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共枕眠,再次怀上小宝宝
章节名:052共枕眠,再次怀上小宝宝
回到寝宫后,憋了很久的慧如迫不及待地询问冷君柔,“郡主,我们不是说好去问他的吗?你怎么又不提了?”
“我的身份暴露,与他无关。”冷君柔沉吟道,俏脸尽显思忖。
“与他无关?”慧如先是惊讶,随即提议,“那你更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冷君柔却摇头,为了寻求保护,自己确实应该告诉古扬,然而自己要的不仅是这样,古扬可以不因为爱而宠幸与接纳冷若甄,给她无数恩宠,即便不是皇后,但也算是后宫最高权力,这次祭天,他还安排冷若甄陪同,由此可见,冷家的地位极高,他根本动不了他们,至少,现在还不行。
所以,自己就算跟他说也没用,倒不如亲自出马,绑架冷若甄,换回赵玉和小虎!
看着慧如依然一副急切不解的样子,冷君柔于是叫她附耳过来,大概说出自己的决定和计划。
慧如听后,美目瞠大,语气隐约透着激动和欣喜,下意识地道,“那郡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情况告诉鹰大人了?”
冷君柔不由翻了翻白眼,这慧如,瞧她说的什么话,李浩和子轩是古煊的人,他们站在古煊那边也就算了,但她是专门为自己办事的呢,莫非,自己当真错了,自己不该隐瞒古煊,不该一意孤行?
“郡主……”
“嗯。”终于,冷君柔还是点了点头。
本来,她打算安排李浩或蓝子轩负责绑架,不过考虑到届时守卫深严,单靠李浩和蓝子轩恐有失误,故才勉为其难,让古煊参与。
事不宜迟,她让慧如把李浩和子轩都找来,告知他们情况和计划,他们听后,无不赞同,李浩还即刻动身去找古煊,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大家都在为祭祖做准备,冷君柔也被叫去古扬的寝宫,还在那儿与冷若甄碰面了,由于古扬在场,两人于是只客套寒暄几句,大多数时间互不搭理,各就各位。
晚上,李浩回来禀告进展,忠心耿耿的他,不忘为古煊说好话,说古煊本来想进宫见她,与她当面交谈,不过自己考虑到重要关头不宜节外生枝,劝止了。
冷君柔当即没有反应,然而睡下之后,脑海充斥的尽是古煊的模样,各种表情轮番交替和涌现,令她心思混乱,不知所措。
一会,慧如进来,像往常那样看看她,见她忽然睁开眼睛,惊呼,“郡……郡主,你还没睡?”
冷君柔眉心微蹙,静静回望,稍后,翻身坐起,叫慧如坐下。
慧如听从,坐下之后询问道,“郡主还在为明天的事担心?”
冷君柔又是沉吟了片刻,做声时,出乎意料地转开话题,郑重其事地道,“慧如,假如你曾经很爱一个人,那个人却给你带来极大的伤害,无法挽回的伤害,而后来,他已经知错和后悔,为了赎罪甘愿对你低声下气甚至言听计从,你会原谅他吗?”
慧如满眼愕然,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冷君柔,好一阵子,缓缓地道,“郡主是指鹰大人吗?”
冷君柔也倏然一愣,不语。
慧如再停顿一下,自顾道出,“因为跟在皇上身边做事,我对鹰大人的情况听过不少,他给人的感觉是,孤傲冷漠,自视甚高,不随便与人交涉,明明屈身于纪芙郡主门下,却反过来让纪芙郡主对他纡尊降贵。直到后来,你出现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连皇上都好几次疑惑,因此,当你提出可以联合他来对付五亲王时,皇上一口答应了,他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让鹰大人屈服。”
冷君柔心驰瞬时好似一颗石子砸下,微微荡起了涟漪,想不到,表哥是如此抬举自己,当自己是一个能把“鹰”迷得神魂颠倒,足以让他为自己做任何事的男人,殊不知,“鹰”若非古煊,若非有计划,即便自己再大的魅力也不可能达成那样的好结果。
“郡主和亲来东岳国的路上,还有进宫后这些日子以来,我更是亲眼目睹了鹰大人对郡主的好,那可谓我头一遭见到一个男人如此疼爱、迁就和包容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说,他的行为和思想根本不是身为男人该施行的,每每看着,我总会感到困惑不解,并不是说郡主不好,不值得获取这样的厚爱,而是弄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一种爱,能将一个曾经冷漠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转变成这样。”慧如继续定定注视着冷君柔,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和崇拜,她微微喘了一口气,再往下,“直到今晚,听了郡主刚才的问话,我终于了解,终于明白清楚了。”
随着慧如的述说,冷君柔神色也变得迷惘起来,脑里开始回忆曾经的某些片段,都是他对自己的关爱和呵护,除了慧如说的这些,还有很多很多。
然而那又如何?难道他知错了,忏悔了,赎罪了,自己就该原谅他,和他重修旧好吗?发生过的那些事呢?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痛呢?又怎么填补?
记得蓝隽说过,于二十一世纪,破了的镜子在高科技的操作下,能变回原状,毫无裂痕。其实,就算真的可以这样,自己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虽然那道裂痕看不到了,可是,它早已经印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都无法抹灭。
所以……
冷君柔从悲痛深思中出来,柳眉再次皱起,抿一抿唇,低声道,“慧如,谢谢你,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
慧如再现愕然,但也没多说,叮嘱冷君柔也早点休息后,退出去了。
一会,冷君柔突然下床,自衣柜里取出相片,是她在二十一世纪与云赫的合影。
回床重新躺下后,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相片,盯着那张异常熟悉的俊颜,整个人不由更加混乱和茫然起来,连她都不清楚,真正入睡是何时,她只知道,自己发呆了好长时间,第二天醒来后,头有点痛,全身上下都感觉疲惫不堪,即便坐上轿子出发去祭祖,依然一副昏沉沉状,直至途中,出现刺客。
是古煊吗?古煊照计划来掳掠冷若甄了?
冷君柔下意识地惊喜和激动,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然而再想想便觉不对劲,大家明明说好等祭天完毕戒备不那么深严时才行动的,如今才出发途中呢。
唰——唰——唰——
一道极强的光芒洒下,冷君柔惊见,自己乘坐的马车陡然被劈开,烈日当中,一个人影举刀朝自己直砍过来。
真的不是古煊,自己遭到暗算和埋伏了!自己的计划还未实行,就被别人抢先一步,对自己做出了刺杀!
突如其来的情景,重重震住了冷君柔,连呼救和躲避都忘了。
眼见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距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冲来,搂住她的芊芊细腰,腾空飞起。
这才是古煊!
高大挺拔的身躯裹在一身黑衣中,脸上还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眼,幽深如旧的眼眸,深情如旧的眼眸,似有若无地蓄着一抹笑,令她,禁不止地失神。
不过很快,冷君柔从中出来,转眼向前方。
只见队伍当中,出现了很多黑衣人,正与朝廷的侍卫互相厮杀,古扬也已经从龙辇内出来,直奔向自己,若干大内高手紧紧跟随保护着。
他脚步刚停,急切地问,“君柔,你有没有事?”
看着他满面焦急的样子,冷君柔内心一阵感动,也连声安抚道,“没事,我没事。”
古扬这才略微放心,看向古煊,剑眉微微蹙起,眼里涌上了疑惑。
本来,此情此景古煊应该放开冷君柔,然而他偏不愿这么做,瞧古扬眼也不眨地盯着冷君柔,他感到莫大的气恼,特别是,感受到冷君柔忽然起挣扎,暗示他松手时,他更是莫名来气,索性抓牢她不放。
这时,古扬再也忍不住,叱喝出声,“你是何人?还不赶紧放开朕的妃子?”
朕的妃子!
哼,这声朕,应该是自己的称呼;这声妃子,更该是自己唤为皇后!古煊义愤填膺,胸口怒火不由烧得更旺,黑眸渐渐泛起红光。
感觉到空气里的诡异和紧张气息,冷君柔心跳得更快,使劲掰开了古煊的手,总算恢复自由。
古扬则顺势拉住她,再次关切地问,“你真的没事?”
冷君柔下意识地顿了顿手,希望挣脱开,不料古扬握得紧紧的,担心引起他的怀疑,更唯恐自己反抗会激发古煊的怒气,于是作罢。
“来,我们到一边去。”古扬改为拥住冷君柔,将她掩护在自己的翼下,不忘回头,给古煊一个若有所思的注视。
古煊继续火冒三丈,大手近撺成拳,瞪着古扬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给他致命一击,不过,这念头即刻被一股凌厉的气势所摧毁,古煊猛然惊见,两名黑衣人从天而降,目标皆朝向古扬,不,是冷君柔!
一股心胆俱裂的感觉骤然袭来,古煊想也不想,大喊出声,“柔儿,小心!”
他这一呼唤,让那几名侍卫觉察到危险,纷纷出手迎战,还让古扬,重重地震慑住,锐利的眼神再一次扫向他,满眼的难以置信。
柔儿……柔儿……
这个称呼,自己记得,那是皇兄……是古煊对君柔的专属称呼!莫非……紧接着,古扬略微转了一下脸,视线回到冷君柔的身上,脑海随即闪出一个画面。
有次自己半夜去看她,忽觉她好像变大了,而且,当时她神色似乎有异,尽管隐瞒得很好,但自己还是发现到。看来,当时她不是变大了,而是……她被窝里,藏着一个人,藏的正是……
自己真是迟钝!真是愚蠢!不,自己不是迟钝,也非愚蠢,只是,自己太过信任她,以致从没想过有古怪!
冷君柔也花容失色,迎着古扬瞬息万变的眼睛,她清楚,古煊的身份,暴露了!
趁着古扬震惊发呆之际,古煊已将冷君柔拉回自己的身边,且即刻驾起轻功,准备逃跑。
古扬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高呼,“来人,贤妃被掳走了,快给朕抓住刺客,快!”
顿时,那些本与黑衣人纠缠厮杀的侍卫们,连忙腾出几个,朝古煊包围过来。
混在人群中的李浩、蓝子轩和慧如,也纷纷赶到,及时抵上那些侍卫,奈何,其他侍卫也闻声赶来,古煊唯有加入应战,冷君柔稍作犹豫,也毅然出手,一起对付朝廷侍卫。
古扬见状,彻底面如死灰,且更加暴跳如雷,发出的命令响彻整条官道,“来人,通通给朕上,除了贤妃,其余的,均杀无赦!”
厮杀打斗继续,且越来越激烈,古煊、李浩和慧如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蓝子轩虽然半路出身,但由于神功护体,应对得也很不错,故冷君柔可谓他们当中武功最差的一个,不过对付那些侍卫也绰绰有余。
眼见朝廷官兵节节败退,其他侍卫开始调转目标,全都赶来支援,以致那伙黑衣人得到自由,再一次袭向冷君柔。
古煊见状,不敢恋战,吩咐李浩等人撤退,他和冷君柔共骑一马,其他人各自单独一骑,策马奔腾,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将追兵远远甩掉,此刻,他们身处一座荒山。
“柔儿,你没事吧?”古煊首先了解冷君柔的情况,上下审视着她。
冷君柔一言不发,毫无反应,整个思绪仍陷在方才的意外当中。
李浩则自言自语地分析起情况,“那伙黑衣人的目标,很明显是夫人,如今知晓夫人身份的,有古扬、易寒和上官燕一伙。从刚才的情况看,不可能是古扬;至于易寒,他要是想对付夫人,大可在皇宫内动手;所以,剩下的那一伙,便是幕后黑手,具体只是上官燕私自策划的呢?又或者冷睿渊也参与其中,这有待调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慧如插了一句,俏脸尽是担忧。
“主子的身份暴露,夫人再也不能回皇宫,而古扬,定会派人继续追捕我们,还是大肆搜查,当今之下,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蓝子轩也忧心忡忡地道。
然后,三人齐齐看向古煊。
古煊整个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冷君柔的身上,片刻后,忽然问了出来,“柔儿,你觉得呢?你有何看法和打算?”
冷君柔回神,只瞧他一眼,视线快速转向李浩等人,沉吟一会,讷讷地道,“去找郭将军吧。”
这次事关重大,古扬肯定竭力搜查,单靠几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逃脱,由此必须借用郭将军来当掩护。古扬尚不清楚郭将军的“叛变”,再说,郭将军握有一半兵权,在朝堂上身份显赫,古扬就算想把整个京城翻遍,也不敢轻易动到郭将军那,起码,开头几日还不会,所以,那儿应该最安全,也正好方便交谈策划接下来的大战。
事不宜迟,大家重新启程,古煊仍带冷君柔共坐一骑,风尘滚滚,于夜幕降临时抵达郭府,先是由李浩进去禀明真相,然后郭将军亲自出来迎接,带他们进屋,安排在鲜少有人出现的小别院。
由于不能惊动其他人,大家的膳食不怎么丰富,不过,由于各自心系要事,对此也没特别要求,再说,经过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大家早就习惯了普通的饭菜。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房歇息,冷君柔也不例外,只不过,房内今晚多了一个人,郭将军理所当然地安排她和古煊住在这间最大的卧室,当时她不好拒绝,造成了现在这种局促的画面。
“柔儿,来,睡觉了。”古煊已经除去外套,搂住她,准备带她到床上。
若说这次意外事件的一个好处,便是能提前与她共处一室,自己的某个心愿得以实现。
“我去和慧如睡。”冷君柔冷冷地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古煊怔了怔,重新拉住她,“这怎么行,要是让郭将军知道,会怎么想我们?”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冷君柔心烦意乱地低吼。
古煊紧紧抓住她,懊恼无奈地劝解,“柔儿,都这个时候了,你别任性了好吗?虽说郭将军忠心耿耿,可我们还是得夫妻同心,让他更愿意投靠和协助我们呀,何况,别忘了你和郭将军的约定,他倘若知晓你我不和,还会信你吗?”
是,他说的没错,然而,她就是无法和他“夫妻同心”,她和他的夫妻之情,早在几年前斩断,随着胎儿的不幸滑掉,随着紫晴的惨死,随着娘亲的尸骨无存,彻底地断了,再也无法接驳回来。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有痛,但现如今关键时刻,你能否暂且把这些恨和痛收起来?等大局定下之后,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现在,你必须先听我的,好吗?”古煊继续苦口婆心地道,将她放开,“你不也希望收拾那些坏人报仇雪恨吗?所以,不管你内心有多大的委屈,多大的……憎恨,都先放在一边,嗯?还有,我保证不会胡来,不会碰你。”
冷君柔静静呆立了一会,再次动身,不过,并非出去,而是走向床榻。
古煊心头大石总算放下,悄然窃喜,连忙跟上去,不料,冷君柔回头警告,“不准靠近我,你……去椅子那睡!”
去椅子睡?古煊顺着她的指向,看了看那张大椅,椅子是不小,够容纳自己,但绝对不及床上睡得舒服,再说,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不想和她分开睡。
冷君柔已经转过身去,褪下外套,上床。
古煊沮丧苦恼之际,脑子飞快打转,终于让他想到一个法子,前进几步来到床前,郑重其事地道,“柔儿,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万一郭将军半夜来查探,又或者,被其他人看到,我们得想办法解释是一回事,引起郭将军生疑,导致节外生枝,这才是最重要的,故此,我必须和你睡在一起。”
哼,又是这样的借口!
冷君柔不语,给他冷冷一瞥,自顾躺下,拉起被子把自己全身上下裹个严实,还面朝里。
“柔儿,我刚才不是答应你,不会乱来吗?故你大可放心。”古煊再一次保证,趁机上床,发现她不再抗拒,紧绷的心又舒展开来。
不过,他谨记着刚才的承诺,躺下之后,忍住不去动她,只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幽邃的黑眸愈发痴迷。
冷君柔睁着一双晶亮美丽的大眼睛,呆看着蚊帐后面的蓝色墙纸,边默默感觉身后的动静,由于身体过于疲劳,慢慢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她身后的古煊,依然目不转睛,好几次抬起了手,又好几次收了回去,早知道,他去大椅窝一晚好了,这样只能感受她的气息却不能碰,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煎熬。
其实,忠心耿耿的郭将军根本不会且不敢来监视,刚才那样说,只是一个借口,为了能够与她同床共枕,殊不知,同床而无法相抱,那简直是要命,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碰上她,脑子总宛如塞满了浆糊。
难道,现在主动去椅子睡?
不,才不!
绞尽脑子才说服她,怎能就此放弃。何况,今晚不行,不代表明晚不行,不代表后晚,大后晚……都不行,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定能如愿以偿。
想罢,胸间的纠结开始散开,不久也进入了梦乡。
事实证明,他还是无法安分,他睡熟后,还是习惯性地把冷君柔抱在了怀中。
翌日冷君柔醒来,瞪着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铁臂,没有羞涩,只有气恼和无奈,她就知道这色性不改的男人不会那么听话。
默默痛骂了他一会,她回头,古煊正好醒来,对她绽出一抹笑,伴随着沙哑的晨音低声唤出,“柔儿,醒了?”
由于身份已经暴露,他觉得没有再伪装的必要,昨晚睡觉前,索性撕下假脸皮,因而此刻,他用真面目对她。
俊美绝伦的容颜,因为有着这抹宠溺温柔的笑显得愈发迷人,还有那黑眸里的深深情意,更是魅力十足,再度让冷君柔失神。
“叩——叩——”
蓦地,敲门声响起,是慧如。
冷君柔彻底摆脱掉古煊的怀抱,起身,下床去开门。
慧如端着一盆水,边朝洗脸架走边说道,“郡主,我服侍你梳洗更衣。”
冷君柔跟过去,在慧如的协助下,洗漱,更衣,穿戴整齐后,古煊出现,他也已经穿好外套。
昨晚,慧如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今早是头一遭见到他的真面目,顿时被他完美的外表震慑住,内心不止唏嘘和惊叹。
她有猜过,那张苍白无血的假脸底下应是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容,却想不到会这般俊美绝伦,比李浩和夏宇杰好看,也比古扬好看,可谓自己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对慧如的反应,冷君柔并不感到古怪,这个混蛋,靠的正是这副好皮囊来迷倒众多女人,自己,不也曾经深深迷醉于此?
冷君柔不做声,静静看着慧如,等到慧如自个醒来,看到她面容窘迫,下意识地对自己发出歉意。
“早点准备好了吗?”冷君柔若无其事地问,神态和语气都跟以前一样,没半点恼怒。
“嗯,郭将军夫妇已命人端到正厅,对了郡主,郭小姐也来,据说这些早点都是她亲自弄来献给郡主和……鹰大人的。”尽管已知古煊的身份,但慧如还是继续这样称呼他。
冷君柔身体微微一僵,沉吟了下,随即吩咐慧如,一起步出房门,古煊自然也跟上。
刚进正厅,便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肺,大厅中央的方形桌子摆满了各色早点,几个人影赶忙迎上,齐齐行礼。
由于事先说好,故他们只是微微鞠身,也不喊出譬如皇上万安之类的敬称。
这会,蓝子轩和李浩也出来了,在郭将军的招待下,大家一起来到桌子边,坐下。
“这些早点都是小女亲自调制,望大家将就。”郭将军开口解释,语气欣悦,不难看出对女儿的疼爱和赞赏。
冷君柔不由看向左边,目光定在那抹窈窕丰盈的倩影上,瞬时间,心头大大震颤。
这个女子,就是郭将军的女儿?郭将军口中所说的对古煊芳心暗许、非君不嫁的郭颖洁?
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肌如白雪,肤如凝脂,腰如束素,在一袭鹅黄色的裙纱衬托下,整个人显得更加冰清玉洁与明艳动人。
她落落大方,巧笑倩兮,带着一种敬重的眼神看着自己,不久转开时,看向古煊,俏脸含羞,暗送秋波。
对刚才慧如的举动,冷君柔感到很正常,但不知因何缘故,看到郭颖洁痴迷地凝望着古煊,她忽觉心里很不舒服。而且,古煊这混蛋,竟然色迷迷地盯着人家,仿佛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皇上,这是颖洁今早刚刚研磨的豆浆,加了茉莉花粉,您试试。”郭颖洁开始做声,声如黄莺。然后也为冷君柔呈上,“皇后姐姐,您也试试。”
皇后姐姐!
她不是应该叫自己皇后娘娘的吗?这么快……就叫姐姐了?冷君柔心里更不是滋味。
慧如大概觉察到了点异样,自作主张地代冷君柔接过,习惯性地审视一番,这才交由冷君柔。
豆浆并不罕见,然而冷君柔喝下之后却惊叹不已,这豆浆里面,材料选的是上等黄豆,加了杏仁使得豆浆味道更浓、更鲜,还有茉莉花粉,让人感觉一股绝世沁香自喉咙直下肺腑,心旷神怡。
“郭小姐真是好厨艺,磨制出如此美味独特的豆浆,必定下了不少功夫吧。”冷君柔不由自主地赞美出来。
郭颖洁嫣然一笑,眉梢间难掩骄傲和欣喜,美目流盼,有意无意地扫向古煊。
郭将军突然插话,笑吟吟地解说,“小女自幼对厨艺甚感兴趣,平日里总爱研究各种菜肴和点心,如今得皇上与皇后娘娘降临舍下,她便迫不及待地想展现厨艺,又考虑到皇上等人的行踪暂时不宜多人知道,她更是义无反顾地把大家的膳食包办下来。”
“这丫头,昨晚彻夜不睡,一直在想着今天早点要弄什么,然后四更天就开始准备、烹煮,总算赶得及为大家献上。”郭夫人补充道,语气同样是相当自豪和宠爱。
紧接着,郭颖洁呈献其他点心,有大卷酥,小桃酥,莲蓉甘露酥,果馅饼,枣泥糕,芙蓉糕,鲜虾饺,玉米饺,水晶包,鱼片粥等,种类众多,每样都入嘴酥松适口,香味纯正,让大家不由期待,早点如此丰富多样,午膳会不会更让人撑破肚子。
所以,对早膳,大家都是满意的,冷君柔就算一路看着郭颖洁向古煊毫无保留地表露爱意而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也还是由衷赞叹,直至早膳结束,回到卧室后,这才彻底陷入不知名的沉闷和烦躁当中。
慧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稍后,倒了一杯茶给她,希望能令她心情略微好转。
不料,冷君柔喝下之后,忽然作呕,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都呕吐出来。
慧如大惊失色,又是拍背又是抚胸,“郡主你怎么了?怎么无端端呕吐得这么厉害?”
冷君柔也被折腾得俏脸惨白,眉心紧紧蹙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慧如拿来毛巾,给她拭擦唇角,还重新倒了一杯白开水让她漱口,来不及收拾地面的残渣物,继续询问,“郡主,是否哪儿不舒服?对了,你懂医术,自个把脉诊断一下?”
经由慧如提点,冷君柔这才抬起右手,放在左手腕上,屏息凝神,仔细认真地把脉,不一会,浑身僵住。
慧如见状,更加惊慌失措,忍不住摇晃冷君柔,“郡主,到底是什么病?很严重吗?你快说话,别吓我,对了,我去叫鹰大人……”
“不,别去!”冷君柔回神,及时拉住慧如,瞧着慧如急得就要哭了的样子,她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阵温暖,却欲言又止。
慧如不停呼唤,一会脑海灵光乍现,迟疑道,“莫非……郡主有喜了?”
冷君柔再一次愣住。
“刚才我见你吃鱼片粥和油腻食物时,都好像在反胃,而最近几日,你总是嗜睡,很疲劳的样子,这些都是害喜的症状。”慧如解释。
冷君柔持续震颤着,刚才避免大家发现,自己已经极力隐藏,想不到细心的慧如还是发现了,除了慧如,其他人有没有觉察?思及此,冷君柔即刻吩咐,“慧如,这事别说出去,任何人都不准告诉,特别是他。”
听冷君柔这么说,慧如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她又为冷君柔的吩咐感到纳闷,“连鹰大人也不能知道?为什么呢?他那么爱郡主,一旦得知郡主有了他的骨肉,必定很高兴,很欢喜的。”
冷君柔不解释,继续叮嘱,“原因你别问,你照我意思去办就行了。”
慧如仍然迷惑不解,看着满脸愁容的冷君柔,不禁自个思忖和揣测起来。
难道郡主考虑到目前事态严重,暂时不想说出?可也没什么呀,这事又不会造成任何意外。
或者,郡主在提防郭颖洁,担心郭颖洁会对腹中胎儿不利?不过没理由,郭颖洁尽管将来要嫁进宫,与郡主共侍一夫,但当时是郡主亲自答允这个合作条件,届时还要靠郡主主持这件婚事,郭家的人绝不敢对郡主怎样。
又或者,郡主担心鹰大人不承认?毕竟这段时间,郡主身处宫中,虽然自己已经告诉他真实情况,可他毕竟是男人,难免会心里有疙瘩。但是,他那么爱郡主,那么信任郡主,不可能怀疑郡主的,再说爱屋及乌,即便郡主怀有别人的骨肉,他肯定还是会当亲儿对待。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具体原因应该是什么?郡主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得知怀孕而欣喜若狂,反而愁眉苦脸,神色悲哀痛楚,到底是何缘故?
对了,郡主上次半夜三更突然跟自己说的那件事!鹰大人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给她带来刻骨铭心的痛,令她深深痛恨,且无法原谅,故她不想怀有他的骨肉,不想替他生儿育女?
想到这个可能性,慧如再次惊恐慌乱起来,下意识地对冷君柔急问出声,“郡主,你会不会打掉胎儿?”
一直陷在悲愁苦闷和不知所措的冷君柔,一听这样的问话,瞬时也大大一震,目瞪口呆!
打掉胎儿?打掉胎儿……
这个胎儿,来的意外,来的不是时候,确实是……不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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