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二女拜寿 岳云回家

　　军统长沙站内，也看到当天《新华日报》的何香媚，正对几个军统人员大发雷霆的说；“去！带上人守在各报馆校对间，决不充许再有转刋或者评论。否则，你们就等着家法侍候，掉脑袋”。正在对手下训斥时，办公桌上电话“叮！叮！……”的响了，她转回身去拿起听筒；“喂！”了一声，就马上立正说是；“卑职正安排，杜绝转载评论”。

　　只听筒里传来声音说；“你要抓紧对白鹭追查，尽快找到麓山电台。杜绝情报外泄抓紧办吧！”

　　何香媚对着电话听筒紧张的说；“是！卑职定当尽快查办！”

　　她的话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咔嚓！……嘟！嘟！……”的断线声音。她放下电话大发肝火“啪！”的一响刮子，抽在军统人员脸上暴躁的说；“滚！还不快滚！你们就等着家法侍候，掉脑袋”。

　　那是我祖上奶奶的寿诞之日，我爷爷和奶奶，四叔爷和五姑奶奶。头天就回到施家港老宅子。早饭后，四叔爷和五姑奶奶，也到渡船坡码头架起条船，到小西门码头专接拜寿的宾客。

　　作云则带领着军哥，及何地主家的佃农。振哥带着自家南粉丝作坊里的劳力汉力。山上山下借桌椅板橙，筹备排场，一顿忙活着。

　　红云则领着我小六姑奶仍，柔静的收捡洗抹，安排瓜子、花生、糖果、糕点、红薯皮。开水、茶叶、茶杯、茶袍袱，一把操持忙得不亦乐乎！……

　　厨房里，可是李军长家大厨掌勺，何地主家大师傅掌墩。那香气！……湘江里扬帆而驰的船上，人人都打着“喷嚏！……”说；“咱这香？刚吃过的早饭，我就饿了！”

　　太阳爬上山腰的时候，那贺寿吃面的就分踏而至。人、马、车、船连续不断。有从渡船坡过来的，有从施家港走大堤来的，徒步而行又为早些到了贺寿的就干脆走龙鼻子李军长家庭院前。龙喉里何地主家大院坡下的小径，走菜园子中间小路进来。拜寿、贺寿之声络绎不绝，真是好不热闹！……

　　太阳近山尖时候，乖乖的！……

　　老四樟云、秋云，一船接来了李梦湘、何香媚、肥处长及其它宾客……

　　作云，抱拳和肥处长招呼，互道礼行说；“哎呀！处长，您咱还亲自来了呢！”

　　肥处长则点头哈腰，笑眯眯的说；“要来的，要来的。早就听说你家里百年大树长得茂盛，早该来了！早该来了！”

　　作云当然知道“大树”是指边上李梦湘、何香媚二人。他也客气的说；“哪里，哪里。祖上之德，后人避阴。走吧！去堂上见见祖母”。

　　肥处长说；“应该的，应该的！……”

　　作云又对李梦湘、何香媚二女狡黠的说；“咱家就打鱼摆渡人家，都启动了俩位大小姐。去给奶奶拜寿！看看我娘。今天可不许大打去手，弄刀弄枪的，否则会吓着奶奶，你们就看奶奶收拾你们”。

　　何香媚马上就挽着他酸溜溜的说；“谁叫那狐狸精招人惹人的，不是湘小姐心善，她就别想岀来了”。

　　李梦湘也故意挽着他说；“快领我，进去给奶奶拜寿呀！都等急了呃！”

　　何香媚则从鼻子里“哼！”的声……

　　作云马上就狡黠的说；“得！得！……又开始了”。包脱开二人挽扶说；“啥样子，满屋子客人。俩大小姐的争争吵吵像个啥样子”。

　　说话间已上坡来到禾场，李梦湘就欢快的向堂屋里而去，一边甜甜、亲亲的叫着；“奶奶！……婶子！……”过去堂上，下的就亲亲妮妮的吊在奶奶脖子上亲亲的说；“奶奶，看您来迟了，可我心意早到了呀！您可不许生气哦！会气坏身子呃！”

　　刘长娭毑疼爱的拉着李梦湘手就一老乐天样调侃的说；“就嘴甜！就会亲人！回来好，回来好，奶奶那像作伢子，值得你牵挂啊！”

　　李梦湘听后流露岀一脸娇羞之色亲亲的说；“刘长娭毑！湘儿不理您了，您就知道笑话湘儿。不理您了呀！”

　　刘长娭毑则更加乐天打趣的说；“好！你不亲奶奶了。过完年，要作伢子，就娶个红云丫头算了呀！那时你可别怪娭毑沒疼你哟！”

　　李梦湘被调侃得一脸通红，更加亲亲的说；“刘长娭毑！……”可话还没说去来……

　　刚进门的何香媚说；“娭毑，还有我呢！看您来迟了，您可别生气！”

　　刘长娭毑看着何香媚说；“哟！是香媚丫头呀！你的心意娭毑也收到了。作儿回来了，你就记得回来看奶奶，拜寿了是不是呀？”又对李梦湘、何湘媚俩人说；“吃完饭，你俩可都要记得回去看看。你们俩家，都在找娭毑我要人了”。

　　祖孙女三人，就这样开始亲亲热热的唠起嗑。作云本想介绍下处长。也只得尴尬的说；“处长，您看？……”

　　肥处长意味深长地说；“好事，好事。大树，好大的树。老弟，真是深藏不露。高人！高人亦！攺天火宫殿、走马楼任老弟挑，我做东，我做东！”

　　太阳快上山顶的时候，义和坛帮主龙爷带着独子贼精三伢子来了。在老二镜云的陪同下，进堂屋就马上抱拳拱手，喊着亲婶子说；“侄儿，给您老人家贺寿来了”。

　　贼精三伢子口里也喊着；“姑娭毑，孙儿给您叩头了”。

　　看着这阵势，吓得个肥处长是大气也不敢去，对作云说；“老弟，你明天就是副处长。对！副处长！火宫殿、走马楼，老弟自己定我做东，我做东。老弟赏脸，一定赏脸！……”

　　正说话间，只听老四樟云，五妹秋云，还老远就在大喊大叫；“奶奶！……娘！……您看谁来了！……我大哥，带大嫂回来了！……好漂亮呢！……”

　　大哥岳云，带着新婚妻子雪梅来到堂屋，激动的喊完；“娘！”。又马上喊高座堂上的；“娭毑！”

　　刘长娭毑高兴的说；“回来好，回来好啊！都快十年了，这个家团圆了。好孙媳妇，过来娭毑好好看看”。

　　雪梅落落大方的也学着丈夫一样喊着“娭毑！”亲亲甜甜的说；“回来有几天了。岳云生意做大了没能回来看您。您别生气呀！孙媳妇，这就给您拜寿行礼……”

　　刘长娭毑下的拉着雪梅的手说；“行了，行了！又一个嘴甜的，结婚多久了？咱不见带我小重孙子回来呢？”

　　雪梅说；“就年多点。岳云生意大，东奔西走的还没要孩子呢！”

　　刘长娭毑拉着雪梅手疼爱的说；“回来，就别跟老大去野了啊！好好在家待着。他可是长孙，娭毑还想抱长重孙呢！四个孙子，就老二有一媳妇有倆小把戏给娭毑耍。你要抓紧呀！过年，让老三把她几个收了，你们几个一块给我养重孙子呀！……”

　　李梦湘羞得个脸上红红的说；“长娭毑，谁说要嫁他了”。

　　刘长娭毑则乐喝喝乐趣十足的打趣着说；“行，没人要嫁我家老三。行了，过年叫老三收了秋云丫头也行”。

　　而何香媚则酸劲醋劲溜溜的说；“长娭毑，红云那丫头怎能走前头了呢！啍！就您偏心”。

　　热热闹闹中李梦湘视如娘舅，李军长的侍卫长魏彪，拎着大礼盒小礼包来了。李军长家姨太太也来了一桌。

　　李梦湘对魏彪亲切的说；“彪叔，您来了。那我爸安全吗？”

　　魏彪挄荡着手里的礼盒礼包说；“你爸，非得要我来把这礼送来。说人也交给刘家了，做大做小，架船摆渡都由你自己定了。他再也不敢惹你生气，只想你能去看看他。凢年了你爸说——就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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