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贬为庶人,娄飒对墨下毒手
南宫墨握紧了手里的瓷瓶,深深地看着她,忽然猛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吻着她的嘴唇半晌才放开,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眷恋和不舍,“等我回来。”
说完健步如飞的走出了房间,体贴的关上了房门,他捂着发烫的心口默默的说道,“晴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世无忧的生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碧落阁的杀手和死士听从他的命令,领了腰牌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宫,做出最佳防御的阵势,等待着或许即将到来的惊心动魄的叛乱。
此时,阴森潮湿的地牢里,皇上和韩烁已经用了十几种逼供手段,还是没能让这些死士开口将幕后主使说出来,又是挫败又是生气,疲惫不堪的他们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审讯。
“皇上,等明天再审吧,这些人嘴巴坚硬得像蚌壳一样,怎么撬都撬不开。想来是有很重要的把柄被人拿捏住,让微臣再想想办法,将这些人的背景查出来对症下药应该会比较有效。”
韩烁看着脸色阴沉,压抑着怒火的皇上,轻声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让暗卫暂时休息,明天再审讯,不管用怎样的方法,都要让这些人将幕后主使揪出来,朕决不轻饶。”
皇上磨着牙恨声说道,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陷害墨儿,处心积虑的谋害霖儿和他有关的一切。
脑海里浮现出了上官衡和淑妃的脸,锐利的眼眸里覆上了一层寒霜,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衡儿,你最好不要让朕失望。你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对你不是没有爱,但是云国的皇位绝对不是你,你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周身散发着冷硬肃杀的气息,带着重重的心事从地牢里离开。
凤鸾宫里,皇后看着君临天下的男人难掩脸上的疲惫,心疼得说不出话来,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捏着不停胀痛的太阳穴,“皇上,国事虽然重要,身体也同样重要,请皇上务必要保重龙体。云国很多的事情还要等着皇上定夺呢。”
上官青握住皇后略微寒冷的手,长长的叹息一声,“皇后,你觉得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会不会是衡儿。”
不怪他这样怀疑,衡儿有这样的能力,有手段有野心,更重要的是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外家,更何况霖儿现在远在北国,的确是谋权最好的时机。这个儿子会甘心做一个亲王吗?卓儿一直唯衡儿马首是瞻,锦儿无心政事,身体虚弱,一直是闲散王爷,经常在外面游历,唯一牵挂的事情就是钟晴。怎么看都是衡儿嫌疑最大,更何况淑妃出身显赫,一直都不安分。
“没有找到证据,臣妾不好断言。不过臣妾希望不是宜亲王,我也不想看到兄弟阋墙的戏码发生在云国皇宫。墨儿就是一个悲剧,这样的悲剧我不想重演。”
皇后眼底有着对淑妃掩饰不去的痛恨,然而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宁静温柔,“皇上,或许不是他呢,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叔也是有可能的,等结果出来了才好下结论。不管如何,臣妾都希望墨儿和太子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心有芥蒂。他们都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和外甥,臣妾希望他们一直像亲兄弟一样相互扶持。”
她的话算是说到皇上的心坎上了,皇上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细细的摩挲着,忍不住感叹道,“朕没想到,在失去了你姐姐之后,还能有你陪着朕慢慢变老。皇后,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皇后眼底浮起了一抹氤氲的温热,扯着唇牵强的笑了笑,“能看着语欢慢慢长大,温柔体贴懂事,美丽又善良,能护着姐姐的儿子长大成人,成亲生子,臣妾很满足了,并不觉得委屈。”当年她爱的那个男人,早已经化成了模糊的影子,能有这一切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失去了爱情又不会死,最重要的是她有女儿,有把她当亲生母亲孝顺的外甥。做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上官青凝视着灯下她脸上悄然爬出的皱纹,一抹愧疚涌上心头,其实说起来是他对不起她,若不是担心霖儿一出生就失去了娘亲,害怕他遭到宫里其他妃嫔下毒手,他也不会和她交易,给她皇后之位,护着霖儿慢慢长大。
两人对视着,皇上想要说什么,凤鸾宫的嬷嬷端着热气腾腾的宵夜进来了,恭敬的说道,“娘娘,您要的云吞准备好了。”
皇后亲自盛了一碗递到皇上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皇上操劳了那么久,应该饿坏了吧,吃些东西再休息。”
皇上满怀感动的举着筷子吃了几口,温柔的看向皇后,让她也吃几口,皇后抵挡不住皇上的劝,喝了几口汤,夫妻二人正准备就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外面怎么回事?”
皇上心里一阵厌烦,提高声音怒道,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了,事情焦头烂额,现在都深更半夜,天都快亮了,他正想休息一会,这群人还不消停。
凤鸾宫的大太监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了,脸上有着掩饰不去的恐惧,颤抖着说道,“皇上不好了,淑妃娘娘和宜亲王带着一大队人马朝着凤鸾宫来了,那些人手上都拿着弓箭和刀剑,杀气腾腾。”
皇后脸色陡的变得惨白,没有半点血色,“皇上,淑妃和宜亲王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皇上捏着她冷汗涔涔的掌心,轻声的说道,“不要害怕,这件事情朕会清理干净,不会让你和语欢,让霖儿受到伤害的。”
他眼底涌动着凛冽的寒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衡儿,劫狱的事情果然是你和淑妃弄出来的对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皇位?
他正想着,一脸杀气的淑妃和上官衡已经带着一大队凶神恶煞的侍卫杀手闯了进来,团团的将皇上和皇后包围在中央。
“淑妃,衡儿,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皇上脸色铁青,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瞪着上官衡和淑妃,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胆大妄为到这样的程度,难道真的想要逼宫让他退位吗?
“不为什么,儿臣想父皇和南宫墨肯定知道了地牢里那些死士的幕后主使是母妃和我,你肯定容不下我们母子了。我们都不想死,只好先下手为强了。父皇你该不会是想让黄金甲死士来救你们吧,儿臣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舅舅的好几万大军闯到皇宫里来了,哪怕黄金甲死士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更何况,父皇和母后都已经中毒了,本来就活不长了。”上官衡嘴角噙着嗜血残酷的笑容,不再掩饰他的野心,“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父皇还是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儿臣比较好,至少那样儿臣能留给父皇和母后一个全尸,能让语欢皇妹好好活着,也保证不会取太子皇兄的性命。”
皇上看到这个一直维持着恭谦有礼,温润如玉外表的儿子终于露出了狼一样的本性,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衡儿,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若是朕不愿意写退位诏书,也不愿意将皇位传给你呢,你又当如何?逼宫退位,弑君,这两样罪名足够让你和淑妃的娘家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们吗?”
“你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就会毒发身亡了,父皇,趁着还没驾崩的时候为儿臣做些有用的事情吧,儿臣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不要怪儿臣心狠手辣,劫狱的事情查出来你不会放过儿臣和母妃,儿臣也只是自保而已。”
上官衡冷冷的说道,他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然而和他的性命和称帝的野心比起来,那些愧疚显得尤其微不足道。
“朕不会写的,你若是不想后悔,最好现在就此收手,否则别怪朕不顾念父子之情,将你们贬为庶人流放边关。”
皇上冷声说道,对于这个儿子简直是失望到了极点,他并不要求孩子们有多大的出息,至少要心存善念不要害人吧,可是衡儿已经疯了,为了想当上皇上竟然连亲生父亲都要推上死路。
“来人啊,将皇上和皇后捆起来拿下!将本王准备好的禅位诏书拿过来盖上玉玺。”
上官衡失去了耐性,厉声喝道,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耗,一定要在今晚彻底的将皇宫控制住,顺利登上皇位。
皇上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容,在上官衡带着人要将他捆绑起来的时候,隐藏在密道里面的死士和暗卫以雷霆万钧之势涌上来,淬了剧毒的利箭和暗器像密密麻麻的雨点毫不客气的朝着淑妃娘家的侍卫飞过去,上官衡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卫,所有的侍卫脸色铁青的倒了下去,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七窍流出紫黑的血来。
南宫墨和韩烁带着一大批侍卫猛的冲了进来,锋利的长剑架在上官衡和淑妃的脖子上,形势一下子逆转。
淑妃和上官衡脸色都变了,如置冰窖般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相信他精心谋划的一切那么轻易就被人击溃了。
“南宫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貌似这句话是我问你才是,宜亲王,我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实在想不通你究竟为什么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还联合西凉的人在我的腰带上下毒某害皇太孙,你究竟有多么恨我啊。”
南宫墨锐利的瞳孔里布满了危险的光芒,对于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他心里实在厌恶至极。
上官衡脸上浮起了一丝狼狈,然而想到了什么,肆意张狂的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里藏着恶毒,“南宫墨,其实你也想要皇位对不对?这些年你果然隐藏得够好,你才是心机最为深沉的那个人。父皇啊父皇,你被他骗了呢。”
皇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皇后的肩膀,让她不要害怕,失望的对淑妃和上官衡说道,“朕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衡儿,你已经是一品亲王,手握重权,你母妃在宫里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你们怎么就那么贪婪,非要抢夺不属于你的皇位,这是何苦呢?”
上官衡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吼道,“这才是我最怨恨的地方,凭什么上官霖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为储君,得到你十足的信任,而我不管怎么努力,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上官霖有什么好,他能做皇上,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凭什么那么偏心。还有这些年你对母妃,看起来是给了她足够的尊敬,可是也只有尊敬而已,你给过她温情和关怀吗?没有,你一直冷漠的对待她,她在深宫的日子过得有多么寂寞只有她知道,你感受过她的苦吗?先皇后难产又不只是她的错,你也有错不是吗?凭什么你依然可以逍遥快活的过日子,她却在这寂寥的深宫里将一颗滚烫的真心化为灰烬,凭什么?”
充满怨恨和压抑的控诉,让皇上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深邃幽寒的目光落在淑妃的身上,笑得嘲讽又冷漠,“淑妃,原来你心里对朕有那么深的怨恨呢,你认为你很委屈是吗?当初是你对朕下药,若不是悦儿撞破你引诱朕的那一幕,她或许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朕的错误朕认识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些年朕还容忍你在宫里活得好好的,给你尊敬,也给你惩罚,可是这么多年你竟然还看不清你自己。还怨怪朕的不公,你有脸觉得你委屈?就算委屈,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怨不了别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些年给衡儿灌输他也能做皇上这样的思想。来人啊,将上官衡和淑妃变为庶人,流放边疆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淑妃眼泪喷涌而出,恨声说道,“皇上,你果然是最狠心的男人!我恨你,就是变成鬼我也恨你!”
她摇摇欲坠差点倒在地上,上官衡扶住了她,不让她摔倒,眼底涌动着嗜血的杀意,他不相信就这么输了,北堂逸清还要给他做内应,舅舅的大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失败了,在不到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前,他绝对不会放弃!
“父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你和皇后一会就变成冰冷的尸体了,儿臣和母妃就是要死,也有父皇和母后陪葬,这么算来儿臣和母妃也算死得值了。”
上官衡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笑得阴险狡诈,如果不能成为皇上,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大不了一起死好了。
“畜生!”
皇上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上官衡一个耳光,瞪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可怕的孩子来?你的心肝是黑的吗?朕就算死,也要在死之前将你母妃九族诛杀殆尽!你不让朕好过,朕就先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淑妃被凌迟处死!”他真的被气到了,这些年他自问从来没对不起这个儿子过,他是偏心霖儿那又如何,但是也没有因为霖儿伤害过衡儿,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而皇后眼泪不停的掉落下来,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和皇上都死了,她的语欢怎么办,以后还有谁会是她的依靠。
“王爷,你是指让淑妃在皇上和皇后的吃食里下毒吗?那你就不必担心了,宵夜已经被我换了另一份没有毒的,皇上和皇后没有中毒,更没有生命危险。”
南宫墨在看到上官衡脸上得意的笑容时,忍不住粉碎了他的美梦。
他如愿看到上官衡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眼底有着强烈的恐惧,“南宫墨,你这个魔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南宫墨无视他仇恨得想要杀人的目光,继续等待着击垮上官衡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时候,韩烁率领着最为精锐的侍卫走进来了,直接在皇上的面前跪下,“皇上,微臣将叛贼沈潜及其党羽抓住了,请皇上发落。”
“啊——!”
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响彻云霄,淑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眼底也是一片灰败,哥哥被擒住了,沈家完了,她和上官衡也完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去死吗?
上官衡浑身如遭雷击,所有的野心彻底被冰冷的水熄灭,他仰天大笑,笑得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南宫墨啊南宫墨,这是我们上官家的事情,你插手什么,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父皇,你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儿臣真佩服你的野心。”
他心里恨啊,恨不得将南宫墨千刀万剐,原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事情,却被南宫墨轻而易举的破坏了,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皇上冷眼瞧着他犹如困兽般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冷冷的说道,“念在父子一场,朕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将会从皇家的族谱里划去,贬为庶人,到苦寒之地救赎你的罪孽吧。淑妃沈氏,逐出皇宫,沦为最低等的奴隶跟随上官衡发配边关。原镇国将军沈潜及其家人,满门抄斩!”
“皇上饶命啊,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衡儿和沈家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没等上官衡说话,淑妃已经直直的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哽咽着说道,要沦为庶人,贬为最低等奴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杀了她算了,她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母妃,不要求他,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再磕头求饶也没用,别浪费你的眼泪。”
上官衡扶着淑妃,不让她再低声下气的哀求,然而淑妃像没有听到一样,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臣妾一时被猪油蒙了心,酿成了大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和衡儿一次吧。”一下子从锦衣玉食的贵妃变得一无所有,比杀了她还难过。
皇上瞪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你现在不觉得太晚了吗?弑君的时候,逼宫篡位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放朕和皇后一条生路呢?既然输不起就不要玩这种惊心动魄的战争,胆小懦弱就安分守己,否则只会让人看不起。”
说完他再也不想再多看淑妃一眼,嫌恶的说道,“将人拖下去,等天亮的时候就押送上囚车,即刻离开京城,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即刻让死士将沈家的人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淑妃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眼角还有绝望的泪水。
上官衡挺直脊梁站起来,被侍卫们用长剑架在脖子上,从天潢贵胄沦为阶下囚,狼狈不堪,他眼睛血红,在离开之前惨淡一笑,“父皇,或许这一眼就要永别了,儿臣和父皇还有些话要说。父皇和皇后不会连最后小小的心愿都不满足儿臣吧?”
虽然极力保持优雅,声音里依然染上了一丝伤感,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皇上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到底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他冷漠的转过头来,带着皇后走到他的面前。
“还有什么话赶快说完,说了就出发吧。朕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太过贪婪。”
上官衡脸上浮起了强烈的痛楚,哽咽着说道,“父皇,若是你愿意给儿臣和太子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儿臣也不会走上这条逼宫的路。儿臣也知道这些年你没有亏待过我,可是父皇,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你对我好,对上官霖却更好。为什么,论文采谋略武功儿臣都不输给他,你愿意将储君之位给一个病秧子,却不愿意给身体健康,能力本事不输给他的我?你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让儿臣走上这条绝路?”
皇上冷漠的看着他,“这世上有什么是公平的?霖儿是嫡子,你是庶子,一个庶子还想和嫡子一争长短,你觉得有资格吗?更何况,霖儿母后之所以撒手人寰,一切根源是你母妃弄手段。朕没有迁怒到你的身上是朕的仁慈,别把所有的一切都看成理所当然。如果你想问这个,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上官衡心里像被一根针狠狠的扎了一样,疼得鲜血淋漓,到了这时候他仍旧不甘心,悔恨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歉意的看了皇后,“对不起,母后,对不起父皇。”
皇后走近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沉默的站着。
“将他们带下去!”皇上责备又厌恶的瞪了上官衡一眼,想要携着皇后的手离开的时候,上官衡眼底忽然迸射出恶毒的光芒,藏在指甲里的毒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皇后和皇上的眼睛扫去,电光火石之间,皇上和皇后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清楚东西。
“皇上,娘娘!”
“舅舅——舅母——”
南宫墨和暗卫惊恐的声音袭来,迅速的将扶住皇上和皇后。
“快去请御医来,快点!”南宫墨失控的大声喊道,削铁如泥的匕首用力的刺入上官衡的胸口,“禽兽不如的东西,皇上和皇后若是有什么差池,我一定杀了你!”
而此时,皇上和皇后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身体不停的颤抖,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两人疼得差点窒息。
上官衡恶狠狠的笑了起来,“我没有好下场,就让他们陪葬!南宫墨,有本事杀了我啊,就算杀了我,他们也变成瞎子了,我倒要看看瞎子怎么当皇上。”
南宫墨一脚用力的踹在上官衡的肚子上,上官衡的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撞在门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他却毫不在意的笑着,嘲讽的瞪着陷入黑暗的那对夫妻。
“没用的,这些毒药是姓娄的神医开出来的,不单聚集了几百种毒药,里面还有吸食人血肉的蛊虫,他们死定了。我已经派人秘密前往北国,上官霖那个病秧子绝对会死在那里,云国势必大乱。”
明明已经疼得要死,上官衡依然不肯服输,笑得肆意张狂,有皇上和皇后在黄泉路上相陪,他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时候,上官语欢的心腹嬷嬷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凤鸾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娘娘,不好了,语欢公主被人迷晕掳走了。”
被疼痛折磨,两眼失明的皇后心疼得几乎在滴血,“语欢,我的语欢。”
“叮——”韩烁手里的长剑被折断,他凶狠的目光瞪着上官衡,像是要吃人一样,“上官衡,语欢公主被人掳到什么地方了?快说!”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睛僵直,血红的颜色在眸子里散开,心疼得像被千万根针狠狠的扎着,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语欢,笑容明媚的语欢,温柔善良,明朗大方的语欢竟然被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派人掳走了,他怎么下得了那个狠手。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那就猜啊。”
上官衡无所畏惧的笑着,像疯狗一样,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贱命一条,大不了豁出去,还有什么输不起的呢。
“南宫墨,你女人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让她来个皇上和皇后将眼睛治好啊,如果她真的治好了,我就服了她。”
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南宫墨,他想起了钟晴给的解毒药丸,立刻拿了出来让皇上和皇后服下,让宫女和嬷嬷将他们扶到寝殿里休息,轻声的说道,“舅舅,你们先休息,我立刻让人将钟晴接过来给你们解毒。”
上官衡和淑妃被人带到天牢去了,凤鸾宫的正殿里恢复了一片死寂,韩烁握紧拳头,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森冷的杀气,带着他的手下杀气腾腾的朝着外面走去。
“韩将军,你去做什么你?”
“将沈家的人全部杀了!找回语欢公主!”
他眼睛血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恨声说道,“若是语欢公主少了一根汗毛,我将上官衡和沈氏那个贱人给活煮了!”
他真的太心痛了,这群丧心病狂贪得无厌的混蛋,怎么能狠心到这样的程度。
“你不要冲动,我让碧落阁的人去打探消息,一定会把语欢完整无缺的带回来的。”南宫墨拦住他,阻止了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韩烁硬生生的咬着牙将满腔的担忧和恨意咽到了肚子里,“睿亲王,不管花费怎样的代价,请你务必要将她好好的带回来。”
想到上官语欢可能会受人欺负,韩烁觉得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你放心,语欢公主是我的表妹,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皇上和皇后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把钟晴接过来给他们治眼睛。”
南宫墨一脸凝重,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上官衡在绝境之中竟然还留了那么狠的招数,竟然连皇上都着了他的道。
韩烁心事重重的点头,还是放心不下上官语欢,可是也知道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只能压下心底的惊恐和担心,等待着南宫墨将语欢给找回来。
南宫墨策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戒备森严,布满了阵法和机关暗器的睿亲王府,将刚睡着的钟晴再次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晴儿,皇上和皇后中毒了,还中了蛊,你跟我进宫一趟帮他们解毒。他们现在眼睛都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钟晴吓了一跳,不是早就布置好一切等上官衡和淑妃自投罗网吗?为什么皇上和皇后还会着了他们的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进宫再说。还有语欢也被人掳走了,下落不明。”南宫墨想到那个懂事可爱的表妹,忍不住一阵阵心疼。
“娄飒那个混蛋果然奸险狡诈又毒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钟晴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坐在马车里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着,南宫墨一直将她抱在怀里,愧疚又心疼,“对不起,晴儿,一直将你带入麻烦中,我真的很抱歉。”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只要他们没事就好了。”
当两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宫墙上易容过的娄飒手里的枪支瞄准了南宫墨的脑袋,沉稳有力的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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