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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解毒你开心,我就开心


就这样,  朱弦与赵麾一起,两个人一路南下,越过长江,  翻山越岭,  进入滇西崇山峻岭之。

        因为两个人的配合默契,南下的路途上还算顺利,  他们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就来到了滇西一带。

        他们来到了滇西最有名的药材之乡,晋安。这里有着最悠久的巫医传统,也有最有名的巫蛊名医曲崤。

        曲崤是一个妖娆的苗夷女子,  她梳着高高的狄髻,  发间珠环翠绕。穿着五颜色金光闪闪的衣裳,棱角过于分明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就像带了一张僵硬的面具,让她整张脸都显得不真实起来。

        曲崤肆无忌惮地用目光上下打量着赵麾和朱弦,  她轻轻一笑,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你们瞧着也不像穷人家的样子,又不是用不起罂子粟,为何要戒?人皇帝也用这个呢。”

        朱弦朝那巫医微微一颔首,  正要回答她那玩意是毒药,虽可满足一时之欲,  却是以身体健康为代价的。却见赵麾干脆利落地开了口:

        “为了子孙福祉,必须要戒。”

        “……”朱弦扶额。赵麾对子孙这件事的执着,  真的让朱弦开始怀疑,他之所以宁愿死都要逃出田义会,  是不是真的就只是为了绵延子孙?

        曲崤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她见过很多人想要摆脱万寿丹的瘾,有的是因为身子被掏空,  更多的则是因为穷,家难以为继了。只是因为想要子孙就要戒的,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头一个。

        “没什么。”曲崤拿自己纤长葱白的指挑着烟管,风情万种地走到赵麾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紧实的胸和肩,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的身体很好,除非你原本就有其他什么缺陷,你不会生不出儿子的。若是因为万寿丹,你担心生出死胎或残疾,我这可以给你开药,喝了保障不会死或残……”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喜欢这种被一粒丹药控制的感觉。”赵麾打断了曲崤的话,“这是我的屈辱,我不希望自己这样屈辱地过一辈子。”

        曲崤听了赵麾的话便嘻嘻笑着,她吸一口烟,问那赵麾:“你叫什么名字?”

        赵麾一愣,“我可以不回答吗?”

        曲崤挑眉,“不可以。”

        “打听我名字与你治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关系到我自己的酬劳。”

        ?

        朱弦不解,眼前这巫医的行为举止都过于怪异,她很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因为想着要替赵麾求医,朱弦真的想一走了之。

        “可是曲大夫,您说打听他的名字关系到您的酬劳,这我们就不太懂了。”一直被忽略的朱弦终于忍不住发声了,她向曲崤提出了心的疑问。

        听见朱弦的这一声“曲大夫”,巫医曲崤笑得前仰后合,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她大夫。

        朱弦已经很努力地在保持优雅,但是当面对曲崤这种态度的时候,她再也绷不住了。

        朱弦的脸沉了下来,她走到赵麾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就要叫他与自己一起离开。

        突然曲崤收了笑,她朝朱弦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我不是大夫,没有悬壶济世的习惯,不敢说我曲崤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但只要是我不能解的,你们找别人,也一定解不了。

        我们巫师的每一次劳动都必须要有足够高的回报,我行巫道,自然追求我自己需要的东西,我要的很简单……”

        她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把闪闪发光的银针,朝朱弦嫣然一笑,那笑容妩媚透着狰狞:“女子取女精,男子则取元阳。”

        ……

        在来见曲崤之前,朱弦就知道,她是滇西最有名的女巫医。从曲家人手底下流出来的毒药,市面上没有七成也能有五成了,而赫赫有名的万寿丹,最初便是由曲崤的祖母给炼制出来网罗信徒的。

        初一听曲崤需要这些东西,赵麾和朱弦的脸上一齐露出震惊的表情。

        曲崤真实年龄,据知情的人说,她已经逾十,常年靠采取元阳,培根本,才能阴阳合而血气充足。

        初听得此种说法时,朱弦曾经以为曲崤有很年轻的丈夫,再不然就一定有许多的丈夫,不然这长年累月的,哪有那么多的元阳给她采?

        待朱弦真正的见到曲崤,朱弦却并没有在曲崤的住所发现男人的影子,眼看曲崤那神鬼莫测的脸和身材,现在再听见她说的话,朱弦似乎终于猜到了曲崤常年得以“培根本”的元阳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一种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当然朱弦并不会把自己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

        或许就连赵麾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他牵起朱弦的手,就要转身离开,朱弦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曲师婆,你说万寿丹之毒,你能解吗?”

        曲崤轻声一笑,“解是能解,只这丹毒较其他,怪异一些。身瘾好解,心瘾更难解,所以才会有更多的人最终却是因为自己离不开,主动放弃了继续戒药瘾。”

        听得曲崤这样说,朱弦便放下心来,只要身瘾能解便好,以赵麾的那股子执着,朱弦相信,不会有任何瘾,能够阻挡他对子嗣的追求。

        于是,朱弦便把身边的赵麾给一把狠狠推了出去:

        “那么就这样吧,劳烦曲师婆替夫君开药。”

        ……

        曲崤的药,不过一小包。她要朱弦每日替赵麾熬一剂,这药可以替赵麾缓解瘾发作时的痛苦。但药并不是关键,最关键的,依然得靠赵麾自己熬过每一次药瘾的发作。

        曲崤仔细询问过赵麾每一次药瘾发作的间隔时长和发作状态,她让朱弦放心,并告诉朱弦照这状态保持下去,半年后,汤剂就可以断了。

        朱弦兴奋,追问曲崤,是不是半年后夫君就可以彻底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曲崤听了,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你说的原来的状态是指什么?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半年后身瘾虽戒,但心瘾只能靠你男人自己调节并扛过去了。规律的生活与良好的心态,是恢复健康最关键的因素。”

        曲崤丝毫不吝惜对赵麾和朱弦的赞美,她认为赵麾能自己积极主动强制戒断自己的药瘾,非常难得。这也为他能在半年后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身体上的戒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果然是关西赵家老爷的子孙,狠起来对自己都这么敢下手。”曲崤叭一口烟,目光远远落在赵麾的身上,若有所思。

        临别的时候,曲崤拽了一下朱弦的手,凑在朱弦的耳边小声问她,半年后若还有需要,朱弦可以再过来找她。

        “除了解毒,我这里还有不少适合你需求的东西。”曲崤朝着朱弦意有所图地眨眨眼。

        朱弦果然被曲崤的眼神给吸引了,她好奇地问曲崤,师婆怎么知道我朱弦能有什么需求?

        曲崤笑,“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小娘子先回去吧,且记住我曲师婆的话,有需要了,便来找我。”

        说完她便抬起水葱般的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朱弦才刚见识过的神奇银针:

        “老规矩,很方便的……”曲崤朝朱弦狠狠一眨眼睛。

        ……

        朱弦带着珍贵的解药与赵麾一起,回到了二人在滇西的住所。

        这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一进的房舍,前后一大一小两个院子。篱笆是竹篱做的,门窗也是当地常见的柴木。

        可是与旁的农户又有些不同,房舍是砖瓦砌的,地面也都用青石板铺过,小小的一间宅子,跟城里的大户人家似的,拾掇得干净又清爽。这是因为赵麾的身体需要好好养,在能够办到的情况下,朱弦不想让他吃太多不必要的苦。

        朱弦在院子里布置了菜地和鸡笼,这也是朱弦第一次学着自己种菜和养鸡。

        除了收拾家里,照顾赵麾,朱弦便没了太多时间做旁的活计。她找了一个帮人写字的活,替一家书院誊抄馆藏书。

        因当地会写字识的人不多,朱弦抄两本书可以得一两银。朱弦写字写得快,几天就能抄完两本,便可以得到这一两银,她挺满意的。

        赵麾的药瘾发作时间越来越固定,有规律,一到两天发作一次。用过曲崤的药后,每一次药瘾发作的时间愈发的短,烈度也大大降低,这让赵麾整个人都随之变得开朗,积极起来。

        为了减轻家负担,白天,赵麾会进山砍柴,顺便捕一些山里的野味。有时候运气好,可以捉到鹿和狐狸,赵麾便把鹿茸和狐皮单独送到几十里外的县城里卖掉,又能多得一点额外的皮毛钱。

        就这样,小夫妻两个,男主外女主内,一边养病一边干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活,赚点碎银子,生活倒过得愈发自在惬意。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了年底。今年过年朱弦没能够回家陪朱校堂,赵麾看出了她的担心,早早就找好了一队行脚商,给足了对方银子。自己再准备了上好的滋补草药,精致糕饼,全是滇西的名特产,打包成一只大包袱,交给这队行脚商,叫他们把这些东西都给祁王府带过去。

        过年的这一天,赵麾早早便起了床,亲自下厨准备过年的饭菜。

        他叫朱弦放心歇着,一切由他来安排。

        “遇见我,你也没有享过什么福,今天过年,便由我来做顿饭,好歹也算能有点用处。”赵麾说。

        听见这话,朱弦便真的收回了手。望着厨房里赵麾忙碌的背影,朱弦的眼眶不由自主地变得酸涩起来。

        赵麾说朱弦自从遇上他,便没享过什么福。朱弦觉得这句话说得对,也不对。

        自打那一年春天遇上赵五郎,朱弦的确就陷入了一场难以挣脱的复杂纷争之。给朱弦,也给整个祁王府,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影响。

        可如若说她朱弦只有损失,也不对。

        墙根底下那个奋力拉风车的人不就是朱弦的收获吗?

        他便是她的福。

        这天晚上,或许心绪受到了触动,朱弦特别的温柔。

        她把赵麾紧紧搂在怀里,唤他五郎。

        赵麾也受到鼓励变得特别的主动,他解开朱弦的衣裳,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密密实实的吻。

        朱弦沉醉其,娇声婉转。

        直到赵麾分开她的腿,低头凑了下去……

        朱弦震惊了,旋即而来飞升的感觉又把她攫去了天堂。

        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的爱,还可以这样做。

        “喜欢吗?”赵麾搂着她,低声问。

        朱弦羞红了脸,不说话。

        虽然她觉得自己因为赵麾这种讨好的行为获得快感很羞耻,可是她依然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告诉他,她很喜欢。

        赵麾笑了,爱怜地摸摸她的脸:

        “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是朱弦知道赵麾并不一定能有多开心,他的身体还没有养好,这是他心头的一道伤,也是印刻朱弦心头的一道伤。

        她喜欢赵麾这样的爱,可是朱弦更喜欢他能够跟自己一起,分享的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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