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归去来兮
安静的小路上,腾项南看着宁雪先走的背影,心中愁结拧起劲来,眉心紧皱,在迈开脚步追她的时候,心里和自己说:看来我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清凉的夜色,退去了白日里的明艳,但上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正在缓缓的进入角色,越升越高,穿过路边的树梢,俏皮的在云层中露出半个脑袋来。
很快,那轮皎洁努力的、勇敢的穿过云层,把整个明亮挂在浩瀚的墨兰色的大屏幕中,在月光的照映下,此夜带着安详的宁静。
春风带着浅浅的寒意,宁雪抱紧双臂,周身是腾项南温热的体温,宁雪在腾项南的怀中很温暖,一如既往的情意绵绵,一如既往的温柔环绕。
宁雪默默无语,任由腾项南将她裹在他的怀中,她也紧紧的靠着他,随着他的步伐,享受着夜色下春风中他给的温暖。
什么春寒,此时,宁雪只感到了温暖。
清风依旧荡漾,月色袅袅迷人,在这迷人夜晚中,又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腾项南身抱娇妻,散步夜色之下,心里愁结重重锁心。
而乔羽鹤夫妻却温馨浪漫享受着天伦快乐。
皎洁皓月当空之际,顾省长家晚饭已过,正一家人喜气洋洋围着两个宝贝孩子们在客厅里尽享温情之意。
欢声笑语随处可见,两个孩子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乔羽鹤这个冷酷之人的,也是上帝派来安抚顾语薇及顾云翔鹤曹敏心理的一副良药。
“你们别乱跑了!一会儿又该把外公的宝贝给摔了!”顾语薇按着额头,眼睛追随着她的两个“上帝”。生怕把顾云翔的哪件宝贝再变成一声脆响。
自从这两天帝爷爷来到顾家,顾云翔可谓是损失惨重啊,好几件珍宝都变成碎片被顾云翔珍藏在柜底了。
顾云翔对顾语薇说那些碎片扔了,其实是不敢让女儿知道,担心她女疼。
“哎呀,碎了就碎了!摆在那里我觉得碍眼。”曹敏追着她的宝贝外孙,把水果喂进那两个小天帝爷爷的嘴里,又回头说:“再说了,他们才是我们的宝贝!”
“妈!你别这样惯他们!真会给我惯坏的!”顾语薇其实强硬的拉过她的小祖先,冲着两个孩子大嚷:“都给我停下来!休息三分钟!谁也不许动!”
三分钟?!顾语薇都觉得自己的话可笑,能保持不动半分钟就算今天老天开眼了!
果然,她拉在手里不到三秒钟,也就她的话音一落,两个闹孩子冲她顽皮的一吐舌头撒腿就往曹敏的怀里跑。他们可知道现在谁是他们的保护神呢。
两个小东西跑起的力量差点把顾语薇带倒,乔羽鹤大长腿一迈,大长臂一挥,就将顾语薇搂进怀中。
“你管管他们!翻天了都!”顾语薇在乔羽鹤怀里撒娇,抬起清秀的黑眸瞪着乔羽鹤。
“那四年到是你带着来着,还不是把他们带成了土匪模样?”不等乔羽鹤给老婆解释,曹敏接着顾语薇的话数落起顾语薇来:“我们疼疼你的孩子就是给你惯坏了?!再说了,这孩子就是得宠,不宠怎么长大?你小时候,我和你爸把你都宠上天了,也没见你现在翻个天给我们看看?”
顾语薇扁扁嘴,反驳道:“妈,我是女孩,没胆量,这两小王八蛋的胆子现在就比我大……”
“谁小王八蛋?谁是小王八蛋?”曹敏气呼呼的截断顾语薇的话,瞪着顾语薇问了一遍又一遍。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回岳母算是给他报仇了,顾语薇总是骂两个小家伙是小王八蛋,那可不说他是大王八蛋吗?他平时不敢反驳,今天总算有人给他公道了。
可是,就在乔羽鹤心里高兴时,看到怀里委屈的顾语薇,又觉得心疼她,如果顾语薇开心,他也愿意当那个大王八蛋。
“怪不得孩子们闹腾呢?你就没有一点儿家长的样子!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平时怎么教育孩子的?不是打就是骂!这样他们能听你的话吗?你有时间和你姐好好学学教育孩子,你看你姐,管理那么大一家幼儿园,自己又带着四个孩子,瞧那孩子们一个个多有礼貌。”
呃……所有的人都哑口,曾经是谁把宁雪骂得一文不值了?
现在的曹敏到完全成了宁雪的粉丝了,一说就说宁雪的好,当然宁雪是好,可是也用不着动不动就说吧。
“这孩子不能骂,更不能打,你得给他们讲道理。”曹敏继续唠唠叨叨:“你姐肯定从来不打骂孩子们。”
乔羽鹤真想替顾语薇还她一句,宁雪家那四个孩子,其实都是“各有千秋”,尤其那两个小的,不比他家的这两个省事多少,唯独那两个比这两个强的地方就是,那两个比这两个懂得疼娘一点儿。在这点上,宁雪确实要比顾语薇要幸福一点儿。
再别的嘛,在乔羽鹤看来,宁雪家那两个小家伙还不如他家两个宝贝儿子呢!
想到这些烦心事,乔羽鹤有些伤心,如果当初不那么意气用事,做了结扎,他可能还能给顾语薇一个小棉袄穿穿。那样的话,顾语薇要比宁雪幸福多了。
可是,现在……乔羽鹤放在顾语薇肩头的手紧了一下,心里再次越过绵绵的伤心。
顾语薇侧过头看看乔羽鹤的手,知道他的小心眼又开始泛滥了,赶紧走到顾云翔的身边坐下来,“爸,羽鹤说给小冰和小寒起名叫乔顾和乔诺,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好的话,我们要给小冰和小寒去改名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孩子们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和他玩起来。他一边逗着孩子们,一边观察着顾云翔的表情,等待着他岳父的话。
“乔顾乔诺,很有创意啊,很好听,听起来也有意义,不错!”顾云翔点头称赞。
这下可让乔羽鹤心里凉了大半。
“爸,我觉得不是很好听,要不您再给起一个吧。”顾语薇了解她老公心里那点醋意,又磨着顾云翔。
这时曹敏也开口,说是乔羽鹤起的真不错,既好听,有别有韵味。
曹敏的话把乔羽鹤剩下那没有凉掉的半拉心情彻底用凉水浇灭。
就在乔羽鹤以为请岳父给他家两个小宝宝起名无望的时候,只听得顾云翔琢磨着说:“要不我就给我这两小宝贝重新起一个名?”顾云翔说完又征求乔羽鹤的意思:“羽鹤,可以吗?”
“一切都听爸的。”乔羽鹤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已经乐翻天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顾云翔站起身,在客厅的地板上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可追,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小舟轻轻水上荡,微风拂衣裳,恩,不错。”
“爸,你不会让我家儿子叫可追和未远吧?”这个时候紧张的不止是顾语薇还有乔羽鹤,这可追和未远也太武侠了吧?
就在小两口心里闹的慌的时,顾云翔摇摇头,而后转身,对乔羽鹤和顾语薇说:“飏即是扬,乔飏,乔飏不错,你们觉得呢?”
“乔飏?”顾语薇和乔羽鹤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互视对方笑笑,这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乔飏好听,可是还有一个呢。”乔羽鹤说着摸了摸他怀里那小家伙的头。
“乔顾就很好啊,乔顾乔飏,你们觉得呢?”顾云翔满意的表情现在脸上。
“小冰小寒,以后你们就叫乔顾和乔飏了。这回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顾语薇落座在乔羽鹤的身边,捏着她儿子们的耳朵。
曹敏随即一个白眼珠翻上去,又狠狠的把顾语薇数落一顿,哪有她这样的娘,哪有这样说儿子的?什么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他们有那么坏吗?
不过小孩贪玩罢了!
被曹敏数落的顾语薇撅着嘴委屈的很,乔羽鹤看着她撅起的红唇,不由得吞掉一口口水,简直是太诱人了!真是岳父岳母在场,要不然他非要狠狠的吻上她。
“妈,你放心吧,以后孩子们我会管的。”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和曹敏立下保证,他不敢再去看顾语薇撅起的红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
“感悟到已经过去的错误再去挽救也是没有必要了,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还可以努力地把事情做好,不让遗憾再次发生。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这样就很好。”
顾云翔的最后总结后,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家。
真是有利有弊啊,岳父给儿子们赐了名,还被教训了一顿。
这时的乔羽鹤非常想知道,顾云翔给腾项南家两个孩子起名时有没有给腾项南讲那些做人的道理?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雪是腾项南送到幼儿园的,下车的时候,宁雪回眸,温情的眼神,期待的目光,缓缓的开口:“南,记得让羽鹤去办那件事,青青不欠我们任何。”
腾项南微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把宁雪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点头。
上午的时候,宁雪一直看着电话,腾项南如果放柳青青自由了,会给她来一个电话的,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想过,腾项南到底有没有给去办答应她的事情?宁雪特想打一个电话过去,几经内心的折腾,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相信腾项南,答应她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到的。
这时,负责乔羽鹤家那两个神仙级别儿子班级的幼师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呼呼的,还没等开口,宁雪心里紧了一下,后背就一阵发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小家伙有给乔羽鹤和顾语薇闯祸了!
“宁园长,不好了!乔顾和乔飏不见了!”
“啊?!”宁雪脑子里闪了一下,顿时间一片空白,这回不是两个孩子闯祸了,是她闯祸了!把人家孩子给看丢了!
真是两活神仙下凡!
“怎么会不见?”宁雪腾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们说是要上厕所,转眼就不见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洗手间的门,进去后发现窗户打开了。”
宁雪心头一颤,跌了一个踉跄,乔顾和乔飏所在班级是二楼,那么小的身体跳下去,会摔坏的,这样想着宁雪的眼泪就巴巴的流出来。
疾走的脚步直接朝二楼的窗户下走去,手里已经在给乔羽鹤和顾语薇拨去电话。
宁雪来到窗下一看,窗口下放着高高的梯子!
天呐!这梯子是怎么回事?谁搬来的!
“这个梯子也有点分量!是怎么到这里的?谁搬来的?”宁雪回头气呼呼的质问幼师。
“不知道啊,呜呜,这里我们从来都不曾来。”
幼师说的没错。她和另一个幼师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调皮,平时就很操心的去看他们两了,防他们两小东西惹祸就跟防贼似的,没想到这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提防住。
这梯子就放在窗口下,不偏不倚,难道有人和他们俩里应外合了?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要干嘛?是她宁雪哪里亏待了他们吗?这逃跑的架势,完全是受了多大的虐待嘛!
当乔羽鹤和顾语薇还有腾项南赶到的时候,宁雪已经派人大势寻找过了,而且已经报警了,按说不到二十小时,人家警方是不受理的,可是,警局也知道宁雪是谁的人,当下就备案,派出人去寻找了。
一部分在幼儿园里勘测现场,还给幼师们和小朋友们录口供了,在两个小家伙的带动下,整个幼儿园算是出尽了风头。
顾语薇抹着眼泪絮絮叨叨,说着孩子今天早上没有任何异样,这话的意思就是责任推给了宁雪。
腾项南一听顾语薇的话,就不乐意了,他翘起二郎腿,把身子泄进沙发里,冷冷的瞅了顾语薇一眼,有把那凌厉的目光射向乔羽鹤。
“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翻天了!敢跳窗口!长大还了得?要吃人肉了!乔羽鹤!我跟你说!以前你不知道他们是你的种,现在知道了,你可得管!别给老子尽惹事!真是宠的没边了!”
乔羽鹤搂着顾语薇的手在顾语薇胳膊上搓了几下,不待见的看着腾项南,知道是因为别的事情他心烦,想着做他的出气筒让他出出气的,也不想和他犟嘴的,可是,腾项南的话太伤人了,尤其伤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南哥,我们的孩子教育的好与不好,后果如何,我自会承担,也由不得你来说教吧?”
乔羽鹤丝毫没有腾项南面子,他腾项南好意思说别人宠溺孩子吗?他自己都把他的女儿宠上天了!
“你!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腾项南站起来,走到乔羽鹤的身边,“你别学我宠我家女儿,我们那是女儿,你这是儿子!管不好就给你惹回大祸去了!我是为你好……”
“好了!”宁雪严厉一声,把腾项南的话截断,“儿子女儿都一样,都不能太宠了!都要翻天惹事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在说宠孩子的事,是赶快找到两个孩子要紧!”
“爸爸,妈妈。”门口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好像还在话语间争斗些什么。
“大姨。”小乔顾和乔飏一起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人,小乔顾肆肆的对腾项南说:“嗨!姨夫你也在啊!”
腾项南咬着牙齿,真想上去揍两个没大没小的小屁孩一顿。太不给人省心了!
“你们去哪了!小王八蛋!”顾语薇拉过两个孩子狠狠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然后抱着他们就哭。
“都去哪了?”乔羽鹤心底一松,整个人都瘫软了。
宁雪的泪眼再次夺眶而出,心里却极度的松弛了下来。
“我们去后面看美女了。”小乔飏眨着眼睛看着顾语薇抹眼泪,“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我们错了吗?你和爸爸不是说美是养眼的东西吗?我们去养眼了。”
养眼?什么是养眼?你们懂吗?听到这话,顾语薇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和乔羽鹤开玩笑的话,他们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小小年纪就去看美女了?长大还了得?说!那窗口下的梯子是怎么回事?”腾项南厉声询问。
“我和哥哥搬过去的。”小家伙说的风平浪静,好像他们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雪儿哪里对他们不好了?都比对我们一新和一帆宠爱了,宁雪扭曲难看的脸,泪水汪汪,责任她领了,可是,她也着急孩子嘛。
“你看,我说是爸爸妈妈来了,你别过来,你非要来!”小乔顾小声对小乔飏说。本来看完美女要回去的,结果看见了乔羽鹤的车,小乔飏非要来看他爸爸和妈妈。
现在好了,惹得爸爸妈妈不高兴,他们还招四个大人不待见了。
“你们去哪里看美女了?”宁雪蹲下身,和气的问道。
“就操场上啊,小班里昨天来了一个美女,长得可好看了!比大姨家一新和一帆还好看呢!”
“屁孩子!你们懂什么是美女!”腾项南一听有人说他家宝贝公主的不是,就立马不乐意了,他家那三大美女尽然敢有人提出质疑?太不像话了!
“行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宁雪狠狠的打了腾项南一把,然后又对两个孩子郑重地说:“以后可别再这样了!要去哪里和老师说一声好吗?你们这样会吓死大姨的!”
“好,下次我们带大姨一起去看。”听了宁雪的话,两个小东西说的很仗义啊。
顾语薇按着额头,感觉头疼的厉害,他们才四岁,就翻窗去看美女,这还了得!
“道歉吧!说你们知道错了!”乔羽鹤瞪着两个宝贝儿子。
“哦,我们知道错了。”两个小家伙到也干脆。
乔羽鹤叹了一口气,接着问:“哪里错了?”
“我们不该瞧瞧的去看美女,应该和老师和大姨说一声。”
“下次我们把美女抓到我们班里去,就不用偷偷的去看了!”
乔羽鹤张开嘴,大大的吸入一口空气,他的肺简直不够正常的呼吸了,心脏也不够条件负荷了。
“怎么想到去美女啊?”宁雪也是苦笑不得,但看着两个孩子很可爱,才四岁,就知道去看美女。
“爸爸说我们太不懂得心疼妈妈,不如女孩,我们要给妈妈早一点抓会小媳妇去,让她们给妈妈当小棉袄,代替我们去疼妈妈。”
没想到宁雪这随口一问,孩子们的话把他们四个大人的心给触动了,尤其是顾语薇和乔羽鹤当场就落泪了。
“不是,你们很好的,只需再努力一点点,就很好了。别再去抓什么美女了,你妈妈要的是你们的爱,不是你们小媳妇的爱。”
自责的乔羽鹤,抱着儿子说,心里倒有点愧疚了。没想到自己那么随口的一句话,他们尽然放在了心上。
他站起来,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要关住门好好的给孩子们讲讲一些关于看美女的问题了。
“语薇。”宁雪叫住顾语薇,她担心语薇回去打孩子,就说:“你回去别打他们,好好说说就行,打孩子也不是教育他们的一种办法。”
顾语薇点点头,表示愿意听宁雪的话。腾项南在一边扁嘴,就她那两活祖宗,打十次也不管用,该上房揭瓦,绝不下地溜达!
宁雪狠狠的瞪着腾项南,“你看那两个孩子多懂事,其实他们就是贪玩和淘气,那真是两个好孩子呢!”
腾项南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那两个土匪天生就是乔羽鹤的劫!
乔羽鹤一家走后,宁雪给警局去了电话,说孩子找到了。
见乔羽鹤灰溜溜的带着老婆和孩子走了,腾项南捂嘴失笑,呵呵的说:“以为顾省长给起个名字能省点心,瞧瞧,更加胆子大了,比他老子的胆子都大,去看美女?!哈哈哈!毛还没长出来就知道看美女了!天生小太保!这是要给乔大侠往回领媳妇了!哈哈哈!”
“住嘴吧!孩子小,他们懂什么?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宁雪用眼刀子剜了腾项南一眼。他说的好像是别人家的孩子,有那么可笑吗?真是的!尽然取笑起自己连襟家的小孩来!
腾项南捂着嘴,但是想想那两个小东西还是想笑。再看看宁雪好像真的在生气,他收起玩笑,朝门外走去。
转身要走的时候,宁雪拉着他,在他的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什么意思?”腾项南愣着眼睛看着眼前吻他的女人问道:“你,难道你想在这……”
宁雪抿着嘴笑笑,对腾项南说了一句谢谢。腾项南扁扁嘴,抬起手指在宁雪的额头戳了一下,这个女人可鬼精呢!
揉了揉腾项南戳过的额头,宁雪嘴角上扬,然后又郑重地说:“羽鹤都是中年人了,你别老是有人没人的批评他了。”
当看到腾项南那样批评乔羽鹤的时候,宁雪就知道腾项南已经让乔羽鹤把那件事情办好了,要不然他是不会那么冲动的去管人家的小孩的!那纯粹是心里不畅快,拿乔羽鹤当出气筒了。
“柳青青和那个什么鄂冬回来,你不许见他们!”腾项南将宁雪用力抱在怀里,那力气似乎要把宁雪的腰给掐断。
他知道柳青青和鄂冬回来觉得是有目的的,但是,他还是不能不听老婆的话,他也为了给老婆证明,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问心无愧。
纵然对韩玲是残忍了一点儿,可是,韩玲那种女孩,心肠太狠了,她若不死,宁雪就会脱层皮。
虽然那时的腾项南还没有彻底爱上宁雪,但他不愿意看到宁雪被人欺负。
而韩玲的父亲完全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半夜鬼敲门,自己选择了死亡,因为被他坑害的女学生们被卖到了国外做着不为人知的那些勾当,各个都惨不忍睹,他自己做了,还陷害应蓉,他以为应蓉势力单薄,即便事发了,也上天无门,下地五路,应蓉是最好的替死鬼。
没想到宁雪求上了腾项南,而腾项南当时正处在被兄弟挖墙角的痛苦中,正想找人当气筒出出气,而韩玲父女就撞到了腾项南的枪眼上。
过去七年之久的事情,没想到再一次泛上来,这让腾项南心里很不爽,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处处要致人死地的冷酷男人了。
他的心在宁雪儿给的家中已经柔软了很多,所以他答应了宁雪的要求,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对外人也会那么柔软下去的。
四季交替,有人惦念着你的冷暖,心情多变,有人一直包容。腾项南包容的是自己爱着女人,可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包容!
宁雪将自己的身体柔软的投靠进这个可以包容他的男人的怀中去,此时的她,真所谓走千条路只有一条适合,遇到万般人,只得一人足够。
软软的身体只是这么柔柔的一靠,腾项南热情似火的周身澎湃起来,手探进宁雪的一份摸索起来……
“嗨!干嘛!快去上班吧!”宁雪发现了危险,死死的抓着腾项南的手,“这里是办公室,会有人进来的,别闹……啊……回家,晚上回家给你……唔。”
可惜宁雪的发现已经晚了,极力的挣扎和顽强的抗争,最后也被某人完全收复。
“你是我的!”
“你不要再强调这点了!”
“你还是孩子们的,你是这个家的!”
被折腾的全身无力的宁雪坐起来,拿起那一件件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对他翻着白眼珠,冲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说:“我算把一生都卖给你们老腾家了!”
呵呵,男人笑得灿烂,早上那些不痛快宁雪这么一补偿,什么都酱油了。
但是,这只对宁雪,别人休息在他的背后扎黑枪,给他扎黑枪的,必死无疑!
就像柳青青和鄂冬,让他们在国外那是便宜了他们,他们尽然得着便宜,还想卖乖?哼!敢惹他?自找死路!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因为孩子们每顿午饭后都要午睡,再加上孩子们吃饭慢,所以幼儿园的午饭要开的早一点儿。
每天中午幼儿园开饭的时候,她都会去各个班级去视察的,今天这会孩子们已经吃开饭了,宁雪急急忙忙就外走去。
“雪儿!”腾项南一把拉着她,“今天不去视察了,刚刚的活动把早上的饭都消化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你回公司去吃,要不回家去吃,我在幼儿园里吃。”
“不许!”腾项南拉回要走的宁雪,紧紧的扣在他的怀中,“今天中午我们两出去吃。”
最后,宁雪还是没有赢得过她老公,两人一起走出去。
路上,宁雪拿出电话,想给羽鹤去一个电话,看看他们中午吃饭了吗?一起去吃。
“你怎么那么多事!”腾项南抢过宁雪的手机,这个女人真是的,刚刚和她是要两个人出去吃顿饭,她非要把别人拉进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一块吃顿饭,你又怎么了?”
“乔羽鹤有时间出来吃饭吗?他家里那三个活宝贝他不得关住门管理管理?再说了,自从他结婚后,你见过他在外面吃过饭吗?你倒也叫过他几次,他出来了吗?”
宁雪讨厌他一说话就粉刺顾语薇娘三个,再用眼刀子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事情有时候不是想什么就可以有什么的!或者可以说,有时候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的!
腾项南很担心宁雪把乔羽鹤一家叫出来打扰他们两的午餐,是的,宁雪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
是的,乔羽鹤一家没来打扰他二人的浪漫用餐,却出现一个更讨厌的人。
“哟!南哥,嫂子,这么巧啊?”
宁雪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闵诺辰,他的怀里一如既往有美女在怀,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并且每次都好像出门时用了强力胶把两人粘贴在一起了似的。
看到闵诺辰的时候,宁雪才明白腾项南为什么刚刚突然脚步快了,感情是早就看到闵诺辰,在躲他呢。
闵诺辰不识相搂着美女走进腾项南夫妻,给身上的美女介绍着腾项南和宁雪的身份,又对腾项南说:“南哥,就你和嫂子啊?我们也是一对,我们一起吃吧,你们定了那个位置?”
“没定!”腾项南冷冷的说。
“没定?没事,我们定了。”闵诺辰到大方的很,“你和嫂子来和我们坐一起吧,这里位子不好定,你们要没定,这会儿肯定没位子了。”
闵诺辰身上的女人也开始热情的招呼着腾项南和宁雪和他们一起用餐。
宁雪也冷冷的瞅了眼闵诺辰,自从他把乐颖逼走后,宁雪就更加讨厌他了。
“我们不在这迟,我们换地方吃去!”腾项南挽着老婆的胳膊走出去。
“惬!”闵诺辰冲着二人的背影扁扁嘴,“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吃,我还不想和你们一起吃呢!”他要不想着这顿饭让腾项南请客,他闵诺辰还不待见他们呢!
闵诺辰一点儿也没有被腾项南的冷眼影响心情,依旧抱着美女愉快的用了一个愉快的午餐。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喝了点儿酒的闵诺辰越发的骚味儿十足,大街上抱着美女就啃,美女也是毫不忌讳,两个人差点就在大街上玩起骑大马了。
还好,最后一点儿理智让闵诺辰清醒起来,他抱起美女上了自己的车,叫了代驾直奔自己住所而去。
车子走到过了十字路口,闵诺辰余光中扫到一个身影,他迅速的朝车窗外看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太想她了?
闵诺辰这样想着,对司机说:“掉头!左转!”
“辰,这是去哪儿?”
“停车!”
司机停下车,闵诺辰打开车门,推美女下车,美女娇滴滴的问他怎么了?没耐性的闵诺辰抬脚一脚把身边的美女踢下车去,让司机开车。
司机在他的指挥下,把半个地区绕遍了,就在闵诺辰要放弃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又看见了他这会儿正在追随的女人。
是她吗?
是她!那个身影上了一栋破旧的小楼房里。
闵诺辰让司机把车停在那栋楼下,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捏着眉心,有点头疼。
“闵先生?”代驾司机见他很久不动,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闵诺辰掏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把司机打发了。
代驾司机看着闵诺辰给的翻出几倍的价钱,心里高兴的拿着走了。
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闵诺辰下车仰头看了看那栋破楼房然后上了驾驶座,自己驾车离去。
第二日,烦心的闵诺辰正坐在他宽大豪华的院长办公室里喝闷酒,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不准备理会那敲门的人。
可是门尽然开了,从来没有一个大夫或护士敢这样不经允许就进来的,闵诺辰回头,就看到了乔羽鹤。
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不请自坐,“我来看看,替南哥查岗,你小子尽然敢在上班时间喝酒,不想干了?”
哼!闵诺辰鼻腔冷嗤一声,看他一进门那个动作,就他来知道没好事。多少年了,熟悉乔羽鹤的人都知道,乔羽鹤要是蹙鼻尖,那就是有口难言、心中有事的时候。
果然,乔羽鹤在闵诺辰不理他的时候,站起来,走过去,“哎,诺辰,今个不对劲啊?一项玩世的你被谁玩了吗?”
“有事就说!别管我!懒得理你!”
“哟!这是真遇到事了?情殇?奥,你早就情殇了!”
说话间,乔羽鹤又蹙了一下鼻尖,看着闵诺辰那一副受伤的小模样,是真的在难过,于是,他不准备逗他了。闵诺辰也是三十多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说的,该劝他的也在几辈子前就劝说过了。
乔羽鹤顿了一下,开口说:“诺辰,我做那个结扎听说可以放?语薇想要一个女儿……”
“放是可以,可有危险,对你身体不好,再说了……”
“能放就行,你给我放吧,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很呢!”乔羽鹤听了闵诺辰前面的话,后面完全不听了,立马截断闵诺辰的话。
面对乔羽鹤一腔热血热忱,闵诺辰打量了一下他,“好,你等等我啊,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你快点啊!马上给我安排吧!”乔羽鹤心里激动的都有些澎湃了。
走出门的闵诺辰把门关上,看了看门扇,扁着嘴:这个男人真是疯了!瞧他那股说风要来雨的肯定劲,他闵诺辰今天可拦不住他。
不过,有人能拦着他,闵诺辰走远几步,拿出手机来。
乔羽鹤在闵诺辰办公室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闵诺辰回来,正生气的他,就见门开了,刚要开口骂闵诺辰的,却改成惊慌:“老婆?!”
心里把闵诺辰骂了千万遍,这个闵诺辰尽然敢放他鸽子,还敢打电话告诉他老婆!
就这时,门口又进来了宁雪和腾项南风风尘仆仆的身影。
“乔羽鹤!”宁雪一下子扑上去,朝着乔羽鹤的身上就打,“乔羽鹤!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们操心啊!”
什么情况?!腾项南顿时傻眼,这个疯女人,人家那男人的老婆还在呢,还什么话也没说呢,她就上去打人家的男人,再瞧瞧顾语薇那眼神,刚刚是泪水汪汪,现在是火星四射。
腾项南过去一把将宁雪拉过自己的身边,狠狠的将宁雪剜了一眼,然后对乔羽鹤说:“再给老子找自残,别他么来老子的地盘!有多远滚多远去!”
“你是谁老子?!谁用你管了!?”顾语薇冲着腾项南喊了起来,那嗓门比菜市场大妈的吆喝声都大几十倍不止。
宁雪瞪着眼睛,有点傻了;腾项南连连后退了几步,心里大骂:他奶奶的!忘了乔羽鹤是小姨子的男人了!
腾项南大大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拉着宁雪逃了出去,太他么的丢人了今天,这都怪他自己的老婆!进门就骂别人家的男人!你说她多不多事啊!这个女人回去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乔羽鹤!你敢再他么的自残我杀了你!”顾语薇狠狠的对乔羽鹤说,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是为刚刚的事难过呢吧?
“对不起,我……”
“你还说?”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抹了一把眼泪又说:“说!你和宁雪到底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让说还是不让说?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鼓足勇气说:“宁雪就是多事,假好心,她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她多关心你,纯粹演戏给你看。”
“可是她明明关心的是你!”
呃……乔羽鹤再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又抹了抹额头的汗,“我不是你的人吗?其实,还是关心你呢。”
顾语薇侧过脸,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乔羽鹤心里直替他最爱的南哥叫屈,今天真正受了委屈的可是人家南哥好不好!
可是,给南哥委屈的又是他最爱的老婆,他也再一次看出了顾语薇对他的爱,他过去抱住顾语薇,顾语薇打他,骂他,他都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后直到顾语薇安静下来。
乔羽鹤这才有时间在心里骂闵诺辰了。
“你别再傻了!你儿子们不是开始给我找小棉袄了吗?我自己可不生了!疼死了!”顾语薇双手缠上乔羽鹤的腰身。
——
闵诺辰的中午饭是抱着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明星一起吃的,这个女人名气很大,一走出去,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其实平时,他不屑这些有名气的女人,觉得太麻烦了,担心给自己身上惹上事,毕竟对方是公众人物,他却不想很多人认识他。
而今天选择了这个女人,是想去气气另一个女人的,可是,走到半路,他还是把那个女明星无情的给扔了。任对方哭哭啼啼,他还是没有怜惜半点。
到了昨天的那栋破楼房前他走下车去,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破旧的小楼,心里泛起酸水来。
最终他还是迈开了犹豫而焦心的脚步艰难的朝楼上走去。抬步时他看了看那只贵的夸张的腕表,从昨天来过这里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零十五分十八秒。
这二十多的小时,他都在煎熬。
楼道里阴暗潮湿,一股难闻的味道袭击了闵诺辰敏感的鼻腔,他不禁被臭气熏得眼眶湿润起来。
再抬眼看去,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城市在快速的改造,简直日新月异般的变化,这栋楼房破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被开发商看中。
闵诺辰心头一紧,回去找腾项南谈谈,把这里拆平算了!
来到三楼的时候,闵诺辰顿下脚步,看着一扇门,门扇的破旧可想而知,铁栅栏的防盗门没有关上,这说明里面有人。
其实他知道里面有人,刚刚进去的肯定是她!不会有错,那个女人就是化成灰,他闵诺辰也能认得出。
抬起的手在空中颤抖了一下而已,闵诺辰叩响那扇木板门。
“来了!”里面传出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不禁让闵诺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李太太,对不起啊,孩子这两天咳嗽,我……”
里面穿着简朴的女人停下了话,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懵。
闵诺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嘴角一丝轻蔑,打量了一下她,然后不客气的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光线暗淡,但空气还算清爽,这个女人曾经很爱干净,现在一如既往,虽然住着破旧的楼房,但房子里布置的简单干净,看着也不是很让人生厌。
闵诺辰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合泡面上,泡面还冒着热气,这个女人正在吃泡面,闵诺辰抬起他手上一百万的腕表看看,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她才吃中饭,还是一碗泡面。
“你怎么来了?”女人关上门,久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的午饭?”闵诺辰没有回答的她的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泡面,讽刺的问道,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也痛了一下,他刚刚在大饭店里请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人吃了一顿价值几千的饭。
而曾经作为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的这个女人,在这里吃着泡面。
心里有些酸涩,但闵诺辰还是带着讥讽的味道打趣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破房子你还留着?怎么还住进来了呢?骗我的钱都干嘛用了?养小白脸了?还是被野男人骗光了?”
地上的女人暗了暗眼神,没有说话,呆呆的,有些傻。
闵诺辰骄傲的扬起脸,再点燃一支烟,走向沙发处,嫌弃的拍了拍沙发上的土,其实沙发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看到沙发上不落一点儿尘埃,他才坐下去。
站在地上的女人,傻傻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黯淡无光,不时漂移一下,好像在躲避去看他似的。
“妈妈!妈妈!”屋里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嘴里发出一声惊讶,然后朝里屋的门跑去。
闵诺辰起身疾步跟了上去。没想到女人突然停步,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拦着闵诺辰,刚刚那呆傻的眼神顿时冲上明亮,她坚定的朝他喊了一句:“不许往前走!”
“妈妈!妈妈!咳咳,呜呜。”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咳嗽声。
“你走吧!”女人拉着闵诺辰往门口走。
闵诺辰皱着眉心,一把推开女人朝里屋走去,女人被推在桌子上,闵诺辰想去扶她一把的,见女人很快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他较那女人先一步朝屋里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女人也追了上来,拉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进去,还大声说了一句:“闵诺辰!你滚吧!”
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镇定的不做声的女人,此时像一个泼妇一样,目光凛冽的很呢,闵诺辰没有理会他,看向里面,床上坐着一个大约十岁大的女孩儿,正在哭,闵诺辰皱起的眉心跟紧了,一下犟在原地。
女人推开他跑了进去,抱住床上的孩子,“要干嘛?妈妈帮你。”
听着女人的话,闵诺辰的心震了一下,十岁的孩子了坐在床上哭,女人还问她要干嘛,她来帮她?
闵诺辰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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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看,都七十多万了!唉!最近内蒙古气温下降,家里暖气不给力,屋里屋外天天寒冷,读文文的妞们儿也不给力,呜呜…哭得累了,休息一会儿,滚去码字…你们随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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