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炮轰皇宫,南宫衍下跪
“真的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对你有危险,会不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钟晴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要知道现在北国人最恨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南宫墨和她了,几乎所有的北国人都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这样气焰嚣张的以真实面目走在京城里真的好吗?
“相信我,没事的,我再怎么都舍不得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既然敢让你露出真实的面目,那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难道你不觉得用真实面目和那些人周旋决斗,看到他们气得快要吐血的样子,更是好玩吗?”
南宫墨锐利的眸光迸发出一阵狠戾的光芒,不仅如此,他还要光明正大,气焰嚣张的带着人进皇宫,在皇宫里走来走去,最好能把太后气得瘫痪,事情就会更美妙了。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小心,南宫衍能牢牢的守住皇位那么多年,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我不想你栽在他的手里。”
钟晴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担忧的颤抖,她那么爱眼前的男人,舍不得看到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过去已经过得够辛苦了,未来的日子,她只愿他过得平安顺遂,幸福无忧。
南宫墨示意南枫先退了下去,等门关上之后,他双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亲昵的和她额头碰着额头,彼此鼻尖的呼吸清晰可闻,宠溺的笑容绽放开来,“那十万军队,武功和碧落阁的杀手一样厉害,我会派出七万的将士围住京城,死死的守住京城各个出口。剩下三万则驻扎到皇宫里,和北国的军队分庭抗礼,直接磨光他们的斗志,让他们每天都活在惊恐慌乱之中,最好是吓死了。所以,晴儿,真的不需要担心。更何况,所有的药材生意现在都被我们垄断了,南宫衍一大帮朝中重臣被沸水烫得脚底起泡,疼得生不如死,需要的伤药不计其数,只要我们把握着药材,他们就是呕死了也不敢怎么样。”
“那若是他们从别处调兵到京城来将整个京城包围起来呢?整个京城变成死城怎么办?”钟晴颤抖着问道,还是害怕。
“你忘了海国的三十万大军也听候我的差遣了吗?南宫衍从哪里调兵,我们就将那个地方攻陷,再说准备了一整年,毒药软筋散早就准备得很充足了,就算有军队过来也会全部折损,有来无回。”
南宫墨脸上一片坚定,他势必要将北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属于北国的一切从他们的手里慢慢消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你有十足的信心,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墨,答应我,一定要过得好好的,我不想你有事。”
钟晴看着他。眼睛里涌动着浓浓的担心。
“晴儿,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最爱你,最舍不下你,怎么可能伤害自己让你心疼呢。”
南宫墨将她寒冷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你不要害怕,既然我敢到北国来,就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钟晴不再说话,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暗暗的向上天祈祷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洗个热水澡睡吧。”清润如玉的男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吻,柔声说道。
“恩。”
将一身的疲惫都洗去了之后,一向勇敢倔强的她眼睛里涌起了一抹脆弱,撒娇的抱着南宫墨的腰,闷闷的说道,“今晚你抱着我睡,北国太冷了,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南宫墨知道她心里是害怕了,怜惜的将她抱在床上,眷恋不已的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一阵柔软,“晴儿,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最多半年的时间,整个北国就会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到时候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你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就能过怎样的生活,不会再让你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我很抱歉如今还不能给你平稳安逸,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是的,只要是跟着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她不担心她自己,不管到哪里,只要她愿意,谁都伤害不了她,即使她没有武功,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是毒,然而南宫墨不一样,他怀揣着血海深仇,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中,他还要撂倒那么多仇人,所以她才会害怕和不安。
知道不管怎么说,她心里必然还是很担心他,和之前不一样,至少之前有面具遮挡着,可是现在连面具都没有,堂而皇之的露出真面目,危险更是成倍增加,然而他却不想总是以别人的面目生活。
“晴儿,我希望堂堂正正的为娘亲报仇,将她的仇人一个个送上绝路。等你亲历了之后,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我真的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不敢说一点危险都没有,至少危险真的降低了很多。”
南宫墨抱着她软软细细的身体,宣誓般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什么时候要去皇宫。”
“就这两天,柳家我也很早就想收拾了。”南宫墨憋着心底的恨意说道,柳贵妃当年可是仅次于顾瑀菲的存在,对娘亲的磐害和折磨简直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他还清楚的记得这个看似优雅大方的女人如何用最悦耳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语,让他娘亲被尖锐的绣花针穿透十个手指头,用丝线串联在一起,疼得她直接昏死过去,鲜血淋漓的伤口还被水蛭吸血,娘最后失血过多,昏迷高热了整整十天,差点丢了一条命。而在那十天里,南宫衍从来都顾不上他,他被那群恶毒的女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柴房里和老鼠蟑螂为伴,每天扔一个冷硬的满头到地上,让老鼠和蟑螂啃过的馒头他只能抢着来吃,不然就被饿死。
“我要跟着你,墨,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好吗?”她不想离开他,一点都不想,以前分离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好,不管到哪里,我都带着你,时间很晚了,睡吧,接下来还有更严峻的形势要面对着我们呢。”南宫墨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搂着她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翌日,南宫墨带着她直接穿过了密道来到了皇宫里,带着几千禁卫军,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北国人面前,那些认出他们的人几乎吓破了胆子,跌跌撞撞的跑去跟主子告状了。
“走吧,我们先去气一气南宫衍。”
南宫墨玩味的勾起嘲讽的笑容,低低的在钟晴的耳边说道。
他们闲庭信步般的在御花园里走着,还没来到御书房,接到消息的南宫衍,南宫雨泽等人气急败坏的带着杀气腾腾的禁卫军将他们包围了起来,淬了剧毒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南宫墨,你这个畜生还敢出现在皇宫里,信不信朕将你剁成肉泥!”南宫衍坐在撵车上被太监抬着拦住了他们,死死的瞪着他,眼睛猩红,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放箭。将他们扎成刺猬!”
北国禁卫军虎视眈眈的对准了他们,密密麻麻的箭雨风似的朝着他们涌了过来,下一刻,云国的死士已经拿着尖锐的盾牌遮挡住了,武功出类拔萃的死士们长剑出鞘,手腕翻飞,空气中狂风大作,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弓箭都被挥到地上,没有伤到南宫墨和钟晴分毫。
南宫衍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底一沉,愈加恶毒的想法涌上心头,“南宫墨,朕认输还不行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出来,朕都帮你做到,不要再折腾北国了。北国已经被折腾得元气大伤,真的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灾难了。你想为你娘亲报仇,朕现在就让人将那几位妃嫔揪出来,你想要凌迟处死也好,你想要让他们悬梁自尽也好,都按照你的心思来,不要再折腾了。再怎么样你也是皇家血脉,你真的能够狠心看着南宫家的先祖辛辛苦苦打来的江山在你手中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吗?”
“父皇,你不要再打同情牌了,不管你说什么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南宫墨轻轻笑了起来,摆明了就是用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轻蔑得让南宫衍几乎要呕血来,他拳头忍不住握紧,掌心被指甲掐得血肉模糊,只等待着南宫雨泽,南宫承悦带来更多的禁卫军将这对贱人一网打尽。
就在他拖延时间的时候,南宫雨泽和南宫承悦带了数千的禁卫军赶来了,趁着南宫墨不注意的时候,点燃了火焰的箭头咻咻的朝着这边飞过来。
血统低贱的孽种活在世上也是碍眼的,赶紧去死吧。
然而,南宫墨却没有半分害怕,手指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按动了几下,地面上的假山怪石,花草树木像是有灵性一样旋转了起来,水流也从开裂的地面流了出来,那些燃烧的箭头全部掉落在假山石头上,最后落在流水里,转瞬熄灭。
南宫雨泽等人睁大了眼睛,气得要死,根本不敢相信这里什么时候被人弄了阵法,原本皇宫里的阵法都被破除得干干净净了。
南宫衍也傻眼了,捂着心脏,那里疼得几乎要窒息,浑身颤抖的瞪着变幻莫测的阵法,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怎么可能,南宫墨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阵法都考虑到了。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下一刻,地底下忽然凭空窜出了上千的死士,眼神凌厉嗜血,将北国的禁卫军统统围在中间,杀气腾腾的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那箭头在阳光下闪耀着蓝色的光芒,赫然淬上了剧毒。
“南宫墨,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宫衍急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说话的声音里都染上了一抹慌乱。
南宫雨泽和南宫承悦神色骤变,厉声喝道,“将箭头对准云国的逆贼,快点!”这些云国的死士看起来就跟恶狼一样,绝对心狠手辣,他们甚至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阵法发出轰隆一声,那些旋转不停的景致再次停了下来,南宫墨和钟晴十指紧握走了出来,轻松悠然的说道,“没做什么啊,就是死士们很久没动手了,身子骨都快要发霉了,想要把他们拉出来活动活动而已。皇上,怎么样,要不要比试一场,看究竟是云国的黄金甲死士比较厉害,还是北国的禁卫军和猛虎死士比较厉害?”
“不必了,你跟朕到紫宸殿来,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南宫衍压下眼底狠戾的光芒,放缓了声音哄道,紫宸殿里机关遍布,那些机关只有他能够扣动,只要南宫墨和钟晴踏进紫宸殿,他就有信心弄死他。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带着晴儿到皇宫来,就是想要把你活活的气吐血,把你那些曾经得罪过我娘亲的妃嫔亲手送入地狱,就是这么简单。”
南宫墨裂开嘴唇轻笑了起来,那模样却像是从地狱里归来的恶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北国皇室,朕想要捏死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难道你真的想死吗?”南宫衍怒了,沉声喝道,“禁卫军听令,南宫墨逆贼出现在御花园里,立刻调遣两万禁卫军将他们包围住,不管花费怎样的代价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幽寒的声音一片残忍,南宫衍看着昔日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目光恶毒得更甚于血海深仇的敌人。
不多时,黑压压的禁卫军集中在御花园里,将钟晴和南宫墨,还有云国的死士包围在中央,气势压抑低沉。
“放箭!”
与此同时,云国的死士手里数不清的毒粉撒出去,随风飘散,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时间,所有的北国死士和禁卫军眼睛流出了鲜红的血,呼吸困难,腿脚发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难受得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脸色青紫,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一样。
“你!”
南宫衍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然而北国的实力也不弱啊,怎么就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呢。
“怎样,还要试试吗?”
南宫墨浅笑着说道,对着围在最外面的死士们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很快那些人拿出新型的奇怪的竹筒一样的兵器来,往里面填上了什么。
南宫雨泽和南宫承悦本能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坐在撵车上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颤声怒道,“南宫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南宫墨笑容温文尔雅,“你可以擦亮眼睛看看。”
然后下一刻,那些竹筒一样的兵器被人扣动了机关,不多时御花园一阵地动山摇,太液池里掀起了巨大的水花,数不清的假山被震得粉碎,燃起了熊熊烈火来。
“南宫墨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快让他们住手,让他们住手!”
南宫衍气急败坏的怒道,心痛的看着景致如画,美轮美奂犹如天堂的御花园一大部分变成了废墟,又是惊恐又是震惊,大声的吼了起来。
地动山摇的一幕,又让他想到了昨天皇陵被毁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南宫墨今日进宫的目的是要毁掉北国吗?
南宫衍心里的挫败就像汹涌的潮水差点将他淹没,心中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他整个人靠坐在撵车上,眼睛红得像是在滴血,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老了,再也不会是南宫墨的对手,那个曾经被所有人看轻的拥有云国血统的皇子,这一刻变成了坚无不摧的强者,变成了冷血无情的魔鬼,让人不得不低下头臣服在他的脚下。
“墨儿,朕认输,认输了还不行吗?不要再僵持了,朕愿意写下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你,你不要再折腾北国了,这里也是你的故土啊,父皇求你了好不好?那些害死你娘亲的妃嫔和他们的家族,你若是愿意,朕现在就下令让禁卫军将他们全部打入天牢,你想砍掉他们的头颅也好,想要将他们怎样都好都听从你的发落好吗?父皇以前对不起你,你不要再破坏了。”
南宫衍眼底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父皇,你不能把皇位传给他啊,要是将皇位传给他,我们其他的兄弟一定会被他折磨死的,你一定要慎重,不要答应他啊。”
南宫雨泽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顾不得其他大声的喊道,如果皇位传到了南宫墨手里,那么他还有什么盼头,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切岂不是变成了一场空,他不要。
“是啊,父皇,他不会放过其他的娘娘和兄弟的,他连皇祖母都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连北国的皇陵都敢毁灭,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就算你将皇位传给他,他也不会善待皇室中人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北国人的死活,说不定还会将北国的江山拱手让给云国呢,到时候怎么办?难道你想让云国人踩在北国人的头上,踩在南宫一族的头上,让他们痛苦不堪,连晚年都过得不幸福吗?父皇,请您三思啊!”
南宫承悦忧心如焚,若不是膝盖和脚上长满了水泡疼得他想死,他肯定跪下来了。
“墨儿,你随朕到紫宸殿来,朕即刻写退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你。父皇真的老了,不管承不承认,现在的父皇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以前的事情,父皇真的很抱歉,或许这就是之前父皇不顾你娘的意愿硬是将她抢到北国来的报应吧。父皇真的累了,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再斗下去死的最多的还是北国人,父皇看着心疼。”
南宫衍满脸颓丧,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很多一样。不管南宫雨泽和南宫承悦怎样哀求让他不要妥协,他依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像是大彻大悟了一样。
可惜,这时候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多么的真心,南宫墨依然不相信他,轻蔑的嗤笑起来,“北国皇上,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皇位,我要的是曾经害过我和娘亲的敌人痛不欲生,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北国山河国土变成云国的,让北国南宫一族的人彻底成为历史,钉在耻辱柱上,这是你们当初对我娘践踏折磨的惩罚!”
“南宫墨!”
皇上,南宫雨泽,南宫承悦气急败坏的吼道,恨得想要将他身上的肉给咬下来,贱人,蛇蝎心肠,冷血无情,他一定不得好死!
因为那些可怕的兵器造成的危害,后宫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声,数不清的宫女和太监抱着头纷纷逃窜,大难临头一般。
“谁若是归顺到云国的军队里来,本王就放他一条生路,不仅将他身上的毒都解开了,连带着他的家人都能得到保护,绝对不会让北国的人谋害了你们的性命!”
南宫墨笑容满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应该看到了,北国皇上本王都没有放在眼睛里,现在本王想要他死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保护你们的安全不在话下。”
话音落下,那些被剧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禁卫军有不少人动摇了,纷纷急切的说道,“王爷,小的愿意归顺王爷,听从王爷的差遣!”
“王爷,小的也愿意!”
“小的愿意!”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向南宫墨表示忠诚,他们真的快要被毒药弄死了,既然王爷能将北国皇室耍得团团转,又能保证他们家人的安全,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为北国效忠,反正不管跟着谁都是过日子,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呢。
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少数的忠心耿耿的侍卫和所有死士们没有投诚了。
南宫衍,南宫雨泽和南宫承悦被气得七窍生烟,瞪着那些叛变的混蛋几乎捏碎了拳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你们找死是不是?不用他动手,朕现在先让你们死了!猛虎死士,给朕全部出动,弄死这群叛乱的逆贼!”
南宫衍气急败坏的朝着天空大声的吼了起来,刹那间狂风大作,天色都变得昏暗了下来,御花园里出现了数百狂乱的身影,刀光剑影闪烁,晃得人几乎看不清楚那些影子究竟是什么。
“杀了他们!”
南宫墨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里更是看不出任何恐惧,“碧落阁杀手做好准备!”
话音落下,上千的杀手冒出来,锋利的长剑出鞘,虎视眈眈的瞪着猛虎死士,那剑上沾染了剧毒,另一只手里拿着小瓷瓶,那里面赫然装着能够让人瞬间武功尽失的毒药。
当然,南宫衍这边的死士同样握有北国皇室秘传的毒粉毒液,双方死死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北国皇上,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的好,不然这些死士白白牺牲可就不划算了。”钟晴笑容依然清新甜美,“你可曾听说过云国鬼门谷,鬼门谷圣女的血可以解天下所有的剧毒。云国的这些杀手和死士都喝下了掺有能解世间毒药的圣女的血,你这些毒药根本就对这些杀手没有用。难道你忘记了吗,昨天在皇陵里,所有的死士和侍卫都没有中毒,就是这个原因,你还想试一试吗?”
南宫衍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现在怎么看他都输了,南宫墨之所以没有立刻弄死他,弄死皇室的人,只是想让他们受到更多的折磨罢了。
可是仍旧不甘心啊,不管他怎么示弱怎么悔恨,南宫墨根本就不上钩,他压根就没有办法让南宫墨死去,怎么办,他不想死,不想被赶下皇位。
然而此时他的脑子像是要裂开一般,整个人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头绪。
“钟晴你这个毒妇,休在这里危言耸听,本王绝不相信你说的话,父皇,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多人如果都用鬼门谷圣女的鲜血解毒,人早就死了,还活得了吗?”
南宫雨泽不相信的说道,他忽然冲着猛虎死士使了一个眼色,死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毒性最强的毒粉撒到云国死士的身上,最让他觉得震惊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闻了就能够立刻将人置之于死地的毒药,对于那些人压根就没有半点作用。
他惊骇得身体一软,整个人像被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一般,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来人,将南宫雨泽打入天牢住几天。”
南宫墨淡漠寒冷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南宫雨泽已经被人毫不客气的拽住,饶是他甩出了数不尽的毒镖都没用,被人轻而易举的避开了,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他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疼得满脸泪,整个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南宫墨,适可而止!”
南宫衍气得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你就高兴了,弄死雨泽你就开心了?”
“我又没要他的性命,你放心吧,他不会像我娘一样惨死的。”
南宫墨撇了撇嘴,阴森寒冷的目光又落在了南宫承悦的身上,后者吓得浑身都僵硬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带本王出宫,立刻带本王出宫。”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真的害怕南宫墨这个混蛋将他弄死了,现在他腿上脚上都长满了水泡,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南宫墨倒是没拦着他,让他去了,然后笑容满面的对皇上说道,“对了父皇,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之前发往边境给士兵御寒的衣物和粮草都被我们劫下来了,恐怕北国的士兵要饿肚子了,很抱歉哦。”
“你竟然截了粮草!南宫墨你这个混蛋一定会遭到天打雷劈的,你这个畜生,朕是对不起你,朕愿意向你赔罪,你还要如何,为什么要拿北国那么多人的性命来开玩笑!你说北国人心狠手辣,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死后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南宫衍真是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浑身颤抖,咬着牙恶狠狠的吼道,这个儿子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他真的很心痛。
“不,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要他们的性命,只要他们愿意归顺到云国,我要他们的命来做什么?我要把北国的国土全部送给云国,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对我没有好处!我要的是北国皇室,还有害死我娘的那几个家族不得好死而已,你弄错了呢。”
南宫墨看到南宫衍气得一脸青白交加,心情更加愉悦了,“父皇,悠着点,你年纪本来就那么大了,不要被我活活气死了。被气死了我可不负责埋葬你啊。当然那些妃嫔也不会有机会埋葬你的,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南宫衍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腿上和脚上被烫伤的地方疼得他嘶嘶的冒着冷汗,他满脸疲惫的说道,“墨儿,我们是父子,非要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吗?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父皇愿意补偿你,甚至连皇位朕都愿意双手奉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父皇是人不是神,也会累,也会难过。忘掉仇恨,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对你娘的事情,父皇是真的很抱歉,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忘掉以前的事情,就是要父皇给你下跪,父皇也愿意,好吗?”
“那你现在下跪吧。”
南宫墨笑眯眯的往南宫衍的心口上捅刀子,南宫衍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这个儿子果然不要脸到了凶残的境界,自己只是客气一下,他竟然当真了。
“皇上,你不是说下跪给夫君磕头赔罪消除他的怨恨吗?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吧,要是做不到就不要乱说,言而无信什么的最恶心了。”
“是不是朕下跪了,你们就能将以前的仇恨一笔勾销,不再折磨皇室的人?不再毁掉北国的江山社稷。”
南宫衍忍着强烈的屈辱,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南宫墨。
南宫墨看了钟晴一眼,又看了南宫衍,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到,钟晴眼波流转,转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咯咯笑了起来,“当然啊,只要你跪下,一笔勾销!你现在就下跪吧,我数到十不跪,我就当做没有这件事情!”
南宫衍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小腿上的泡裂开了,血肉模糊,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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