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怪计划
“啊?”断魂是越听越糊涂,只好不明所以的问着夏馨炎,“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的意思。”夏馨炎目光微微的往甘瑞身上望了一眼,示意断魂,断魂看了过去,因为他是在空间内,甘瑞自然不会感觉到断魂的目光,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跟他有什么关系?”断魂还是不太理解夏馨炎的意思。
“没看到他在帮我炼制药剂吗?”夏馨炎无奈的轻叹,这么明显的事情,断魂还看不出来吗?
断魂撇了撇唇,不赞同的反驳夏馨炎:“你这次找这么一个药剂师就已经费了这么大的工夫,下次你要是再去找药剂师,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夏馨炎刚才把她的打算都说给他听,他才知道,为了炼制药剂她下了这么多工夫。
“断魂,你笨哦。”夏馨炎无奈的翻个白眼,真不知道断魂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次我让甘瑞来炼制火炎醒灵液,你以为就会没有人知道吗?”夏馨炎引导着断魂,只不过,断魂似乎并不太适应这种勾心斗角的把戏,只是睁着迷茫的双眼望着她。
被断魂这么看着,夏馨炎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奈,轻叹一声,算了,她别引导了。
最后没把断魂引导出来,倒先把她弄得神经了,还是直接说吧。
“你也知道皇室几个皇子的争夺很激烈,邓青皓前来绝对不会没有其他人注意对吧。甘瑞得到了火炎醒灵液,他身为药剂师,这样重要的炼制经验,难道就没有他十分在意的徒弟吗?药剂师是忍不住药剂上的成就的,他们必然会找人切磋。”
夏馨炎也不管断魂脸上是个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着:“到时,谁还不知道我在药剂上的厉害,哪还用我去找药剂师,那些药剂师会眼巴巴的过来请教。别说我有没有那个说服力,甘瑞的金字招牌比什么宣传都好吧。”
“还要我去找什么药剂师吗?”夏馨炎最后反问着已经处于呆愣状态的断魂。
断魂愣怔了半天,才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唇动了动,抖了抖,良久才从牙缝中困难的挤出几个字:“馨炎,你太无耻了。”
夏馨炎娇羞的眨眼:“断魂,不要总这么表扬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某只铁骨铮铮的断魂刀第一次深刻的体验到了何为吐血而亡。
夏馨炎在这里等着甘瑞炼制火炎醒灵液,那边邓青皓已经得到了暗卫的消息,比起刚接到消息之时的惊讶,邓青皓更多的是一种早就知道的理所当然。
挥手,示意暗卫下去之后,邓青皓靠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关于其他皇子动静的消息,闷声笑了起来,单手掩住眼睛,笑得不能自制。
很久没有如此的笑过了,好像从知道自己身份除了有荣耀之后,更多的是阴暗与阴谋之后,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吧。
对于邓青皓的低沉笑声,隐身在暗处的暗卫全都吓了一跳,他们跟在邓青皓身边十多年,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主子如此笑过。
邓青皓笑得分外开心,却不知道此时某个同样的府邸有人正接到了同样的消息。
“为了一个女人,老五竟然去找甘瑞?”房间内与邓青皓有几分相像的尊贵男子正听着自己手下人的禀报,此人正是与邓青皓斗得激烈的三皇子。
“是,不知道在密谈什么那个女人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出来。”手下人跪着回禀着,同时将写着夏馨炎大概资料的纸张递了上去。
三皇子接了过来,看了看:“夏馨炎,是坦铪城城主小妾的姐姐?”
看着皇城中夏馨炎的种种举动,三皇子笑了起来:“既然老五对夏馨炎如此重视,夏安捷又与她这么的不友善……”
“找人,帮着夏安捷对付一下夏馨炎,怎么说夏安捷也是一个城主的小妾,不能失了身份不是?”
三皇子的话,让他的手下人知道要怎么做,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老五,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你所谓的幌子还是真的让你如此在意,她都是一个对付你的好棋子。”
三皇子目光中闪过阴冷的光芒,皇位一定是他的。
同一时刻,一出冷清的院落中,泛着萧瑟的秋意,里面的下人都没有出来,任由偌大的院中落满了落叶,在地上铺上一层。
秋风扫过,树枝上枯叶簌簌落下,地上的落叶也被萧瑟的秋风卷起,在落叶堆上打着旋儿的滚了几圈。
房间内,低低的声音响起,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知道声音的主人身体极度虚弱。
“主子,现在三皇子已经将外面的人都召回来了。”
房间内一个消瘦的人影半躺在床榻上,听着手下人禀报着:“这次的秋宴不平静啊。”
有气无力懒洋洋的声音,听得出来此人必然是久在病榻,身体一直没有什么好转。
“主子,这次三皇子恐怕要与五皇子对上。”
“三哥早就等不及了,这次的秋宴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六皇子慢慢的说着,似乎每说出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困难的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
“主子可要做什么?”
“不用了,看他们斗吧。”六皇子微微的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因为久卧病榻而苍白的肌肤,眼中没有一点点对皇位的争夺兴趣。
“是。”手下人应着退了出去。
在整个热闹的皇城中,独自的萧瑟。
何浠源他们几个人在府中等着,最后只等来了一个人回来传话。
“馨炎在药剂师协会做什么?”莲枝知道夏馨炎消息之后,最先闪过的问题就是这个。
她不是说要与那个什么五皇子商议什么皇室的事情吗?
“可能是他们的一个计划吧。”何浠源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夏馨炎怎么会跑到药剂师协会去了。
小狐狸歪着头想了半天,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馨炎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小狐狸还是比较了解夏馨炎的,不正常的情况下,一定是她隐瞒了什么。
“猜测再多也没有必要,她需要的话会告诉我们的。”明鑫倒是豁达,什么都不在意。
夏馨炎在药剂师协会一待就是三天,整整三天的看着甘瑞在炼制药剂,连眼睛都没有合一下。好在现在她的灵力等级也不低,倒不至于困乏。
终于一股淡淡的药香浮现,充盈在整个房间内,只是闻到药香,精神立刻一震,夏馨炎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甘瑞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连续炼制药剂而产生半点疲惫,只是小心翼翼的又带着兴奋将药液收入药瓶中,满意的看了看,最后递到了夏馨炎的面前:“馨炎,第一份大功告成。”
看着夏馨炎眼中的激动,甘瑞心中也是得意非凡,能炼制出来火炎醒灵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进步。
见到夏馨炎激动万分的模样,甘瑞想出言提醒一句,这么珍贵的药剂,千万不要因为太激动给弄洒了。
要知道,这火炎醒灵液可是珍贵非凡。
还没有说话,夏馨炎就已经伸手接了过来,手指极稳,与她眼中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馨炎,去旁边休息一下吧。老夫也要休息一下,再继续炼制火炎醒灵液。”甘瑞点点头,满意夏馨炎的举动。
难怪,对药剂药方有这么深刻的见解,一定是平日里下了苦心研究,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如此沉稳的心性。
甘瑞哪里知道,夏馨炎对于药方是没有任何理解,她做知道的只是这种原材料的性质罢了。
对于药方的修改,她当然会有独到的见解,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药方的成分,她所做的就是将原材料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夏馨炎拿着火炎醒灵液去了甘瑞说的侧室,顾不得休息,先是将药瓶打开,深深的吸着药香,仔细的确定药剂并没有任何不妥,这才伸手,拔下了发间的银簪。
紧张的盯着药瓶,小心的将银簪放入药瓶中,双手紧紧的握着没有温度的药瓶,看着其中的银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红唇紧紧的抿着,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的颤抖,只是捧着药瓶的双臂,一点震动都没有。
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药瓶内的药剂,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在慢慢的减少,虽然很缓慢,但是确实是在减少。
“看,熠煌可以吸收。”夏馨炎惊喜的与断魂说着。
断魂看着惊喜连连的夏馨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是轻叹一声:“是,对他有用。”
“你不用紧张的捧着,放到一旁就好了。”断魂只是用看的就知道夏馨炎身体有多僵硬,这样下去的话,熠煌还没有吸收完药液,夏馨炎就先乏力虚脱了。
“嗯。”夏馨炎应了一声,只是,姿势连变都没有变一下。
断魂见了也不好说什么,轻叹一声,选择了沉默。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药瓶中的药液全都被银簪吸收,然后……没有了然后。
什么反应都没有,银簪依旧是银簪,夏馨炎仍然没有感觉到熠煌的气息。不可思议的将银簪拿了出来,握在掌中,依旧是冰冷的触感,没有了往日淡淡的温度。
熠煌还是没有醒吗?
也就是说火炎醒灵液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夏馨炎眉头紧蹙的盯着空空如也的药瓶,心里一阵的慌乱,竟然没有效果、没有效果。
“馨炎,其实熠煌不会有事的,他……”断魂想要安慰夏馨炎,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夏馨炎打断。
“没事,我知道熠煌不会有事。”夏馨炎十分肯定的说道,将银簪握紧,倒头躺在床上,仿佛根本就没有担心熠煌醒不醒的问题,直接睡着了。
断魂安静的看着,夏馨炎是表现的很冷静,但是,夏馨炎从熠煌沉睡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修炼,她真的会这么安静吗?
既然她不想表现出来,那么他也不好说什么。
一夜无话,休息了一晚的夏馨炎,清晨起来,洗漱之后,匆匆的用完早饭就直接跟甘瑞告辞。
“馨炎,还有两份火炎醒灵液老夫没有炼制,你不在一旁看着吗?”甘瑞诧异的问道。
要知道火炎醒灵液是大陆上早就失传的药剂,夏馨炎就这么放心的交给他?
“不用,我相信大师。至于最后的原材料大师需要留多少就自己决定,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打扰,告辞。”
夏馨炎没有过多的停留,利落的说完之后,离开药剂师协会,在小巷子中目光一转,落在了某个方向,突然出声:“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隐身在黑暗中的暗卫其中一人快速的离开去请示邓青皓,留下一人,继续保护夏馨炎的安全,不大一会儿一辆马车前来,直接停在夏馨炎面前。
暗卫竟然没有说话,也就是表示这辆马车的主人正是五皇子,夏馨炎没有迟疑,直接的上了马车。
马车并没有特意的去走小路,而是一路的向邓青皓的府邸行去。
出人意料的是,邓青皓的府邸并没有那种随处可见的奢华,反倒有了一种清幽深远之感。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看似不经意的地方有了几处点缀,好像简单,却也显示出府邸主人的尊贵地位。
这样的府邸,彰显尊贵却不落俗套,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深深的震撼于府中的威严之气。
无论是从布局还是从院中奴仆丫鬟的反应,都可以看得出来,府邸主人是一个严肃又极具威严之人。
恭敬有礼的下人,做事手脚麻利,没有一个会多言多语,就算是见到了夏馨炎进来,也仅仅是退到了一旁,微微行礼,做足了一个下人见到客人的本分,去没有半分的好奇、打量。
庭院之中,有下人花匠在搭理着院中的花草,只有安静又单调的工具修剪枝叶以及扫帚扫过落叶的沙沙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院中十几个人,竟然安静得好似无人存在一般。
“夏姑娘,我家主子在书房等候姑娘。”引路的下人恭敬的停在了门外,躬身对着夏馨炎说道,“主子吩咐,夏姑娘到了之后,直接进入便可。”
“有劳。”夏馨炎微微的颔首,推开了面前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甚为宽敞,除了必备的笔墨纸砚藏书之外,还在旁边有一小小的侧室,隐约的可以看到露出的半张床榻,显然是邓青皓在书房疲累之后的休息之所。
“馨炎……”邓青皓一见夏馨炎进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直接冲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现他自己喊了什么,如此直接唤夏馨炎的闺名似乎有些不妥。
紧张又担忧的望着夏馨炎,她却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倒是微微颔首:“五皇子。”
见夏馨炎没有拒绝,邓青皓心里立刻活络起来,哈哈一笑:“馨炎,既然我都如此唤你,你也不要与我如此生疏,叫我青皓好了。”
夏馨炎微垂眼眸,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少顷,抬眸微微一笑,点头,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立刻将邓青皓心中的紧张情绪给驱散开来,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馨炎,事情可是办好了?”邓青皓赶忙关心的问着,同时离开了书案,给夏馨炎拉了一张椅子,示意她坐。
夏馨炎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邓青皓不是五皇子吗?
怎么如此习惯的给人拉椅子?
心里奇怪归奇怪,夏馨炎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一向没有什么探知的欲望,只是回应着邓青皓的疑问:“多亏了甘瑞大师,也感谢五皇子的引荐。”
“馨炎,你真是客气了。其实甘瑞大师是不是帮你,全要看你,我只是给你带了条路罢了。”邓青皓赶忙说道,并没有给他自己邀功。
“若不是五皇子引荐,我也见不到甘瑞大师,还是……”夏馨炎的客套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邓青皓不满的打断,“馨炎,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不要叫我五皇子吗?”
夏馨炎微微一愣,不解的瞅着邓青皓不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五皇子脑子里抽什么疯,不过嘴里还是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好,青皓。”
“馨炎,你在药剂师协会这么多天,也辛苦了,怎么不回去休息?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邓青皓关心的问着,他仔细的观察夏馨炎的神色,是没有见到半分疲惫,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关心。
邓青皓的眼神让夏馨炎有点不太自在,只好自动的忽略掉:“我的事情已经办妥,青皓是不是可以将皇子之间的事情说给我听?”
“哦,这个……好。”明明这就是跟夏馨炎约定好的条件,只是从夏馨炎的嘴里说出来,邓青皓莫名的有点失落,比起他们约定的事情来,其实他更想听到的是夏馨炎担心他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来找他。
心里是有些不甘心,但是邓青皓的动作也不慢,取过纸张来,将三皇子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夏馨炎听。
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夏馨炎的反应。
在听到三皇子笼络了皇城灵师协会的大部分人之后,夏馨炎并没有露出半分的担忧。
看到了秋宴中潜伏进来无数三皇子在外面招揽的人马,夏馨炎更是无动于衷。
邓青皓仔细的说着,甚至还特意的提到了坦铪城城主是三皇子手下的人给提拔上来的时候,夏馨炎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最后终于说完了,邓青皓见夏馨炎没有说话,他也只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润喉咙。
夏馨炎看着邓青皓在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良久不语。
邓青皓也不着急,他甚至更希望夏馨炎沉默的时间久一些,这样,他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在书房待下去。
其实就是这么沉默的看着夏馨炎,他心里也是莫名的舒服。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渴望,就是想这么看着一个人,跟这个人说话,相处,甚至是其他。
他、身为五皇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只要他一声令下,什么样的人全都得乖乖的听令。
但是,对于夏馨炎,他却不想,不想去命令。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身边的人太多,对于他无非就是几种表现。
惧怕他,害怕他夺了他们的性命、地位,比如府中的下人,比如朝中的臣子。
与他争夺势不两立的,比如同胞兄弟。
更有一些人对他是鄙视的,就像那些没有束缚的灵师药剂师契约师,他们总是以为他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靠着五皇子的身份得来的。
就算是甘瑞这样的药剂师,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会顾及到他的身份。
只有夏馨炎,从最开始相识到后来猜出他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不同,依旧是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没有阿谀奉承更没有鄙视回避。
这样的感觉,让他舒服,甚至可以说是轻松。
真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将以往的手段用在夏馨炎的身上,不想破坏掉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青皓你是否另有打算?”夏馨炎终于开口,同时也打断了邓青皓的思绪。
“嗯?”邓青皓略感诧异,奇怪的看着夏馨炎,他跟她说了这么多之后,为什么她会问这么一句话?
他想过夏馨炎会说出无数的应对方法,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反问。
“馨炎,你这是何意?”邓青皓思绪一转,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形,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让他惊讶,不敢直接说出来,反倒是揣着一分的忐忑,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三皇子的势力已经不小,无论是皇室中朝中还是在乡野间,他都铺垫了很多的势力。虽然这些人马不是很精,但是在数量上来说极为可观。”
夏馨炎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邓青皓一眼,依旧按照她的思路说了出来:“三皇子的势力在不停的扩大,似乎你并没有特意的防范。”
这是很肯定的一点,她刚才也听邓青皓说了,他做了什么,好像是与三皇子不停的争斗,只是这样的争斗表面看激烈,若是仔细的思索便可以察觉到,邓青皓似乎并没有尽全力。
尤其三皇子的处事风格在她看来不是多么严谨又难对付的人,看他寻找的帮手就知道了。
坦铪城的城主,还有那个仗着自己地位纵容自己儿子在街上随意拦人抢人的灵师协会的副会长,若说三皇子手下都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还没有成就大业,便已经如此的嚣张,如此一来,大事岂能成功?
邓青皓赞许的点头,他刚才特意的将自己几年来的部署泄露了一些,却并多。
夏馨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竟然凭借着蛛丝马迹发现了他行动中的问题。
“没错,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三皇子,而是一直久卧病榻的六皇子。”邓青皓对着夏馨炎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六皇子在以退为进吗?”对于这种退居幕后,用别人做烟雾弹,当替死鬼的事情,夏馨炎并没有觉得奇怪。
尤其是在皇子争夺中,对于自己的实力能多保存一分也是好的,所以,邓青皓说出来,她没有半点惊讶。
“小六是一直没有动静,但是我以为,越是没有动静越可疑。”邓青皓也不隐瞒夏馨炎,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怀疑。
“其他的皇子,就算是再不济,也会依靠一方,只是后来知道自己无力争夺,才会保持中立。偏偏小六从一开始就没有动静,后来更是说什么身体不好,完全的要淡出人们的视线。”
提到六皇子,邓青皓冷哼一声:“如此一来,还不是以退为进吗?”
“小六从小就聪明,没有理由长大了变笨了。再说了身为灵师他身体再不好又会差到哪里去?这么多药剂师都束手无策,说他得了重病,却又看不出来原因,难道不奇怪吗?”
“小六他在掩人耳目,我也不笨。明面上我相信了他的计划,与三皇子斗个你死我活,暗地里我已经秘密部署,等着对付六皇子。”邓青皓说的时候没有一点的表情,仿佛说的根本就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是杀父灭族的仇人似的。
习惯了这种争夺与仇恨,只是说完之后,才响起身边的人并非自己平日里暗中的手下,而是夏馨炎。
惊觉的抬头,紧张的看了过去,想要看看夏馨炎在听到他残忍的话语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厌恶他?
他如此的冷血,手足相残,她该觉得他很恶心吧?
忐忑的看了过去,却发现夏馨炎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刚才那副就事论事的模样。
邓青皓心中一片茫然,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只当他是一个交换条件的对象?
“馨炎,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邓青皓的话冲口而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严厉五皇子的威严,反倒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带着怨念的语气孩子气的情绪,让邓青皓都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在接收到夏馨炎疑惑不解的询问目光之后,邓青皓暗中咬了一下牙,恨恨的不去纠正刚才贸然的幼稚举动,反倒是有点破罐破摔的盯着夏馨炎,等着她的回答。
“反应?什么反应?”夏馨炎真的是被邓青皓给弄懵了。
话题是不是有点太跳跃了,正谈着他们皇子之争的问题,她应该有什么反应?
邓青皓眉头一皱,心中竟然有了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咬牙问了出来:“你不觉得我对自己的血脉兄弟如此狠毒,不是什么好人吗?”
“好人?血脉兄弟?”夏馨炎真的被邓青皓的问题给弄糊涂了,皱着眉头开始回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是一直在讨论皇室之争,怎么会突然的跳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她听漏了什么?
不应该啊,她没有走神啊。
“对。”邓青皓突然的出声吓了夏馨炎一跳,抬头,正对上邓青皓期待又紧张的眼神,这样的反应弄得夏馨炎一头的黑线,腹诽不已,这个邓青皓脑子没病吧?
不过看在他们是合作伙伴的前提下,夏馨炎还是如实的回答着:“血脉亲情,重在一个情字,若是无情,就是新生父子又如何?为了权势利益,反目成仇血溅当场的大有人在。”
“有什么好奇怪的?”夏馨炎平静的的看着邓青皓,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笑意中含着一丝嘲讽,似乎是在嘲笑邓青皓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来。
被夏馨炎这么一问,邓青皓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好像他的问题真的有些幼稚。
看着邓青皓这样的反应,夏馨炎好笑出声:“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反应?”
谁都不是无知孩童,对于这样的问题有必要这么在意吗?
被夏馨炎一说,邓青皓脸色有点发红,他确实是反应过度了。
“需要我做什么?”夏馨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将跑远的话题给拉了回来。
邓青皓想了想,迟疑的看着夏馨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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