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爱恨交缠
章节名:068爱恨交缠
栖鸾宫,喝声震天,屋顶几乎被掀起,所有宫奴皆惊恐不安,浑身都在发抖,战战兢兢地偷瞄着殿中央那个满面怒容、额暴青筋的高大人影。
“皇……皇上请息怒,奴婢以后必定谨记,再也不会让婕妤受半点损伤。”紫晴跪在最前端,身体哆嗦不已,声音也颤抖得几乎说不成话。
其他宫奴也急忙跟着保证,“奴才们该死,奴才们以后会看好婕妤的!”
这时,林公公走了出来,跟古煊禀告,“皇上,陈太医已给柔婕妤诊断过了,请皇上进内。”
继续对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怒瞪一眼,古煊这才转身,走向冷君柔的寝室。
他一进内,陈太医刻不容缓地汇报,“柔婕妤有孕在身,身体机能相对比较弱,如今一夜吹风,导致染了风寒,幸亏发现得早,病根尚未深入。不过,由于柔婕妤有孕在身,不能乱服药,所以……恳请皇上容许臣好好斟酌一下,在治好柔婕妤风寒的同时,不影响到小皇子的健康成长。”
一听前半句,古煊焦急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些许,然而到了后半句时,俊颜又立马沉下,“什么叫做好好斟酌?你不是太医吗?这点小事还要斟酌?你要朕的女人和儿子等你斟酌?”
陈太医吓得发抖,连忙解释,“皇上请息怒。柔婕妤身份高贵,小皇子更是矜贵无比,微臣必须十分谨慎,确保柔婕妤和小皇子都安然无恙,因此才请求皇上给臣一些时间。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全力以赴,确保柔婕妤和小皇子都安然无恙的!”
陈太医说罢,对古煊再一个躬身,随即匆忙跑了出去。
这时,林公公也开始安抚古煊,“皇上请别急,柔婕妤和小皇子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古煊不语,大步走到床榻那,先是站着注视片刻,继而侧身在床沿坐下。
林公公见状,便也不做打扰,悄然离开。
整个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古煊深眸炯亮异常,牢牢盯着冷君柔那张苍白如纸、了无生气的脸庞。
今天刚下朝,就见紫晴匆匆过去禀告,说她染了风寒,病倒了。
连国事也不理,自己急忙跑来,看到她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自己俨如心胆俱裂。得知她的病因是由于昨晚在院子里露宿一夜所致,更是心疼又气恼。
这些天,自己都和她睡在一起,昨晚没有过来,其实也想过她会不会起啥反应,譬如,难过、伤心甚至生气之类。
但万万料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自个惩罚,且惩罚自己,一点也不顾腹中的胎儿!
假如她不是病倒了,再假如她现在不是怀孕在身,他真想把她倒吊起来,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倔强和任性。
“娘,柔儿错了,真的错了,您明明教过柔儿,说这世上的男子皆薄情寡义之人,叫柔儿别动情,柔儿却偏偏不听,如今,柔儿受到惩罚了,是柔儿活该……是柔儿自作孽……”蓦地,一声梦呓自冷君柔嘴里发出。
只见她双眸紧闭,蹙着柳眉,娇唇轻颤不停发出痛苦而悔恨的呢喃,“娘,柔儿很痛苦,很难受,柔儿不想再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柔儿不想报仇了,您把柔儿也带走吧,有娘在身边,柔儿不会受到欺负,娘,求您了,柔儿求求您了……”
她的手忽然抬起,在空中乱舞乱抓,古煊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让她握住,同时,看到她恢复了平静。
手,被她紧紧地拽住,仿佛是捞到救命稻草一般。古煊内心的怜惜不觉更深了。
刚才的话,他是听清楚了,却不完全明白个中意思。
这世上的男子皆薄情寡义之人,原来,她的冷情是她娘亲的教育所致。
她娘为何教她这样的道理?莫非,她娘被男人抛弃过?
还有,她刚才说什么报仇?找谁报仇?
早前,自己问她的时候,她粗略提到,说她爹在她很小的时侯就被雷劈死了,那就不存在于她娘被抛弃了?
莫非,她娘后来结识到其他男人,被那男人抛弃?那男人又是谁你?
其实,他曾经根据她娘墓碑上的名字派人暗中调查,无奈都没有结果。叫这名字的女人,要么就是二十岁以下,要么就是五十岁以上,而且,这些人都还在世。
另外,她刚才在梦呓里好像还说过,叫她娘亲带她走,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想活了?难道这个世上就没人值得她留恋的?自己呢?还有皇儿呢?都比不上她娘亲重要?
“柔儿,朕知道你昨晚很难过,但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只需记住,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给你和皇儿提供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为了保护你和皇儿,为了……朕曾经对你许诺过的一生一世。”古煊开始移动被她紧紧握住的手,一起来到自己的脸上,让她娇嫩柔滑的手背摩挲着自己粗糙的面颊,“将来,朕会告诉你整件事,会让你知道,朕爱的人还是你,而且,只有你。你别胡思乱想了,别再给朕添烦恼,那样,朕才能更快地把事情处理好,明白吗?”
他就这样定定望着她,心里默默地诉说和念叨,宽大的手一直裹住她娇小的手,另一边手还不时地伸出,轻轻抚摸她憔悴的容颜。
直至陈太医再一次进内。
陈太医已经弄好了药,林公公和紫晴正随他一起进来。
紫晴本打算给冷君柔喂药,但被古煊阻止了,只见他先将依然昏睡中的冷君柔托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由紫晴端着碗,他自己腾出一只手来拿调羹,准备喂给冷君柔。
起初,冷君柔不肯开口,令他既焦急又懊恼,后来在太医等人的协助下,冷君柔总算把药吃了进去,且全部吃光。
“柔婕妤很快便会醒来,皇上无需太过担心。”陈太医边收拾东西,边禀告。
古煊没给回应,注意力继续停在冷君柔的身上,估计是药苦的原因吧,她非但柳眉微蹙,整个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先是被她这小女孩神态逗得一阵苦笑,古煊伸手,抚平她皱住的地方,还宠溺刮着她小巧的鼻尖,丝毫不顾旁边有人在。
稍后,林公公不得不打破这温馨的画面,“皇上,午膳时间到了,请皇上先用膳。”
古煊仿佛没听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林公公不解风情,准备再做提醒,却被紫晴及时阻止,接到紫晴挤眉弄眼的暗示后,他改为拜别,与紫晴、陈太医暂且离去。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古煊依然沉浸在对冷君柔的宠溺动作中。
看着她清丽的容颜,他不禁想起了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发出会心而满足的笑,冷峻的面容渐转温柔,如刀雕刻般的轮廓也因此显得更加迷人、更有魅力。
他就那样不知厌倦地注视着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幽幽转醒,那双迷离动人的水眸与他的对上。
“柔儿,你醒了?身上还有没有不适?”他惊喜交加,低沉的嗓音出现罕见的颤抖。
冷君柔不语,只是呆呆望着他,脑海在追寻过去的片段。
她记得……当时,自己一直在等,等到星星消失了,天空泛起灰白了,然后感觉很累,很累,终再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后来,自己好像看到了娘亲,娘亲说,不想自己在世上痛苦,打算带自己走。自己也一口答应了,准备带宝宝到另一个世界,三人一起生活,无忧无虑,再也不用因为仇恨而愤怒,不用因为等待而饱受折磨。
自己就那样低着头,任由娘亲牵着自己的手一直往前,走着走着,忽然耳际传来一个声音,叫自己睁开眼,说幸福之门到了。
于是,自己睁眼,抬头,想不到……根本没有什么幸福之门,有的只是他!
“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来,你先躺一会,朕去命人把粥端来。”古煊又道,看着她千变万化的小脸,其实他想问她在想什么,不过,考虑到她目前首先要做的是填饱肚子,他便暂且忍住。
轻轻挪动一下身体,他把她放回到床上,大手从她颈部轻轻抽出,正要起身,忽被她拉住。
眼中泛起疑惑,他看着她,“怎么了?你放心,朕只是去叫叫紫晴,朕马上回来的。朕还要亲自喂你吃饭呢。”
冷君柔沉默依旧,芊芊玉手,仍牢牢拽住他。
古煊更加困惑,抿一抿唇,拧头,朝外面大喊了一句。
房门打开之后,林公公和紫晴双双进来。
看到冷君柔已醒,两人皆欢喜不已,特别是紫晴,不顾古煊在场,扑到床前握住冷君柔的一只手,哽咽出来,“婕妤,您总算醒了,吓死紫晴了,呜呜呜……”
冷君柔眼带歉意,望着紫晴,白皙的手指微微的抖动,继而缓缓爬上紫晴的脸庞,轻轻拭擦着那不断滑下的泪水。
紫晴则泪水流得更凶。
最后是林公公小心谨慎地提醒,紫晴总算停止哭泣,面色窘迫地给古煊行了一个礼,娇小的身影一缕烟似的溜了出去。
陈太医趁机给冷君柔再做一番检查,而后欣然地汇报,说冷君柔的风寒已经消退,腹中胎儿也没事。
古煊总算放下心来,在紫晴端来上等小米粥后,他像刚才喂药一样,亲自喂到冷君柔的嘴边。
冷君柔一直都没说过话,但也张嘴一口一口地接住粥,连续吃了两大碗。
到了房内又只剩他们两人时,古煊开口训话,严肃的嗓音,透着疼爱,“昨晚的事,朕听紫晴说了,以后不准再这么任性了知道吗?朕以后要是没空过来,你自己先睡,都要当娘了,还这么任性,你难道不知要对皇儿负责吗!”
负责?那他呢?他是宝宝的父亲,他是否也该负起责任?要不是他,自己会害怕单独面对这张床而宿外吗?一想起昨晚,冷君柔尚未痊愈的心蓦然又被撕裂开来。于是,她甩开了他的手,推开他。
古煊怔了怔,重新拥住她,责备的语气仍然带着宠溺,“瞧,你又来了,你年纪虽小,可也不能这么任性。对了,你想不想去拜拜你娘,想不想跟她说说话?朕再带你出宫一趟,但前提必须是,你得听话,尽快好起来。”
冷君柔听着,愣住,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古煊不再吱声,大手再度爬上她的脸庞,先是撩拨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而后轻抚她精致的五官。
冷君柔心潮起伏不断,惘然的眸子越来越迷惑,由于病还没好,不久她便身不由己地又睡了过去。
而古煊,则继续满面思云地凝望着她,许久都没有入睡……
——
或许是因为古煊的许诺鼓励,又或者是太医的良药效速,冷君柔的风寒于第二天就彻底退了。
第三天,本是兰陵王抵京的日子,可由于途中受到风雪阻挡,延迟了回京的路程,古煊便索性选在这天带冷君柔出宫,前往城北的墓园。
像上次那样,他亲自扫除坟墓周围的杂草和大雪过后残留的杂物,还帮冷君柔摆放祭品、点香、烧纸钱,整个过程中,态度皆非常严谨和恭敬。
冷君柔不再像以往那样诉说衷肠,只是静立坟前,一手轻轻按着隆起的腹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墓碑上的名字。
倒是古煊,烧完纸钱后,拥住冷君柔,对着坟头朗声说出,“娘,朕又来看你了,朕上次跟你保证过,会好好照顾柔儿,这次,朕依然想说,朕的承诺不会变。朕会爱她一辈子!不过,朕希望娘能帮个忙,柔儿她真的很不乖,一点也不听话,她就要当娘了,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老人家在天之灵,多指点她一下。”
他的话,冷君柔自然是听到了,眼神稍微地晃动,但依旧不吭声。
接下来,他们又是呆到上次那个时间才离开。
回宫用过午膳后,古煊去御书房忙碌,一直到晚上才再来。
他搂着她,躺在宽大柔软的床褥上,深深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独特幽香。
这几天晚上,他都陪她睡,没做过任何越轨的动作,但今晚,她病好了,他开始变得不规矩了,不料,被她及时阻止。
“柔儿——”他不满地嘀咕出声,见她没有反应,继续抱怨,“朕都忍了好几天了,你让朕乐一乐吧。嗯?”
冷君柔沉默如旧,手仍使劲按在他的粗壮的手腕上,她,再也不想让他那不干净的身子玷污自己!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古煊语气一转,“还在为朕宠幸良妃的事生气?其实……其实……你忘了朕在你娘坟前说的话吗?朕会照顾你一辈子,一生一世,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冷君柔内心里忍不住嗤哼。
“你怀孕快要6个月了,说明朕只剩2个月和你欢爱,所以,你让朕先谋取多点福利,补偿接下来不能恩爱的那三个月啊。”古煊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与白天在人前那副威严冷峻形象简直是天渊之别。
可惜,冷君柔丝毫不为所动,已经哼出声来,“皇上后宫嫔妃无数,只要皇上说一声,她们必定涌过来,皇上又怎么会面临欲火得不到纾解的痛苦?”
她果然是在吃醋,这小东西,想不到她也会冷嘲热讽!
古煊心中哭笑不得,忍不住揶揄她,“是吗?那你到时候能保证不再去院子里睡?不再染上什么风寒、又一次让朕吓破胆?”
霎时,冷君柔俏脸一变,贝齿用力咬在娇唇上,一会,发觉他又开始动起来,于是再度抗拒出来,“臣妾很累,恕不能服侍皇上,皇上若然真的忍受不住,那请皇上去找其他嫔妃吧,臣妾……保证不会再出去外面睡,也不会惊动圣驾!”
噗嗤——
一声轻笑,自古煊嘴里发出,他长臂一收,重新把她搂进怀中,且将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先是用溺爱的目光对她注视了片刻,他缓缓靠近,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怜爱的吻,开始闭上眼睛,那双色色的手,并没有继续游走。
冷君柔身体轻微的硬化,呆望着他,不久,听到他鼻子下方传出了有条不紊的呼吸声。
脑海更加的混乱,千丝万结理不出头绪,她就那样不知所思地凝视着他,看着他那因为睡着了而显得异常柔缓俊美的面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不过,到了差不多触碰到他的脸庞时又及时停止,且重新放了下来。
她略微低头,依偎在他的怀中,静静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缓缓阖上了眼眸……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天早上已经停止,太阳出来了,大雪慢慢融化,到处一片清凉爽快。
奢华的瑶华宫内,空气里却凝聚着一股沉郁的气氛。
殿中央的一排大椅上,分别坐着冷若甄、上官素若、冷若兰,还有冷睿渊的妻子——上官燕。
原来,自从冷家堡和朝廷联盟后,朝廷特别赐了一座位于皇宫附近的大别苑给冷睿渊,考虑到冷若甄刚进宫,上官燕便不急着回冷家堡,而是先在别苑住一段时间。
今天闲着无聊,她带小女儿进宫,殊不知,听到了一个令人气结的消息。
“那个什么破婕妤,不就长得好看一些吗,可是大姐也不差啊。当时我就说了,爹爹不该那么轻易和皇帝联盟,看,皇帝反悔不认人了!”年少轻狂的冷若兰,得知姐姐又被冷落了,忍不住打抱不平。
冷若甄满面愁容,却也赶忙阻止冷若兰,“小妹,这是皇宫,切忌胡乱说话!”
“甄表妹说的不错,假如这话传到皇上耳中,恐怕趁此机会来惩罚甄表妹。”上官素若毕竟是进宫多年,说得很有道理。
上官燕由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一直都在沉思,许久过后,总算开口,“对了,那贱人是什么来历?真的只是一名孤女?”
“她本是德妃带进宫的人,后来走了狗屎运,被皇上看中,皇上调她去当侍女,还宠幸了她,珠胎暗结。”上官素若迫不及待地分享出曾经调查回来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但都查不出她的真正来历,只知道她有个娘亲,已经死了,如今葬在城北的一个墓园,是德妃帮她安排的。”
“她也姓冷是吧?那她父亲叫什么?”上官燕又道,美艳的容颜还是分外淡定和从容,嗓音也很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次,轮到冷若甄回复,“女儿上去试探了她一下,可惜她防备得很,只说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她跟的是她娘亲的姓,对了,她娘好像叫冷燕芝。”
“冷燕芝……哪个燕?哪个芝?”
“燕子的燕,芝麻的芝。”冷若甄顿了顿,“娘,怎么了?难道您认识?”
燕子的燕!那就不是了!
上官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再接话。
“她肯定是个野种,否则不会随她娘亲的姓,她娘肯定是个婊zi,才生出她这个没爹养的狐狸精,她也跟她娘一样,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冷若兰又开始插话,稚气的脸庞怒气满布,“听说她上次在我们堡中,还要大师兄带她游逛,瞧,大师兄也被她迷住了!”
“对了,甄儿,她长得怎么样?”上官燕猛然又道。
“长得确实不错,特别是那气质,不是……不是女儿能比的!”冷若甄神色再一次黯淡了下来,娇柔的嗓音也尽显悲怅,“爹爹好不容易为甄儿讨到公道,而皇上那天晚上也来宠幸了甄儿,甄儿还以为好运会持续下去,却不料,美梦是如此的短暂。”
“那贱人一副清纯样,实则心计比我们都厉害,她持着皇上宠她,用生病博取同情,听说皇上得知她染了风寒后,气得几乎把整个栖鸾宫都拆了,还警告陈太医,要是她们母子有任何闪失,陈太医一家都得陪葬。皇上还亲自给那贱人喂药,放下身段哄那贱人开心,前天还带她出宫拜祭她娘亲。”上官素若则再次愤愤不平地汇报,语气和神态既不甘羞愤,又嫉恨不满。
“不如叫爹爹别跟朝廷联盟了,把正在边关助战的弟兄们都叫回来。还有,带大姐一起回去,我们给大姐另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冷若兰也是越来越气愤。
可惜,她那不经大脑的话语,又马上遭到上官燕的轻斥,“兰儿,你闭嘴!你大姐清白都被他毁了,还离开作何?真是说话没用脑子!”
“我……”
“不错,甄表妹已是皇上的人,自然应该继续留在皇宫,就算离开,也是那贱人离开,而非我们。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把那贱人除掉!对了姑姑,你们堡内高手如云,不如……派个人直接干掉那贱人?最好,来个一尸两命!”上官素若愤怒的火眸,开始涌上了一丝歹毒和阴狠。
“不行的,宫内戒备深严,我们未必能动得了她,就算真的成功,依照皇上对她的宠爱,必定追查到底,万一被查出来,非但我不能翻身,就连爹爹也会受到殃及。虽说爹爹是江湖盟主,但那终究是皇帝,大家撕破了脸的话,吃亏的始终是我们。爹爹上次为我去威胁他,恐怕已经激起他的怒气,我不想……爹爹再因为我而危及性命!”冷若甄连连摇头,说着说着,眼泪就滚出来了。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把上官燕弄得好不心疼,急忙起身走近去,拥住冷若甄的双肩。
冷若甄更加悲伤难过,低泣,“娘,我该怎么办?您教教甄儿,甄儿应该怎么办?万一皇上再也不来,甄儿还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那一声声哭泣,宛如一把把刀刺着上官燕,她愤恨交加,渐渐地眸光一凛,面容一沉,轻抚冷若甄的脊背,“甄儿,娘绝不让你受委屈的,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罢,她稍停片刻,抬头看向空荡荡的大门口,冷道,“我想见见那个冷君柔,上次我没怎么留意,这次,我要看清楚她长得怎么样。”
“兰陵王明天抵达京城,皇上会设宴款待,还叫所有的嫔妃一起参加。根据她现在得宠的程度,皇上明晚必定带她在身边,姑姑明晚可以找个借口参加。”上官素若立刻献计。
“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四妃参与宴会,均可携带一名家眷在旁,娘亲是甄儿的娘,正可以陪甄儿出席!”冷若甄也已停止哭泣,抬起脸来。
“嗯,我正好可以近距离看清楚她!看她……是否也长得一副狐媚样!”上官燕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话,语气煞是冰冷,复杂深沉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道阴森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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