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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该怒还是惧


  上官明月倒是极为冷静,她伸手护住黎氏的肩头,淡淡的道:“女儿这次确实冲动了,难怪父亲生气。还请父亲责罚!”

  上官宥皱眉看着呜呜咽咽的黎氏,喝道:“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什么?”

  黎氏不答话,只是哭得更加厉害。

  上官宥也不再理她,盯着上官明月道:“你知道为父有多看重你,也就明白如今对你有多失望。那个昭敏县主不过是皇上为了某些目的而册封的,没背景没根基,随时都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你堂堂一个公爵府的嫡长女,跟她较什么劲?跟她计较本就已经失了分寸,居然还输了,而且输得那么难看!我看你是想要步上你妹妹的后尘了?”

  “女儿不敢!”上官明月低头,“这次是女儿判断失误,女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黎氏抬起头来,恨恨的道:“一定是那个贱人耍了什么手段,她作的诗怎么可能比月儿的还好?”

  “闭嘴!”上官宥喝道:“现在的重点是这个么?”

  上官明月的眼中也是满满的恨意,却被她强自压了下去,“娘,女儿确实技不如人。”

  上官宥沉吟片刻,“你也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规一千遍。”

  “是!”上官明月淡淡的道。她轻轻闭上双眼掩饰住眼中的无穷恨意。宋潇雅,我今日所承受的一切,必将要你双倍奉还!

  “慢着!把那昭敏县主作的诗写给为父看看!”

  ……

  京城的另一边,新晋的明哲侯府中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前明越皇上阮冷望自亡国以来便已心灰意冷,只求阮氏上下几百人能得以休养生息。在大楚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这一代是做不了什么了,或许几代人之后新的大楚皇上会渐渐对阮家失了防备之心,或许阮家到那时候还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因此,阮冷望每日里只在府中钓鱼遛鸟,竟是万事不管。虽知道自己的七女儿跟如今风生水起的定南王爷攀上了关系,他也并不热衷。

  可今日阮何玉跟阮若烟回来的动静太大,下人传了些话回来,吓得他硬生生打了好几个冷战,这是要他阮家灭族吗?

  “说!”阮冷望狠狠的拍着桌子,“若烟跟那叶筝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何玉懒懒的挑起眉毛,“父亲何不直接去问七妹?”

  “她还是昏迷着比较好。你肯定知道真相,还不赶紧说出来!”阮冷望冷下一张脸,曾经的帝王威严一触即发,使得屋中一众下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见阮何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阮冷望喝道:“若不是你,我明越怎会亡国?别以为为父我真的舍不得把你怎样!说还是不说?”

  阮何玉的神色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他一贯不在乎的模样,“说说说,儿子哪敢不说。”

  阮冷望皱了皱眉,“那就好好说。”

  阮何玉清清嗓子,随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阮冷望只听得全身冷汗,不知该怒还是该惧。

  “这个孽障!”他狠狠的拍着桌子,“居然为了一己私情误国误民!”虽然他也知道,就算还有降头师的一次相助,明越也再无生存的可能,可如今知道真相,还是更愿意将这罪名扣到一个女子的身上。

  怒过之后则是无法控制的惊惧,他相信,若是阮若烟敢做出伤害叶筝的事,大楚皇上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灭他阮氏满门,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后果。

  “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定南王?如今要怎么办才好?”阮冷望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老夫真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宰不得啊!”阮何玉淡淡一笑,“不仅宰不得,咱们还要好好保着她的命,防止她自杀才行。”

  “来人。”阮冷望冷声道。

  立刻有一名侍卫走了进来,这是大楚皇上特许他留下的一百名前明越皇宫侍卫之一。

  “派人全天十二个时辰守住七小姐。她若要闹就用链子绑住她,她若不吃饭就强灌,反正不能让她死了。”

  “是!”侍卫答应了出去安排。

  “这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阮冷望看向阮何玉。

  阮何玉冷冷一笑,“叶筝已然醒悟,定然会想办法解除情降,咱们也做出姿态尽力相助便是了。一旦情降解除,叶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阮家,但也绝不会赶尽杀绝,只要给出足够的诚意,咱们阮家也就算是逃过了一劫。”

  阮冷望冷哼一声,“到时候老夫定然亲手宰了这个孽障!”

  阮何玉摇摇头,“不用父亲动手,情降解除之日便是她毙命之时。”

  阮冷望微微一怔,虽然口中说得厉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的内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留得一命的。如今听阮何玉如此说,倒是没了半点奢望,只能点头叹道:“冤孽啊!死了也好,死了干净。”

  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把事情原委告诉你娘,免得她闹事。至于其他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阮何玉想起自己那位曾经心比天高如今却自暴自弃的娘,不由得皱了皱眉。想来就算知道妹妹被软禁了,她也没兴趣问一声究竟了吧!不过既然父亲说了,还是去说一声的比较好。

  ……

  而话题的绝对主角昭敏县主宋潇雅却是根本没心思留意这些流言,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很!

  经过了与叶筝的互动,她想冷静也冷静不了,虽然不能说出真相,却还是拉着金流彩聊了一夜。金流彩也是个话唠型的,平日里宋潇雅有些怕她的聒噪,今儿居然主动拉着她夜聊,她真是受宠若惊!

  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开心,却听得几个小丫鬟尴尬症都犯了,一个个接连不断的打哈欠,这各说各的也能说得这么开心?

  县主是念着她的生意经,偶尔提到定南王爷,瞎子都能看到她脸上眼中的甜蜜。而金小姐却是三句不离莫公子,打听了关于莫公子的所有过往,口中是各种嫌弃和不屑,可是……剑儿和弩儿睡眼惺忪的对视一眼,我们家小姐这是情窦初开了吧?回去得跟老爷透个风儿才行!

  直到丑时初刻,两个人才消停的睡了过去。宋潇雅在床上,金流彩就在潇湘馆正房的榻上,任两个小丫鬟怎么拖都拖不起来,这一整日还真是辛苦了!

  待得金流彩睁开眼,已经快到午时了。她伸了个懒腰朝空荡荡的大床上看了一眼,问前来伺候她穿衣的剑儿道:“小雅呢?”

  “县主大清早就起来了,说是要去工坊那边看看,还让奴婢不要吵醒小姐,让小姐好好休息。”剑儿一边说一边摇头,难怪人家宋姑娘能当上县主,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懒散太没规矩了。

  金流彩愣了半晌,“难怪她能做出这么些惊人的事来。”

  剑儿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小声道:“小姐不是说想要当将军么?奴婢虽然觉得女子不太可能当上大将军,可如今看县主身为一个女子也能做这么大的生意,还能在南越的战场上做这么多事,可见女子当将军也未尝不可?”

  金流彩连连点头,笑道:“你今儿这道理说得好,我爱听。好过天天的劝我当大家闺秀。”

  “可是,”剑儿小心翼翼的瞥了金流彩一眼,悄悄退后两步,接着道:“奴婢听县主府的下人说,县主为了做好生意,每日里天不亮就起床,各处巡视。哪怕不出门也会在府里读书画图,经常都要忙到深夜,否则哪能有这么多的好点子这么多的好设计!”

  金流彩皱了皱眉,想着自己每每来找小雅,也总是见她忙忙碌碌的,她沉默了半晌,看着越退越远的剑儿问道:“你……可是还有话要说?”

  剑儿本是个平民家的女儿,父亲是个读书人,可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平日里就靠替人写信赚点儿银钱养家,她自小也就跟着识得一些字。后来父亲一场大病再也无力养家,母亲则带着弟弟回了娘家,据说不久又嫁了。她不得已只能到大户人家当个下人,既能养活自己,每月的月钱还能送回家给父亲吃饭吃药。

  好在她的运气好,一不小心就进了威武将军府。当时金大将军正为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女儿发愁,发现剑儿行为规矩都极好,一问之下还知书识礼,于是便把她给了金流彩当大丫鬟,只盼能让金流彩学点儿好。

  只可惜金流彩的性子太野,虽然她对丫鬟们都极好,却又怎么可能听劝?弄得剑儿一直觉得对不住金大将军对自己的期望,不过她也算是明白了,小姐是不可能当什么大家闺秀的。她不是想当将军吗?若是以此为契机真能让她静下心来,而不是日日惦记着往外跑,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吧!

  今儿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剑儿一咬牙,说道:“小姐不是想当将军么?奴婢原来总是劝小姐别乱想,如今想来是奴婢错了,若是小姐真能当上将军,那可是咱们大楚的头一份,连老爷都会为小姐骄傲的。”

  金流彩挺了挺胸膛,“那是当然。小丫头今儿终于开窍了,本小姐甚是欣慰!”

  剑儿再次咬牙,“可是小姐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出府骑马找人打架,总是这样,怎么可能当上将军?当将军虽然跟县主做生意不同,可是也是要学很多东西,需要勤奋的。”

  金流彩的脸一阵发烫,幸好弩儿已经送来了洗脸水,她赶紧将湿毛巾盖在自己脸上,丢人啊,居然被个小丫鬟教训了,而且人家貌似还没教训错!

  “那……那本小姐该怎么做?”

  “早早起床,每日跟府里的兵丁一起到练武场晨训,然后学兵书。上次县主还专门给小姐写了一部兵书,小姐宝贝一样抱回来,却是一页都没看过吧?”剑儿见金流彩没有发脾气,反而有些怯怯的,胆气也就壮了。

  “谁说一页都没看的?人家明明翻了两页的。”金流彩明显没什么底气。

  “唉!”剑儿叹了口气,“小姐看看你的这几个好朋友。二公主就不说了,人家是公主,怎么样都尊贵。县主曾经是怎样的身份,如今又是怎样的身份?人家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和努力挣来的。管小姐身子不好,可人家博览群书通情达理,以后嫁了人也一定能把家宅管得好好的。新近才认识的那位米小姐,一看也是读过书的,知书达理,说话做事都有分寸。只有小姐你,文不成武不就,又将规矩视为无物,以后可怎么办啊?难怪老爷着急,连奴婢都替小姐着急!”

  “你还说得来劲儿了是吧?”金流彩把手中的毛巾狠狠的摔进水盆里,“我怎么就文不成武不就了?是那个死老头子不让我练武,我才只能出门找人比武的好不好?”

  剑儿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说得过分了,赶紧“扑通”跪了下来,吓得弩儿也跟着跪下,使劲用眼睛瞄向剑儿,要命啊!这话也说得太直接了吧!

  剑儿跪在地上,只觉得心尖尖都在发颤,自己是不是要成为小姐手下第一个被打板子的丫鬟啊?可她使劲咬了咬牙,反正都说了,干脆说到底,“小姐若是真想当将军,就要学文学武,让老爷看到你的决心,看到你的进步。若是就想这么混下去,奴婢以后也就不劝了,跟着小姐一起混日子。”

  金流彩这下是真的气了,可是一股气憋在胸口却又发不出来。人家剑儿没说错啊,自己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吗?

  自从爹娶了继室,自从大哥被赶出家门,她便以各种理由乱来,说继母对自己苛刻,说老头子对自己不闻不问。其实她常常在夜里静心想来,继母对她虽然不如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那般用心,却也不曾苛待,反而是因为自己常常发脾气顶撞才越来越疏远了。而爹……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的脾气才那么不待见自己,自从上次在慈晏宫的事以后,他明显对自己已经和蔼了很多也纵容了很多。

  只不过她一直在告诉自己,是因为继母才害得娘亲早亡,才害得大哥离家,所有都是她造成了,所以自己不能心软,就是要跟她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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