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没有解药,诱饵,冯家毒计
“死不了,周围都布满了暗卫和死士,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人有性命危险,暗卫就会出动阻止,你就放心吧,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死了做什么?”
南宫墨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就是要让南宫雨泽和南宫衍变成仇人,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最后抑郁而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直到寝殿里面的父子两人打得精疲力尽,狼狈的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南宫墨才推开了房间的门,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好心的问了一句,“两位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去请御医来给你们包扎伤口?”
南宫衍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半晌才缓过神来,冷冷的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朕没有再算计你,赶紧滚出去不要来脏了朕的眼睛。”
“雄鹰的毒药,解药拿出来。”
南宫墨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对着南宫衍伸出手去。
“你女人医术不是举世无双,什么样的剧毒都难不倒她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求朕,皇室的毒药压根就没有解药,你就等着让雄鹰去死吧,他绝对活不过今年。南宫墨啊南宫墨,就算你再厉害,朕倒是要看看,你能救得了钟晴的哥哥吗?如果能够救得活,朕就彻底服了你。”
南宫衍咧开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就不相信,老天爷会一直站在南宫墨那一边,凭什么他现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南宫墨却过得快意逍遥,他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墨倒也没有为难他,眼底迸射出诡异的光芒,转而看向南宫雨泽,“你能拿出雄鹰身上所中剧毒的几种解药,能拿出来,或许本王可以考虑放你离开,赐给你一片富饶的封地,再赐给你一部分军队,让你依然是尊贵逍遥的王爷,享受众人的朝拜。”
南宫雨泽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激动得热血都沸腾了,还能是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被承受折磨的这些日子真心够了,现在也不想当皇上了,只要能够过得像以前一样优渥,他不再有更多的要求了。
然而他想了想,激动的神色又褪了下去,那些毒药他倒是有不少,他哪里有解药啊,解药都在父皇的身上,甚至藏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他整个人又蔫了下去,然而依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墨儿,我没有解药,能给我一个时辰吗,让我撬开父皇的嘴,把解药拿出来,好吗?”
“两柱香的时间,本王就在隔壁等着,若是能拿到超过五种毒药的解药,本王就放你离开这里,给你几千两银子,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南宫墨不介意给南宫雨泽一次机会,反正这人现在在他的眼睛里就是跳梁小丑,根本就激不起半点风浪,“随你。哦对了,你手上所有的军队和归附于你的势力,本王都彻底粉碎了,不要再作怪了,不然性命不保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南宫雨泽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昏死过去,南宫墨可真够狠,直接折断了他的羽翼,从此以后他就是困兽,生不出半点野心。
他凄然的笑了笑,眼睛里浮起了一丝泪花,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能捡回一条命,能平安的活着就是他最后的奢望了。
寝殿的门被关上了,不知道南宫雨泽用了怎样的折磨办法,两柱香之后,浑身是血的南宫衍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着牙恨声怒道,“禽兽不如的东西,畜生!”
“找到几种解药了?”南宫墨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容颓败又无可奈何的南宫雨泽,后者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他嘴太严了,怎么撬都撬不开,我也没有办法。”
“看来娃娃脸王爷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嘛,只可惜忙碌一场下来,依然是足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很抱歉了,你依然要在皇宫里伺候父皇,不要把人伺候死了,不然你就跟着陪葬吧。”
南宫墨冷嘲热讽,他最看不起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南宫雨泽眼看着那么好的机会被南宫衍断送了,恨得连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然而想到南宫墨残酷嗜血的手段,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墨儿,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再软禁我了,让我离开这里吧。我真的不再肖想皇位了,也不会再想阴招对付你了,算是哥哥求你了,好吗?”
南宫雨泽真的是被他整得怕了,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日子过得多么安逸幸福,他却不知道珍惜,所以现在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等到本王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你暂时退到偏殿那里去。”
南宫墨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他,他又不是脑子坏了,以前在皇宫居住的时候他也被南宫雨泽欺负得头破血流,他不要了南宫雨泽的性命就算仁慈的了,他怎么还有脸求他?
南宫雨泽被暗卫们拖了出去之后,南宫墨和钟晴在南宫衍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那么看着他,危险的目光让南宫衍吓得背后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你们想做什么?哪怕将朕杀了,朕也不会告诉你们解药在哪里的,哪怕拿太后和妃嫔威胁也没用。”
钟晴没有理会他,尖利的银针快很准的扎在南宫衍的身上,男人再也动弹不得,蛊惑的声音渐渐的散开,南宫衍眼神渐渐变得呆滞空洞,思想被控制住了。
“北国皇上,雄鹰身上的剧毒解药究竟在哪里?快把解药交出来。”
催眠术生效之后,钟晴直接问道。
“没有解药,皇室秘传的毒药没有能够彻底清除毒素的解药,只有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南宫衍诚实的说道。
“不可能没有解药,既然皇室能够把毒药制出来,就一定有解药的存在,你一定知道解药在哪里。”钟晴怎么都不肯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没有解药,那她哥哥还能活得了吗?她倒是能解开,然而耗时太长,哥哥身体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真的没有,解药的药方早就被毁了,谁也不知道那些秘药的解药是什么,信不信随你们,朕已经将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南宫衍无意识的嚷嚷道,哪怕已经被深度催眠了,依然掩饰不住他对钟晴和南宫墨的厌恶。
“那么,北国最为珍稀的药材藏在哪里?你别跟我说是在国库了,国库里根本就没有,珍宝阁也没有。”钟晴深深的咽了一口气,将那抹失望给压了下去。
“在太后寝殿的地牢里,第三块大理石地板下面。”
钟晴竭力维持镇定的样子,带着南宫墨离开了寝殿,脸色难看得就像锅底的灰一样,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南宫墨很是心疼,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瘦小的身躯包裹在怀里密不透风。
“晴儿,你不要失望,一切还有我,我的血也可以解百毒,只要我们每隔几天就给他喂一些解毒的药,哪怕暂时不能清除掉他的毒,至少可以延续他的生命给我们争取时间,你说对吗?”
钟晴脸上牵强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绝不会放弃的,一定能够解开哥哥身上的毒,现在我们先去把北国皇宫最为珍贵的药材拿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暂时缓解毒性。”
南宫墨看到她整个人又恢复了斗志昂扬的样子,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带着她朝着太后的寝殿里走去。
行色匆匆的宫女和太监中,有一个人低着头,眼底迸射出复杂的光芒。
德妃的宫殿里,她拿着探子传递回来的消息,皱着眉头坐在梳妆台前,眸色幽暗不定,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南宫墨在找皇室秘传毒药的药方,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最好的机会,是冯家杀掉南宫墨和钟晴那对贱人,为她和儿子报仇的最好时机。可是,她能确保能成功吗?就算是皇上和南宫雨泽计划那么周全,依然不是南宫墨的对手,她怎么能保证冯家就能达成所愿?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放弃了,以后依然会活在恐惧和折磨之中,她会遭遇柳贵妃,顾昭仪,陈贤妃痛不欲生的下场,这绝对不是她想要见到的事情,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还这么小,她不可能让她的儿子步南宫墨的后尘。
她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甘心占了上风,她咬着牙,带着贴身婢女晶儿装模作样的先去看了因为被大雨淋了染上风寒还没好的儿子,顺便漫不经心的来到了通往皇宫外面的河边,百无聊赖的拿着花瓣往和河水里洒去,藏在花瓣里的竹筒被掩饰着,顺着河流而下,来到了皇宫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冯家的人就得到了消息。
冯家家主冯荣轩手里捏着小巧精致得比婴儿小指还要细的竹筒,细细的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手背上青筋暴涨,瞳孔里一片血红,像落入陷阱的困兽。
“爹,怎么了?”
冯荣轩的大儿子冯壁青看着接到姑姑的信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父亲,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到书房来再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壁青在书房里坐在之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在他的心里,这个父亲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什么时候这么烦恼和痛苦过了。
“你姑姑写信来说,南宫墨的王妃一直在找皇室秘传毒药的解药,以前太子手里的暗卫首领雄鹰其实是钟晴的哥哥,他们想方设法的弄到解药呢。”
冯荣轩血液里也有着蠢蠢欲动的因子,他同样清醒的意识到,这将会是取南宫墨性命的最好机会,比起皇上设计的机会还要好。柳家,顾家,陈家那样的惨烈的下场他已经见识到了,更是对南宫墨血腥残忍的复仇手段感到害怕,哪有这样疯狂的恶魔,晚清在宫里被吓得半死,上次还被吊起来在寒冷的大雨淋得差点丢掉了一条命,若是这么算了娘亲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不管是为了冯家的生死存亡,还是为了妹妹出气,他都只能再想办法把南宫墨杀了,一劳永逸。
对上儿子依然不解的目光,冯荣轩用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两百年前,北国刚刚推翻前朝建立新的王朝的时候,冯家的女儿是高祖的皇后。高祖那时候有一个毒术用得出神入化的拜把兄弟,为了帮助他控制住死士,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皇上卖命,他研制了几十种毒性很强很复杂的毒药,并且把制毒的方子交给了皇上保管,解毒药的药方也解了出来。然而高祖皇上害怕解药药方守不住会被人泄露出去,药方到手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彻底毁去了,只让他的拜把兄弟弄了一张能缓解压制毒药的方子来。当然,那张解药的方子被毁去之前,冯家的皇后留了个心眼拿到手了,让人秘密带回了娘家,隐藏在冯家布满机关毒药的坟地里。”
冯壁青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冯家,他感觉就像跟听天书一样。
“爹,你的意思是用解药当诱饵,弄死南宫墨吗?”冯壁青终于抓住了父亲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
“青儿,就算我们不对付南宫墨,他也要腾出手来报复冯家,与其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冯家对于各种建筑和机关暗器最为精通,只要弄得小心一些,我就不相信除不掉南宫墨。再在冯家的坟地里多弄些毒药对付他们,还是很有希望干掉他们的。我不相信他生灵涂炭,双手沾满了血腥,老天爷依然会站在他那一边。”
冯荣轩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坚毅的瞪着远方,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然,与其心思惶惶的等死,不如奋起反击,没有比现在的处境更坏的了,既然这样,豁出去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南宫墨和他的妻子百毒不侵,你用毒药有什么用?”冯壁青可没有忘记爹爹想要用连心蛊控制钟晴,进而威胁南宫墨,到后来不但没有得逞,反而让姑姑和孩子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们百毒不侵,然而他们带来的那些死士呢?”
冯荣轩眼睛里迸射出怨毒的光芒,冯家绝对不会落得前面几家那么惨烈的下场。
“青儿,爹知道你的预感最准,你告诉爹,冯家如果出手对付南宫墨,能弄死南宫墨吗?”冯荣轩目光热切的看着冯壁青,声音里不期然染上了一抹紧张。
每当有大事让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他都会问这个儿子的感觉,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不准过。
冯壁青闭上眼睛想了想,然而以前不管是好的事情还是坏的事情,心里都有很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可是这一次,他觉得心里一片止水,什么都感受不到,既没有危险来临的恐惧,又没有除掉劲敌的喜悦,那种波澜不惊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爹,我对这次的事情完全没有感觉,感知不到究竟对冯家有利还是有害,不然我们还是谨慎小心一些,不要把整个冯家都搭上去了。”
冯壁青建议道,南宫墨那个混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稍微不慎就能让冯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冯荣轩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直接将茶杯咚的一声搁置在桌子上,“青儿,你以为爹真的那么狠毒,不惜将别人赶尽杀绝吗?你知不知道,从连心蛊试图算计南宫墨的女人开始,我们就注定了走上一条不归路。这两天南宫墨和他女人因为雄鹰身中剧毒放慢了复仇的步伐,若是等他们腾出手来,绝对会将冯家玩弄在鼓掌之中,到时候连哭我们都没地方哭,你信不信?”
他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弄死南宫墨,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错过了他们一定会悔恨终身,或许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父亲眼眶红了,眼底迸射出来的强烈的恐惧震慑住了冯壁青,他微微有些心疼,“早知道如此,当年你们为什么那样折磨南宫墨的娘亲呢?亲眼目睹娘亲死得那么惨烈,他若是有一口气活着,就不可能放过你们。那个女人就算再得宠,依着她云国的血统,南宫墨也不可能当上北国皇上啊,姑姑嫉妒之心怎么就那么强,她把整个冯家都要害死了。”
“谁说不是呢?你姑姑这人心胸狭窄,处处要强,凡事都要争第一,因为好几次轮到她侍寝的时候皇上没有到她的宫殿里,而是到了南宫墨娘亲那里,她嫉妒心起来了,怀恨在心的回来跟你奶奶哭诉,让你奶奶弄了好几条没有毒的大蛇放到她的床上,瑶妃半夜醒来看到自己和几条冰冷的蛇睡觉,那些蛇缠绕在她的脖子上手臂上,丝丝的吐着信子,整个人吓得差点发疯,还被蛇尖利的獠牙咬了好几个口子。不仅如此,还设计让太后前来,太后也被那些蛇咬了两口,盛怒之下差点将瑶妃乱棍打死,若不是皇上求情,那一会瑶妃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瑶妃那时候头部还被你姑姑身边的侍女按在寒彻骨的水里差点窒息。最后瑶妃被算计死的时候,她还建议太后将瑶妃的头颅砍下来,让她死无全尸,瑶妃被装进棺材的时候,身体和头部是分开的,不对,是被银针缝起来,原本她的头已经掉了,南宫墨看到娘亲死得那么惨烈,怎么肯放过她。若是南宫墨被驱除出北国的时候,你姑姑派去的杀手把他杀了永绝后患也就罢了,可是谁能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却像有九条命一样,竟然被他躲过了重重追杀平安回到了云国,并且在将近二十年之后回来复仇了。现在冯家都要被你姑姑害死了!”
冯荣轩提起这个妹妹的时候,气得狠狠的跺了跺脚,妹妹以前仗着冯家的势力让别人的娘亲惨烈的死去,那个可怜的男孩在经历了二十年的磨砺之后,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带着云国数不清的死士回来复仇了。
“姑姑真是把我们家人害死了!”冯壁青真想弄死德妃算了,是她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没抢到男人的心,嫉妒之下竟然把人弄死了,弄死干嘛不斩草除根,还要留着南宫墨的性命,现在倒好,后患无穷了。
“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把南宫墨弄死,不要让他再磐害我们了。青儿,爹知道你最擅长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设计机关暗器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你也想想办法弄出最精密的机关,把南宫墨和钟晴逮住,将他们闷死在坟地里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好吗?冯家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你也不忍心看着冯家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吧。”
冯荣轩满怀希望的看着这个因为之前出去办事躲过在皇陵里被沸水烫伤噩运的儿子,近乎恳求的说道。如果这个儿子都不能除掉南宫墨,冯家肯定彻底的完了。
“爹,你让我想想办法,设计出一个最稳妥的方案来,不然一切都是白搭。南宫墨可不是一般人,那么多人设计陷害他都没能取了他的性命由此可见一般。”
冯壁青实话实说,他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弄死南宫墨,那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为厉害的男人,命硬得跟石头一样。
“青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想想冯家几百条性命。”
冯荣轩郑重其事的交代,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次了,赢了整个冯家依然能延续之前的辉煌,如果输了,他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输了,冯家肯定会承受灭顶之灾,不用想都知道。
“我想办法。”冯壁青依然没有把话说死了,“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如果冯家能撑过这次的难关,你们不要双手沾上罪孽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南宫墨的复仇,就是老天对你们最好的报应。说句难听的话,是冯家欠了他的,他回来报仇无可厚非,姑姑和奶奶是应该受到教训了。”
“爹何尝不知道,总之,你一定要帮助冯家度过此劫难,然后你想要云游四海或者做什么爹都不会再拦着你了。”冯荣轩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早就后悔了,时间也不能倒退了。
冯壁青没有再看他爹爹,回到房间里专心致志的设计机关,和布置阵法,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要南宫墨和钟晴的性命,如果换成他,直接砍了仇人的脑袋都算便宜他们了。瑶妃当年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多少情况,然而他却知道,如果不是冯家在背后支持,姑姑的气焰绝对不可能那么嚣张,狠毒到哪怕人死了都不让好过,将人头颅砍下来再缝回去,这是人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吗?这是恶魔吧。
他揉了揉眼睛,望着满桌子的图纸,心里轻轻叹息一声,果然欠下的,老天都会讨回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冯家最不受宠的庶出小姐冯铃儿轻轻的叩响了冯壁青的门,露出了怯生生的笑容,“大哥。”
冯壁青不着痕迹的将桌子上的图纸叠起来盖住,笑容清润柔和的看着最小的,只有十二岁的妹妹,“铃儿,有什么事情吗?”
冯铃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用低得如同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姨娘又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我去母亲那里请求母亲为姨娘请大夫看病。母亲说姨娘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了。可是我依然很担心,姨娘这几天连喘气都困难,我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闭眼,害怕姨娘就这么去了。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请大夫为姨娘看病。”
“我知道了,一会就让管家去请大夫来,你不用担心,柔姨娘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我也希望姨娘能够好起来。谢谢大哥,铃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大哥才好。”冯铃儿眼眶都红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不用谢,你是我最小的妹妹,做哥哥的总要疼爱自己妹妹的,先回去休息吧,半个时辰之后大夫就来了,让柔姨娘做好准备。”
冯壁青温和包容的笑了笑,让冯铃儿离开了,想到娘亲嫉妒成狂,对于不喜欢的妾室不遗余力的打压陷害,恨不得将所有的姨娘都弄死他就忍不住一阵阵苦涩,难道女人真的那么疯狂吗?
他对冯家这样显赫的家族简直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却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被推入绝境,真的的很痛苦的抉择,这种明知道父母是错误的,为了保护父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犯错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或许如果南宫墨能留下冯家人的性命,他可以不痛下杀手。
他没有看到,冯铃儿走出去的时候,天真烂漫的笑容涌上了复杂的味道,深夜时分,精神奕奕的老鹰从冯家的上空飞过,没有惊动任何人飞到了南宫墨的手上。
南宫墨握着那封信,脸色凛冽嗜血,浑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冯家直到现在还想着怎样算计他,果然是嫌弃活得太长了。
“奇门遁甲之术,机关暗器都不是你我在行的,我们要另外再想办法才行。墨,不然我让人在冯家人身上下毒,拿捏住他们的生死,若是他们敢异动,直接弄死他们!”
钟晴满脸狠戾,没有半点同情。从德妃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解药的药方在冯家人手上了,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无暇他顾,解药药方她也能制得出来,就是解药需要的好几味珍贵药材他们没有,所以才想办法从南宫衍这里下手。
德妃以为用解药药方做诱饵就能够把他们骗到冯家坟地里去弄死他们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南宫墨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那么凶残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去赴约,那个皇后既然留有药方,说不定解药需要的药材她也有呢。如果能解掉雄鹰身上最致命的那几样毒药,剩下的毒药对你的医术而言,岂不是变得容易多了。晴儿,他是你的哥哥,你不想他有事,我作为夫君的就竭尽全力帮你完成你的心愿,顺带复仇了。”
“总之一定要将冯家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钟晴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心底打定了主意,到时候若是冯荣轩敢乱来,她直接将冯家老太太活埋了,将德妃活埋了,再让南宫衍亲眼目睹一些,气死冯家的人,将男人全部变成太监,看他们还嚣张得意不。
钟晴脑子飞速的转着,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解药的药材上,心念微动,如果能够拿到那些几乎已经灭绝了的珍贵药材,哥哥的毒就有希望解开了,所以不管如何,他们都要去冯家坟墓会一会。
“墨,不然我们提前将冯家那些先人的骸骨挖出来,到时候狠狠的打击冯荣轩,让他被冯家其他人踩死算了。”
对待敌人她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怎么狠毒怎么来,因为她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念之仁只会后患无穷。
“我让人做好准备,冯家的人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云国黄金甲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看究竟是冯家比较厉害,还是云国的死士比较厉害。”
南宫墨唤来了死士,让他们追踪冯家的人,等到他们设下埋伏之后,改变阵法和机关暗器的方向,对准冯家的人,把他们弄得哭爹喊娘的,让他们知道痛苦和后悔究竟是怎么写的。
他们准备入睡的时候,死士急切的叩响了他们卧房的门,“王爷,王妃,属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什么事情?”南宫墨走出门外沉声问道。
“王爷,德妃娘娘秘密安排人手,打算将南宫彧送出皇宫去,时间定在后天深夜子时。”死士一板一眼的说道。
南宫墨眼底涌过一抹轻蔑的嘲笑,让死士退下去,看向钟晴,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当初她不是气焰嚣张到了极致吗?在我娘来之前她可是最受宠爱的妃嫔,又是显赫家族出身,没想到现在也会害怕,也会谋划退路了,只可惜,她要失望了,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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