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018.09.17(一更)
时家, 吴家和薄家是祖上的情谊, 追溯起来竟也寻不到源头,经历了历史的浪潮,三家人的感情依然坚如磐石, 本就是一段佳话。
只是时代变迁,时闰这一辈儿来讲,只有时愿与吴家, 薄家关系更为亲密一些,其他的孩子大多也是借着祖上庇佑, 相互间有了利益上的互利互助。
所以, 本就深入简出,又年少出国的时闰与吴岱情阴差阳错这20几年都没见过正经的一面。
时愿倒是常念叨时闰, 吴岱情自然也是知道两姐妹关系最为亲密,时愿年少去做了练习生,又有了布昱,时闰渐渐的也就淡出了闺蜜之间的话题。
吴岱情迷迷糊糊想起她是见过时闰的照片的,在时老爷子六十大寿的时候,时愿给她看过时家的全家福,那一年, 时闰因为仕城爆发了病毒未能回国。
时闰站在人群中,时家人太多, 全家福像毕业照一般, 每个人都露一个脸, 吴岱情努力的回忆着时闰当时是什么模样, 可是太模糊,她想不起来。
她猛然惊醒,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时闰的手臂压在她的腰上,吴岱情轻轻的将它放在时闰身侧。她又躺了一会儿,感觉到睡前腿间的不适褪去了不少,才蹑手蹑脚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躺在时闰身边儿的时候,时闰嘟囔了一句,又缠了上来。吴岱情怕吵醒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呼吸均匀后才停手。
她二十六岁了,可能比起很多人她的二十六岁已经算成功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二十六岁,只有时闰,塔塔,薄宁和宝宝。其他的人,她知道也有真心道贺的,大部分却只是看着她此时的风头正盛。
吴家的生意涉及面太广泛,在很多领域都占有一席之地,加之最近与良和集团新开发的那个别墅区,外界一直对perth集团这几年的发展方向赞誉有加,只有吴岱情知道,越是这样飞速发展的企业,越容易一夜倾倒,这迫使着集团的项目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而新产品是集团的开年力作,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才,做了大规模的市场调查,多少员工熬夜加班推出这样一款代表着公司新一年对顾客群体的诚意之作。
吴岱情正在胡乱的想着这些事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自从她与时闰同住,时闰便不让她将手机放在枕头下。吴岱情拿起来看了一眼。
零时时她收到了许多祝福的微信,最新的一条就是市场部的susan给她发来的:庆跃集团零点在购物网站上推出了新产品,与我们新研发的产品相似度达到百分之90,您看了么?
吴岱情忙翻了一下发行的购物网站,每一个网站最为醒目的位置都是庆跃集团的新产品,吴岱情眯着眼睛,给susan回复:怎么会这样?
susan:当初自查,只有我和李安娜作为主管没有调查,是不是李安娜在搞鬼?
susan升为市场部主管那一年,正巧是吴岱情正式接管市场部之时,两个人并肩协作,相处下这几年,susan了解吴岱情,她虽然疑心重,但是她在用的人定不会怀疑。
吴岱情想着李安娜给时闰的那张卡和说的那些话,她又不能安慰susan,说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她犹豫不定,输入半天最后也被删了干净。如今她只能自保,没有能力保下已经移交出去的市场部,她心烦意乱。
手机的光亮照的房间一处明亮,侧卧在吴岱情身边儿的时闰睁开眼睛,伸手摸了一会儿,抱住吴岱情的腰,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吴岱情给susan发了一句:现在市场部归小凌总管,他不会承认是研发部出了问题,自然会将责任推到你们市场部身上,你准备好材料,问责的时候会用到。
收了手机,躺回到被子里。时闰身上热的像一个小火炉,吴岱情搂在怀里没一会儿就一身薄汗,时闰的脸蹭着她的胸,迷迷糊糊中还在问:“怎么不睡觉,是疼了么?”
吴岱情面上一红,吻着她的额头,小声儿说:“起来去了一下洗手间,不疼,乖宝宝,睡吧。”
她第一次叫时闰“乖宝宝”,时闰听了幸福的浅笑,仰着脸就咬了一口吴岱情的喉咙,吴岱情掐她,轻轻的,说:“怎么就不能老实儿一会儿。”
时闰哼唧一声儿,吴岱情搂着她,听见她的小动静儿,笑她:“每次你一哼唧,我就觉着你是一个小猪。”
时闰闷头拱着吴岱情的胸,又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吴岱情被她搔的一阵儿痒意,搂着她的头笑得花枝乱颤。
时闰闹了一会儿,便窝在吴岱情怀里,让吴岱情柔声的哄着她睡觉。
仕城依旧天寒地冻,十一月中旬也见不到一片雪花。温暖的公寓里弥漫着香气,吴岱情窝在被子里抽抽鼻子,伸手去搂身边儿的人。
床铺冰凉,吴岱情侧身抱着被子醒了一会儿,才起了身。
厨房里时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托着腮专注的望着幽蓝的火光,吴岱情倚在卧室门口望了半天,才低声唤了一句:“小兔子?”
时闰微微仰起脸,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吴岱情走过去揉着她的头顶,说:“怎么坐着也能睡着呢。”
时闰搂着她修长的双腿,蹭了蹭那细嫩光滑的皮肤,软软的嘟囔:“熬了粥,林嫂说要早一些熬的久一些才好吃。”她望向吴岱情,眉眼弯弯:“还煮了鸡蛋,你去洗漱,我给你端到餐桌上。”
昨夜睡的晚,又在夜里醒了一会儿,时闰困意浓重,微粉的眼晕都被暗色的斑圈儿盖住了,吴岱情心疼的紧,拉着去洗漱,又陪着她将早餐布好。
她执意将时闰抱在怀里,时闰一只手搂着吴岱情的脖颈,视线里吴岱情香唇微噘,吹着勺子里的粥,她放在唇边儿试了一下,米汤温热,才递到时闰嘴边儿。
时闰喝了一口,便埋头在吴岱情颈窝笑,吴岱情宠着她,自己将剩余的米汤喝净,又去舀了一勺,吹凉喂她。
两个人吃完早餐,时闰才彻底醒了,她看着挂钟焦急的念叨:“完了,完了,又迟到了。”
吴岱情静静的看着她四处乱转,装着被她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她浅笑,去衣柜翻了一件厚实的大衣,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悠悠。”她唤时闰。
时闰应了一声儿,站在原地望着吴岱情。吴岱情莞尔一笑,说:“我们今天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嗯?”
“我给你请假,我想和你在一起。”吴岱情难得的任性,她怕自己后悔,先一步抢走时闰手中拎着的电脑包和拎包放在沙发上,又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时闰如同惊弓之鸟,双手按住吴岱情的手,嗫喏:“不上班也不能只想着这件事儿啊!”
吴岱情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她勾着唇角,意味深长的看了时闰一眼,说:“我们出去走走,你穿着衬衫不舒服,换一件宽松随意的衣服就好。”那神色中调侃的意思,把时闰羞的满脸通红。
时闰松开手,吴岱情替她解了扣子,一颗又一颗,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她的指尖不经意的滑在时闰的肌肤上,时闰细小的汗毛都被撩了起来。
“我自己来。”在吴岱情蹲下去,解她小腹的扣子时,时闰受不了的退了一步,她垂下眼眸望见吴岱情眸中的深意,红了脸。
时闰慌乱的解开纽扣,跑到衣帽间套上一件t恤,又褪去西裤,翻着牛仔裤。
衣帽间的门被吴岱情缓缓推开,她靠在门板上看着时闰拎着牛仔裤,说了一句:“穿裙子吧。”
“冷。”时闰本就不喜欢穿绒裤,冬天也基本都是裸着腿,这个天气穿裙子会特别冷。
吴岱情长长的发出一声儿“哦”,尾音绵长辗转,她走到时闰身边儿,拎着前几日给她买的红裙子,说:“穿长一些的大衣,我们开车冻不到你。”
她异常执着,时闰只好将牛仔裤扔在沙发里,又去套裙子。她一边儿穿着一边儿瞪吴岱情,“你过生日你最大咯。反正我要是感冒了,也是你陪床。”
“嗯。”吴岱情眉眼弯弯,看着她穿好了裙子,贴了过去。
石榴红色铺散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时闰跌坐在其中时,推着吴岱情抱怨:“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吴岱情扣着她的双手,像一只小鸟啄着她的眼角,她的鼻尖还有她的唇,一路向下,红裙翻舞,似风吹仙诀,如华清池畔霓裳羽衣,绚丽芳华,一览眼底。
最后,时闰还是穿的裤子,吴岱情给她挑的牛仔小背带裤,又给她戴了一个毛绒绒的帽子,穿上了早晨她放在沙发上的毛绒绒的大衣,时闰像一个小宝宝,被吴岱情牵着出了门。
坐上车,时闰忍不住问:“你喜欢可爱类型的?”
“嗯?”吴岱情睨了她一眼。
时闰摸摸自己帽子上的毛线团儿,说:“你把我打扮的像个萝莉。”
吴岱情心情愉悦,笑着:“你比我大吧。”
时闰呲牙,被她气的眼圈都红了,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念叨:“今天她过生日,她是老大。以后教训她。”
牢骚的像一个小老太太。吴岱情捏她的脸蛋,时闰拍她,说:“你好好开车。”
“哦。”吴岱情还是不收手,又去摸她的手。
时闰管不住她,被她握着手,手指头就开始忍不住的勾她的掌心。吴岱情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没一会儿就笑出了声儿。
车厢里都是吴岱情得逞的笑声儿,时闰也笑了。
“今天公司不会找你么?”路过perth集团附近的时候,时闰想起新产品的事儿,问吴岱情。
吴岱情随意的说:“我关机了。让他们找去呗。”
时闰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吴岱情趁着红灯亲了她一下,说:“你都说了今天我是老大,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好任性。”时闰嘟嘴,随即笑了:“不过我喜欢。”
“嗯。”吴岱情眨眨眼。
两个人驾车出了城市,一路向邻市奔去,时闰问吴岱情做什么,吴岱情说:“泡温泉去。”
仕城的冬天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时闰觉着这个选择不错,吵着吴岱情快点儿开。
到了温泉山庄,时闰下了车就向屋里跑,进了前厅扑面而来的暖意让她开心极了。她站在门口等着吴岱情走进来,前厅的经理见到吴岱情热情似火,时闰撇嘴,牵着吴岱情的手片刻也不放开。
温泉山庄一天闭门谢客,只等着吴岱情邀请的几个人,时闰并不知道,两个人在室内呆了一会儿,时闰就去泡室外的池子。吴岱情看着她身上烫的像一只小虾米,脑袋上还冒着白雾,笑得给她扣了一条毛巾。
时闰泡了一会儿,就看见有一个女服务生进来在吴岱情耳边儿说了几句话。吴岱情笑了笑,对时闰说:“宁宁,宝宝到了,你要陪我出去还是在这里玩。”
时闰没想着她请了其他人,闷闷不乐的说:“我自己玩。”
吴岱情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贴在她耳边儿低语:“塔塔不回来,也不代表我们的事儿不能说,我先和他们讲清楚,一会儿塔塔要和我视频的,再告诉她不就好了。”
时闰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吴岱情柔滑的肌肤,说:“你先出去吧,你们总是有别的事儿要说的,等一会儿说完了你再叫我。”
吴岱情明明约的薄宁和关宝宝晚上一起吃饭,突然提前叫两个人来,和工作是脱不开关系的,时闰不想听那些扫兴的事儿。
她泡在池子里,看着吴岱情裸着身子站在池子边儿,周身都被生出的雾气弥漫着,她裹上浴巾,刚要离开,时闰就跳起来。
“你不准穿成这样去和关宝宝见面。”
吴岱情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出去换浴衣。”
“浴衣也不行。”时闰想着浴衣的领口有点儿大,命令道:“穿来的时候的衣服。”
吴岱情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兔子也有瞪眼睛的一天,应了几声儿好,安抚下来时闰才离开。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服务生端着各种小碟,饮料和游戏设备过来,她们依次摆在时闰面前,走了几个人,留下来两个人。
长相清秀的女服务生蹲在池边儿对时闰说:“吴小姐交待我们陪好您,出了饮食,我们这里还有各种棋类,还有游戏机,您想玩什么?下棋的话我可以陪你,玩游戏的话她可以。”她指了指站在一边儿的女孩说。
时闰感觉这天都冷进了骨头里,看人家小女生穿的单薄,也不忍心叫人家陪自己玩,便说了不玩游戏,只吃点儿东西就好了。
室外又剩下她一个人,时闰眯着眼睛放松下来,她想着李安娜昨天过来的时候就为了递上这句话,又想着吴岱情今天不去公司,莫名就觉着吴岱情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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