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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阳阳不肯去找樊奕菱,腾项南只好让马科速速去把人带回来。

  马科火速到了**,却没有找到樊奕菱,樊奕菱已经走了。

  腾项南接到马科的消息,第一时间给乔羽鹤去了电话,请乔大侠出山,快快去找人。

  那头担心樊奕菱的冷沉风得知樊奕菱不见了,离开**了,他很后悔没有强硬把她带回来,或者派个看着她也好啊。

  虽然樊奕菱很气人,很惹人烦,也很招人恨,可是,她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真出了意外,他于心不忍。

  更何况樊奕菱是未来岳母受人之托照顾的人,樊奕菱出了事,未来岳母岳父也难推其责。于是,冷沉风暂时放下灿灿,也风风火火的投入了寻找樊奕菱的行列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樊奕菱每次感觉和其他那些死皮赖脸追他的女孩儿总有些不一样。尽管一样惹人生厌,厌到不想理会她,可是,当离开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担心。

  这要搁在别的女孩儿身上,冷沉风会巴不得对方死去,死的干干净净,不要再来烦他,然而,在樊奕菱这里,他每次扔下狠话的时候,每次都有心疼。

  冷沉风将对樊奕菱的这种感觉,完全看成是因为岳母岳父对樊奕菱的照顾的关系,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灿灿的原因,如果没有灿灿是腾家的一份子,那么樊奕菱也将什么都不是。

  一边是想紧抓灿灿不放手,一边是以死相逼的樊奕菱,冷沉风从来没有这样困难过,遇上灿灿,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遇上樊奕菱,则是他此生最大的痛苦。

  ——

  乔大侠正在家陪着老婆腻歪的时候,接到腾项南的电话,他放开老婆就急着走。

  顾语薇一把抱住乔同志,“腾项南又让你去做坏事去?瞧瞧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不许走!”

  “语薇,快放手,听话。”乔羽鹤不舍得用力扳老婆的手,担心把亲爱的老婆的小手手给弄疼了,他耐心的劝着,“艾丽的女儿又跑了,我得去帮忙找找。要不你姐没法给艾丽交代。”

  本以为一说给宁雪办事,顾语薇会听话,可是,顾语薇却没有上当。

  “哼!是他腾项南心中有鬼吧?这么担心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你看你看?怎么又鼓捣起这个事了?跟小孩儿似的!人家艾丽进监狱时,把女儿托付给了你姐,这是你姐的责任。”

  “你就把我当小孩看了是不是?以为我好哄是不是?”顾语薇不依不饶,还一副失望带期望的说教道:“乔羽鹤,求你了,别给腾项南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自己那么大两儿子了,再说了,你看看你那两儿子,你还嫌他们不够给你闯祸?你积点阴德吧你!”

  乔羽鹤看着可爱的老婆,他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他可从来没有敢看不起小孩儿过,他家那两小孩儿,还有腾项南家那两小孩儿,哪个小孩是盏省油灯?哪个小孩敢让人看轻?

  在老婆嘴上亲了一口,乔羽鹤心急着走,但也不对老婆恼,只是慢慢的劝,还不敢大声说,“好好好,就算为了咱家这俩神仙小子,我保证以后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可是,宝贝啊,这次是真的艾丽家那丫头跑了。”

  “不管!给腾项南跑腿的人多了,我就不让你去!艾丽和我又没关系!”顾语薇孩子般说着将乔羽鹤抱的更紧。

  “艾丽是和你没关系,可是和你姐有关系啊,她们两将来一联姻,就是儿女亲家了,你姐的亲家,你不得帮帮?”

  再说了,自从乔顾乔飏和顾语薇母子三人整了腾项南后,腾项南仿佛怕了乔家那四口人似的,很多事情都不愿意交给乔羽鹤了,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宝贝,南哥现在不怎么让我出去做事了,但凡他能过得去,肯定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若不去,很说不过去。你听话一点儿。”

  顾语薇那执着的劲上来,那还叫一个拗,简直任你刀枪棍棒,还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出了都没用。

  乔羽鹤不厌其烦的哄啊哄……

  ——

  腾项南和宁雪也急的团团转起来。

  得知马科没有找到樊奕菱,阳阳这才也急了,对樊奕菱的所有气和恨也都变成了担心。早知道樊奕菱会这么走极端,他一定用那颗男人的胸怀包容她的一切,只求她能平安。

  马科的电话这时打进来,“南哥,冷氏集团旗下的‘大夌历史研究中心’被人以五十亿的价格收购了。”

  “恩,知道了,你给羽鹤说一声,人不用找了,你也收队吧。”

  “是南哥。”马科挂了腾项南的电话给乔羽鹤打去。

  腾项南挂了马科的电话,对宁雪说:“不用找了,樊奕菱那丫头原来一直是一只狼!是我们小看她了。我说么,艾丽那种女人比一个男人都精明强悍,怎么会生出那么懦弱的女儿来!”

  “你说什么?奕菱在哪儿?”宁雪急了,听不懂腾项南的话。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樊奕菱的父亲是谁吗?很快就会出现了。”腾项南回头狠狠的指着阳阳,“你误会奕菱了!她对冷沉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小子!丢了珍珠,捡了个烂瓜回来!”

  阳阳苦巴这脸,“爸,我知道错了,她在哪儿,平安吗?”

  “现在知道担心了?”腾项南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以后,你成熟一点儿吧,成熟不是看你年龄多大,是看你能挑起多大的责任,如果担不起,或者不想担,就不要去尝试,尝试了,就一定要担起来。”

  “担起来可以再倒掉!”一新突然冒出一句。

  ——

  乔羽鹤在顾语薇的怀里接了马科的电话后,捧着顾语薇的脸亲了一口说:“放开我吧,不走了。”

  “马科打电话说什么?”顾语薇仍旧没放开乔羽鹤。

  乔羽鹤反抱住她,既然不放手,干脆抱着做点什么,他一边行动,一边说:“你不是想知道养着艾丽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很快就出现了。”

  “是谁?你快告诉我。”

  “保证用不了三天,就出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嘛,我就要现在知道,快说!不说不让你碰我。”

  乔羽鹤乖乖的把嘴凑在老婆的耳边,轻轻咬着老婆的耳垂,把那个人告诉了老婆,然后,他得到老婆一个大大的奖赏。

  ——

  冷沉风踏进大夌厉声研究中心,里面很少人认识他这里的太子爷,当然是曾经的太子爷,如今,这里已经易主了。

  保安拦住他,他很客气,说想见见这里的老板,樊奕菱小姐。

  很快,得到准许的冷沉风在樊奕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樊奕菱。

  已经不再是那个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的樊奕菱依旧那般清纯,带着学生模样,只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不再是那副委屈的小可怜样子了。

  而是扬着小脸,冷眼看着冷沉风。

  冷沉风嘴角弯了一下,走到她身边,一副兄长取笑小妹妹的味道,“才几天就长大了?怎么不哭了?”

  “那些都是装给你们看的。”樊奕菱板着脸。

  “是吗?装的更真的一样。”冷沉风参观着樊奕菱的办公室,最后做在那张老板椅上,拍着椅子的扶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樊奕菱,“你是学历史的,又不是学表演的,根本就没必要装。”

  “你管我!我乐意。”樊奕菱将头偏向窗外,不敢去看冷沉风的眼睛,其实,她还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就是表面上糊了一层薄薄的冰,稍微一热,肯定融化。

  她就是大家看到的那种脆弱的人,她就是一个小女生而已,所做的一切,就是想为狱中的艾丽讨一个公道而已。

  艾丽坐牢了,腾项南没帮,她的亲生父亲也不露面,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艾丽入狱,胆怯的她不敢说话,但不代表她不会不想。

  冷沉风站起来走到窗前,斜靠在栏杆上,潇洒的很,淡淡的口气,“怎么不念书了?准备做老板了?你要知道,没有学问迟早你会把这里做塌的,冷氏肯卖掉这里,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合格的人来搭理,依你现在的成绩,还掌握不了这里。”

  “不用你操心!这里是我花五十亿买下了的!塌了,也是我的钱!”

  “说你傻,你真是不客气,赶上猪的智商了都,你不止傻,你还犟!”冷沉风扁扁嘴,“这里本来就是爸爸给你的,你还自己花钱买?噢,不过那钱也是爸爸给的……”

  “我爸死了!”樊奕菱打断冷沉风的话,眼眶又红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冷沉风蹙蹙眉心,“你养父是死了,可是你的生父还活的好好的,你别咒他,其实他很爱你们。他在国外,不知道你们出事了,不然他能不管你们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樊奕菱转身要躲开冷沉风。

  冷沉风抓着他的胳膊,迫使的面对着自己,“原来你是想用我女朋友的身份进到冷家去,就是气爸爸的?你傻不傻?你知道你这样做失去了什么?是你一辈子的幸福!那个本该属于的男人,现在被别人抢走了!是你!是你给自己给人家腾了地方!你现在站在这里,空空荡荡的一个空房子,你后悔吗?后悔你的傻乎乎吗?”

  提到阳阳,樊奕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她终于落下两行眼泪来。

  冷沉风将她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背,温柔的她的耳边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傻妹妹,真是后悔没有答应你,如果早知道你像一只小狗一样流浪在外面,我就把你牵回去了。”

  樊奕菱用力挣扎着冷沉风的怀抱,挣不脱她就打冷沉风。

  冷沉风抱的更紧,仿佛一撒手,这只流浪的小狗就又丢了。

  “你不是特想让我抱你吗?我抱着你了,你还打我?”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我!”樊奕菱的脸红了。

  “现在知道脸红了?知道羞了?死皮赖脸赖着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大胆?”

  冷沉风依旧不撒手,一副戏弄她的样子,但冷沉风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一直以来对他的同情和那丝好感觉,原来不是来自因为她是未来岳父岳母照顾的人,也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血脉里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

  “奕菱,你说我这样以女朋友的身份把你带回家给爸爸,他会气成什么样?”冷沉风勾着嘴角,一项冷酷的他,现在带着点儿痞子的味道,玩味的说:“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正在路上,也就十几个小时就回来了,你还打算用原来那个计划吗?我可以配合你的。”

  “神经!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樊奕菱在他怀里挣不脱,只好将头偏过一边去,双手还嫌弃的用力抵在冷沉风的胸前,她自己的身上也一个劲的后撤着。

  以前不知道是妹妹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想抱她的感觉,现在知道是妹妹了,冷沉风还挺想抱一会儿她,尤其看见她那副躲的样子,更想逗逗她,像逗一只小狗小猫一样,冷沉风觉得特好玩。

  “你不想救你妈出狱了?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爸爸能把你妈救出来呢。”

  “我不听你胡说!你放开我!我叫保安了!”樊奕菱被冷沉风拆穿所有,感觉自己难堪极了。

  这时门被人推开,两人一起看向门口。

  冷沉风见了来人丝毫没有放开樊奕菱的意思,反而又将樊奕菱往自己怀里又搂了一下,樊奕菱则着急的要命,想逃,不但逃不了,反而被冷沉风抱的几乎连脸都贴在一起了。

  曾经他那双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冷眸如今如一剪秋水般深邃的看了一眼怀里的樊奕菱,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好看的桃花眼睛散发着迷人的诱惑,这时的冷沉风挑战般的看向门口的来人。

  门口的人见二人抱在一起,原本勾魂慑魄的明眸变得阴森,宛如纯种的草原恶狼在冬日荒凉的干燥中觅食般艰难,他冲过去,一把扯开冷沉风,用力将冷沉风推出去,一手将樊奕菱搂着自己怀里,一手指着冷沉风大骂:“你个变态!”

  冷沉风退了几步站定脚根,“你不是不要她了吗?干嘛这么激动?让你去找找他你都不愿意,你现在来干嘛?”

  阳阳被说的顿时哑口,曾经他是多么沉静与高傲,而此时却除了有股愤怒,还有点儿可怜像,属于他的那王子般的认真与威严已经荡然无存。

  尴尬的嘴角蠕动了几下,阳阳没有对上冷沉风的话,转头抓着樊奕菱的胳膊,从头至脚打量了一下,确定她安好,才放心的说:“樊奕菱,对不起,我……”

  “她现在姓冷!”冷沉风截断阳阳的话,指着阳阳对樊奕菱说:“奕菱,你考虑好,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住嘴!”阳阳回头瞪着冷沉风,听到他叫奕菱,他就生气,他还每次叫樊奕菱都连名带姓,冷沉风这个东西,总是叫樊奕菱小名。

  “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在和妹妹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冷沉风走进一步,冷冷的对阳阳说:“你这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不配我们奕菱,你最好放开他从哪来滚哪去!”

  “你又想挨打!”阳阳一字一顿的说着,轻轻推樊奕菱出怀,好像用力都会碰疼她似的,对冷沉风横眉冷对,一副又要打他的样子。

  “阳阳!以前我看在灿灿的面子上,我让着你,今天我到想教训一下你!你这个伪君子!你一边哄我妹妹,一边还和别的女人上床!”冷沉风狠狠的朝阳阳轮过一拳去,“更可气的是,你尽然还敢惦记着灿灿!我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一下不可!”

  阳阳本来是要还手的,可一听冷沉风后面的话,原来这货不是给樊奕菱出头了,只是借着给樊奕菱出气的由头,他真正的目的是生气他惦记着灿灿了。

  “砰”的一拳,冷沉风的拳头就轮在了阳阳的脸上,这一拳可真是够用上力了,正像每次阳阳打他那样,阳阳抬起头时,就感觉嘴里有咸咸的味道,感觉到嘴角有液体流下时,阳阳知道出血了,他擦了一下嘴角。

  如果冷沉风好好说,也许他会解释一下的,可是,冷沉风尽然敢打他,他挥起拳头,两人打起来。

  “别打了,你们住手。”樊奕菱害怕紧张,可是那两人就像是千年的仇人一般,扭打在一起,樊奕菱同以前一样,围着他两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她发现自己的话对此时打的火热的两人毫无作用,她拿起包包朝外面走去。

  门口,樊奕菱留下一句话:“你们两都死在这里,就当我花五十亿给你们两买了墓地!”

  两人停下来一起朝门口追去。樊奕菱已经从外面把门锁了,两人摇着门,“奕菱,开门,别锁门。”

  “樊奕菱!你干嘛?快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都和别人怀上孩子了!你还解释个屁!”冷沉风鄙夷的看着阳阳。

  “找死你……”

  “这间门都不许给我打开!”阳阳的半截话后,就听到樊奕菱在外面对保安和员工说,接着樊奕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被锁在屋里的两人一起朝窗户跑去,然后两人又一起缩回了头,楼层不算高,也就一共七层,而他们正处在第七层上。

  第二天,樊奕菱在校园里被灿灿截住,灿灿首先道了歉,之后又说:“奕菱,钥匙呢?”

  “什么钥匙?”

  “你办公室的钥匙!你想锁他们到什么时候?”

  “那是我给他们置办的墓地!”樊奕菱扭头就走。

  灿灿追上去,跟在樊奕菱的身后,“奕菱,别闹了,昨晚我爸妈到处找阳阳呢,冷沉风家也快急死了,你快把他们放出来吧。”

  “不放!”樊奕菱倔强的走,也不停步。

  “你想把他们关到什么时候啊?!”灿灿停住脚步在原地跺脚。

  “关到他们死!”樊奕菱回头回了一句然后毅然离开。

  灿灿回到家里,告诉腾项南和宁雪,樊奕菱把阳阳和冷沉风关了她办公室里。

  腾项南不以为然,认为樊奕菱就是闹小孩子脾气,让她出出气就会把阳阳和冷沉风放出来的。再说了,人樊奕菱关关他们两,教训他们一下也可以啊,就让奕菱关着他们吧。

  宁雪推开腾项南,瞪着他,对灿灿说:“那找人把门打开不就行了,都关了一夜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妈,樊奕菱安顿了中心的保安,不许让外人进去,谁也不许打开那扇门,我去过,根本连大门也进不去。”

  欧阳笑笑站在楼梯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朝楼上走去。

  楼上,欧阳笑笑碰到了一新。

  欧阳笑笑比一新高半头还多呢,一个十四五碎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她可一点儿也不怕,反而觉得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就一新那嘴,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惹下了她,她可还记着愁呢。

  一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下不了台,有人在时她需要装着可怜才能得到同情票,现在楼上就她和一新,欧阳笑笑心里直得意自己机会来了,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让她从此就怕了自己,在她欧阳笑笑的生涯里,还没有斗不过的人呢!

  一新到没想多少,就是看见了欧阳笑笑心里就不爽,她大大咧咧的朝欧阳笑笑走过去,随口就说:“哟!老母鸡这是去哪儿了?不在屋里好好下蛋,出来小心把小鸡夭折了。”

  本来欧阳笑笑想找茬骂一新几句在收拾她的,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尽然又先骂她,欧阳笑笑抬手朝着一新打去,“你这着小贱人!今天姑奶奶就撕了你的嘴!让你嚣张!”

  一新虽然个子小,可是,她和腾项南一直有练拳,锻炼身体,腾项南也交给过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术,欧阳笑笑根本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她个子高,没她心眼多。

  看见欧阳笑笑抬起巴掌来,一新把她花拳绣腿一点儿也放在眼里,反而扬着小脸等她扇过来的耳光。

  欧阳笑笑心里直笑一新傻,小个子一个,尽然不躲,还扬起小脸等挨打,她以为她不敢打她吗?她欧阳笑笑才不会怕她!到时候就算一新告状,她就说一堆一新的坏话,大人们也不会怪他。

  于是,欧阳笑笑用足了全身力气,朝一新扇去巴掌,就在欧阳笑笑的手落下的时候,一新轻巧的一蹲身,欧阳笑笑的身体就超前倾去。

  结果因为站不稳重心,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欧阳笑笑抬步往前好几步,总算没跌倒,就在欧阳笑笑就要站稳的时候,一新朝着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踢去一脚。

  “啊!”欧阳笑笑一个狗吃屎爬了地上。她翻起身来照着一新又打去。

  一新出手快,一把上去揪住欧阳笑笑披散的大卷发拉着她就拖在了墙上,欧阳笑笑双手护着头,按着被一新揪疼的头发,慌张的根本顾不上还手。

  说一新嘴快会骂人,可是大家都还不知道,一新的打架比骂人那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像欧阳笑笑这种货色,就是嘴上功夫,泼辣也就是蛮用力,想和一新小朋友打架,简直自找死路。

  一新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每天抹的跟女鬼似的,在腾家招摇,还把那个笨蛋樊奕菱逼走,虽然那个笨蛋笨,但是比她欧阳笑笑可爱多了。

  一新一听欧阳笑笑尽然这样骂她,她一新是谁啊?吃她这套?一新揪着欧阳笑笑的头发,一只手猛扇欧阳笑笑的脸,而且左右脸都开工,欧阳笑笑护着头皮,又要护脸,一瞬间都傻了。

  “姑奶奶到到看看谁先撕了谁的嘴,敢在腾家嚣张?谁给你的胆子?贱货!啪啪!”

  欧阳笑笑用尽全力推开一新,连连后退,哆嗦着说:“你……你敢碰我!我的肚子里可怀着你哥的孩子呢!”

  一新扔掉手里那把欧阳笑笑的头发,“呸!”的吐了一口,讥讽的说:“谁知道是谁的野种?你赔怀我们腾家的儿孙?你有那命吗?”

  随着一新一步步的逼近,欧阳笑笑也见识了她的力气和凶猛,吓得娇颜失色,手捂在肚子上,继续后退,“你别过来,孩子掉了你可担不起……”

  “我呸!”一新朝地上吐了一口,“我把你这孽种打掉,我家祖先还得感谢我呢!还得给我记上一大功劳呢!”

  一新说着抬脚就朝欧阳笑笑的肚子踢去。

  “啊!”欧阳笑笑一下子就被一新的铁脚踢的跌倒在地上了,她哇哇的朝楼下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楼下腾项南夫妇和灿灿听到欧阳笑笑的叫声,灿灿急着就往上跑,腾项南和宁雪到互相看看,不紧不慢的朝楼上走去。

  他们知道,这会就欧阳笑笑和一新在楼上,是欧阳笑笑喊救命,又不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喊救命,他们可不着急。

  灿灿跑到楼上,一看欧阳笑笑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一新挽着袖子,一副侠肝义胆向前冲的样子,她赶紧抱住一新,“一新,你干嘛打她?”

  “姐,你不知道,她敢骂我!还想打我!”一新推着灿灿,灿灿和一新力气差不多大小,又比一新个子高,她抱着一新,一新就动不了了。

  慢吞吞走上来的宁雪和腾项南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不惊讶,也似乎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欧阳笑笑见了宁雪和腾项南,站起来跑到腾项南的面前,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就哭着说:“叔叔,一新踢我肚子,我……”

  腾项南嫌弃的推开欧阳笑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宁雪不高兴的看着欧阳笑笑抱过腾项南胳膊的手,在腾项南退后的时候,她往腾项南前面站了一步。

  冷色的脸,宁雪淡漠的问:“怎么了这是?”

  “阿姨,一新踢我的肚子,我肚子现在好疼啊。”欧阳笑笑捂上自己的肚子。

  “那就去医院吧。”宁雪沉这脸,站在不动,好像在征求欧阳笑笑的意见,看用不用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欧阳笑笑脱口而出的话,让腾项南和宁雪淡漠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欧阳笑笑脸上顿失颜色,捂着肚子站在原地赶紧说:“我害怕,我动不了了。”

  “那就叫医生来。”宁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灿灿说:“灿灿,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快点来一趟。”

  宁雪将快点二字说的很重,她说的时候,看着欧阳笑笑的脸。

  “阿姨,我估计没事,一新也没有踢用力我……”

  “胡说!”一新在灿灿放开她时,她跑到宁雪的身边抱着宁雪的胳膊,“妈,我很用力踢她了,她还好好的,看来她的肚子有问题!我见电视和言情小说都写,跌倒就能流产,你看看她,我都踢那么重,她还跌倒了,都没事,肯定有问题!”

  “你,胡说!医院里超声波怎么会有误?”欧阳笑笑有些吞吐的言词,心里也慌了。

  “笑笑,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让大夫给你来检查一下。”宁雪淡淡的味道,不像刚才那么冷漠了,好像心情比刚才好了一般。

  “阿姨,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来。”欧阳笑笑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了。

  “那就去医院!”腾项南冷着脸。

  “我,我先回屋休息一下。”欧阳笑笑低垂着头,赶紧疾走回屋。

  一新抱着宁雪的胳膊,“爸妈,你们看,她走的多快,我刚刚可把她打上了,你看她一点儿事也没有,肯定有问题。”

  “行了,你功劳大,也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宁雪用力戳着一新的头,讽刺的说。

  “我生为腾家一份子,该为腾家做一点儿贡献,您不必客气。”一新在宁雪眼前蹦跶着,

  “以后有事儿您说话,愿意效劳。”

  宁雪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一新,回头对腾项南刚刚被欧阳笑笑抱过的胳膊,没好气的说:“回去洗去!”

  阳阳嘴角弯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失败,那些曾经给了她的承诺,也随风去吧,现在不是樊奕菱配不上他了,而是他配不上樊奕菱了。

  没有说一个字,阳阳走了,在樊奕菱朦胧的泪眼里,阳阳的背影渐渐模糊,直到看不见。

  “我也嫌脏。”腾项南搂着宁雪两人仿若没看见女儿还在似的,打情骂俏的,心情貌似很爽的回屋去了。

  一新刚要回自己的屋里,黝黑的眼珠子在蓝白里咕噜了一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欧阳笑笑的门口,将耳朵贴在欧阳笑笑的门上。

  果然里面有声音传来,欧阳笑笑焦急的声音在说话,一新努力的听着她在给谁打电话,或者电话里说着什么。

  果然,她听到了有价值的话。

  “你快给我想办法,一会儿医生来了,我就穿帮了……。”

  一新一听,果然那贱人有鬼,她气呼呼的刚要推门,赶紧收住手,拿出手机来,按下录音,把手机和自己的耳朵一起贴上那扇有鬼的门。

  欧阳笑笑的急躁的声音还在说:“我怎么知道那丫头那么厉害,我也没想到我打不过她嘛,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她的,现在怎么办?如果被医生查出来,我根本没有怀孕,我就惨了……我哪有时间?腾一鸣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呜呜……”

  一新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心跳都加速了,这贱货没有怀孕,还敢这么大胆?

  “呜呜……那晚腾一鸣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就是一个软蛋,我怎么能怀上?我是想着以后和他再怀的,如果真怀不上,我就假装流产,可是,现在弄成这样,我也走不了,你快给我想办法……”

  一新的嘴张大又闭上,这丫的胆子,她算是佩服了!这不要脸的贱货,也算有两下子了,能让她一新佩服的人也没几个呢!

  “好好好,我马上走,看看能不能逃得掉……呜呜。”

  一新听得里面欧阳笑笑挂了电话,她也不着急,晃着手机站在门口等待着欧阳笑笑。

  欧阳笑笑没有时间收拾行李,只是拿了自己的小坤包,里面装了几件首饰,慌慌张张的打开门。

  “啊!”欧阳笑笑看见门口的一新,吓得拍着胸脯,“你,你站在这儿干嘛?”

  一新耸耸肩,“我把你打了,我有责任啊,我奉上帝的命令在这儿看着你,医生马上就到了,你这是干嘛去?”

  “我,我哪儿也不去。下楼喝水。”欧阳笑笑慌张的躲着一新的眼睛。

  “喝水?别喝了。一会儿喝你自己的眼泪吧。”一新侧着头,斜视着欧阳笑笑,回头喊了一声,“爸妈!姐姐,你们过来,这里有爆炸新闻!”

  腾项南和宁雪在屋里听见了一新的话,懒洋洋的爱理不理,腾项南围着浴巾,洁白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的头发,宁雪则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幼儿教育的书在看。

  对于一新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别说一个草包欧阳笑笑了,就是来十个欧阳笑笑,也不是她那宝贝的对手,所以他们不担心女儿吃亏。

  至于那个欧阳笑笑嘛,等医生一会儿来了,他们才会做出决断的。

  说实话,这次一新做的还真是很乘他们的心意,宁雪和腾项南刚刚就想表扬女儿了,但是没敢太鼓励那丫头,本来就够胆肥的了,再鼓励一下,敢把欧阳笑笑给杀了的。

  楼下等着医生的灿灿听到一新的话跑上来,以为一新又欺负欧阳笑笑了,她过去拉着一新,“一新,快别闹了。”

  “我没闹,我逮着她的小辫子了,丫的!这贱货想坑咱们!”一新和灿灿说完,就指着欧阳笑笑骂道:“你妈!你也不看看你进了谁家的门!以为爷家人是吃素的!贱货!”

  “一新!”灿灿按下一新的手,对欧阳笑笑说:“笑笑,回屋休息吧,一会儿医生就到了。”

  欧阳笑笑听着灿灿的话,吓得早已顾不上一新骂她的话,只对灿灿说自己没事,想回家了。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受了欺负想回娘家的样子。

  “别装了!等一会儿医生来了,姑奶奶拨你皮时你在嚎丧吧!”

  “一新!这说什么话,有个女孩儿样吗?”灿灿推着一新离开,让欧阳笑笑去休息。

  一新怎么能走?让那贱货跑了,出去和别人借个种种在肚子里,说是她哥的,那她哥着黑锅还得背一阵呢。

  这时,腾家的家庭医生来了,腾项南也换了一身衣服,和宁雪才走出来。

  欧阳笑笑根本不敢让大夫给她检查,宁雪冷着脸,“笑笑,你如果不让大夫看,我们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哎呀!我都气糊涂了!”一新双手一击,击的响亮,掏出手机来,“我有她的口供,还要医生干嘛?”

  一新说着把手机的上的录音放了出来。

  欧阳笑笑的话清清楚楚的在一新的口里重复了一遍,之后,一新对欧阳笑笑说:“怎么?要不要重新听一遍?”

  “不是的,不是我说的,不是我的声音!”欧阳笑笑后退着。

  “知道你就不认账!不过,这个……。呵呵!”一新摇着自己的手机,“这个叫铁证如山,你想抵赖?我只能说你的智商不如猪了!哈哈哈。”

  “灿灿,去打电话。”腾项南冷冷的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宁雪对大夫说请人家回去,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灿灿迟疑着,一新推开灿灿率先跑下楼,“我去打我去打!”

  “阿姨,叔叔。”欧阳笑笑追上去腾项南和宁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叔叔阿姨,这事和我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太爱一鸣了,是我的自己的错,我爸不知道我这么做,求你们不要告诉他,他会打死我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欧阳笑笑不知道,她和他爸爸已经摸了老虎的屁股,想退?已经没有退路和机会了。

  ------题外话------

  快过年了,好辛苦的说,妞们看得还行,鼓励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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