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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宁静的咖啡厅,依然处处彰显着高贵和华美,室内一切景物依旧,可惜时过境迁。曾经,他们以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来这里享受人生、高谈阔论;如今却是以对立的局面于此谈判。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李晓彤内心感慨万千,怅然若失,紧盯着那张俊美如昔的面容,秋波暗哑,几乎落泪。
可惜,薄凉的男人心中再无半点情谊,只见贺煜面若寒霜,淡漠的嗓音直截了当地发问,“找我有什么事?”
李晓彤心头又是一阵悲怅,但很快,便也进入话题,含情脉脉的眼神转为精明,迟疑地道,“你昨天跟我说筠筠才是杀害张雅的真凶,你确定这不是为了维护凌语芊而做出的一种污蔑和陷害?”
“污蔑和陷害的人,是她!”贺煜立刻冷哼,眼神却是如刀般锋利,“你最好,叫她去自首,这样说不定我还能留她一个全尸,否则,我会让尸骨无存!”
李晓彤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黑白分明的眼眸继续一瞬不瞬地审视着贺煜,想从中找到一些作假的成分,可惜她发觉,他似乎真的不是污蔑!
莫非,凶手当真是筠筠?但理由呢?筠筠杀害张雅,难道只为了嫁祸于凌语芊,为自己这个姐姐铲除“情敌”?
不,筠筠不可能这么残忍,就算真的要对付凌语芊,她也绝不会用此等手段的!
“你大概不知道,我见过她吧?”贺煜蓦然又道,怒气渐渐收敛。
李晓彤回神,又是一怔愣,筠筠见过他?是谁主动提出的?他们谈了些什么?
“李晓筠跟我说,江峰昨天去了你家,我想他应该不只是去给你爸拜年这么简单吧?她还跟我说,江峰在你家大放厥词,打算好好【教训】我一番!”贺煜依然心平气和,没有预期中的恼怒,但眼神耐人寻味,恢复了以往的高深莫测。
李晓彤再顿了顿,如实解答,“嗯,他和我爸谈了这次的案子。他以前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都会跟我爸说的。”
贺煜在心中嗤哼,“是吗?我还以为,这次在商量着如何包庇,如何替李晓筠洗脱罪名呢!”
“不,怎么会!我爸和我一样,都不知道筠筠是凶手的!”李晓彤马上否认,继续维护父亲,且又趁势追问,“贺煜,你这么斩钉截铁地说筠筠是凶手,你有证据吗?又或者,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
贺煜略作沉吟,面色随即一沉,隐瞒道,“我要是有证据,立刻把李晓筠关进监牢,芊芊前晚受到怎样的苦,我要她加倍尝还!我还要她,死无全尸!”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那你凭什么说是筠筠?”李晓彤按住心头的发颤,极力辩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把她绳之于法!”贺煜继续佯装着,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李晓彤顿时再也接不上话,她发现,素来的口齿伶俐忽然之间再也起不了作用。
贺煜也不再做声,继续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李晓彤,波光诡异。稍会,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扬长离去,不留任何话语。
看着那高大冷漠的影子头也不回地决然而去,李晓彤更是满眼伤痛,黯然失神,许久过后,她才收回视线,静静呆愣了片刻,叫侍应来买单,然后也离开咖啡厅,回家,来到李晓筠的卧室。
在房门口,她先是犹豫了下,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扭动门把,推门进内。
宽敞奢华的房间,一片宁静,并无李晓筠的影子,李晓彤继续迈动脚步,沿着房间慢走,边走边仔细端详,到梳妆台前时,忽见一张纸夹在梳妆台与地面之间,她先是怔了怔,随即蹲下,探手去抓,拿到看清楚纸上所写的内容时,霎时面色大变,重重地震住。
“凌语芊是个贱人,罪该致死!”
“李晓彤是个装B的货,更该死!”
“煜大哥是我的,她们都不准抢,所有窥视煜大哥的人,都得消失!”
娟秀的字体,是出自筠筠的,是她亲手所写!
原来,她真的想凌语芊死,她非但想凌语芊死,还想自己死,她竟然,也喜欢贺煜!
来回反复看着纸张上的几行字,李晓彤美目瞪得倏大,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不止是手,她全身都起了哆嗦。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在心中不断呐喊着这样的话,抬手使劲揉着眼睛,甚至用力地掐自己的手臂,奈何事实证明,这不是幻觉,这不是梦,这是真切的,她所看到的东西,所想的情况,都是真的!
难怪!
难怪贺煜会一口咬定筠筠是凶手,难怪自己一直无法相信,原来事情另有玄机,原来筠筠的动机竟是这样!
李晓彤继续心潮起伏,心跳加剧,渐渐地,颤抖的身体猛的僵住。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听到了有人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待她一回头,如期见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自己的亲妹妹李晓筠!
看到李晓彤自个进入自己房间,李晓筠很不悦,看清楚李晓彤手中的纸张时,更是说不出的愤怒和震惊。她一步步地,朝李晓彤逼近!
李晓彤紧拽着纸张,本能地后退,最后,整个人跌坐在李晓筠的睡床上!
“姐姐,你怎么了?你面色好像不大好哎。”李晓筠也跟了过来,在床前停下,俯视着李晓彤,先前恐怖骇人的神色已经隐起,假惺惺地道。
李晓彤嘴唇颤抖,依然眼睛睁得倏大,定定地看着李晓筠,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晓筠也朝她注视了片刻,随即伸手,从她手中抢过纸张,对上面的字瞄了片刻,目光重返李晓彤的身上。
李晓彤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这才毅然问出,“这些字,当真是你写的?张雅,其实是你杀害,然后嫁祸给凌语芊?”
李晓筠不语,只是继续瞪着她。
“为什么?筠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姐姐不是教过你吗,做人不可做坏人,这是有法制的社会,不可做犯法的事,你为什么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李晓筠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嗓音尖锐,几乎要震破整个房间。
李晓彤更是深深震撼,整个人也急切起来,“因为我?怎么可能?筠筠,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怎么不可能?就是有可能!我变成这样,正是因为你!”
“你是指贺煜吗?可是……他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你和他根本不是同一类的。”李晓彤想起了刚才在白纸上看到的话。
“哼,不适合我?你是想说,只有你才有资格配得上他吧?狗屁!”李晓筠忽然呸了一下,“除了煜大哥,你还有很多事对不起我,因为你,爸爸妈妈冷落我,那些亲戚朋友忽略我,每次家庭聚会,你都是全场的焦点,所有的赞美声都冲着你来,而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你众星拱月,看着你在他们面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骄傲得像只孔雀!”
李晓彤一路聆听,仿佛在听某些骇人听闻的消息,内心持续震颤,两眼不断大瞪,最后,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震得无法动弹。
李晓筠则继续谩骂,语气尽显抱怨和不满,越骂越愤怒,情绪失控,猛地冲到李晓彤的面前,出其不意地狠狠甩了李晓彤一巴掌。
李晓彤毫无防备,身体往后打了一个踉跄,就那样跌倒在地。李晓筠还不罢休,跪在她的身上,继续狂扇她耳光,边打,边臭骂,“让你得意,让你风光,你这贱货,你这装B的傻货,我打死你,让你去和张雅那倒霉鬼作伴,让你和凌语芊一起到阴间去勾引煜大哥!”
李晓彤自小就斯文婉约,乖巧听话,李家夫妇视她如珠如宝,压根没对她动过粗,而她更是不会去打别人,以致一时之间根本不晓得如何应对,随着李晓筠疯狂的袭击,更是无还手之力,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幸好,李家的保姆刚好经过,见状连忙冲进来,先是被眼前的情景震住,随即尖叫,“大小姐,二小姐,你们怎么了,二小姐您快住手,您怎么打大小姐。”
李晓彤仿佛见到救星似的,赶忙对保姆发出求救,“华姐,救我,快救我。”
不料,李晓筠立刻叱喝出声,“不准过来,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保姆顿时被吓到,不仅是被李晓筠的警告,更因为李晓筠的表情,在她印象里,李晓筠是个娇娇滴滴的女孩,生性刁蛮,典型的千金小姐形象,平时就算生气也只是正常的愤怒,哪像现在这样,恐怖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根本不是她见过的,整个就像是……对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她只好退下,去找救兵,把李母找了过来!
李母一抵达,也先被眼前的情况给惊慑住,然后迅速冲过去,想也不想便给李晓筠一巴掌,“你疯了,竟然打你姐姐!”
李晓筠本来就疯了,李母此举无疑大大刺激了她,于是从李晓彤的身上起来,毫不客气地对李母还击了一把,伴随着一声怒骂,“TMD,你竟然打我,你就知道打我,就知道疼她,好,你不仁,我不义,我也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公平的母亲,送你们一起归西!”
说着,她又朝李母狠刮一巴。
李母同样也是始料不及,捂着火辣辣的面颊,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晓筠,直到李晓筠举手准备再次打她,她才清醒,伸手抵抗,可惜她根本不是李晓筠的对手,挣扎几下之后,她急忙放弃,转身逃出门外。
李晓筠已经理智全无,跟着便追,这时,华姐总算能跑过去扶起李晓彤,李晓彤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也急忙抬步往外追,一路追到楼下。
李晓筠依然对李母紧追不舍,两人在大厅里绕着沙发转圈圈,李母边跑,边恼羞成怒地大骂,见到华姐下来,吩咐华姐去找别的保姆保镖来帮忙。
不过,华姐领命刚走到门口,李坤出现了!去给朋友拜年的他,回来了!
他照样被眼前的情景给震到,弄清楚怎么回事后,魁梧的身影刻不容缓地冲过去,当面给了李晓筠一巴掌,力度之大,把李晓筠那纤细的身子打得摇摇欲坠。
李晓筠稳住身子,看清楚李坤,整个人继续发狂,也对李坤袭击。
李坤更加勃然大怒,唰唰又是给她两个耳光,结果,李晓筠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体使劲摇晃,就那样朝地面栽倒,昏了过去。
混乱的场面,总算静止下来,大家都仿佛被定了格似的,毫不动弹地静立着,视线全都集中在地面那抹人影上,一会,是李晓彤先冲过去,蹲下呐喊,“筠筠,筠筠……”
李晓筠仍旧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李坤这也才走过来,把她抱起,放到沙发上,先是观察了一会,随即命保姆打电话将家庭医生叫来。
“彤彤,这到底怎么回事,筠筠怎么突然间打你,怎么会这样!”李母事不宜迟地发出询问,白皙的手轻抚着李晓彤依然发红发肿的脸,心疼不已。
李晓彤痛定思痛,满眼泪水,不做声,暗自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局面,然后,再一次看向李晓筠,满怀复杂。
李母也暂且不追问,先吩咐保姆把药箱拿来,给李晓彤和自己都上药,她只挨了两巴掌,伤势不是很严重,李晓彤可惨了,漂亮的脸蛋肿得像个猪头,痛得五官扭曲。
李母又是万般疼惜,气咻咻地再次责备出声,“这筠筠,敢情是吃错药了,竟然大过年的发疯,等她醒来,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哼,我看别叫医生过来了……”
“别,妈,让医生过来,一定要,而且,越快越好!”李晓彤急忙道。
“可她太不可理喻了,平时她对外人怎样我不管,如今竟然欺负到你头上来,我看,这次索性让她昏迷个几天,吸取教训,好好反省!”
李晓彤继续摇头,来回看着父母气愤的样子,略作思忖后,把保姆等闲杂人都屏退,然后,说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坤夫妇听后,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一会李坤气急败坏地斥责,“你们一个个都是自作践,这贺煜有什么好,不就长得帅点吗,瞧你们姐妹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为他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这……真是气死我了!”
李晓彤低垂着头,愧疚又悲切。
李母则马上提及要事,忧心忡忡地道,“彤彤,照你这么说,张雅是筠筠杀的?”
李晓彤又迅速抬头,望着母亲,同样满脸担忧,“本来贺煜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刚才回来正准备再找筠筠问清楚,谁知道……妈,你最近有没有发现筠筠有任何不妥?性情或行为上,有没有大的变化?”
“没有。”李母想也不想便回答,继续心系案子,找丈夫求助,“阿坤,现在可怎么办?假如筠筠真的是杀死张雅的凶手,贺煜一定不会放过她,不,我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
李母对李晓筠这个小女儿的疼惜程度虽然不及对大女儿李晓彤,但也非常重视,自是不可能让李晓筠杀人填命。
李坤这也才消停气恼,先是沉吟了数秒,郑重而严肃地问李晓彤,“你确定贺煜还没有找到证据?”
李晓彤点头,“照他的话意,应该没有,不过我担心他很快会找到,此案最重要的凶器——张雅用来扎头发的头绳,尚未被发现,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件证物找到。”
“会不会筠筠已经毁掉了?否则警察不可能找不到的。”李母插了一句。
“嗯,希望是这样!另外,凌语芊好像还说过一个证人,名叫珊珊的保姆,应该是筠筠安排的,我们也必须尽快找到她。”李晓彤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精明敏捷地分析着,忽然看向李晓筠,继续道,“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一切真相,必须得筠筠醒来再能确实。”
李坤夫妇也下意识地点头,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目光也双双重返到仍旧毫无知觉的李晓筠身上。
不一会,医生赶到。
在李坤的命令下,医生刻不容缓地给李晓筠检查诊断,结果证明,李坤刚才太过用力,触动了李晓彤的脑神经,导致昏迷不醒,且恐怕得继续睡上一阵子!
“没任何办法可以令她立刻醒来吗?”李坤焦急追问医生。
医生摇头,继续遗憾地禀告,“根据目前的情况,二小姐最快也得傍晚才能醒来。”
“林医生,你刚才诊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筠筠在脑子方面有何不妥?”李晓彤突然也问。
林医生当李家的御用医生已经二十多年,算是李家的心腹,他顿了顿,迟疑地道,“大小姐是担心……二小姐有精神障碍病?”
李晓彤不语,神色凝重。
林医生又是沉吟了下,分析道,“根据大小姐你刚才述说的情况,二小姐的行为确实有点儿古怪。这样吧,等二小姐醒来,我们马上安排她见心理医生。”
李晓彤点头,李坤夫妇也再次沉默,不久,李坤先让医生离去,在屋里只剩他们一家四口时,他声色俱厉地命令李晓彤,“彤彤,我不管你对贺煜那小子是否还余情未了,这次你都不能偏帮他半点,不管筠筠是否真的凶手,你都务必保证她平安无事,让那凌语芊当替死鬼!”
李晓彤一听,即时怔愣,没有马上领命。
“选举就要开始了,我不想有任何影响,你知道不!”李坤继续沉着脸,还放出了狠话,“这次的事,你要是帮不了筠筠,以后别叫我爸爸!”
见丈夫突然这么狠绝,李母赶忙出面,“哎呀,你咋这样说话,彤彤有说不帮吗?彤彤比我们还疼筠筠,她又怎么会让筠筠出事,彤彤,妈说的对吧。”
望着满眼慈爱恳求的母亲,又瞧瞧态度决然的父亲,李晓彤暂且答允,然后,吩咐保姆把李晓筠抬回卧室,她继续留守在床边,看着一脸平静的李晓筠,再想起刚才那可怕凶残的模样,还有那张纸条的内容,整个人于是再次陷入了浓浓的悲切哀伤当中……
医院。
凌语芊得到医生的批准,正式出院。
本来,她也是想直接回娘家的,但贺煜又哄又求,还与她分析利害关系,凌母也百般规劝,加上安排凌语薇去贺家小住数日陪伴她,她总算答应跟随贺煜回贺家。
贺煜安排了两辆车子,一辆是送凌母回家,另一辆则是护送他和凌语芊回贺家。
他本打算叫凌语薇坐在前排的驾驶座,他自己和凌语芊坐在后排的座位,不料凌语芊不允,硬是拉着凌语薇一起坐,他又不放心她,唯有挨着凌语薇而坐,导致这途中想和她说说话都不行,更别提想碰到她。
直到抵达家门,在凌语薇下车后,他总算在车门口,截止她,把她抱起来。
“放开我。”凌语芊马上抗拒,还出手推他。
贺煜并不顺她的意,两只手臂收得紧紧地,还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抱怨我妈待你不好吗?你现在乖乖地让我抱着你进内,让她看看我这么疼你爱你,正好气气她呢。”
果然,凌语芊一听,反抗的动作,立刻停止了,瞪着他,眼神有点儿异样,似乎难以相信刚才那番话,会出自他的口。
贺煜见状,不由再心中得意了一把,然后事不宜迟,抱紧她,大步朝屋里走,进入大厅,如期看到季淑芬在,不过,除了季淑芬,还有贺一航和贺云清,他们都从乡下回来了!
如贺煜所讲的,季淑芬见到贺煜如此宠溺地抱着凌语芊进内,整张脸瞬时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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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亲问宝宝几时出来,等李晓筠这杀人案解决后就是了哦,如果紫码字快的话,估计再两章就能写到,那过程,会很独特嘀(*^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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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时候,她是这样问他的:“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他是这样回答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要以身相许,嫁给我,我会宠你一世。”
洞房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脱。”神袛般俊美的他优雅地坐在黑色沙发上,冷冷命令。
她神色镇定,手却抖得厉害,怎么也无法做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他捏住她下巴,“怎么,是想为谁守身如玉?别忘记你现在是谁的女人。”
她依旧不动,他没了耐心:“做这种事我从不对女人用强,别逼着我破例。”
一场没有爱的性激情上演,他狂肆掠夺,她被迫承欢。
“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
“不知道”。
当他说了缘由,她除了震惊也终于明白,一世宠婚,不过是一场阴谋设计、因果循环。(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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