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刀解涨
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就焦急的问，“你在哪儿？你昨晚没回来，要不要紧？”
袁筱听见秦文焦急的声音，心窝里一暖。
秦文原本就想打她电话的，可是，因为他昨晚为了自己母亲，而放纵袁筱被一个陌生男人掳走的事，他懊恼得不得了，一整晚都在自责，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打她电话。不过他一直守候在手机边，一直等她打电话过来。
袁筱笑着说，“我没事，你放心吧！那个抓我上车的男人，和我是朋友！我现在在一家拍卖行里，准备买点东西，不过缺了一笔钱！”
“要多少？”
“你手头上有多少？”
“三十二万多点！”
“三十二万吗？行！把你的钱全部转款到我卡上吧，现在九点半，银行应该开门了！你马上给我转款，我等急用！”
“哦！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去！”
秦文火速挂断电话后，匆匆去了银行，把款子打了过去。
不一会儿，袁筱收到到账信息，她回头对方禹明说，“掌柜的，要不要再借我三万块钱？”
这块石头一百万，秦文的三十二万，加上她手里的六十五万，还缺三万块钱整呢！
方禹明愁眉说，“丫头，不是我不肯借你钱，我实在是觉得你这次，赌得太大了！借了你家同学三十二万来买一块石头，这要是赌输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钱啊？”
“掌柜的你放心，借你三万，我会还你五万！”
“哟！听这口气还真大啊，你就这么肯定，你买的这块石头，铁定能涨？”富婆摸着手指上的斐翠戒指，嘲笑着说。
方禹明摇了摇头，说，“丫头，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三万块，我可以借你，这要是出不了绿，你还我本金就行！要是出了绿，你给我笔丰厚的彩头，怎么样？”
袁筱点头答应了。
方禹明当下叫了人过来，划卡转账了两万块钱过去。
那鼠脸大叔，一个劲的摇头说，“你这傻小子，跟一个小丫头玩这种游戏！三万块钱，明显打水漂的，你倒是舍得的狠嘛！你大哥我明摆着要让你赚钱，叫你投资，你却犹犹豫豫的，像个娘们一样！”
方禹明笑呵呵的说，“毕竟熟识一场，花点小钱，帮个小忙，有啥大不了的！”
袁筱把钱转交给管理员后，拍卖行的服务员过来询问，“这位小姐，您是要当场解石呢，还是要带回商铺自行解石？”
袁筱笑着想说，她哪来的商铺啊，“帮我当场解石吧！”
“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几名服务员，帮忙替她把石头抬走了，袁筱跟着一块走了。
那富婆因为也买了一块石头，自然也去了解石坊。
还有方禹明和鼠脸大叔，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袁筱的石头，比富婆的晚，所以排名排在她后面一位。
富婆的石头，端上了解石机器上，富婆和她身边的秘书，在讨论，该不该先擦口，还是直接一刀解！最后，那富婆一个魄力，在石头上了一条线，说，“直接切！从这儿往下切！”
富婆吩咐完，解石员下了刀。
吱吱吱的剧烈声响，袁筱有点耳鸣了，她忙捂着耳朵，保护自己的耳膜！
石头解开后，一瞧，这块石头就头顶上一片绿蒙蒙的，其余的，都是灰白色的石头。
富婆脸色一拉，再在石头上滑了一条线，吩咐句，“从这里下刀，再切！”
吱吱吱——
石头再次被分离，里面灰蒙蒙的，一点绿意都没有。
接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把整块石头分解个支离破碎的，只分解出薄薄的一层，连做饰品都嫌小。
好一个靠皮绿，直接亏了人家两百万！
方禹明瞧见那块绿只出了一点皮层，当下他拍拍胸脯，暗自庆幸没有出手！要不然现在亏大的人，是他！
富婆因为亏了，那脾气，火爆得不得了，她身边的秘书，被她吃了好几顿排头，对他指指点点的，甚至，她把自己亏的缘故，怪在他头上。
富婆气呼呼的想调头离开，突然，她撞见身后的袁筱，富婆猛然想起这小女孩之前说，她买的这块石头不咋滴！
富婆那时候心里叫气啊！
都怪这小丫头的乌鸦嘴！要不是她乱说话，这块石头不应该是靠皮绿的啊！
富婆瞧见袁筱正等着自己的石头解开，她脚步一顿，留在原地，她就等着看看，这个丫头解垮时，痛哭流涕的模样！
她有钱，亏个两百万三百万，不算什么，这小姑娘，明显还在学校里，而且听说，她买这块石头，还跟同学借了三十二万呢！
富婆就想，等会儿这丫头解垮了，大哭特哭的时候，她心情一定会好很多吧！
石头被搬上机器后，服务员过来询问，“小姐，请问你是想一刀切呢，还是先擦口？”
“这个……”袁筱犹豫着说，“我对这个不懂，要不，你跟我说明一下？”
待在边上观摩的群众一听，直接喷笑，“傻孩子，你什么都不懂，你哪来的胆子搬石头啊？你就不怕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鼠脸大叔也感觉挺丢人的，不管这么说，这丫头，和他兄弟有点关系。
鼠脸大叔走到袁筱身边说，“擦口子呢，意思就是让你先观摩观摩情况，一刀切呢，就是一刀切下去，出了绿，就直接暴涨！古话说啊，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你呀，要是心里没底的话，还是先擦个口子吧，要是擦出一个口子，口子鲜艳明亮，那你就幸运了，这块石头，起码能涨个二三十万，人家会来收购你，接你第二刀的！”
袁筱好似听懂了一半，她说，“那先擦个口子吧！”
服务员哪来金刚石磨头，说，“小姐，在哪里擦口子？”
袁筱耸肩说，“随便吧！”
袁筱那副模样，连服务员都忍不住嘲笑她了，不过他还是很有水准的，既然顾客要求随便，那他就随便擦擦好了。
服务员随便选了个地儿，擦了口子一瞧，没出绿！
他又随便找了个地方，继续擦，还是没出绿。
周围人群纷纷摇头说，“这块石头，估计是出不了绿的！”
那鼠脸大叔听了，点点头说，“是啊，刚才我用手电筒看过了，透明度很低！我估计啊，就算是出了绿，那水头也不咋滴！”
服务员擦了好几个口子了，始终没出绿，他问，“小姐，要不要直接切吧？”
袁筱说，“好吧，那就直接切吧！”
“那从哪里下刀呢？”服务员又问。
袁筱拧眉说，“怎么这么多规矩啊？哪里下刀还得我自己琢磨？”
服务员掩嘴偷笑中，四周的人，也全都在取笑这丫头，原本切完石头准备离去的顾客，全都因为她的笑话，而停留在原地，有心人一传十十传百的，这里在场的，各个都听说了，这女娃，为了这块石头，不惜跟同学借了三十二万。
他们都在为她感到不值，小小年纪，很快就要背负上举债了！
不知道这丫头的爹妈是干什么的，如果她爸妈知道她这样子乱来，会不会被她给气死啊？
一干众人，全都站在后方，等着看袁筱的笑话。
袁筱实在是无力透了，她挥挥手说，“你先等等，我再观察观察。”
“嗯！好的！”服务员耐心足够，笑眯眯的等她观摩。
袁筱蹲在石头边，深吸一口气后，睁眼，灰色眼睛全都集中在这颗石头上。
那红紫色光芒原本十分扩散，一转眼，那红紫色光芒慢慢聚拢，慢慢聚拢，颜色也越来越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颗不规则的红紫色圆球，出现在袁筱面前。
袁筱惊讶的看着这颗不规则的红紫色圆球，心里在嘀咕，会不会这颗圆球，就是这块石头里面斐翠的形状啊？如果是的话，那下刀就方便多了。
袁筱拿只笔，在石头上划了条线，对着服务员说，“先生，麻烦你从这里下刀，一刀切下去！”
边上，那富婆听了之后忍不住一阵嘲笑，“没想到小丫头小小年纪，还有这等魄力！看看她划的那条线，离石头边缘有两厘米，她就不怕把石头给切坏？”
鼠脸大叔就站在富婆身边，他羞怯的摇摇头，还用白眼瞪了方禹明一眼，像是在埋怨他，交了个蠢朋友似地！
方禹明深沉的盯着袁筱猛瞧，如果不是他早前看见过她奇怪的直觉本领，恐怕这会儿，他也会跟富婆他们一样，用嘲笑的目光看着袁筱的吧。
那服务员动刀了，一阵吱吱吱的巨响过后，石头掰开，两侧一片灰白，没有出绿。
昂着脖子观看的众人，全都惋惜一叹，纷纷嘀咕着说，“我看呐，这块铁定没希望！”
“就是！再切也是白搭的！”
袁筱又在原刀口处，再前进两厘米！
其实第一刀，她是故意切白的，因为她怕一刀成名，到时候她会被有心人惦记！
第二刀下去了，嘎吱吱的巨响声后，只听那服务员惊讶的一声大喊，“出绿了！出绿了！”
这石头还没掰开呢，那服务员就喊出绿了？
不会吧？
服务员站在石头隙缝间，自然是第一个看见的，他笑眯眯的把石头掰开，大声说，“恭喜啊！恭喜啊！切涨了！是翠绿，颜色鲜艳极佳，属上等，冰种的，水头也足！这一刀，起码要涨五六百万！哈哈！小姐，转手托买的话，别怪咱们跟你要挂彩！”
袁筱愣愣傻傻的，“挂彩？”
方禹明上前，在袁筱耳后说，“这是规矩！出了绿，得给这些切工一笔彩头，金额你自己定，定得越高呢，表示你以后出绿机会越大！这挂彩啊，是必须的！涂吉利！”
袁筱恍然地点点头，微笑着对那些服务员说，“挂彩嘛！自然的！自然的！”
就在这时，台下有个年轻的富商，走了上来，他把自己名片交给袁筱说，“您好！我是远中华翠集团副董事长，我想代表公司，收购你这块石头，以八百万的价格！”
那富商一说完，下面人群骚动了，“远中华翠的副董事长也在这儿？”
“你真没眼见，我早就看见他在这儿了呢，就是没胆子过去打招呼！”
“远中华翠一向是斐翠届领头人物，瞧他们出手那个叫迅速啊！”
袁筱端着名片看了一眼，这位富商名叫于台霭，年纪约莫三十好几了吧，那双眼神犀利的不像话。
刚刚那名服务员也说了，她这一切，起码要涨五六百万。这位先生出的八百万的价格，应该是很合理的！
袁筱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石头，回头对于台霭说，“先生，我还没把石头切完呢，你就急着收购吗？”
“呵呵，这位小姐看上去是第一次碰这种东西吧？连这里的一般性术语都不懂！”
“是啊，我第一次碰！”
这是明摆着的，大家伙都看得出来，她是门外汉中的门外汉！
那富婆看袁筱的眼色，好像在说，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个人运气！
于台霭知道她是新手，于是耐心的跟她解释说，“小姐，你这第一刀切下去，的确是切涨了，可并不表示，你第二刀第三刀切下去，一样涨，说不定你这块的绿，也就只有这块皮这么大，如果这块也是靠皮绿的话，那你这块石头，连十万都值不了！如果你想稳妥点呢，就尽快把石头出手转卖，好把风险，继承给第二家！让第二家，给你切第二刀！”
于台霭的意思，袁筱听懂了，不过呢，她谢绝了，“我还是自个儿切吧，回头切完，我再卖你，可好？”
于台霭抿唇一笑，说，“小姐对自己的眼光，好像挺自信的！不过行，我等你把石头切完，再来收购，我会给你一个很实惠的价格！”
“好的，谢谢了！”袁筱谢过之后，又在自个儿的石头上开始折腾，这边划根线，那边划根线。
到最后，石头成型了，说不上是满绿，但起码占据了石头的一大半。
就是因为外皮太厚的缘故，所以大家拿手电筒照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
鼠脸大叔这下子骄傲极了，他一拍方禹明的肩膀，说，“你小子，挺厉害的嘛，交了个这么好运的朋友！不过可惜了，之前你说要和她合买，怎么又临阵退缩了呢！”
方禹明摇了摇头，说，“大哥，你就别调侃我了，我现在正懊恼极了呢！我怎么就这么没眼见的？早就应该无条件信任她才对啊！哎！”
方禹明第一百次摇头叹息。
那富婆在边上听着听着，一跺脚，转身离去，她身边的秘书，又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题外话－－－－－－
字数不少，所以就一更啦！嘿嘿，顶着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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