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悲惨前夫!
垂下眼帘,‘阳性’壬辰二个月的字眼,让飞儿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捏握紧手上的化验单,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胃病犯了,加上头晕又恶心想吐,才听了展颜的话上医院查一查,门诊的医生询问了她的情况,让她去妇科检查下。
没想到是怀上了,她与阎东浩已经很久没做那档子事了,只是,她不明白在樱花岛上,她中了媚药,激情如火之后,清楚记得去买了事后避孕药,而且,算算时间,也不过才短短五天而已,应该是……脑子里有一段清晰的画面在回旋,是她在pub里喝着酒,就是她发现阎东浩与白素宛背着她生了一个白果果后,她气得跑到酒吧买醉,挑了一只牛郎,对,就是那天晚上彻夜的缠绵,才了有这个小生命的来到,当时,她因为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所以,也没有想到去买事后避孕药。
玉手轻轻地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探去……
“怎么样?”展颜满面笑容地向她走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化验单,飞儿想要夺回,已经太晚了,因为,好友已经将捏得皱巴巴的化验单展开。
当‘早孕’两个字印入眼帘,展颜吓了一大跳,感觉这张纸就如一只烫手山芋,脸露惊愕后,她抬起头:“我怀上了。”
“什么你怀上了?是我怀上了好不好。”飞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丫的,你怀我怀有什么区别?你的不是我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展颜真是着急死了,离婚了,却怀孕了,这是哪门子不幸的事就摊到了飞儿身上。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一只蚂蚁!
“当然有区别!”能没区别么?那东西可会在她肚子里,一点点地长大,又不是在她肚子里?
展颜想了想,也对,再怎么要好,毕竟,孩子可是在飞儿的肚子里头。
“去告诉阎东浩,让那男人负责。”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展颜真是生气啊!气明明都离婚了,却还会怀上那货的孩子,真是,真是,她咬了咬牙关,不知道该骂飞儿什么好?
“你,稍安匆躁。”飞儿听了她的骚主意,狠不得去撞墙,这孩子不是阎东浩的,如果是,她也不可能再回,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她可烦死了,她还在这儿啐啐唠叨,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飞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眉头拧结,没想到一夜噬骨沉沦就是这种结果!
展颜知道她心里纠结,也只好闭紧着嘴巴,压下心头许多要说的话。
“你打算怎么办?”刚送飞儿回家,展颜实在是憋不住了,启口询问。
飞儿抿紧着红唇,仍然一语不发,不过,从她平滑的眉心紧紧纠结,可以看得出她内心痛苦的矛盾挣扎。
展颜叹了一口气,最后道:“生下来吧!咱们一起养这个孩子。”
虽然孩子的父亲很牲畜,禽兽不如,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也是飞儿的孩子!
她不能堕掉的!
见飞儿还是迟迟未开口,面色凝重,展颜劝了几句,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的来电显示,走到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飞儿说:“我得走了,我老妈找我有事。你先考虑一下,飞儿,无论遇到什么,请你记住,你还要我。”
在展颜的人生历程里,飞儿与她的白马王子同样重要!
语毕,展颜拿着手袋离开,走至门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一本正经道:“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还高兴地带着她去喝酒,她就恨不得拿把刀割自己两下。
展颜闪人了……
在得知自己怀孕的这一刻,飞儿的心是慌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与阎东浩在一起四年多,却从来都没有中过一次奖,虽然,这四年来,她一直在采取措施,阎东浩也一直不希望她生孩子,一直推托说他的事业刚起步,不想让孩子拖累了,可是,记得有两个月,她也未按时吃药,但,就是没有怀过,她与焰君煌,不过才两次,然而,第一次,她就怀上了这个孩子。
是缘份,还是孽缘?
孩子要不要留下?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不留下,心里又舍不得,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可是,如果一旦留下,他出生后,到底算是什么身份?再说,她十分清楚自己是阎东浩的前妻,就算是没有关系了,离婚了,她是阎东浩前妻的事实永远无法抹去,焰家不可能容得下这个孩子,更容不下她,昨天,那个焰君煌的弟弟就已经警告她了,让她离焰君煌远一点,他说她配不起焰君煌,他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来匹配,是呵!人家可是权势滔天的堂堂正师级空军大校,父亲又是军区陆军总司令,属于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有四年婚史,经历了一次情感创伤的二婚女人,再说,她即便是说出来了,人家可会相信这个孩子是姓焰。
想到这些,飞儿头都大了,她想做一只驼鸟,可是,事实是她不得不面对的。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不想今后,白浅与白素宛俩母女戮着她的脊梁骨骂她的孩子,是人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不想输了这口气,所以,做掉吧!
单手轻搁在平坦的肚子上,垂下眼帘,满脸的忧悒,他娘的,烦死了,恰在这时,门玲响了。
以为会是阎东浩又上门来找自己算债,没想到会是好几日不见,笔挺绿色军装的小苏子!
“米秘书。”
“小苏子,你咋来了?快请坐。你喜欢喝什么荼?”
她正欲去忙活,来者是客,暂且把烦心的事搁在一边,小苏子却上前拦住了她。“米秘书,不用了,我今天来是传达首长指令的,你必须回去上班了,再不回去,你的名字就快从空军队里消失了。”
“消失了好啊!”她才不要回去面对那个姓焰的,自己现在可是怀着人家的孩子呢!也许是作贼心虚吧!
“如果除了名,你今后怎么办?”小苏子这话问得实在,他就是受焰首长指令来接米飞儿回‘阅兵村’的,自从樱花岛,她开着汽艇逃走后,他与那一干相关人士回来后,都受到了首长大人严厉的惩罚,一千个俯卧撑,真不是盖的,差一点没把他们累死,小苏子做到脚抽筋,大腿现在都还在酸疼,他从来都没有看到首长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每一次,只要一遇到米飞儿的事情,一向沉稳、内敛的首长大人就会情绪失控,与一般常人无异!
其实,他知道首长的心思,醒来后不见伊人,主要是怕那伙坏人不死心,再耍阴谋诡计,他又不在伊人身边,
所以,他才会冲着他们发怒,平时,他待属下可好了。
直至首长知道米飞儿平安回到了京都,一颗心才终于尘埃落定,只是,这段时间,米飞儿不在,感觉首长大人满面阴沉,总缺少了以前该有的青春与活力!
也是道理,除了名,她就没工作了,没了工作,她要怎么养活自己?真他妈太烦了,可是,肚子里这坨肉也得想办法弄掉才行啊!她就这样回去,迟早会穿帮的,她不想让焰君煌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见米飞儿有些迟疑,似乎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小苏子又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就呆在外面,军队可是一直都替你打着考勤,要知道,军队规定是非常严的,即便是首长大人有心偏袒,也难堵悠悠众口。”
“别说了,我下午就回部队,可以了吧!”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我下午四点过来接你。”
见米秘书同意跟着他回去,小苏子心里欢呼了一声,这样,他就不会整天面对低气压的办公室了。
骨灰陈放室,飞儿一身绿色的军装,站在一整排骨灰盒面前,凝视着从上往下数,第三排最中央的骨盒小门板上那张小小的照片,照片是母亲米秀芬灿烂的笑脸,母亲不太喜欢拍照,用她话说,就是太浪费时间,因为,她在世的时候,工作是忙碌的,母亲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在很多人心目中,她就一个很强势的成功女人,只是,成功的背后,就连与女儿聊天,打扮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母亲失去父亲最真正的原因,也或许,父亲与母亲在一起,就是为了她手中的权利,以前母亲身后那道更灿烂的光环,许多人认为,母亲的名成名就是仰仗着外公米长河,其实,母亲本身也是一位对工作认真,呕心沥血女强人。
“老妈。”纤纤玉指抚上母亲盛开的灿烂笑颜。
“知道吗?父亲背着你,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如果续弦那也就罢了,可是,她却是父亲背着你藏在黑暗中数十年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女儿,抢走你女儿的幸福,昔日对你言听计从的父亲,上亿资产却连半毛钱也没有留给我,一无所有的我,如今却怀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妈妈,你说,这个孩子该要吗?”
母亲没有回答,仍然是荡漾着一张笑脸,只是,她那么盈盈水眸好像在说:“飞儿,孩子是无辜的,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宝宝,请你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该留吗?留下他,会不会是她人生里的又一个错误?不听母亲劝告,倔强地与阎东浩结婚,她的人生已经犯了一个错误了。
“米秘书,该走了。”
耳边传来了小苏子催促的声音。“嗯!”飞儿轻应着,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水意,最后看了母亲一眼,踩着步伐走出了骨灰陈放室。
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飞儿坐在车后座,双眼呆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炙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射下来,穿透过公路两边的环保树叶缝,在路旁拖下一层又一层长长的光影!
突然,她似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猛地,她大叫一声:“停车。”
前面驱车的小苏子不知道飞儿怎么了,抬脚一个急刹车,绿色的吉普车车身迅速向前倾去。
害得飞儿身子也跟着一块儿遭罪,头磕碰到了前面硬帮帮的车垫上,额头处一阵疼痛袭来,可是,她顾不上痛,急忙伸手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四处观望,哪里还有刚才那抹人影?
视线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找不到了,莫非是自己眼花了,刚才,她明明看到了‘李妈’,她家的老佣人,也是她的乳娘,从小至大,她是喝李妈奶水长大的,老妈生下她,就断奶,外公急得要命,为她炖了好多补品,什么都吃尽了,还是没奶来,饿得她哇哇大哭,最后,迫不得已,她只得到乡下去请了一个奶妈,可是,母亲死后,李妈就跟着消失了,父亲说,她回乡下去了,她与李妈有很深的感情,那种依赖不压于她与老妈之间的情份。
“怎么了?米秘书。”小苏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探出头来询问飞儿。
“没事。”也许是自己眼花了,李妈应该在乡下,怎么可能还在这座城市里?飞儿甩了甩头,被这个孩子的到来都搅昏了头,真是的,暗骂自己真是少不更事。
重新坐上车,车子开始启动,小苏子聪明绝顶,知道米飞儿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后,下车后又没找到,在首长身边呆了这么久,自然练就了一身拍马屁的功夫,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就不能知道,知道了也要装着不知道,如果米飞儿刚才寻找的是一个男人身影的话,他就更要当一个睁眼瞎子了,首长多在乎这个米秘书,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当了首长大人十来年的勤务员,他几时为谁失控过,他知道在首长心里深藏着一个女人,不过,这世界可是一直在变化着,这米秘书能坐上首长夫人的宝座,指日可待啊!
而这米飞儿不但人美,聪慧绝顶,又鬼灵精怪,真的具有降服首长的潜力啊!
飞儿刚回到‘阅兵村’,一大帮子女兵就围过来问长问短!
“哇!米秘书,你咋瘦了?”
“身材更好了。”
“是啊!也更漂亮了。”
“米秘书,我们错怪你了,都是那个白浅儿搞的怪,你知道不?她已经被首长送去监狱了。”
“人家已经被人捞出来了,现在这年头,有钱有势就是老大,什么都是浮云。”有一女兵酸不啦叽地凑上来,另一女兵立即回应:“我还是相信世间自有正义,那种**靠的都是裙带关系,只可惜了吴红(阅兵士采排时死的那个女兵。”年轻的生命,区区六十万就把她家人打发了,她哥拿着那箱子钞票,还乐呵呵地笑,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妹妹用生命换来的。
“这事都怪白浅儿,米秘书,就是她换了你的伞,军区整个人人皆知了,我们错怪你了,对不起。”
女兵们为先前说她与首长大人有染的事道歉,飞儿当然也乐意接受,她这人从不与人为敌,不过,如果谁要捅她一刀,她必还十刀,即然大家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没事。”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谈着话的时候,一道敞亮的口哨声响彻在空气里,让操场上所有的军人们神经紧崩,小苏子拿着口哨,不停地吹着,大家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女兵在前,男兵在后,长长的方块队形,清一色笔挺军装,个个看起来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小苏子清了清嗓子,对着所有兵士:“下面由焰首长训话。”
仍然是一身绿色的迷彩服,颀长的身形,俊美的身姿,削薄的短发下,五官更棱角分明,深邃的瞳仁犹如搏击长空的老鹰,浑身朝气逢勃,充满了战斗力,也许是这段时间带着属下们勤于演练,肌肤晒成了古铜色,不过,这样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的魅力!
锐利的眸子穿过一排排女兵们的脸孔,最终落定到一张漂亮的娇颜上,黑眸内看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也许是他掩藏的很好,小苏子在心里暗忖。
“亲爱的同志们,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中,一年一度的‘阅兵士’训练就快结束,今晨,中央领导发来了慰问函,大家辛苦了,但,大家不能松懈,十月一日祖国纪念诞辰真正圆满成功之时,才是我们真正值得庆贺的日子,现在,大家整装待发,这次出不得任何差池,再有差错,一经查出,严惩不贷,恐怕终身都得在监狱里度过,我想你们大家能混到今日,都不太容易,没必要断送了自己千辛万苦奔来的前程。”
首长冷嗖嗖的眼神在全场收巡了一遍,所有的军人都垂下了眼眸,当然清楚首长话中的意思,这只是在飞行以前给所有的一个善意的忠告。
“最后再飞一遍,有没有信心圆满完成任务?”
首长简短的发言,鼓舞了军人们的士气,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有。”
“飞行队换衣准备。五分钟之后演练场见。”
“是。”见首长大人掏出一块表,数着分分秒秒,前几排的飞行员及演练员们一哄而散,个个急忙跑向了更衣间。
飞儿也飞速跑到了更衣间,三下五除二换好了橘色的马卦,黑皮长裤,束起一头及腰的长发,拿着橘红白相斜条纹的头盔跑出更衣间,跟随着十几个女飞行员站在队伍里。
焰君煌看着手表,五分钟时间截止,抬眸,厉声下令:“各就各位。”
“是。”所有飞行员向他敬了一个礼,身体旋转了九十度,跑步奔向了各自的位置,这是最后一次演练,这次巡飞过后,就要真正奔赴‘阅兵士’现场,参演世人瞩目的阅兵士,真的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大家的心情即紧张又激动!
飞儿的心也是激动的,被焰君煌一番话所儿薰陶,把那烦心的事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火速奔向自己的岗位,将手上的头盔戴上,抬脚正欲跨上白色阶梯,突地,一阵昏眩袭来,她只能慢下了动作,就在她慢一拍的时候,其它十几个女飞行员已经跨上了洁白直射飞机,喇叭声一响,其它直射飞机已经飞出,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架,旋螺浆不停地旋转,机舱大敞开着,飞行员已经探出头来,另外一名女飞行员已经攀上了飞机机脚,见飞儿凝站在原地不动,背心开始冒出冷汗,刚首长大人还下了指令,让此次飞行任务不能出半点儿差错,这不,刚说过,米飞儿又犯事了。
“怎么回事?”焰君煌厉声冷喝,几个箭步冲过来,气急败坏,嘴角抽搐着,恼怒地冲着她喊:“怎么回事?”
当看到头盔下那张惨白的容颜时,焰君煌刚硬的胸口某一角有些软化,只是,当着千万士兵,他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面上几许柔情被全身的刚硬所覆盖:“米飞儿,又是你,你又在搞什么?”
只是,任谁都听得出来,首长大人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气焰!
这女人又怎么了?
“小苏子,换人。”一道令下,小苏子回应了一声‘遵命’,即刻让另外一名女飞行员替补而上。
“不用,我能行。”飞儿本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以前,在检察院工作,做的每一件申诉案都很漂亮,年年都被评为检察院优秀杰出的人才,不就是再飞一次么?即便是怀着宝宝,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一个输字。
这女人,本本脸色惨白如雪片,还在那逞强,真想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行字不是你说了算?看看你那张脸,比蜡还白,比雕像还木讷。”
这臭男人说话能不能留点儿口德,她又不是木乃伊,只不过是头有一点儿昏眩,害喜的厉害,所以才想吐,更何况,要不是他,她能遭这份儿活罪么?
真是欠扁,欠修理……
见首长发怒,大家悚然一惊,小苏子缩着脖子奔过来。“小于,你赶紧替补上。”小苏子吩咐着身后着装完毕的替补女飞行员。
然后,奔到飞儿面前,拽住她手臂。“米秘书,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一会儿。”
“松开。”飞儿的冷喝带着女强人的气场,让小苏子不得不急忙松手。
“我的事不要你管。”
“要上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自己平安无事,就允许你登机。”
出了差错,你承担得么,米飞儿?
就在焰君煌喝斥她的时候,小于已经拿着彩带伞登机,128号直射飞机机舱关闭,旋螺浆不停上升,飞速前行,不到片刻就追上了前面的飞机,穿梭进群,找到了自己设定的位置。
这个鸟人,居然要她立军令状?
他妈的,简直就是滥用职权,她就是不服输,咋了?望着天空中越飞越远的‘飞行阅兵队’,在这辉煌灿烂的时刻,她却不能参与,她简直就恨死了。
“我今天不能飞,是不是代表着十月一日,我也不能飞了。”
“是。”焰首长毫不犹豫地回答,瞧这女人急的,他也不过是担忧她身体而已,瘦成那样,还枉想要参加正规阅兵士?
恰在这时,一辆昂贵银色跑车飞奔进了‘阅兵村’,车子在宽阔的演练场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抹俊美的身姿钻出车厢,男人穿着时尚的灰色风衣,头染成了酒红,发式做得很有型,皮肤白皙,美得让人屏息,耳朵上戴着泊金耳钉,整个人宛若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四哥。”他扯着嗓子呼唤着,跨步小跑了过来,嘴角荡漾着甜蜜的微笑。
“天耀,你来干什么?”焰君煌看了来人一眼,剑眉微拧,这小子又要跑到这儿来捣乱?
“四哥,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狭长的眸光在瞟到焰君煌身边那张略带怒意的小脸时,猛地一惊,到嘴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哇卡卡,这女人也在,四哥,你知道不?昨天,这女人把我金色的布加迪威航砸坏了。”
敢砸天耀金色价值上千万的跑车,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米飞儿恐怕是当今为止天下第一人了。
“所以,你又换了一部。”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瞟向了不远处大刺刺停靠的那辆扎眼的小跑车。
这小子能不能节省点,每换一部都要让焰氏集团出血少则上千万?
真怀疑,以后,要是老爷子下来了,他拿什么出去混?
“是啊!修了看起来也残缺了,不能用了,我把它扔给我新钓的马子了,四哥。”焰天耀憨憨傻傻地冲着首长大人咧开嘴儿一笑。
“我在工作,你最后离开这儿。”焰君煌面色变得冷厉,不再理焰天耀,向小苏子传达了另一项指令,片刻,小苏子去而复返,敬礼报告:“报告首长,一切正常。”
首长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飞行队未回来之前,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不能松懈。”
“是。”
飞儿一把揭下头上的头盔,对于昨天的俊美男人侮辱她的行为痛表痛恨,这男人就是巴不得自己不要与焰那种君煌有染,从他一脸讨好的模样,唯命是从的样子看来,焰君煌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尊活佛,或者是天,而焰君煌眉目间,也对这男人流露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情,亲切的态度,让她很怀疑焰君煌到底是不是焰司令最小的儿子。
也许传言不太准确吧!
也或许,焰司令风流成性,又在外面搞了一个私生子,就像他大儿子焰君涛一样,明明娶了老婆,还与三流明星有染,甚至还生出一个私生子出来,焰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风流成性的主,包括焰君煌也是坏痞子一枚,表明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则骨子里就闷骚男一个,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邪恶着呢!
上千万的布加迪被展颜砸了,又买了一部新的,当真是官二代,花钱如流水,上千万的名车花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今日如此浪费,暴殓天物,他日肯定要受到上苍的惩罚,小心焰家他日变得一无所有,这个嚣张的男人恐怕就只能流落街头,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哼!
飞儿讥诮地想着,一股难闻的烟味扑鼻而来,让她的胃一阵阵作恶,捂着红唇,生生压抑住自己想吐的冲动,这小子,呆在她肚子里都不安份,自从有了他,他就一直折腾着她老娘。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飞儿痛苦地捧着胃,在快要吐出的那一刻,急步奔到了一角,蹲下身,就吐了出来。
“怎么了?米秘书。”小苏子见她脸色变青,不敢怠慢,疾步走过来,关切地询问。
“没……事。”撑起身,浑身难受的很,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幸好,自己没有登上机,要不然,准会从飞机上摔下来,一尸两命啊!
“还说没事,你看你,都吐了,气色很不好啊!”
“真的没事。”话音刚落,一阵天眩地转,踉跄一步,天空的颜色变成了金黄色,扎痛她的眼球,黑亮的瞳仁迅速地收缩,胃里更是难受得发慌,小子,你还没出来就这样折磨你妈,要是出来了,你老妈我定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米……秘书。”
听闻小苏子的叫唤声,她扯唇笑了,黑暗的世界向她袭来,双眼一闭,她倒了下去,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摔下去与地面亲吻……
睁开涣散的瞳眸,晃动的视线中,她看到了有一抹颀长身形迅速朝她奔了过来,气急败坏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与凛寒。
一支强健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才能阻此她幸免于与地面亲吻的危险。
这个强健的臂弯好舒服呀!很有安全感,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了他扭曲的容颜,蕴含着滔天的怒气,而眼眸内全是满满的担忧与复杂!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飞儿悠悠转醒,印入眼帘的就是满眼的白,如那天空中飘渺的云烟!
记得她是昏倒在训练场上的,记得昏倒前,是一双强健的手臂搂住了自己,记得那双老鹰一般眸子的男人向她冲了过来,只是空空如也的病房,除了她一个人以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她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晕倒?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吗?心里七上八下,仔细审视了一下病房,感觉不是‘阅兵村’简单的医护室,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着了地。
就在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嗒嗒嗒’军靴踩击在地板发出的巨大声响撞击着她的耳神经,不会是焰君煌,他走路没有这种嚣张的气势,果然,门口闪现的男人,着装时髦,长相俊美——嚣张跋扈的焰天耀,当真是天上最璀灿耀眼的东西,目中无人,蛮横骄纵的二世主。
只见,焰天耀气冲冲闯进病房,三步两步绕至飞儿面前,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她,狭长的丹凤眼就快喷出两团火焰,掷地有声地质问。
“孩子是谁的?”
这男人知道了她怀孕了,真是讽刺,她怀了谁的孩子,管他什么鸟事?
真是天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又与没有半点关系,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怀谁的孩子,与你可有半点关系?”这臭男人,要不是她身体不适,她真的会拿把刀把他耳朵割下来,剁得粉碎。
“当然有关系,涉及到我四哥的事情,我都要管,不是我四哥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明明不想让焰君煌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想气一下这个焰天耀,什么东西,敢到她面前来摇舞扬威!
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太子党,官二代,富二代,还是仗着老爷子的面子出来混,失去了老头子那顶耀眼扎人的光环,连街上要饭的乞丐都不如,有什么好神气的。
“不可能。”这臭娘们就乱说,是存心想气死他,他查过了,她这女人与四哥虽然在樱花岛上缠绵了一整夜,可,据探子回来报,是亲自看着她去药店里买了事后避孕药,算一下时间,不过才短短的几天,他再没常识,也知道受精卵与精子相遇,恩爱,融合,至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而通常情况下,女人发现大姨妈没来,才会上医院检查,这样算来,怎么都得一个月后才会知道自己怀孕了。
飞儿真是哭笑不得,焰天耀这个霸道的男人,居然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似乎对自己的事了若指掌,他操纵着这些事,用钱让她离开焰君煌到底是什么意思,居心何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焰天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这种结果,他绝对不接受。
“你没资格怀我四哥的孩子,你不配!”
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枉想着生下四哥的龙子,他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不是阎东浩的?”他怒声质问,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一双狭长的瞳仁渐渐泛起了湛蓝色的波涛!
“休想给我四哥头上扣屎盆子,妈的,你怀的就是阎东浩的孽种。”
“焰先生,你管我怀的是谁的种,法律上没有规定我不能怀谁的种吧?请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你,你。”臭娘们儿,他真想掐死她,居然给他焰五爷叫嚣,抬杠,要不是惧于四哥的威严,他肯定冲过去,强行拉着她去妇产科将孽种打掉了。
“谁稀憾见你,整个就一狐狸精。”不就是脸蛋比别的女人漂亮了那么一点么。哼!
飞儿越来越发现,这焰天耀的脑子不是十分精明,比起焰君煌,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黑亮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她低喃道:“放心,不是你四哥的。”
“真的?”闻言,焰天耀俊颜上的威严尽扫,喜出望外地再次问出。
“当然。”
真的太好了,她有了阎东浩的孩子,就不会再去缠着四哥了,突兀的义勇军进行曲在静寂的病房里响起:“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声音很大又刺耳,几乎要掀破花板冲破云宵!
可见打电话的人之急迫!焰天耀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那两个字后,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四哥,没……”焰天耀扫了飞儿一眼,捂着嘴唇,也许是害怕她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转身就走到病房外的阳台上。
“没什么,四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你安心工作,她有些贫血,营养不良,我会给她吃一些补品,不过,她这情况,肯定要请假了。”
也不知道焰君煌在另一头说了什么,只见他连连‘嗯嗯嗯’了几声,点头如捣蒜!
掐断电话,返回屋子,冲着病床上把玩着自己手指的飞儿恶声恶气道:“我四哥让你好好休息,已经准你假了,你就好好在这儿呆着,休养几天。”
“你四哥有没有说其他的?”飞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冲动地这样问,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吗?
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焰天耀眼里的鄙夷加深。“我四哥忙疯了,阅兵士近在眼前,他才没时间来看望你。”真是一个朝秦暮楚的坏女人,都怀着别的男人孩子了,还这样对四哥念念不忘!
“臭娘们儿,你最好安份在这儿呆着,最后离我四哥远远的,再去骚扰我四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哼!”
俊美男人恐吓完,踩着仿用墨亮的军靴大摇大摆地离去。
“去你娘的。”飞儿气得抓起抱枕砸向了门边,不过,为何从焰天耀口中得知,他忙于公事,她心底会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在蔓延,扩深,她期待他来吗?
答案是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女人还真是感性的动物,也许是她怀着他孩子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期待,不过,好心里清楚的很,她与焰君煌,他们两个,这辈子都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东亚钢铁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摩天大楼正中央镶嵌的几个金光闪们的大字耀人眼目!
引来旁侧多少路人羡慕眼光!
这是一座在国内钢铁界独占鳌头的企业,十八层楼,偌大宽敞明亮的行政办公室里,男人一身笔挺深蓝色西服,灰白相间的斜条纹领带,手上端着一杯热气藤藤的咖啡,站在窗前,俯视窗外的万里苍穹,感觉脚下的所有物是那么渺小,四年前,他发过誓,这辈子,他就要做一条人中之龙,他要让焰君涛后悔,让焰老你子捶胸顿足,让他觉得自己瞎了狗眼,无论他使用什么手段,不管是利用了婚姻,还是女人,总之,他做到了,他终于将一切踩到了脚底,在商业界,他阎东浩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个个看着他,就恨不得向掏心掏肺,只为能在他手里分一小杯羹!
吸了一口手上的烟蒂,将世界踩在脚底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缓缓释放出烟雾,白烟袅袅在他四周升腾,望着白烟,他也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了,没有敲门声,门就被一双涂着丹寇的手指推开了,一双七寸高跟鞋印入眼帘,进来是一个穿着一套雪白紧身衣裙的女人,白色的衣裙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着她整个曼妙的身体曲线,脸上第一次化了彩妆,头发剪成了齐肩式,还染成了淡淡的珊瑚紫,更为她增添了无限妩眉与个性,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清纯犹如百合花。
踩着莲步,来至他面前,今天的着装与平时有些出入,也成功吸引了阎东浩的目光,女人一双莲臂缠到他颈子上,仰头,主动送上自己一双娇滴滴如玫瑰花唇一般的嫩唇!
百合花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带给了阎东浩不一样的全新感觉,低垂眉眸,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保持着商场上最冷血,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女人的吻落至了他脖颈,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舔弄着他的喉结,受此刺激,男人粗大的喉结火速上下滑动!
气息也变得浊重,女人受些鼓舞,士气大增,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吻不停沿着男人的脖子上移,当吻来到他刚毅下巴时,男人发出一声类似野兽低吼的嘤鸣!
抬手,纤纤玉指落至蓝色西服边缘,狠命一拉扯,男人手中的咖啡经受不住如此大的激动,疯狂溅出杯缘!
男人额头青筋直冒,一双眼睛似点了两团火焰,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女人,终于,经受不住女人刻骨的挑逗,骨子里,他也想再次尝一尝出轨的滋味,手一松,手上的杯子‘当’的一声落地,雪白的杯身摔得粉碎,咖啡溅了一地,溅到了擦得发亮的皮鞋上,只是,处于**边缘的男人女人谁也没有发现,或者说,这时候,所有事,在他们眼中都是多余的,现在,他们只想做一件人类属于男人女人最原始的事情。
在男人脖子上,那条蓝白相间的斜条纹领带被一寸寸褪落下来之时,男人再也受不了女人极致的挑逗,刚硬的地方想要找一个湿润的地方来释放,要然,他怕自己快要憋得内伤而亡!
猛地,弯下腰身,一把抱起了女人纤细的身体,女人惊叫一声,紧接着,一阵响亮的脚步声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出,办公桌上的文件全被他铁臂扫到了地板上,女人被他扔到了办公桌上,整个强健的身躯顺势就压了上,动作粗鲁,甚至还来不及脱掉衣服,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没有一丝的怜惜,纯粹只是发泄,语言粗俗不堪:“脚……放开一点。”
女人望着他,以前他也是这样,每一次欢爱,都喜欢逼她说一些粗俗不堪的语言来刺激他雄**望,她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边种男人是因为在事业,或者生活中,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想要的成就感,所以,才会用另外一个渠道来发泄,是生活让他压抑了太久,她就是依靠这个才获得了这男人的心,估计是米飞儿把他压了太久吧!
米飞儿,怪我吗?抓不住老公的心,是你自己无能,或许你值至今日也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能干,太自以为势,才会让男人的一颗心慢慢地偏离你,因为,他在你那儿得不到满足,没有成就感,总是生活在你的淫威之下,他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说。”他挑起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孔上,简洁下令。
“今天,可不可以不说?”女人如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身上,吐气如兰,纤长的假睫毛一煽一煽的,风情万种地撒着娇儿。
“非说不可。”男人冷哼,粗厚的指腹掐了女人俏丽的脸蛋一把,话语带着让人不可违逆的威严与傲气。
“好嘛!好嘛!你别生气,我说,我喜欢你那个……”
这话刺激到他了,只见男人脸色遍布潮红,眸子里赤红一片,欲海翻滚,波浪不息,越战越勇……
终于,女人的身体如一团破棉恕一样摊倒在了橙色的办公桌上,空气里暖昧的气息缭绕,升腾。
“浩,人家累了,想休息。”男人衣冠楚楚,西服粗厚的面料磨擦得她脸蛋肌肤生疼,因为上次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为她扎了两针管兴奋剂,她现在额头还疼得厉害,这男人也不安慰她两句,亏她还不顾母亲反对,为他生下了果果,果果那么乖巧,成功收服了傅芳菲的心,却不太能得到这死男人的心。
反正,不能让米飞儿好过,想着米飞儿与这男人又过了一夜,她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她爱不爱阎东浩,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是,她白素宛自小就有一个成长的目标,那就是米飞儿有一样,她就抢一样,无论是老公还是其它什么,只要米飞儿有的,哪怕是她得不到,她也要把它催毁。
早在多年前,她就发过毒誓,米飞儿的生活跌入地狱,那就是她胜利之日的到来,她本来是要去勾引那个焰君煌的,她以为焰君煌对米飞儿肯定是逢场作戏,没想到,那臭男人完全就是柳下惠,还拒绝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
真是瞎狗眼了,见米飞儿又回来与阎东浩勾搭,她又急忙转移了阵地,虽然,在‘阅兵士’演练更衣间,她调换了米飞儿的那把降落伞,没有整到米飞儿,到把自己弄进了监狱,要不是果果在傅芳菲面不哭着嚷着要妈咪,傅芳菲肯定不会去央求焰世涛,在这场计谋里,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反正,这辈子,她与米飞儿天生就是宿敌,谁让她抢了自己的父亲,占据了她原本该有的位置,让她大半生都活在见不得光的地狱里,所以,她白素宛存在的意义,就是催毁米飞儿的生活为乐趣,她越难过,她越高兴呢!
“你回家不就可以了。”这女人真是腻烦得可以,只要他脸色稍好一点,她就冲着他撒娇,没完没了,属于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会开大染房那种货色,完全与飞儿大大咧咧的男人性格不一样,有时候,他觉得还是更喜欢飞儿那种洒脱的个性,她不会粘人,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方面不会受束缚,不过,床事上,他还是喜欢这女人多一点,因为,他让她给什么姿势,她最多嘟一下红唇,然而,他却不敢这样去要求飞儿,毕竟,飞儿还要更多其它的价值。
“不嘛!”白素宛理平自己刚才因办事而弄得皱巴巴的衣角,嘟着红唇,眨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
“我看中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你买给我好不好?”她扯玩着他的领带,声音发嗲。
“你确定自己要得起?”阎东浩抽回她手上的领带,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弯下腰身,捡起地板上撒落一地的公文夹。
“为什么我不能要?”米飞儿手上那枚戒指不是取来了么?再说,她都默声不响地跟了他四年,最有资格要名份的,就应该是她。
“果果都已经三岁多了,为什么我不能有?阎东浩,你与米飞儿都离婚这么久了,今天,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了吧!”
这句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为了装纯,也一直都不敢泄露自己的心声,总之,她就是要嫁给他,气死米飞儿,他们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吗?
能伤害米飞儿的,只有阎东浩,爱之深,恨之切,她就是要嫁给阎东浩去刺激死米飞儿,让她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少在我面前提果果。”这女人唠唠叨叨的,让他简直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了,早知道,他就该忍住,每一次,他把持不住与好欢爱好,她都会提出许多的要求,不是要这,就是要那,他向来都把她理解成陪睡好正常的需索,然而,今天,这女人的要求很过份。
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不可能娶这个女人,不过,他要果果,那也是他骨血,他阎东浩再怎么牲畜,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
“除了戒指,什么都可以给你。”阎东浩不打算理她,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开始低头阅读手上的文件。
“我就要戒指。”
“不可能。”阎东浩终于怒了,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火大地砸了出去,白素宛望着怒焰冲天的男人,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这男人,她都低声下气,如此讨好他了,刚才,放下身段,什么难堪的姿势都屈就他了,发泄完了,就当她是破布了,有谁说过,男人总是翻脸无情,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那果果呢?”
白素宛一向聪明绝顶,不会与冷酷无情的男人硬碰硬,她选择了他的软胁来攻陷他心扉!孩子是她手上最好的筹码!
“果果我会让妈接回家,素素,你应该心理清楚,我们没那份感情长久呆在一起,保持这种关系不是挺好么?”
“难道这辈子,我只有做你情8妇的命么?”
轻柔地问着,女人盈盈水眸蓄满了泪水,比梨蕊还白的脸颊白皙中透着一抹嫣红,玄然欲泣,望着她我见忧怜的模样,阎东浩终是心软了,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面对白素宛,他永远无法做到对待其它常人的冷血。
只是,这件事情,是他一向坚持的原则,之所以把婚姻给了飞儿,那是因为飞儿的身世背景对他有太大的帮助,那时候的他,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穷酸的男人,他是靠着米长河的名声以及飞儿母亲的帮助起家的,俗话说,做人要饮水思源,不能忘本!
尽管飞儿不理解自己,但是,他不能对不起飞儿(长期经受不住白素宛的诱惑,还有这种想法,真是该天打雷劈)。
“让秘书陪你去挑几样漂亮的手饰,素素乖,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乖巧的女人。”
他放柔声音诱哄着,看在她是果果母亲的份儿上,他就按捺一下自己的脾气,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的生母嘛!
就在这时,门口处光影一闪,闪现在他们视野的墨亮仿军靴太扎眼,视线寻着那双军靴向上望去,是一件银灰色的双排扣风衣,风衣左胸别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泊金钻花,v字型橙白相间的毛线衣,让他整个看起来十分时尚,一绺头发从眉眼间横过来,露出了漂亮的颧骨,棱角分明的五官比明星还要漂亮几分,真是不折不扣祸害人间的妖孽,俊美又多金,就是当今社会的少女杀手,名副其实,不过,从他扬起的下巴,可以端倪出这男人的高傲,目空一切。
“五叔,你咋来了?”见了来人,阎东浩急忙从老板椅上起身,明明很恨,可是,他不能表面上灭了焰天耀的威风,他对这个叔叔的性格了若指掌,吃软不吃硬,脑袋不如焰君煌聪明,当然,也不是傻子,只是性格使然。
“哟,打扰阎总裁好事了。”吊儿郎当玩味一笑,狭长的瞳仁里鄙夷显露的更深!
“说哪里话,不过是一老同学,过来叙叙家常。”阎东浩走到白素宛面前,俯首,对她悄然耳语了两句,是什么焰天耀听不清楚,也没兴趣知道,迈着长腿,自大地走绕到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到了老板椅上,双脚搭靠在桌缘上,态度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墨色的仿军靴搁在了文件夹上,片片尘灰抖落到绿色的文件夹上。
白素宛狠狠地剜了阎东浩一眼,厥着红唇,‘啪啪啪’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阎总裁,老相好啊!”焰天耀转动着自己右食指上那枚大钻戒,语气讥诮地轻问。
阎东浩尴尬一笑,视线落定在那枚不停晃动的大钻戒,眸中露出两抹凌厉的狠光,凭什么有人一生来不可以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同样是焰氏子孙,凭什么他就要辛辛苦苦,甚至出卖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才能享受到这种高高在上,踩在云端的感觉!
“五叔,有事?”
“别,我可担不起。”笑话,四哥不会承认关系,他焰天耀也不会承认,再说,这厮,伯伯还没有同意认祖归宗呢!不过是一野种罢了,在焰氏所有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还是喊我天耀吧!”
“那,我可不敢。”阎东浩恨极了他脸上那自大的表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阎总裁。”他放下腿脚,从老板椅上起身,打开牙签盖,从牙签里掏出一支牙签,一边把玩着,一边不疾不徐地对阎东浩说。
“米飞儿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阎东浩脸上掠过千万种表情,难过,伤感,惊喜,但最多的还是惊诧,也许是没有想到,这个消息一直冲击着他,在他内心世界掀起了惊天狂浪!
飞儿怀孕了?惊诧过后就是千万重惊喜撞击着他,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从天而降的喜悦,以前,他一直以各种借口搪塞飞儿要孩子的提议,以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牵绊,谁曾想,现在,这个孩子会是他与飞儿夫妻关系面临破裂时,最后那根救命的稻草。
“孩子真是你的?”
焰天耀狐疑地再次轻问,说实话,他还有些怕,怕米飞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父亲绝对不会接受那个孩子,他真的怕四哥会名败名裂,所以,才如此关心这档子事,毕竟,米飞儿是阎东浩的前妻啊!
四哥在他心目中,向来就是天神一般存在着,那个女人,无论她如何地美,他就是觉得驰配不起四哥,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来匹配,应该是一个仙女,浑身充满了灵性,又或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总之,绝对不能是米飞儿。
“她几个月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阎东浩颤颤魏魏地问出。
“好像两个月了。”
这个问题焰天耀是如实回答的。
两个月,那肯定是他的了,按奈住内心天翻地覆的激动,阎东浩不再理睬焰天耀,迈开大步,眨眼就冲出了总裁办公室,此时此刻,他的整个灵魂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撞击着,比他成功入主上市公司还要来得高兴,因为,他要当父亲了,是飞儿为他生的孩子。
“在蓝天美好医院。”焰天耀怕阎东浩找错了,好心地提醒。
“谢谢!”飘过来的谢谢两字,转眼就不见人影。这下可好了,心头大石终于着了地,太爽了,他又可以整天去泡美眉,玩耍了。
阎东浩开车去了医院,护士告诉他,米小姐已经在下午五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又把车开去了以前的家,那幢房子,自从被飞儿赶出来后,就很少回去,初为你父的喜悦占扰了他四肢百胲,太高兴,太激动了,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打着颤。
“飞儿,飞儿。”他没有钥匙,上次与飞儿一夜缠欢后,第二天白素宛找来,闹了自杀,心急火燎间,他就忘记把钥匙带走了。
不停地拍打着门板,拍了好几下,房门才打开,飞儿探出头来,一见是他,喜盈盈的一张俏脸即刻就垮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飞儿,我都知道了。”不理女人一脸的冷若冰霜,他张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飞儿,抱得很紧很紧,仿若她是稀世珍宝,深怕一松,她就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松开,松开……咳咳咳!”
“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这男人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如此兴奋,不会剟被某人打了兴奋剂吧?
“好,好。”阎东浩松了手,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子,将客厅里的大灯扭开,客厅里即刻就明辙大亮,他又急忙跑到了窗台边,伸手打开了好几扇窗户,又去用勺子舀了一些水来,给摆放在窗前那两盆滴水观音浇水,还施了一些花肥,在他心里,这盆滴水观音就如他与飞儿之间的感情,植物长得越壮,证明他与飞儿之间的感情越牢不可破!
“撒够野没有?”
飞儿皱着秀眉,不名所以地冷冷望着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哪根筋搭错了?
“飞儿。”阎东浩对她冷咧的态度采取无视,毕竟,孕妇为大嘛!她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谢谢。”执起她的手,薄唇印在了葱尖玉指上,指甲修剪得即干净,又圆润,比某些女人的手指好看多了。
满眸盛载着无悔深情,就这样定定地凝睇着他,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感谢上苍能将这么美好的女人赐给他,以前,是他不知道珍惜,现在,他要把握这最好的机会,上苍啊!让我们一家团圆,请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他在向上苍祈祷!
“阎东浩,我头痛,没功夫跟你唱戏。”
飞儿抽回手,冷冷讥讽着他。
“我知道你很累,不过,没有关系,我爱你,飞儿,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今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飞儿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货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阎东浩,你看清楚,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再也没有你可利用的价值,你还这样低声下气的干什么?”
“不。”阎东浩摇摇头,深情地道:“也许曾经我是利用过你,可是,我也在这场阴谋中失了心,我不是圣人,也是一个平凡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以为我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飞儿,直至,当你把离婚协议书扔给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早已爱上了你,并且,深入骨髓,飞儿,我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么?我发誓,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会将你宠上天,会给你一个世界。”
“不准再说一个字,否则。”飞儿捂住了耳朵,这破男人是真疯了,她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如果你再敢对我说一句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两刀砍死你。”
这个男人,到底要把她伤得多深,她明明都已经忘记他了,他还偏偏跑回来找虐,还对她说着如此煽情的话。
眼睛在瞟到男人白色衬衫领子口那抹鲜艳欲滴的红唇印时,心,还是起了一阵痉挛,这破男人不想让她安宁,他也休想安宁,要死么?她就成全他,大不了玉石俱焚。
“你干什么?”阎东浩满脸惊惧,天啊!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大,情绪波动很大,以前他不信,现在,他是不得不信。
“注意胎教。”阎东浩惊骇之余,急忙上前捏住了飞儿的手腕,想夺走那把菜刀,没想到,飞儿也不是吃素的,反手一割,阎东浩闪躲不及,手掌就被割了一道口子,密色的血线从那道受伤的口子喷洒而出,不到片刻功夫,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就溅起了朵朵妖冶的红花。
“你?”他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飞儿看着那不断从他手掌上飘落的鲜血,血腥的味道让她不断地呕,‘当’的一声,菜刀从她无力的玉手上滑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忍着头昏,飞儿转身欲走,不管阎东浩做什么都憾动不了她,他给她的伤害,那道伤口永远难以缝合!
阎东浩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烈痛楚,伸手及时拉住了飞儿衣角,血红倾刻间就将飞儿裙摆浸透,染红,血淋淋的一片。
“飞儿,不要走,我错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就原谅我好不好?”
回首,飞儿望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转白的唇瓣,心中冷然一笑,眸中尽露凄凉!
“阎东浩,你到底要有多残忍?刚刚跟白素宛滚完床单,现在,又装模作样来乞求我的原谅,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烂最烂的男人。”
“不……我没有。”阎东浩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怎么知道自己刚刚跟白素宛滚完床单,哪里留下印记了?
“娃娃,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回到我身边。”
“走开。”不想看到他这种恶心深情的样子,她抬起一脚,毫不犹豫就将他踢开,多么地讽刺!曾经,她因为爱,因为无法忘却小时候青梅竹马一段儿时的情谊,她对他百依百顺,迷恋他到失去自我的地步,他说什么,她从来都不敢怠慢,曾经匐匍在他的脚边,他不知珍惜,日日利用着她的感情,费尽心机得到一切,当她决定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他却跑过来给她说,在这场阴谋诡计里,他失了心,丢了魂,他愿意与她重新拾回昔日那段儿时美好的时光。
可是,她已经再也不爱他了,真的不爱了,她的情,她的爱,在他三翻五次的背叛后就已经用尽。
当初,在壹号皇庭,他带着绿荼婊出现,她虽然心怒,火大,可是,仍然念及昔日的情份,想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她真的很不想抛却这段刻骨铭心的痴恋。
但,他与白素宛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她不得不咬着牙退让,她成全他,让他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要抛弃我,娃娃。”他的双眼眶红了,脸色惨白一片,因为手掌下已经成了一条血河,飞儿望着那条血河,鲜亮而殷红的血痕中,倒映着她纠结的玉容,她好恨,她真的很想硬起心肠抽身离开,可是,昔日宝宝稚嫩秀气的呐喊还在她脑子里回荡:“娃娃,不要抛下我,不要,别走。”
她坐在小轿车里,整个小身子都探了出去,她不停地向车后的小男孩挥着手臂,稚嫩的脸孔泪流不止:“宝宝,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找到她的宝宝。
泪珠从眼眶里溢出,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比珍珠还要圆,还要晶亮。
她不是一个坏女人,看到阎东浩满身鲜血地倒在血泊中,她无法硬着心肠离开,最终,她还是打了120救护车。
阎东浩手掌割到了静脉血管,医生为他动了手术后,就被送到了加特病房。
慌乱中,飞儿给展颜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展颜风风火火赶至医院。
“怎么,那货受伤了?”瞟了一眼手术室门板上方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展颜有些焦急地问。
“嗯!”她只不过随便一挥,没想到伤口那么深!
“静脉血管断了。”“活该。”展颜才不管那货受了多重的伤,在她看来,全是那货绺由自取!
“你跟宝宝还好吧?”“我没事。”飞儿摇了摇头,气色明显有些不好!
医生替阎东浩处理了伤口,因为失血过多,他整个人还处在昏迷之中,被护士们转进了高特病房!
展颜拉着她的手,望了一眼病床上满面苍白,双眼紧磕的男人。“走,死不了。”
飞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与展颜转身离开,恰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不到片刻,一抹紫色的身姿就来至病房门口,女人白着一张脸,花容失色,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气度非凡的男人,男人见了床上躺着的儿子,面色变得凝重。
“浩儿。”傅芳菲疯了似地扑上前,见最心爱的儿子受伤,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凉的哭泣声。
“不准走。”冷厉的声音喝斥过来,展颜与飞儿也停下了意欲要离开的步伐!
“请问,傅女士,有什么事吗?”展颜早就看傅芳菲不顺眼,以前,仗着她是飞儿的婆婆,飞儿又那么爱阎东浩,她怕飞儿为难,所以才不给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一般见识!
现在,她不再是飞儿的婆婆了,她们已经脱离那层关系了,她展颜自不为再卖飞儿的面子,而且,想欺负她的飞儿,门儿都没有。
“米飞儿,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你居然敢用刀刺杀浩儿,你这个天下最毒的恶妇。”
她咆哮着,神情有些颠狂,要不是她高干医院,她有两个朋友影迷,她还不知道浩儿伤到这么严重,这女人连静脉血都给他割断了,要是迟送来一步,她的儿子就没了,浩儿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想到,下半辈子这个依靠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她心里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
“傅阿姨,这是一场意外。”飞儿也看不惯傅芳菲嚣张跋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耐着性子解释,的确,这一次是她不对,是她错了,她道歉还不行吗?
“意外,恐怕是你蓄意已久的阴谋吧?浩儿不要你了,你就来个鱼死网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差一点儿抓瞎我眼睛,还不罢休,你这个女人,我要将你千刀万刮,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做残废的滋味。”
说着就要向飞儿扑过去,见女人如此失了端庄下与仪态,还有形象,身侧的男人及时伸出一支手臂,将情绪激动的她箍入怀,轻声冷斥:“芳菲,不要这样。”
“世涛,难道你没有看到么?这个女人欺负浩儿,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们母子而无动于衷么?”
傅芳菲一边哭,一边骂,声音带着绝世的凄楚,仿若遇到了人世间最惨烈的事情一般,让焰参谋长心里甚是纠结!
“说不定真是意外,芳菲,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子冷静,你就是孬种一个,在老爷子面前,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一声令下,你连猫面前老鼠都不是,老鼠伺机还会反咬猫一口,你说要把我娶进门,这话说了多少年,我耗尽了青春,耗尽了心力,可是,你却用一句老爷子不同意就打发我,这辈子,我真是命苦啊!”
“芳菲,你……”被傅芳菲一顿谴责,焰参谋长面色乍青乍白,无地自容,真是的,这女人咋在这种公众地方提这回事,一码归一码啊!这浩儿受伤与娶她进门有什么关系?
“焰世涛,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这女人给我弄进监狱去,我就给你没完。”
傅芳菲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报割脉之仇。
飞儿凝望着这个女人,这个曾经自己巴心巴肝对待,每日三餐侍候在她跟前,对她虚寒问暖,甚至不惜在工作之余熬夜为她织一件防寒的毛衣,她对她的好,与对阎东浩同样的痴。
因为爱着阎东浩,想做一名贤慧的妻子,她从来都不敢与她顶半句嘴,傅芳菲说东,她根本不敢朝西,深怕把这个太后得罪了,她与宝宝的婚事靠吹,深怕把这个太后得罪了,她就只能走向与阎东浩离婚的不归之路!
可是,这老太婆不念根本一点都不念她昔日的好,在她眼中,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儿子踩着肩膀奔向成功的垫脚女人,一无所有之时,她早已看清楚了这女人的嘴脸,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老太婆居然如此恶毒,抓住她把柄不放,还在这种公众场合,扬言威逼着焰参谋长滥用职权,将她送进监狱里去。
见飞儿一张俏丽白到几斤透明,展颜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窝火,又碍于焰参谋在场,发作不得,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男人,秀眉一挑,计上心来,悄针声息地退后几步,背着手,就把手掌按压到了阎东浩那支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上,由于她重力挤压,病床上的阎东浩发出几声痛苦的申吟,眉心拧出刻痕,鲜红的血即刻就渗出了白色的纱布,沿着手腕肘蜿蜒而落,滴淌到了白色床单上,片刻,床单上就喧染出一团血渍子!
“真是胡闹。”焰世涛绝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任由这女人胡闹,虽然,私下,他也曾经滥用职权办过许多无原则的事情,严厉喝斥了傅芳菲一句,他甩开她的手,退至到一边,听到儿子的申吟声,疾步绕到了床前。
“东浩,你醒了?”
手腕处剧烈的痛楚让阎东浩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父亲亲切和蔼的容颜,俊颜别开,父子之间的心结仍未打开,毕竟,自从他出生,就从未享受过一天焰家给予的美好,这么多年来,他是赤手空拳在打天下!
“妈,请不要再骂飞儿,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伤到的。”声音有些暗哑,心里也非常着急,刚才,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辱骂飞儿的话,还以为是在梦中!
“儿子,你不要坦护那个贱人,明明是她割伤你的,你说,你去找她干什么?那套房子她要就给她好了,反正,我们又不缺钞票,就当是一笔谴散费。”
飞儿一时间怒不可揭,真是欺人太甚了,这老婆娘当她是什么,叫花子吗?真想拿把刀冲上前,剖开她的胸膛,将这老婆娘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白还是黑。
“妈,不要这样说,飞儿……飞儿她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两个月了,你……要当奶奶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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