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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初恋的感觉 一更


  夏清歌看着他没有一丝笑意的脸,自己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微微挑眉“躲在我的书房内能瞧见什么?”

  慕容钰嘴唇微勾,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今日你这出坐山观虎斗似乎很成功,不但替姜嬷嬷报了仇,又恶心了夏老夫人和夏子恒,真乃一举三得!”

  夏清歌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瞬子清冷一片“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慕容钰脸上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今日你所做的事情必然会引起夏老夫人和夏子恒的怀疑,以夏老夫人的聪明,她此时应该已经将整个过程想明白了,这对你来说有利也有弊,你今后在国公府内就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你说的这番话我在布这个局之前也曾想过,不过今日这个结局也是如今最完美的不是吗?”

  夏清歌冷笑一声“如今夏子恒还不能有事,以他的手段即便我没有出手,今日齐妈妈和张管事也必死无疑,我只是将他的目的搬到了明面上而已,好让众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想到他是杀人凶手,不过这种方法漏洞太多,我也知道老太太等回过神的时候必然什么都会清楚明白过来,不过她知晓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她明白,得罪我身边的人就要复出应有的代价!更让她明白,我不是她能随意摆动的棋子。”

  慕容钰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孩,此时她的脸上闪现的除了浓郁的恨意就是无比坚定的信念。

  而她的脸色却苍白憔悴,眼睛周围也带着青紫之色,他伸手轻柔的抚在她的脸上“你脸色不好,昨晚上是不是没在府中?”

  夏清歌抬眼对上慕容钰,眨巴了几下眼睛“你又猜测出来的?”

  “你如今应该照照镜子看一看你自己的模样,整个小脸苍白,毫无血色,本来身上的伤势就未曾痊愈,昨个儿又一整晚的不休息,弄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我又何必在费心思去猜。”

  夏清歌小脸瞬间暗沉下来,瞪了他一眼“我成了什么样子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当我是女鬼好了,现在我这个女鬼要休息了,你可以离开了吧?”

  “这里是书房!”慕容钰嘴角的笑意加深,看着她气恼的模样,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好,我离开总行了吧!”夏清歌懒得在和他继续废话,转身走出了书房,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出了书房,夏清歌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入屋内第一件事情就直奔着梳妆台而去,坐在镜台前的矮凳上,当看清楚铜镜内她的模样时,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下去,本来从前脸上还有些肉感的小脸此时整整瘦了一圈,使得原来明亮如星的瞬子显得空洞无神,嘴唇更是干裂的厉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夏清歌脸上蹭的升起一抹烧红,想起刚才慕容钰那死人说的那句‘人不人鬼不鬼’的评价,她突然觉得十分贴切,并且她该死的觉得自己在那家伙面前如此模样很丢面子,从前她可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她何时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吱呀!”

  房门被外面的一双葱白玉手推开,顺着阳光的照射,一身雪白长衫的男子缓步优雅的走了进来。

  夏清歌本就恼羞的脸上似乎像是高烧不退一般,烧烫的更加厉害,她撇过脸不去看走向自己的男子,眼看他走进自己,夏清歌站起身就打算离开,却在转身之际被一只有些清凉的手牢牢的抓住。

  “慕容钰,你做什么?”夏清歌低垂着头,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对方看似很是轻柔的握着她的手,却没想到用上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夏清歌用尽了全力都未曾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撤出,有些恼恨的抬起头对上这个她十分想要痛扁一顿的男人。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嗯?不过比起刚才要好看多了。”慕容钰温润的笑着,丝毫不将夏清歌脸上的怒容当一回事,看到她脸上绯红的模样,他的心里瞬间愉悦起来。

  “被你气的!”夏清歌脸颊越发的滚烫,有些咬牙切齿的磨出了这几个字。

  慕容钰低声轻笑,伸手轻柔的捧起她的脸“我帮你把头发散下来!”

  “干嘛?”夏清歌有些戒备的盯着他。

  “睡觉!”慕容钰简短的回了两个字!

  夏清歌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慕容钰说的是什么时,本来已经褪下的红晕猛地又火烧起来。

  “睡什么觉,大白天的,况且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碍眼的色狼在跟前,你现在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待会儿我就要让无双她们将你轰出去!”

  慕容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俯下头紧紧的挨近夏清歌,将自己的脸靠近她的耳垂,轻柔而沙哑的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让你好好睡上一觉,你今日若不养足了精神,明天又怎么进宫去?”

  感觉到脖颈间传来的瘙痒,夏清歌暗骂,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说话这么暧昧不明,让她产生了误会再来嘲笑她。

  伸手用力推开慕容钰,瞪了他一眼“什么进宫?昨晚上不是刚刚去参加了朝凤宴么?怎么现在还要去?”

  “看来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慕容钰摇了摇头“昨晚上皇上在宴席结束之前曾经说过,明日德妃娘娘代替太后娘娘去白马寺里祈福上香三日,并嘱咐了一些众臣之女结伴同行,其中就有你和夏雨梦。”

  夏清歌不由的伸手扶额,当时她只顾着低头吃东西了,不得不承认宫宴上的菜品味道不错,虽然和秦嬷嬷的手艺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对于她这个从不怎么挑食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品了。

  都说喝酒误事,看来只顾着吃东西也误事啊。

  “看你这表情昨晚上应该是只顾着吃东西了,所以根本没有听到皇上当时说了些什么。”慕容钰瞬子里忍不住闪过一抹柔软,轻抿的嘴唇微微翘起。

  见自己说了这句话之后夏清歌明显闪过一抹心虚,他继续轻声道“你昨晚上一直没休息,今日定要补足了方才可以。”

  “那好吧,我马上睡觉。”夏清歌泄气的发现慕容钰如今真是像她的管家婆一样,不过,他说的话似乎总是让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嗯,我帮你将头发散下来!”

  夏清歌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镜台前,慕容钰走到她的身后,伸手轻柔的将她头上的白玉簪子取下,随着他的动作,一头乌黑轻软的发丝松散的滑下,将头上的一些珠花一一取下来后,慕容钰拿起旁边的梳子轻柔的帮她梳理着一头青丝。

  静静看着镜子里折射出的影像,女子浅笑着坐在镜子前面,虽面色苍白却仍旧难以掩饰她的清雅脱俗之色,而她的身后站立的白衣男子,容貌绝世,体态悠然中带着一份自然天成的潇洒,此时,他正微微低垂着头,十分专注的梳理着她的发,夏清歌不由的想到,都说专注的男人最迷人,也许来形容此时的情景十分切合实际,而且,如今这个专注的男人专注的事情还是在为她打理头发,这样的男人看在女人眼里,是不是更加迷人?

  夏清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起了马车上的那一个深深的吻,想起看到这个男人时心里明显产生的变化,是不是她的心比她的意识提前了一步?让她不断本能的去接纳了慕容钰,走至今日她心里知晓,此时的她和慕容钰的关系再不能用初次相见时的那种感觉来衡量了!

  “扣扣!”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小姐,奴婢给您做好了午膳,现在端进来吗?”随着敲门声响起,巧兰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

  “进来吧!”夏清歌侧过脸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站起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慕容钰也跟着她走了过去。

  这时巧兰和无双才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她们自进来后就低垂着头,恭敬的将饭菜摆在了桌上,仍旧是两副碗筷,一份放在了夏清歌的身边,另外一份摆在了慕容钰的身边。

  等饭菜上桌之后,巧兰方才抬头朝着夏清歌看去“小姐,刚才老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冬莲来过一趟,送来了一些金银首饰,奴婢暂时将这些东西放在了库房内了,您什么时候想要看时给奴婢说一声,奴婢在给您拿过来。”

  夏清歌点了点头,慕容钰在这里,老夫人身边的人过来自然是不能直接进来这边的屋子,巧兰应该是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冬莲。

  “夙壑可是用过膳了?”想起那个小家伙,夏清歌嘴角就不自觉布满了笑意。

  “如今正在用膳,袭春在旁伺候着,小姐放心!”

  “嗯!”夏清歌轻应了一声。

  “无事的话,奴婢们就先行出去了。”

  巧兰、无双两人转身走了出去,夏清歌看着满桌的饭菜,除了一碗鸡汤之外,全部都是素菜,紧了紧眉头不自觉的抱怨了一声“怎么都是素菜?”无双这丫头,平日都是她在小厨房内掌勺,她明知道自己最讨厌吃的就是素菜。

  “我吩咐的,你现在身上有伤,不易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慕容钰拿起筷子抬手为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她的碗碟里“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就去休息。”

  夏清歌额前一排黑线“如今似乎我成了这里的客人了,你反到成了这里的主人。我身边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听你的?”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提起这件事情夏清歌就对慕容钰有很深的成见,即便他的魅力再大,也不能和神一样供着他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一句话,别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任凭他差遣,上天造人时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夏清歌昂天长叹一声,重重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要尽快在组织一批自己的人,不然巧兰、无双、袭春她们早晚会被你这个伪善的面容所迷惑的!”

  看到她这番模样,慕容钰清润一笑“是你想的太多,脑子里总是认为她们都听我的,其实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因为她们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考虑我的话,她们知道,我吩咐她们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不会害你,这样想来,其实她们真正听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这番话能否对你有所帮助!”

  夏清歌极少见的没有张口去反驳他,因为在夏清歌的心里也十分明白,慕容钰无论嘴巴多么毒舌,有的时候总是气的她真想自己有一条力大无穷的腿,能一脚将他踹离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在她内心深处却很清楚,他每次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帮她。

  她也许不想承认,就如前阵子慕容钰受伤时还熬夜为她编织彩灯,为她摆下那满山各色各样的彩灯一般,她明明是感动的,明明早已经对于他烧坏自己彩灯的事情不气了,可她仍旧拉不下脸去和他说一句缓和的话,到了十里亭时,她其实看出了慕容钰脸上的憔悴,身受重伤又熬了整整一夜,还要在第二天颠簸劳累的陪她一起上凌霄山,她的内心里是感动的,所以,她当时才别扭的找景天说了那番话,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可她依旧没有当着他的面去说。

  对于慕容钰,她一直是处于深度矛盾当中,如果是云峥身受重伤,还能为她做这么多事情,她该是什么心态?她知道,那种心态定然是不同的,他二人在她的心里也是不同的,就好比太阳花和夜来香,一种是迎着阳光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迎风招展的,而另外一种却是在夜深人静时,才能独自享受着绽放的欢乐。

  所以,她能很随意的和云峥说一些关心的话,可以把他当作极其亲的亲人,却觉得她若和慕容钰说同样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好吧,我吃就是了。”夏清歌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拿起筷子吃了慕容钰递到她碗碟里的青菜,慕容钰看着她乖乖的吃饭,脸上流露出满意,也低头优雅的吃了起来。

  饭后

  夏清歌终于体会到如今这身体究竟有多么娇弱,现在的她十分困乏,也没心情在意慕容钰走不走这个问题,见他半躺在自己的软塌之上,她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片刻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容钰极其优雅的躺在了床边不远处的软塌之上,他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看了几页,听到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时,慕容钰方才放下了手里的书籍,朝着床上极其安静的女子看去。

  他坐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白鹿筒靴,走至床前坐下,朝着床上的夏清歌看了一眼。

  随即伸手拉过夏清歌的手腕把脉,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带着一抹极其闪烁的光芒。

  慕容钰抬手轻轻点了夏清歌身上的睡穴,伸手将她揽起,他则褪了靴子盘腿坐在夏清歌的身后,伸出双手朝着夏清歌的背部拍去,随着他的动作,片刻后,夏清歌的天灵盖不断向外冒出缕缕青烟,与此同时,她的脸上也不停向外冒着细汗,而慕容钰俊雅的面容上此时也不断向外冒着细汗,嘴唇紧抿,双手不断朝着夏清歌的身体内输送着内力。

  刚才他把脉时发现这丫头自从吃了万年白雪莲之后,丹田内似乎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内力悬浮盘绕,若真是如此,他只要将其打通之后,她今后习武必然事半功倍!

  ——

  紫霞院内

  巧兰、无双、袭春三人收拾好了院子里的杂役之后,就一起围坐在一棵榕树之下的石桌前,这里正好紧挨着自家小姐的屋子,如今小王爷在里面,万一被人看到了,必然会对小姐的名誉有损,所以三个丫头都十分自发的坐在那里帮忙守门。

  “无双、袭春,你们在这里帮忙守着吧,记住了,无论是谁来探望小姐,你们都一律拦住,就说小姐的伤还没有好全,已经歇下了。”

  “嗯,巧兰姐姐可是要去云峥公子家里照看姜嬷嬷?”无双、袭春二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巧兰点了点头“嗯,这些时日姜嬷嬷一直是由云峥公子和云伯母帮忙照看着的,云伯母的身体一向不好,小姐还曾多次派咱们前去送过很多名贵药材调养着,如今她眼看着身体有了起色,切莫在因为照顾姜嬷嬷而累倒了,小姐今日也说了让我去那里照看上一阵子,她也好放心了!”

  “巧兰姐姐,我看小姐让你照顾姜嬷嬷是一点,顺带着把姜成大哥也照顾在内也是原因之一吧?我听小姐说,姜成大哥自从姜嬷嬷受伤之后就衣不解带的守在姜嬷嬷床前尽孝,这样的侄子怕比那一般人家里的儿子还要孝顺呢,从前只是觉得姜成大哥人老实本分,从这件事情上看,我倒是觉得他绝对是一个值得姐姐你托付终身的人,而且,咱们家小姐也正有此意呢。”无双性子一向直爽,也没有注意巧兰越来越赤红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了一通。

  巧兰假装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小蹄子,可真是多嘴多舌的,若在这般不知羞可就别怪我跑去小姐那里告你一桩,让小姐早些给你找个人家嫁出去,省得你不害羞,每日的调侃我!”

  袭春看着她二人掩嘴偷笑,无双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可别啊,我的好姐姐,我这不是给你闹着玩的吗,你可千万别去小姐那里乱说,小姐可是巴不得给咱们指一门婚事呢!”

  “看你还敢不敢在取笑我。”巧兰原本清秀的脸上此时带着一抹胭霞之色,说不出的妩媚。

  此时房顶之上的三名玄色身影一起朝着院子内的身影看去,景铭微微挑眉朝着身边的景天看去“我原本以为你看上了巧兰姐姐,看来应该是我会错了意,原来人家巧兰姐姐早已经名花有主了。”

  景天坐在景铭、景泓的中间,听了景铭的调侃,脸上并未显露出什么可疑的神色,可清冷的双眸深处却有着一股落寞,举起手里的酒壶豪爽的喝了一口,嘴角微微勾了勾“做咱们这一行的,哪里有资格找人家这种好人家的姑娘,常常在刀剑上讨生活的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平常人那些幸福的,你给不了也给不起!”

  景铭的一双桃花眼此时也没了笑意,嘴角扯了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夺过景天手里的酒壶昂头大口喝酒,随即伸手潇洒的用衣袖在嘴上摸了一把。

  “说的不错!等咱们帮着主子完成了使命之后,若还有这条性命活在世上,老子卸甲归田,定要娶了我喜欢的女人一起离开这纷乱的世界。”

  “酒,给我。”

  随着他二人的感叹,一旁静默着的景泓朝着景铭伸出了手。

  景铭刚开始有些愕然,随即就想要大笑出声,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正在房顶之上,传音效果太好,于是硬生生将这声大笑憋回了肚子里。

  “我说景泓,你喝个什么酒?难道你这个冰块喜欢袭春?又或者你喜欢无双那臭丫头?”

  眼见景铭满是八婆的望着他,一向沉默寡言的景泓仍旧未曾开口,伸手夺过了景铭手里的酒壶昂头将半坛子酒通通喝了下去,随即将酒瓶子扔给了景天,自己则躺在了房顶上,双眼带着一股醉意眯着眼睛朝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看去!

  “我可告诉你了,无双那死丫头我看上了,是兄弟不能给我抢!”

  景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未曾有打理景铭的意思!

  “嘘!”景天伸出中指摆出一个静声闭气的手势,随着他的动作,景铭和景泓立刻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

  既然景天让他们闭气,来此的人定然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一定不再他们几人之下。

  三人均是坐起来,旁边的这课榕树刚好能将他们三人遮挡在枝繁叶茂的树叶当中。

  此时紫霞院的门外缓步走来了几人,为首的女子体态婀娜,身穿一身浅绿色长裙,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进入了院内。

  巧兰已经离开,此时院子内只剩下了无双和袭春两人,看到夏雨梦进来,两人纷纷站起身走到夏雨梦的面前行礼。

  “奴婢见过三小姐!”

  “巧兰姐姐和袭春姐姐不必如此多礼,清歌姐姐可在房间里?前阵子姐姐受伤一直暂居在平南王府,我一直未曾有机会去探望,如今姐姐回来了,我就抽空在厨房内做了几样点心,想着送到姐姐这里给她尝一尝!”

  无双低头朝着夏雨梦的贴身丫鬟珍珠的手上轻扫了一眼,轻笑一声“三小姐能时刻惦念着我家小姐,她若知晓了定然很开心的,不过今日真是多有不巧,我家小姐身子不适,自老夫人那里回来后就沉睡了过去,暂时恐怕不能当面和三小姐您致谢了,若可以的话,您这点心就交给奴婢吧,等我家小姐醒了,奴婢定然会将三小姐这份心意带到!”

  夏雨梦朝着紧闭的门扉看了一眼,脸上仍旧是端庄的笑意“哦?这样啊!姐姐的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若不行的话还是传大夫来府里看看吧!”

  “三小姐放心,我家小姐在平南王府时,钰小王爷找了一名医术十分精湛的大夫,已经帮小姐医治好了,并开了调养的方子,几天下来,按着方子上所开的药吃了后,一日比一日见好,就不必在劳师动众的出府再去请大夫了!”

  夏雨梦眼见无双一副怎么说都不会让她进去的模样,眼神微微闪过一道暗光,嘴角的笑意浅了一些,脸上满是担心的模样“唉,真是替姐姐担心呢,既然今日姐姐睡下了,那我就不便在此打扰了,还有劳无双姐姐和袭春姐姐好生照看着。”

  “是,奴婢定然会细心照顾小姐,还请三小姐放心!”

  听了无双的话,夏雨梦温柔一笑“那无事我就先回院子了。”

  她朝着无双、袭春二人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让珍珠将手里的食盒交给了袭春,方才带着四五个丫头走出了紫霞院。

  看着一众人离开后,无双和袭春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把大门关上吧,不然待会儿还有人要来!”当两人走回石桌前时,从屋内传出了慕容钰清润的声音。

  “是!”

  无双应了一声,走到院子的大门口,将房门插上了栓子,这才放心的走回了位置上坐下来。

  “这三小姐看上去可真是面善,若不是跟着小姐时间久了,我定然不会怀疑这三小姐是一个图谋不轨的人。”袭春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食盒,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是啊,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无双也颇为感叹了一句,从前和这个三小姐说话时,感觉她十分平和,而且对府里的下人比任何一位小姐都好,不过真正了解了之后,她才渐渐明白,有一种人是喜欢伪装自己的,她用自己最为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迷惑着所有人的双眼,让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就进入了她设好的陷阱里面。

  相比之下,自家小姐虽然平日看似对任何人都十分冷漠,防备心也很深,可一旦是她认可的人,豁出了性命她都在所不惜,就如这次的姜嬷嬷一样,她们看到那个一向安然若是的小姐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时,她们就深深的记住了那一刻的画面,那个因为自己身边的嬷嬷而想尽一切办法要为其报仇时的模样,只怕在那一刻,她们的心也只会甘愿忠心这个人了吧!

  ——

  叮嘱了门外的无双、袭春一声,慕容钰同时收回了手掌,夏清歌的身子没有了背后的支撑,软软的跌在了慕容钰的怀里。

  此时,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是大汗淋漓,慕容钰揽过她的腰身,伸手将她脸上沾了汗水的发丝撩到了耳后,看着她此时红润的脸色,心驰荡漾而起,忍不住低下头朝着夏清歌的唇上落下一吻。

  觉得自己此时算是名副其实的偷香窃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叹息一声,起身下床拿过一块脸帕沾了清水拧干后走回床前,俯下身仔仔细细的将夏清歌的小脸擦拭了一边,一路擦向颈间,随之,衣领外衫被慕容钰轻巧的勾开褪下,露出了里面穿着的一件白色绣着梅花图案的裹群,本来一直专心帮她擦身子的手顿了一下,朝着夏清歌胸口呆呆的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赶紧将有些发烫的脸撇开,慌乱的帮夏清歌擦了擦身子,方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将脸帕重新洗过之后,他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也简单的擦拭了一番,方才觉得滚烫的身体舒服许多。

  朝着床上此时仍旧酣睡的女子看了一眼,慕容钰摇了摇头,她可真是折磨人,自己睡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在这里受尽煎熬。

  将脸帕扔进了铜盆内,慕容钰走至床前躺在了夏清歌的身边,点开她的昏睡穴,可对方依旧睡的很沉,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夏清歌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似乎入手的手感不错,嘴角还轻笑了一声,移了移自己的身子朝着慕容钰胸口磨蹭过去。

  慕容钰一向平静无波的瞬子渐渐暗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左手带着一抹颤栗的揽过夏清歌的腰身,一个翻身将怀里极其不安分的女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此时,他清澈的瞬子内带着一抹深陷的暗光,不自觉抿了抿嘴唇,低头看着自己身下依旧沉睡的女人。

  看着那红润的嘴唇就在眼前,想起昨晚上在马车内的情景,慕容钰的身体突然由下而上窜上一股燥热的火,他慢慢底下了头,朝着那诱人的晶莹唇瓣吻去,带着一抹小心翼翼,轻轻落在了那一张有些冰凉却极其柔软的唇上。

  脑海里那个深吻浮现在脑海里,慕容钰带着摸索的探舌进去,夏清歌似乎感觉到了身上的不适,轻声吟了一下,就这一声极轻的轻吟就像是一剂带着激素的药物,让身上的男人不自觉的加重了喘息。

  他低喘一声,趁着夏清歌轻吟一声,温热的舌瞬间进入了那一份期盼中的温软清香之中。

  一双如玉的手本能的跟着体温与呼吸的升温加速而四处摸索,带着一丝冰凉的手不断在夏清歌纤细的腰身徘徊,最后慢慢上移,来到了那神秘而绝妙的柔软之上。

  当他的手本能的抚摸上去时,慕容钰的身体不由的颤栗了一下,他离开了夏清歌的唇,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按着的位置一阵怔愣,随即脸颊烧红一片,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拉过薄被给夏清歌盖好,自己则一直拧着俊秀的眉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想着刚才他的身体反映,一股燥热和赧然的赤红让他面如冠玉的脸颊上遍布红晕!

  ------题外话------

  亲们,这一段有木有初恋的味道?什么都是第一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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