗的,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朱弦就真的不知道。
“你爹不会愿意的。”朱弦说。
“什么?”仇辉问。
“我说你爹不会答应你带我走的。”朱弦说。
仇辉笑了,“娘子说哪里话,你是我的妻子,随军不带妻子,那么带谁?”
“毕竟你父亲和大伯都说过,我是不可以再踏出这庄门一步的。”
“别管这些,规矩是规矩,但总是有例外的。”
“例外的确是有例外,但肯定轮不到你的妻子,所以你的随军,最好去找能踏出庄门的人才行了……”
“这件事情是我说了算。”仇辉打断了朱弦的话,语气有些不耐烦。
朱弦没有说话,抄着手,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眼神。
仇辉看在眼里,正正自己的衣襟。
“就算做人质,你也是做我仇辉的人质,而不是其他什么人的。”
仇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关咬得很紧,情绪很明显有了异动。
朱弦挑了挑眉,望着仇辉,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我说娘子啊——”仇辉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抚她鬓边的发。
“做女人,有时候不可以太咄咄逼人。温柔一点,我是你的夫君啊!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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