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身份被发现!!
章节名:050身份被发现!!
“快,你从门口,呃,不行,还是从窗户那逃走吧。”冷君柔已经在推古煊。
古煊戴着假脸,看不出表情,眼睛里却已表明了他的不爽,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人,如今却表现得像个不见得人的奸夫。
见他纹丝不动,慧如不由也加入提醒和催促,冷君柔更是气急败坏,而正好,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
冷君柔花容失色,急中生智,搂住古煊一起躺下,拉起被子盖住古煊全身,她则露出头部。慧如也迅速将古煊的靴子藏进床底。
一切刚好弄妥,古扬正式进内,只看到慧如行礼,而不见心系的佳人,高大的身躯于是直奔至床前。
冷君柔平躺床上,极力压住心中慌乱,呈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美目也显得惺忪懵懂,气若浮丝地请安,“皇……皇上!”
古扬俊颜即时一变,侧坐于床,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哪儿不适吗?”
“娘娘旧疾复发,已经痛了大半天。”慧如代为回答,这个谎言本是冷君柔和她商量好做急需之备,如今情况危急,她便自作主张地说出来,看到冷君柔附和地点头,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权宜之计没做错。
古扬更是担忧和急切,“什么旧疾?有没有传太医?太医怎么说?”
“皇上请放心,娘娘对此病已习以为常,此病不会危急性命,只给娘娘带来一定的苦痛,娘娘在北夏国找很多宫中太医和民间大夫看过,他们都给不了根治的良药,因而娘娘不想惊动这里的太医。”慧如继续照着先前编造好的谎言说下去。
古扬不自觉地放下心,看着冷君柔苍白的面容,还是无比心疼,提议道,“朕觉得还是要看看,我们东岳国毕竟比北夏国大,说不定这里的太医会能帮你彻底根治。”
说罢,古扬看向太监。
冷君柔连忙伸出手,阻止他,“皇上,不必了,真的不必,这是旧患,根本无法根治。”
“旧患?莫非……是他曾经给你下的那种情毒?”古扬迟疑道,关切中隐隐透着一股愤慨,对古煊的愤怒。
冷君柔稍愣,否定,“呃,不是那个,与那个无关。皇上,其实真的不用担心,我没事,痛过就好了。”
“娘娘的病,最痛的时间也就两个时辰,然后的阵痛没那么强烈。”慧如也再度加入解释。
“可她的样子……她现在面色还很差……”
“此病发作,会消耗大量的能量,娘娘累了,休息一晚,明天起来就会恢复。”
古扬听到此,作罢,握住冷君柔的手,“行,那先不叫太医,但再过几天还是得让他们看看,虽然这病不会危及性命,可朕不想看到你承受任何苦痛。”
对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那由衷的关怀与疼爱,冷君柔心头涌过一丝不自在,缩手,潜意识里想躲避他的真情。
古扬不许,还稍微加大力度紧握,另一只手,准备抚向她的脸庞。
要是平时,冷君柔必也极力忍耐,然而一想到躲在被窝底下像只八爪鱼似的和自己贴得几乎密不可分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起抗拒,借用别的话题打消古扬的意向,“皇上今天去哪了?又和易寒在一起?”
果然,一听这个话题,古扬仿佛触电一般,手僵在半空,而后,慢慢收回去。
冷君柔暗暗松了一口气,趁势追问,“皇上,你真的信他们的话?其实,我还是坚持他们骗你,他们利用你而已!”
连带握住她的那只手,也开始松开,古扬站起,转身走开几步,停在一盆兰花前,星眸沉着,满眼复杂地盯着妖艳欲滴的鲜花。
冷君柔失望之余,并不强求,毕竟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古煊不能被发觉。于是,她佯装微微叹了一口气,讷讷地道,“时候不早了,皇上奔波了一天必定很累,请先回去休息吧。”
古扬神色微怔,不做声,继续拨弄着那一片片美丽的花瓣。
冷君柔便也静默下来,闭上眼。
慧如则无比戒备和警惕,眼角余光扫视四方。
过了一会,古扬回到床前,凝望着冷君柔,目光忽的掠过被子,一丝精芒在眼中飞速闪过。今天的她,怎么感觉变大了许多?
冷君柔尽管闭着眼,但还是感应到他的存在,内心不由起了紧张,身体更是动也不敢动。
慧如发挥其作用,怯怯地提醒道,“娘娘今晚恐怕无法服侍皇上,不如皇上早点回去休息,娘娘也好好睡一晚,补充能量。”
古扬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冷君柔片刻,然后收起视线,满腹心思地离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室内安静清冷下来,冷君柔轻轻扭动身子,示意那个依然将自己紧紧抱住的“八爪鱼”。
孰料,古煊非但不松手,还不安分地沿着她妙曼的娇躯游走。
使得冷君柔索性拉开了被子。
“鹰大人,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走吧,万一他折回头就惨了。”慧如迫不及待地催促出声。
古煊一点都不着紧,盯着冷君柔,蓦然问道,“他刚才有没有占你便宜?”
冷君柔怔然,回他一记白眼,不过,考虑到情况危急,为了令他肯离开,唯有没好气地应了一句,“没有。”
古煊性感的薄唇即刻扬起,猛地又道,“你去换套衣服,我带你走。”
冷君柔微讶,转而拒绝,“不,我不走,我都说过了,我想从他这边入手。”
“他已鬼迷心窍,根本不会听你的劝解,你没必要继续呆留。”古煊也再次阐明,握紧冷君柔的手,准备带她下床。
冷君柔下意识地挣扎,使劲赖在床上,还不惜低头咬他的手腕,正好发泄心中对他的各种怨恨。
一声闷哼,自古煊口里发出,他黑眸一暗,窜上一簇火苗。
慧如见状,连忙劝阻,“郡主,鹰大人,你们别斗气了,这儿是皇宫,大家的处境都很危险,不宜引起惊动。”
冷君柔于是抬头,贝齿改为咬在自己的唇瓣上,杏眼圆瞪,恨恨地瞪着古煊。
“鹰大人,郡主自有她的想法,不如你再给她一些时间试试,到时倘若还是不行,那再采纳你的提议。”慧如继续说,为让古煊先离开,不惜做出了保证,“我也会劝郡主,务必让她接受你的安排。”
古煊瞧着慧如,又看看还是满面怒容的冷君柔,箍住她手腕的手,渐渐放开,改为霸道地要求,“那你答应我,不能让那畜生占你便宜,就算碰碰手也不行!”
冷君柔仍在赌气,不答。
所以,又是慧如代为回应,“大人请放心吧,我会看着郡主,保护郡主不受侵犯的。”
古煊终慢吞吞地下床,慢吞吞地穿好靴子,再对冷君柔注视了片刻,这才离去。
房内重归宁静,慧如侧坐于床,伸手轻拉一下冷君柔的胳膊,劝解出来,“郡主,你也别气了,其实大人也是为你好,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爱你的表现。”
冷君柔定睛,望着慧如,心头无限苦涩和沉闷。爱?是的,他在赎爱,可惜他再怎么忏悔,那霸道的个性完全不变!
“郡主你快睡吧,倘若明天精神还不好,古扬可能会宣太医的。”慧如扶冷君柔躺下。
冷君柔颌首,顺势躺回柔软舒适的被褥中,折腾了一天,自己确实需要休息,混乱的脑子也需要解脱。
阖上眼眸,她试着放松紧绷的脑筋,不做任何思虑,渐渐便也成功进入了梦乡。
慧如替她盖好被子,对着她那不是很安稳的睡颜深望一会,正式离开。
接下来的情况,并没多大变化,古扬对冷君柔很好、很好,只不过,终究不肯听取冷君柔的劝告。
古煊则不断潜来“骚扰”,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叫冷君柔其安排,尽快收拾包袱随他出宫。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却一点进展也没有,加上那个冷若甄不时地前来“监视”,结果,冷君柔不得不接受古煊的提议,还先修书给夏宇杰着手安排,另外,她想到赵玉和小虎。
进宫后便没再彼此见过面,冷君柔只从李浩和子轩口中得知她们的大体状况,想到一旦打战,自己不知还无机会,于是决定去见见,况且,她还想叫先回北夏国。
这天,冷君柔跟古扬请示,谎称自己想念故友,想出宫探望一下。
古扬仍对暂时帮不了她而内疚着,不疑有它,又是全然相信她的话,还体贴地说陪她一起去。
冷君柔当然不会让他跟着,再一次撒谎,用避免别人发现的借口说服他,还拒绝了他安排的护卫,只带上他赐给的令牌,留慧如在宫中看守,由乔装的蓝子轩和李浩陪同,悄然出宫,直达赵玉暂住的地方。
见到冷君柔,赵玉激动万分状,小虎更是欣喜若狂,拉住冷君柔猛叫干娘,冷君柔当然也是感慨连连和满怀欣慰。
“姐姐,一切安好?在宫中过得还习惯吗,皇帝对你如何?那些嫔妃呢,有没有刁难或欺负你?”赵玉一气呵成地询问,显示对冷君柔的关心。
冷君柔握住她的手,点头,“嗯。你们呢?也都好吧?”
“还行,就是太久没见姐姐,有点不习惯和孤寂,特别是小虎,整天嚷着要见干娘。姐姐今天能够出来,说明皇上很器重你,那姐姐以后可否多点来看我们?而我们能不能直接进宫找你?”赵玉面容殷切,眸眶盈满期待。
冷君柔身体微微一僵,在她和小虎之间来回瞧了一阵,郑重其事地交代,“赵玉,你和小虎回北夏国去吧。”
“为什么?”赵玉下意识地问,表情转为疑惑不解,“姐姐不是早就决定让我和小虎留在东岳国才带我们一起来的吗?如今我们已安顿好,因何又要离开?”
冷君柔沉吟不语。
赵玉则愈加焦急,“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无端端叫我们走?”
冷君柔还是不做声,继续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我们日夜期盼,总算等到姐姐的到来,正高兴着以后能多点见面,然而姐姐却告诉我们这样的话。”赵玉整个脸庞已经黯淡下来,无限悲怅,“姐姐,为什么不说话?请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也希望见到我们吗?又或者,你不再喜欢我们了?”
小虎忽然也加入,难过地嚷了出来,“干娘,请不要讨厌小虎,不要讨厌娘亲……”
“呃,不,不是这样,你们别胡思乱想。”冷君柔总算开口,安抚小虎,目光回到赵玉身上时,这样解释,“皇帝对我还好,但我之前也说过,住在深宫,受各种规条束缚,我无法随意出来见你们。”
“那没关系呀,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我们的一个希望,假如姐姐做不到也无所谓,只要姐姐别赶我们走,规条就算再严格,应该总有通融之处,我想姐姐将来还是有机会出宫的。再说,我们留在这,即便无法见面,却尚能很快知道对方的消息,就像这些日子,因而我们根本不必离开。”
“干娘,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我要跟你进宫!”小虎继续嘟嚷,小手儿已经主动握在冷君柔的皓腕上,不断摇晃。
冷君柔不觉更左右为难,犹豫着要不要如实相告,忽然,一直静立于旁的李浩发出一声轻咳,对她打眼色。
于是,她毅然收起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轻声道,“好吧,关于这件事,我们再谈。”
小虎一听,小脸立时由阴转晴,赵玉也重展欢颜,伴随着一丝没人觉察的异样精芒在眼底飞逝而过。
为了岔开话题,冷君柔拿出带来送给小虎的几颗弹珠,小虎更是手舞足蹈,兴致勃勃地在地上弹玩起来。
冷君柔目光追随着他,心头阵阵感动,而后,与赵玉到一边坐下,用询问彼此近况来聊开话题,对刚才那件事,缄口不提。
偶尔,小虎玩累了,还会跑来插几句,所以,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这次出宫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赵玉和小虎,二是劝她们先回北夏国。
不料情况会如此,加上还担心着大家的行踪被发现,冷君柔逗留将近一个时辰后,决定回宫。
赵玉便也不做挽留,呈现依依不舍,从而再次挑起冷君柔的伤感,不知因何缘故,她突然觉得,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们,或者,这是自己和他们最后一次真情相处。
当然,冷君柔只把这个古怪的念头当成自己的多愁善感。
赵玉坚持送冷君柔到门口,冷君柔也想多陪他们,便不推迟,磨磨蹭蹭间又过了一刻钟,冷君柔终于坐上轿子,在赵玉和小虎的目送中踏上回宫的道路。
她们浑然不知,有个人影,正在暗处留意着她们。
这人是……上官燕。
原来,派去北夏国调查冷君柔的人今天回归,她本打算进宫把调查结果分享于冷若甄,不料去到宫门口,忽见冷君柔悄然出宫,想也不想便偷偷跟来,由于不敢靠得太近,在冷君柔进入这座屋子后,她只能远远等候,还一等便是整整一个时辰,幸好最后有点发现,才不至于白费工夫。
看着站立门口的人影,上官燕还以为见到鬼,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陌生的女人,因何长得和那短命紫晴一个样?还有,旁边的小娃又是谁?她们怎么会认识冷君柔那贱种,看情况,彼此关系很好很亲密。
眼见冷君柔等人已经远走,依然纳闷惊诧的上官燕,思忖着要不要冲过去揪住那一大一小问个明白,但转念想想,还是决定作罢,在那两个人影回屋后,她也离开榕树底,疾步走了几十丈路,坐上停在另一条巷口的轿子,重新出发去皇宫。
冷若甄正无所事事地沉闷着,见到上官燕出现,这才提起一点生机,循例问好。
上官燕开门见山,先是说出探子回报的情况。
冷若甄彻底由死气沉沉转向气焰高涨,狐媚的眼露出不信,难以接受地嚷,“娘亲,你说真的吗?夏艳芝是北夏国的公主?那么冷君柔就是皇室中人了?”
上官燕稍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知夏艳芝是北夏国公主,还得知夏艳芝被逐出皇族的秘密,这也是她为何那么大胆地追杀夏艳芝。后来夏艳芝消失了,她一直都有暗中留意北夏国的情况,久而久之发现夏艳芝并没有回国,便彻底放心,不再关注。
夏艳芝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自己好,上官燕于是不愿提起,关于夏艳芝的高贵身份,她也没对冷若甄说,如今情况有异,她不得不说,尽管这会再一次挑起心中的不舒服。
“照娘亲这么说,夏艳芝当年被逐出家门,那因何现在又被承认?冷君柔还认宗归祖?”冷若甄的身世,本就是她心中一条刺,如今看到冷君柔连身世都比自己卓越,不觉更加发狂。
“本来,我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这个夏雪是夏宇杰表姑或者堂姑的女儿,再或者,是夏艳芝未碰上渊哥哥之前所生的私生女,谁知调查结果表明,除了夏艳芝那贱人,夏家那代再无其他女儿,另外……”上官燕稍顿,把方才碰上的情况也一并述说出来。
冷若甄彻底认命,暗自忿忿不平了一阵,思绪回到正事上,“那就是,紫晴没死?那个杂种也没死?”
上官燕摇头,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自个分析,“那人是不是紫晴,我不敢肯定,虽然她的样貌很像紫晴,但整体来看又不像是。再说,当年我们亲眼看着紫晴化成血水,又怎么可能重生?至于那个小毛孩,他叫冷君柔为干娘,叫那酷似紫晴的女子为娘亲。”
冷若甄眉头皱得更紧,倏忽,脑海灵光乍现,“该不会……是绮罗?当年绮罗带着小杂种潜逃,后来说葬身火海,其实情况并非如此,大火只是掩人耳目,这样就可以打消大家对她的继续追杀。”
上官燕不以为然,“就算如此,那她怎么可能和冷君柔在一起!曾经,她们可是死对头呢,冷君柔当年所受的苦和痛也都是绮罗间接直接造成,必定对绮罗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待她亲如姐妹?”
冷若甄俏脸也顿时一暗,不久,又道,“会不会是绮罗又对冷君柔下蛊毒?又或者,绮罗易容成紫晴的样子,欺骗冷君柔?”
这次,上官燕不再吭声,是的,经此分析,最后一个可能性极大。
“娘,你当时何不直接找那女子探问审查一下?这样我们就不用猜的这么辛苦。”冷若甄开始抱怨。
“情况太突然,我担心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便打算先来告诉你,跟你商量商量,反正我已知道那个地方,想追问调查她们还不容易?”
“那你现在就去找她,必要时,把她囚禁起来,利用她们威胁冷君柔。”冷若甄说着,目露凶光。
上官燕思索了下,暂且离开,赶回刚才那个地方,孰料闯进屋后,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任她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半只人影。她只好又折回宫,冷若甄知晓后,气得直咬牙,母女两又是商量了一番,决定将此事告知易寒和容太妃,让他们来对付冷君柔。
事不宜迟,上官燕继续奔波,来到后宫最北面的一座宫殿——容太妃这几年来的居所。
不同于其他宫殿的华丽奢华,这儿冷冷清清,一切以简单摆设,连宫女太监也不见一个。这快地方平时几乎没人踏足,上官燕这个宫外人,算是光临最多次的。
她进入大殿后,很熟练地朝左走,通过一条室内回廊,再进入一间大卧室,在软榻上寻到那抹人影——容太妃。
容太妃不再是斗篷黑帽子神秘打扮,此刻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着一袭灰色长袍,给人一种得道高僧的感觉。
上官燕直走过去,恭敬地唤出一声,“师父!”
容太妃缓缓睁眼,眸色浑浊中带着淡淡的血丝,不做声,只满眼复杂地盯着上官燕。
上官燕稍顿,毅然道,“师父,大事不妙了,那个冷君柔……她又回来了!”
容太妃沉寂的眼眸,荡起一股波澜。
“原来,北夏国不久前送来的和亲郡主夏雪,正是冷君柔本人。”上官燕接着禀告。
“唰唰唰——”
容太妃手中的黑珠子忽然断裂,一粒粒地滑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隐瞒身份嫁进宫,估计是要回来报仇,如此一来,师父的计划必定遭到阻挠甚至破坏。”上官燕神色愈加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三年前的宫变,让她得知师父的真实身份,还得知师父的天大计划,可她还是继续追随,且不得不追随,因为,当年近乎残废的冷若甄需要容太妃的治疗,而自己,也不想与这个一直以来都能帮到自己的师父断裂关系,反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管东岳国以后变成怎样,管他谁当皇帝,管它会死多少人,只要自己能荣华富贵,能安然无恙就好。
“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容太妃总算开口,嗓音暗哑沉着。
上官燕不做隐瞒,把自己的调查结果,包括今天的所见所闻,全都述说出来。
容太妃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听完后,并不如上官燕的分寸大乱,更没冷若甄的气急败坏,沉吟一会后,忽然遣退上官燕。
上官燕愕然,但转念一想,便也不多说,朝荣太妃鞠一鞠身,心事重重地走了。
房内恢复安静,容太妃先是不知所思地呆了一阵子,起身,下床,步出房门,来到隔壁的那间。
里面,住的是易寒!
他正埋首案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头。
容太妃缓缓走近,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语气平静地问,“古扬有没有特别跟你提过关于那个北夏国送来的和亲郡主?”
易寒剑眉一蹙,摇头,“怎么了?”
“当初见到她,你应该也好奇吧?”容太妃又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假如我告诉你,她就是冷君柔,你……信不信?”
易寒面色陡然一变,两眼下意识地睁大,是的,对这个和亲郡主长得像极了冷君柔,自己当然好奇过,还几次暗中留意与查探,不过都没发现可疑的情况。自己也还问过古扬,古扬都坚持说那不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你被那小子骗了?”容太妃似乎能看透人心。
“应该不会,我看得出他的心还是向着我们。”易寒否决,嗓音中的飘忽高低,表明了他内心的震颤尚未平复。
“对了,你该不会还对她有所遐想吧?娘叮嘱过你,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肩上的责任!”容太妃语气倏然冷起,眸光也凌厉了不少。
易寒再一次沉默下来。
容太妃竟也不多说,只给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瞥视,离开。
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于转弯处,易寒的视线却仍保持在那样的方向,满面沉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也起身,走出去,并非去追容太妃,而是……去找古扬。
见易寒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古扬很是惊诧,用疑问的眼神看他。
易寒同样也静静注视了一会,缓缓而道,“上次我跟你提过那个北夏国郡主,你誓言旦旦地对我说她与冷君柔不是同一个人,那现在呢,你仍否这样坚持?”
古扬挺直的身板,陡然一僵,眼中的困惑更深,他……他怎么忽然间又问起这事?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我们肩负的责任,你应该清楚,再说,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我认为,大家应该彼此坦白。”易寒还是毫无波澜的语气,只不过,那幽深的眸色里面,涌动着暗潮骇浪,“有人告诉我,那个夏雪,其实就是冷——君——柔!”
“谁告诉你的?”古扬总算开口。
易寒猛地冷笑,他果然瞒着自己!
“不错,我是知道,我不对你说,是觉得没必要,兴许我们共坐同一条船,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特别是……我的感情。”古扬也索性承认出来。
“对,你喜欢哪个女人,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听,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她要报仇,而我也劝住了她,叫她先忍耐,等我完成使命,我会让她狠狠报复个够。”
“你意思是说,你把我们之间的计划和情况都说给了她?”易寒眸光骤然一冷。
古扬微怔,不吭声。
易寒于是更暴跳如雷,淡然的嗓音也终于起了高亢,“你可知道,这样做会使得我们前功尽废,使得我们功亏一篑!你简直是被情爱冲昏了脑子,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不知轻重,真是窝囊种!”
“你不也喜欢她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古扬反击,睨视易寒。
易寒涨红的脸猛地一僵,不错,自己确实迷恋她,很迷恋,为她破了很多例,但,那是以前,如今的自己已经从中清醒,那份本就不该萌生的情愫,也被自己狠心毁掉。
“关于她的身份,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无需隐瞒,总之,我有言在先,答应你的事,我会继续,对她,我会誓死保护,任何想伤害她的人,我都不放过,即便是你也不会例外。”古扬继续道,事先做出警告。
易寒咬牙,切齿,随即,又是一个冷笑和嗤哼。他眼冒红光,怒瞪着古扬,稍后,转身扬长而去。
古扬紧抿双唇,静静感受着寂静寒凉空气中的怒火余光,一会,也离开书房,出发去冷君柔的寝宫。
冷君柔刚好睡醒,惺忪睡眼一片惘然,更惹人怜惜和着迷,特别是……她来不及拉好的宽松睡袍,胸前露出的一大片春光,使得古扬眸瞳一缩,目光愈加炙热。
冷君柔觉察,赶忙地收拢好领口。
古扬心头涌过一丝惋惜,渐渐调整一下神色,询问出声,“今天出宫,见到故友了吧,你们应该相处甚欢?”
“嗯。”冷君柔颌首,轻轻应了一句。
“你喜欢的话,以后就多点出去,再或者,也可以召她进宫探访。”古扬做出特许。
这本是冷君柔和赵玉最先的奢望,但现如今,冷君柔没有丝毫欣喜,因为,事情已不如预期中的计划。
古扬继续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忆起易寒刚才来找自己的情景,暗忖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想,凭自己的坚持和能力,易寒定会妥协,她不会再受到伤害。
于是,他收起顾虑和担忧,话题朝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展开,还留下与她共享晚膳。
二更将至,他却无离开之意,庞大的身躯慵懒悠然地斜靠在大椅上,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视着冷君柔。
尽管心中早有把握,然而此刻,冷君柔难免感到焦急和慌乱,担心他会反悔,会出尔反尔,强迫自己……做那趟事,她甚至已经暗中做好逃避和反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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