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对糖葫芦的执念
果果很兴奋，在车子里一直蹦蹦哒哒的，秦稍端怕他碰到头，一直伸手扶着他，不过不顶用，果果照样蹦跶，最后秦稍端干脆把果果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果果坐在爸爸的腿上，被爸爸抱着，不能蹦了，他只能伸出手扒着车窗，一直看着车窗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稍端都有些无语，平时早上送果果去幼儿园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兴奋，怎么今天出来这么兴奋。 秦稍端心想：大概是因为不用去幼儿园的缘故，看来不想上学是每个孩子的天性！ 京城是个著名的不夜城，这个时候夜晚的美丽与繁华来临了，随处可见的灯火通明的商厦、酒店、广场，五光十色的各类招牌，以及熙熙攘攘或行走或聊天的行人。 秦稍端看了看车窗外，开口：“往前五十米，左边的那家茉莉餐厅就是。” 那是一家装饰美观，非常豪华的一家高档餐厅，菜色也是远近闻名的，价格当然也是不菲的。 寻常人要想吃这家餐厅的菜至少得提前两个月就开始预约，当然，秦稍端是不用的，他只需打个电话说一下，餐厅便提前给他准备好上好的包间。 江一辉停好车，秦稍端先下来，然后伸手把果果抱出来。四个人走到餐厅，店长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笑的一脸谄媚，点头哈腰的把他们领到包间。 秦稍端的冷淡店长也看出来了，想巴结无奈又怕得罪这位大人物，只得对一旁的服务员叮嘱道，必须好好伺候着。 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应着。 “点菜吧。”包间里的空调很足，秦稍端把果果的外套脱下，朝江一辉和方杰刚道。 “果果，来来，你先来点，想吃什么点什么，把饭店的菜全点了都行，不要为你爸爸省钱。你爸爸的钱多的能买下一百个这样的餐馆。”江一辉兴趣勃勃的教导果果，把菜单推到果果面前。 果果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巴，“妈妈说不能浪费。” 果果的意思很简单，虽然爸爸有钱，可是点菜也不能点多了，不能浪费。 方杰刚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江一辉的肩膀，“听到了吧，不能浪费！” 江一辉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被一个不到四岁的娃娃教育了。 秦稍端伸出手摸了摸果果软软的头发，勾起嘴角，笑的既自豪又得意。 果果伸出两只又白又嫩又小的手拿着菜单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似模似样的看着，虽然大部分的字都不认得，但是输人不输阵。认得菜单上的图片就行了。 嫩嫩的小指头，伸出来，指了一个。 “这个？”江一辉探过头来问。 果果点了点头。 江一辉打了个响亮的响指，“果果真厉害，一会儿可要多吃。这样就可以早点娶媳妇儿生孩子了。” 说完之后，江一辉和方杰刚大笑起来。 秦稍端站起身把果果的小外套挂好，听到这话，上前就要看菜名。 江一辉忙伸出手挡着，秦稍端冷冷的看了眼江一辉，“拿开！” 江一辉只得慢慢的抽回手，嘴里说：“这道菜必须点，是果果要的，对吧，果果？” 果果闻言点了点大脑袋。 而后秦稍端就看到果果刚才点的那道叫做‘鹿鞭炖鸡汤’的菜。 秦稍端气的真想踹江一辉几脚，说：“换一道菜。” 江一辉说：“哎，你至于吗？不就是道菜嘛，饭店都可以卖，我们为什么不能点啊。” 方杰刚也跟着附和，“就是，这可是你儿子点的，你要换也得经过他的同意啊。” 而后江一辉和方杰刚就看到了令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 只见秦稍端蹲下身子，看着果果说：“果果，咱们不点这道菜，这道菜吃了会流鼻血。” 果果一听流鼻血三个字吓的连连摇头，忙说不点了，要换一道菜。 这让江一辉和方杰刚长见识了，原来大总裁说起谎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最后果果点了三道菜，江一辉和方杰刚也各点了一道菜，秦稍端看了看，加了一道炒蔬菜，一道冬瓜虾仁汤，便把菜单给服务员让服务员上菜。 秦稍端从包里拿出小围兜要给果果围上，果果伸出手抓着围兜，看着爸爸，嘴里叫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秦稍端便把围兜给了果果。 果果拿着围兜开始往衣服里掖，小手掖了好几次，总是掖不好。 秦稍端看不下去了，果果的T恤里鼓鼓囊囊的，他这是把围兜的一大半都塞到衣服里去了。 秦稍端赶紧把果果塞到衣服里的大半围兜抻出来，伸平给果果系好。又给果果的小腿上铺了一条餐巾。 一旁的江一辉和方杰刚打趣道：“你真的是一名超级奶爸啊！” 秦稍端眼睛都没抬，说：“等你们有了孩子，比我好不到哪去。” 方杰刚连连摇头，“算了吧，我可不打算要个祖宗伺候。” 方杰刚是丁克族，他不要孩子秦稍端觉得很正常，而且方杰刚那性子也不适合要孩子，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旅游，没几天着家的，娶了个老婆也和他一样，万一要真生了孩子都没人带。 秦稍端问江一辉，“辉子，你呢？你今年不是要结婚了吗？也不打算要孩子？” 江一辉伸出手捏了捏果果的脸，笑着道：“要是能生个孩子像果果一样好玩儿，我就考虑。” 果果伸出小手拽开江一辉的手，一脸认真的说：“妈妈说，不能捏脸，不然会流口水。” 江一辉被逗笑了，他看了秦稍端一眼，问果果，“怎么都是妈妈说啊，你爸爸都没教你什么吗？” 果果撅着小嘴巴，“有啊。” “哦？爸爸教你什么了？” 果果立马板起小脸，学着秦稍端的样子道：“秦果果，不准和我抢媳妇儿！” 此言一出，江一辉和方杰刚放声大笑，边笑边拍桌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秦稍端也忍不住笑了，他伸出手捏了捏果果的脖子，“不得了了啊，秦果果，你都敢学你老子了！” & 菜一道接着一道上来了，果果看爸爸和叔叔都用筷子夹菜，也想尝试用筷子，于是拿着大筷子，比比划划的去夹小碟子里的花生米。只是夹了有好几分钟，都没有夹起一粒花生米，果果也不气馁，继续拿着筷子和碟子里的花生米做斗争。 终于，果果顺利的用筷子夹起了一粒花生米，他高兴的咧开嘴笑了，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筷子，想把筷子中的花生米放到嘴里来，可是，这还没开始移动呢，两根筷子中的花生米“吧啦！”一声掉到桌子上了。还顺带在桌子上滚了几个圈儿。 果果伸出手就要去拿那粒花生米，被秦稍端拦住了，“掉到桌子上的东西不能吃了。” 而后秦稍端把筷子没收了，给果果一个小勺用。 果果撅着嘴巴不怎么乐意的开始用勺子吃起饭来。 爸爸和两个叔叔在聊天，果果趁爸爸不注意，拿过爸爸面前的大杯子，里面装的是啤酒，果果没喝过啤酒，他想尝尝味道。可是还没喝到嘴，就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拿回啤酒，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果果只能闷着头继续吃饭，吃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果果再也吃不动了，他觉得待在包间里好无聊，他想出去玩，他蹬蹬的下了椅子，跑到门边，刚打开包间的门，秦稍端的话就传了过来，“果果，不许乱跑！” 果果眨巴着大眼睛，“爸爸，我想尿尿。” 秦稍端指了指包间里的卫生间，“去那里尿！” 果果“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他不要尿尿，他要出去玩。 虽然没有尿意，果果还是掏出小*嘘嘘了，看着小*滴出几滴尿，果果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呢！”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果果靠在包间里的沙发上，边看爸爸和两个叔叔吃饭边无聊的拍自己的小肚子，两条腿一蹬一蹬的。 吃饱了就要睡觉，这是真理，再加上此时果果很无聊，所以，他开始抬起小手揉眼睛，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秦稍端转过头就看到果果仰躺在沙发上，两只腿岔开着，大脑袋一点一点的，秦稍端走到沙发边，问果果：“要睡了吗？” 果果平时在家一般九点多才睡觉，这会儿才不到八点，估计出来吃饭容易犯困。不过这里可不能睡，没被子盖着容易感冒。秦稍端抱起果果，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果果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向后着倚着爸爸的胸膛，很温暖，很舒服。 “冷不冷？”秦稍端捏了捏果果的小手问。 果果摇了摇头，“不冷。” 尽管果果说不冷，秦稍端还是拿起果果那件红色的小外套给果果穿上。 果果一犯困就特别爱粘人。也不说话，小手搂着爸爸的脖子，大脑袋埋在爸爸的脖颈间，一个劲的蹭着。 “果果，先不睡，回家去睡。”秦稍端拍了拍果果的小屁股，开口。 果果的嘴里不满的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趴在爸爸肩膀上，乌溜溜的大眼睛此时闭着，一副随时都要入睡的样子。 秦稍端江一辉和方杰刚比了个先出去的手势，然后抱着果果出了包间。 几个人从饭店出来了，外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格外的热闹，饭店旁边有一家西式甜品店，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腻人的甜甜的奶油香。 果果趴在爸爸的背上，闻到香味，立马睁开大眼睛了，那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着，透过玻璃门看到那一排排诱人的点心的时候，果果拿大脑袋蹭了蹭秦稍端的脖子，嘴里叫道：“爸爸……” 秦稍端低下头，“嗯？” 果果伸出小手指了指甜品店。 于是，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进了这家甜品店。 这家甜品店里面的装修是卡通的形象，里面的面积还不小，一排排的座位，有年轻的情侣，还有许多带着孩子的爸爸妈妈，甚至还有老年人，结账的地方排了老长的队，生意这么好，估计味道做的不错。 秦稍端给果果点了一杯奶昔，牵着果果到靠窗户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几个男人继续聊天，果果嘴里咬着吸管吸奶昔。 旁边的桌上，一个和果果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吃草莓味的冰激凌，小男孩的妈妈拿着纸巾帮他擦着嘴角，边擦嘴里边说：“慢点吃，瞧瞧，都成小花猫了。”小男孩子嘟着嘴巴不满道：“我才不是小花猫！”这一幕看的果果的眼圈都红了。 果果也想妈妈了。 想妈妈的心愈来愈盛，果果控制不住掉眼泪了，他低着大脑袋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自己偷偷抬起手背抹着眼泪。 江一辉率先发现果果的不对劲，他朝果果的方向努了努嘴，秦稍端伸出手抬起果果的脑袋，这才发现果果哭了，秦稍端心里一紧，将果果抱在腿上，抽出纸巾给他擦眼泪，边擦边问：“果果，怎么了？” 果果哭的抽抽搭搭的，不仅眼睛红的，连鼻子都是红的，“我，我要，妈妈……妈妈……” 秦稍端心下叹了口气，其实何止是果果，他也想媳妇儿了，媳妇儿才走了一天，自己和果果就都想的不行了。 真是离不开媳妇儿！ 为了安抚果果，秦稍端特意带果果去买了一根冰糖葫芦儿，果果看到冰糖葫芦的那一刻，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都要汪出水来了。 卖糖葫芦的人把糖葫芦用纸袋子包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递给果果，果果伸出双手接过来，把装冰糖葫芦的小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卖冰糖葫芦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看到果果喜欢的不得了，直夸果果长的好看，又说果果乖，像是从幼儿广告片里面走出来的一样，还说，她的儿媳妇儿也怀孕了，要是能生一个像果果这样漂亮的孩子她就高兴了。 秦稍端也没时间听这卖糖葫芦的中年妇女叨叨，抱着果果就回到了车上。 车里，江一辉和方杰刚等着秦稍端和果果，看到果果手里的盒子，江一辉又开始逗果果了，“这是什么好东西啊？给江叔叔看看。” 果果搂着盒子的手紧了紧，大脑袋拼命的摇了摇，说：“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你们大人不能吃。” 这话给江一辉和方杰刚逗的哈哈大笑。 在车子里，果果两条手一个劲的抱着盒子，一幅精神抖擞的小模样。 到家了，进了客厅，明亮的灯光，秦稍端去给果果放洗澡水，果果坐在沙发上抱着盒子，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怀中的盒子，怎么看也看不够，伸出小手摸啊摸，怎么也摸不够。 方杰刚关注的球赛开始了，他开始目不转睛的看起球赛来。 秦稍端在沙发上悠闲的坐着，无事可做，又开始逗果果。 他觉得果果太好玩了，逗逗他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给江叔叔看看，江叔叔就只看看，又不偷吃你的。”江一辉伸着大手，嘴里极力劝说着果果把怀里的装糖葫芦的盒子给他看看。 果果的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怀里的盒子递给江一辉，嘴里还不放心的说：“就只能看一下。” 江一辉把盒子打开，包着糖葫芦的纸也被打开了，里面有六颗红彤彤的山楂果排列的穿在竹签子上，大小均匀，摆放整齐，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像一颗结满硕果的小树，煞是诱人。 果果把大脑袋凑上去，差点趴在糖葫芦上面，伸出舌头一舔，估计是尝到甜味了，双眼里满是喜悦，笑的眼睛都弯了。 秦稍端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下了命令：“今晚只能吃一颗。” 而后秦稍端用水果刀切下最顶上的一颗糖葫芦，放在小碟子里，递给果果。剩下的秦稍端又用专门包糖葫芦的纸包好，重新放在盒子里。 拿着盒子，秦稍端想放在哪里好呢，不能放在低处，否则果果肯定会拿到，想了想，秦稍端决定放在厨房柜子的顶上。 果果看着手中碟子里的一颗糖葫芦，双眼晶亮晶亮的，伸出舌头，又凑上去舔了一口，小脸上满是兴奋和满足。 “果果，好吃吗？”江一辉看着果果问。 果果点着大脑袋，“好吃，糖葫芦最好吃了。” 就这样，果果就着碟子一口一口的舔着糖葫芦，等把面上的糖稀舔的差不多了，便把糖葫芦拿到嘴里嚼了起来。 很快，一颗糖葫芦吃完了，果果站在那砸巴着小舌头，恨不得再砸巴出糖葫芦来。 这一幕看的江一辉捧腹大笑。 “好了，吃完了去洗澡了。”秦稍端走过来摸了摸果果的头说。 果果伸出双手抱住爸爸的大腿，大脑袋讨好的蹭着爸爸的腿，嘴里道：“爸爸，还要吃糖葫芦，还要，好不好？”说罢，仰着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祈盼的看着爸爸。 秦稍端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晚上只能吃一颗，听话！” 果果撇了撇小嘴巴，他知道，爸爸说不给就不会给了，求也没用，闹更没用。 “爸爸，明天吃，明天吃糖葫芦，好不好……”果果又再次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爸爸。 “嗯！”秦稍端应道：“如果你听话，爸爸就考虑明天再给你吃糖葫芦……” “我听话，我听爸爸的话……”果果立马表态，边说话大脑袋还边一点一点的。 “好，现在去洗澡，洗完了澡睡觉。”秦稍端大手一捞抱起果果。 “好！”果果伸出双手勾住爸爸的脖子，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其实，果果的心里想的是，快点洗澡，洗完澡快点睡觉，睡醒了就是明天了，明天就能吃糖葫芦了。 给果果洗完澡，秦稍端用浴巾包着果果，让果果先去客厅待一会儿。刚才给果果洗澡的时候衣服上都打湿了，秦稍端拿着睡衣准备到浴室里冲个澡，完了再去哄果果睡觉。 果果蹬蹬的跑出来了，脚上也没穿鞋，包着条白浴巾像个饺子似的，白白嫩嫩的。 客厅里，方杰刚还在看球赛，江一辉百无聊赖的在嗑瓜子，看到果果出来了，他眼睛一亮，忙冲果果招手，“来，到江叔叔这来。” 一天的相处，果果和江一辉早就变的不陌生了，看到江一辉朝他招手，果果蹬蹬的跑过去，伸出双手趴在江一辉的腿上。 顿时，一股好闻的奶香味混合着一股清新水果味沐浴乳的味道传入江一辉的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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