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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一块肥皂引发的命案


  齐晟王朝。

  远方天空沉压压的乌云涌动,似是下一刻就要倾覆大地,给予万物生灵沉重一击。

  暗紫色不详的闪电闪烁其间,红彤彤的血色红云不断积聚。

  摘星台上,齐晟王朝国师代司行跪拜大礼,三叩首,年轻英俊的脸上布满冷汗,华贵繁复的祭天礼服被汗湿透,暗红色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璀璨夺目。

  代司心有所感,颓然坐倒在地,口中喃喃:“媚主惑国,荧惑守心,灾星窃国!”

  与此同时,齐晟王朝九重宫闱,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齐晟王朝今上第九位公主降生!

  陈皇贵妃乃是威远大将军陈雍之女,圣眷优渥,其父多年来镇守边疆,力抗蛮夷,三年前陈皇贵妃已然诞下六皇子,这次又为今上添了一位金枝玉叶,可以想见,她的荣宠之路还很长。

  此时,齐晟王朝皇帝昭仁帝在花容殿焦急的踱步,听见那声响亮的啼哭,昭仁帝不顾宫内侍婢的阻拦,一把推开陈皇贵妃的寝宫门,陈皇贵妃堆云似的乌发散落颊边,不施粉黛反而清丽绝伦,一双水润过的眸子盈盈的看向闯入宫殿的昭仁帝,未语先笑:“陛下,臣妾给您添了位小公主呢。”

  昭仁帝看着她有些苍白虚弱的脸色,很心疼:“嫣儿,你受苦了。”

  陈皇贵妃摇摇头,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却仍如初见时少女般娇羞:“为了陛下,臣妾不苦,快把本宫的小公主抱给陛下看看。”

  昭仁帝看得心热,奶娘把九公主抱过来,昭仁帝亲自接过,襁褓里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粉嘟嘟的小脸蛋,莲藕似的小胳膊小腿儿,昭仁帝稀罕的不行,大笑道:“朕要赐封小九为镇国公主。”

  花容殿的宫人们心里齐齐一惊,上一位获得镇国封号的公主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位可是位文武双全的巾帼,立下赫赫战功!

  给这么小的一个奶娃娃赐下镇国封号,看来皇贵妃荣宠已极,所有宫人在心中暗自重新衡量皇贵妃的分量。

  陈皇贵妃也是一惊,上一位镇国公主是昭仁帝的姑姑,至今她还忘不了对方风华绝代,驰骋天下的风姿,她从未奢望过自己的女儿有一天能获得同那位一样的称号,惊大于喜,她忙道:“陛下,不可呀,小九儿她只是一个奶娃娃,无功亦无过,怎可获镇国公主的封号?”

  昭仁帝却不以为然:“朕的姑姑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寻常男子尚不可敌,朕是九五至尊,天下一等一的尊贵之人,小九儿将来也必将是天命贵女,有何不可?”

  陈皇贵妃见昭仁帝心意已决,也不好再拦,私心里,她也觉得她的女儿值得天下最好的,封号而已,于是顺了昭仁帝的意。

  满室温情浓浓,宫人来通传:“陛下,国师求见。”

  昭仁帝喜获小公主,心情大好,大手一挥:“让他进来。”

  代司头上的汗水未干,匆匆从殿外走进来,昭仁帝从没见过孤傲清冷的国师如此狼狈,皱了眉头:“爱卿何事如此慌张?”

  代司行了礼,并不起身:“臣请陛下恕罪!”

  昭仁帝更不明白了:“你有何罪啊?

  代司道:“臣目前尚未有罪,但是半柱香后就有罪了。”

  昭仁帝不解:“爱卿这是何意?”

  代司看了床榻上的陈皇贵妃一眼,陈皇贵妃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她,浑身冰凉,那是一种预感,国师接下来的话将会把她打入永不翻身的地狱!

  代司不再看她,缓缓行了叩首礼,然后直直的看着昭仁帝,字字如钉:“臣要弹劾九公主!”

  昭仁帝尚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然后大怒:“荒谬!朕的小九儿刚刚出生,她有什么罪能让你弹劾?朕看你是疯了!”

  陈皇贵妃一颗心直直沉入冰谷,他了解代司,这个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若是他认准了一件事,便非要达成不可。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她的小九儿才刚刚出生,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会被代司这样指控。

  代司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尽量挺直脊背,无畏无惧道:“臣要弹劾九公主窃国之罪!”

  昭仁帝:“放肆!小九儿才出生,莫说窃国,尚不能走路,你是得了失心疯吗!若是不说出个理来,今日朕就将你下狱!”

  代司:“臣忝列国师之位,为齐晟王朝运占卜祈福,所幸不负陛下厚望,臣斗胆问一句陛下,臣的占卜可曾有过差错?”

  昭仁帝摇头:“自然是没有的。”

  代司:“那么,臣今天就要以下犯上,臣要死谏陛下溺杀九公主!”

  床榻上的陈皇贵妃摇摇欲坠,她的不好预感竟是成真!

  昭仁帝勃然大怒:“大胆!代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代司:“臣神智清醒,并未昏头,臣昨日夜观星象,现荧惑守心之兆,灾星窃国,陛下!九公主将来必将窃国!”

  代司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在汉白玉的地面上留下斑斑血迹。

  昭仁帝如遭重击,怔怔的往后退了两步。

  陈皇贵妃再不能坐以待毙,她从床上支撑着下来,跪倒昭仁帝的面前,泪盈于睫:“陛下,小九儿还小啊,怎么能给她扣上这种滔天大罪,您不能听人一面之词断送了咱们的女儿啊!”

  昭仁帝明显动摇了:“这······”

  代司铿锵有力道:“陛下,若臣的卜算有丝毫差错,臣愿受极刑。”

  陈皇贵妃美眸恨恨瞪向代司,她从来不愿沾惹是非,可是国师一出手就要她女儿的命啊,她怎能不恨?

  她转向代司,咄咄逼人,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婉约:“国师好大的口气,若当真因你之过坑害了我的皇儿,你的命如何能抵得过我皇家血脉,国师的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

  陈皇贵妃说完,却转向昭仁帝,哀艳凄绝:“陛下,国师冤枉小九儿,您若是信了他,亲手把我们的女儿推向绝路,日后若真相大白,陛下必定会悔恨不已痛彻心扉!”

  代司冷冷道:“卜算的结果并非臣一人之事,钦天监上上下下都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昭仁帝瞳孔剧震,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气之色,他拂开陈皇贵妃,冷酷道:“传朕旨意,九公主不孝不忠,朕唯恐祸乱天下,赐九公主——溺杀!”

  陈皇贵妃疯了似的的扑向昭仁帝:“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想想三皇子,三皇子日日盼着妹妹出世与他玩耍,还有远在边城的父亲,一月前就传来家书为小九儿取了乳名,还说明年回京述职的时候要好好看看他的外孙女,疼爱之情连臣妾都不及。”

  昭仁帝想起了在边城手握重兵抵御外侮的岳父,眼神闪烁,犹疑不定。

  最后,他叹了口气,温柔的扶起陈皇贵妃,道:“爱妃仔细身体,小九儿是朕的爱女,朕怎么会舍得把她推向死地,但是国师死谏,朕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这样吧,命小九儿幽居太和宫,不许任何人接近,等小九儿大一些再做定夺。”

  陈皇贵妃如遭雷击,太和宫地广人稀,早已经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让那么小的女儿去那里,还不准任何人接近,这跟直接动手杀了她没什么两样!

  陈皇贵妃心下一片冰凉,往日里的琴瑟和鸣和相濡以沫竟都是虚伪的假象,她平静道:“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敢忤逆陛下,但请陛下体谅臣妾为人母的心情,恳求陛下褫夺臣妾贵妃封号,发配太和宫,就近照顾九公主。”

  昭仁帝呵斥道:“简直胡闹!废妃一事不可再提!朕不会答应!朕会派一名仆从照顾九公主的起居饮食,爱妃不必费心了。”

  陈皇贵妃看着昭仁帝不容置喙的神色,就知道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她心下凄苦,能为自己的女儿做的竟只有这些:“臣妾遵命。”

  太和宫。七年光阴一闪而逝。

  今日,死寂寡淡的太和宫注定不平静!

  一声尖叫如一柄利剑彻底划破太和宫平静的假象。

  “救命啊!九公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适逢初冬,太和宫的水池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年仅七岁的九公主被侍卫救上来时,小脸青白,嘴唇发紫,不停的打摆子,状况不妙。

  当日夜里就发起了高烧,一度心脉衰微,幸好太医院的院判妙手回春,保住了一口气,九公主反复烧了三天,终于在一天夜里醒转。

  战绯,代号“夜枭”,国安局最年轻的战将,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曾立下赫赫功勋,不输男人的智慧和胆魄,加上战斗力爆表,人送外号“暴力蔷薇”。

  叱咤风云的她,设想过自己可能死在枪林弹雨或是其他的绝境里,但唯独没有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死在一块舒肤佳香皂手里,脚底打滑,脑袋重重磕向地面瓷砖之前,战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早知道就不捡肥皂了······

  战绯睁开眼睛,脑袋疼的快要炸掉,身体却沉重的像是灌了水泥,即便在这种十分不舒服的情况下,战绯也没有呻吟出声,多年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她拥有极为变态的忍耐力,别说是这种身体上的不舒服,就是在极端酷刑下,她都可以保持绝对的清醒。

  她打量周围环境,尤其是门窗、天花板、橱柜等所有的安全死角,这是她养成的另一习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熟悉周遭环境,计算出最安全的撤退路线。

  沉香木雕刻暗纹的大床圆桌,古色古香的黄铜镜,桨洗发白的床幔,只能在影视城看到的摆设布局,她几乎以为是谁在无聊的整蛊她。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鬓角霜白的中年女人,她穿着陈旧却干净的衣裳,发丝用木钗盘起,全身上下再没有一件多余的饰物。

  女人看见坐起身的战绯,面上露出激动欣喜:“公主,您终于醒啦!您烧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救不回来了,真的吓死奴婢了!”

  战绯听见她的称呼,蹙眉:“你是谁?”

  女人回答:“公主真是烧糊涂了,奴婢是秦香,公主唯一的侍婢。”

  战绯嗯了一声:“连烧带饿,头晕眼花,竟然看不清你了。”

  秦香安慰道:“公主是太虚了,慢慢调理就会好了。”

  战绯不说话,实话说,她现在依然怀疑有人在作弄她,要是被她揪出来是谁在搞事情,她非打的对方跪下唱征服不可,开玩笑,她“暴力蔷薇”的外号可不是白得的。

  秦香见她不说话,脸上的狂喜渐渐转为担忧,公主该不会是高烧烧坏了脑袋吧。她急忙把手上的饭菜放下,伸手探向战绯的额头。

  战绯许多年不曾让人近身,秦香猝不及防的举动令她条件翻身般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女人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似的,不禁失声痛呼,痛呼声唤醒应激状态下的战绯,她反应过来,对方对她并没有歹意,连忙松手。

  秦香捂着自己的手腕,倒抽一口凉气:“公主,您怎么有那么大力气。”九公主年仅七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虽然战绯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歹意,但是依然保持警戒,她冷道:“不要随便碰我。”

  战绯脸色冰冷,秦香惶恐道:“是,殿下,奴婢不敢了。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医官,给殿下把把脉。”至于请太医师不敢想的,公主处境尴尬有危险,这太和宫向来让宫人侍卫避如蛇蝎,太医是不会来的。

  请医官?自己初来乍到,占了这个身体,万一被医官看出破绽识破自己并非本人,岂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而且听这人为难的语气,恐怕这医官也不是那么好请的吧?

  于是,战绯断然拒绝道:“不用了,就是请了也未必来。”

  她现在已经不认为这是别人在整蛊她,因为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任何的精心布局都能寻到蛛丝马迹,然而,她完全找不到一点痕迹,若这是有人设下的局,也未免太完美了。

  看来自己真的命丧舒肤佳肥皂下,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成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太讽刺了!枪林弹雨她都躲过了,竟然因为捡肥皂凉了。

  秦香眼见公主露出丝丝嘲讽,心里有些难过,为什么同样是金枝玉叶,她家公主就这么难过呢?别的公主生病,太医们倾巢而出,到了九公主这里,就百般推搪刁难。

  战绯看她眼底流露出毫不作伪的难过和心疼,语气放柔了一些:“你不必替我难过,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医官来了也没什么用处。倒是这几日一直发烧,脑袋有些混沌,一些从前的事情竟是很模糊了。”

  秦香道:“公主不必着急,烧了这么些天,记不清一些事也是正常的,奴婢从小看着您长大,很多事奴婢都是知道的,公主尽管问。”

  战绯努力模仿看过的那些宫斗剧人物的语气:“我缘何会发烧?”

  秦香:“那日,公主在荷花池边游玩,碰巧遇到了三公主和侯府小姐,言语不合,三公主竟然叫随身侍卫将您扔下了荷花池,又不让人施救,才导致公主生了这么重的病。”

  战绯:“我是公主,三公主也是公主,凭什么她敢这么对我?”

  秦香听出战绯语气中的愤慨不甘,心中也为公主不平,但是口中却只能说到:“三公主深受陛下宠爱,又是皇后嫡出,自然尊荣不凡,公主处境艰难,以后咱们躲着点就是。”

  战绯在心里点头,总算套出了一点有用的信息,看来原主虽然是位公主,却过的还不如一般宫婢,处境很尴尬,居然被别的公主在初冬天气扔进了荷花池,而且打从她醒来,只见过秦香,其他人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跟其他穿越女主众星拱月的待遇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原主真是棵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

  至于秦香的后半句话,战绯毫不在意:“躲什么,该来的躲也躲不过。”暴力蔷薇奉行的原则里从来没有躲这一条,她横行无忌惯了,别人躲她还差不多,这三公主若是不来就算了,来了就得给她一些铭记一生的教训,大冬天推人入池,这病痛原主没受到,可是都让她受了,不叫三公主悔不当初,算她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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