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坑重生豪门贵女更新中
何为恶妃,奸诈狠毒,皇上的小妾。
睁眼醒来,她奔三的老女人竟成了晤国闻之色变的十四岁小恶妃,宫中无一不怕她,厌她,恨她。
但,那又如何,圣母和妖女,她当然选择妖女。
既然如此,这恶妃一名,她就欣然接受了,定会不负众望,横行皇宫,为祸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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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凌,一国皇帝,纳他为妃就不是他本意,要是能让王弟摆脱一个麻烦,让母后安心,他收入后宫又有何不可,只是自从这刁蛮任性,冲动没脑的恶妃醒来之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就应该在我身边!”
夏云初明媚一笑,“对不起,现在不是了,所以我站你对面!”
尉迟逸风,晤国王爷,身份才学样貌更是天下一等,只是经常被一个白痴女纠缠外加迫害他心爱的女子,他也是会发飙的!“你恶毒至极,连自己的姐姐也下手!你怎么不去死!”
夏云初捂着肿起的脸,冷笑,“想我死,先拿你的命来换!”
苏慕然,晤国左相,性情和身份一样神秘难测,对于他看不顺眼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也决不会多让你留一天,只是万物众生,独独对一个人青睐相看,“为什么我看见,心就疼,永无止尽的疼。”
夏云初好心相劝,“那是病,得治,得早治。”
秦之涵,秦国质子,从小就被送去晤国,冷眼欺辱,让他变得敏感冷漠,却只对一个人依赖不离,“你就像是蛊,沾染了,就是一生的纠葛。”
夏云初无奈笑曰,“不如我送你重新投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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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狠毒阴险的她变成了冲动无脑的‘她’时,这天下,又将会变成什么样?!
“这世上有什么是必须的,不过就是人心底欲望的托辞,既然人性本恶,那我为什么还要满口假仁假义,属于我的,就算用尽千般手段也要留在身边,那些阻碍我让我感到不愉快的,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从此,恶妃当道,天下大变…第一章】
高档别墅内,一人满脸怒容,手持着枪对着一个女人,一个妖娆如魔魅的女人。
“夏云初!你这个不孝女!”持枪那人,一头白发,面容苍老的不行,明明他才五十,却比七八十的人都要显得苍老。
被枪指着的人,丝毫不介意随时能夺走自己性命的枪口指着自己,她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红酒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着,酒香四溢,夏云初还陶醉在那酒香当中。
“爸爸,你年纪大了,何必动这么大怒,小心我死之前,你先进了棺材。”夏云初说着很关心夏父身体的话,如果忽略话中的内容,或许更有说服力。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你这个毫无感情的怪物!在你剩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夏父是恨极了夏云初,夏家如今只剩下了他和夏云初两人,夏家那些人,那些人都被夏云初给害死了,真是心狠至极。
怪物么?夏云初讪笑,早在妈妈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个怪物了吧,更何况,感情,那都是留给人的,她是怪物不需要,而这些害死妈妈的人,也不配需要。
夏云初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这个肮脏的世界还真是无趣,她的父亲为了家产娶了她的母亲,又嫌弃母亲占了他真爱的位置,弄死了她母亲把真爱娶进了家,世界哪能一个人把好处全占尽了,老天都会看不下去。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正好我们父女俩去找找母亲,这样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夏云初笑了,似是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眼中也有了亮光。
夏父没想到夏云初又发疯了,他明明只是来威胁夏云初把夏氏的股份吐出来,他绝对没想过要去死!
“疯子!你这个疯子!”夏父也心慌了,毕竟夏云初的手段有多狠,性情有多无常反复,他是清楚的,一起死这样的事,事做的出来的!
然后夏父便看到夏云初手上拿着的遥控器,瞪大了双眼!
“主子……”
一声轻唤在耳边响起,夏云初闻声看去,是之前被她驱走的贴身丫环,从容。
“嗯?”从喉间逼出的懒散轻昵,夏云初挑目睨去,只见样貌清秀的宫装丫头恭敬站在不远处,她可是这具身体的父亲,亲自挑选陪嫁入宫的人,一点也不简单,人如其名,从容。
“今日是初一,是宫妃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娘娘是否准备一下前往慈宁宫?”从容站在原地轻声询问到。
“遣个人过去,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夏云初佯躺在卧榻之上,没有半点移动迹象。
“可是主子,您已经几个月未曾向太后请安了,……”从容继续说着,没有察觉到卧榻之上的人的变化。
夏云初眼角轻佻,声音慵懒,“你是在教本宫如何做事么?”
只听“扑通”一声,从容跪倒在地,声音带着些颤抖,“奴婢不敢,奴婢知错,奴婢只是不想让主子遭到有心人的诬赖,奴婢绝没有其它心思,请主子恕罪。”
“起来吧,本宫都知道,不然,现在你也不能在本宫面前活到今日,不过本宫说过的事,自有本宫的思虑。”夏云初看着地上惶恐的人,慢声说到。
“主子明白奴婢的心意,就是奴婢的福气。”从容叩谢。
“好了,过来扶本宫起来。”从容上前伸手去扶榻上之人,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围绕着周身,而那气息便来源那卧榻之上的人,几个月前,主子遭人暗算,头被磕了个大口之后,醒来时,在浅云宫中休养了好几个月,没有踏出宫门半步,虽然并无其他大碍,可她总觉得主子变了。
“连父亲都说本宫是个娇蛮的主,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受了不少委屈吧。”夏云初边起身边说到。
卧榻边的人,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闻言立即跪下,“主子……”
还没等跪着的人开口,夏云初就说到,“好了,自己什么样,自己还能不清楚么,父亲送来那么多人,为何独独留下你,云浅宫的人这么多,为何只让你贴身伺候,我想你心里也该清楚,你的主子性格蛮狠,可是并不傻,管好你自己的心。”
一段话下来,从容额间浮现几缕薄汗,这是那个刁蛮枉为却又无脑的相府小姐?“奴婢明白,主子明鉴。”
夏云初满意的看着地上人的反应,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乐趣呢?皇宫,明潮暗涌,勾心斗角的地方,可不能让她失望。
“启禀云妃娘娘,慈宁宫张嬷嬷求见。”殿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夏云初微微皱眉,朝着从容使了一个眼色。
从容心领神会,便朝着殿外朗声唤到,“有请。”
“还不扶我去迎张嬷嬷,刚才还说别遭人口舌。”夏云初那张慵懒的表情立即消散,换上了一副笑颜,灿若桃花。
“是,主子。”从容起身,扶着夏云初走出内殿,正好和迎面而来的张嬷嬷相照。
以张嬷嬷为首的一行人,立即跪下请安,“参见云妃娘娘。”
夏云初慌忙唤到,“张嬷嬷这是做什么,你是姑母身旁的人,也算是云初半个长辈,这么做不是折煞云初么。”
张嬷嬷听了这些话,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即皱的更紧凑,那笑怎么也止不住,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更是得意万分。
“那老奴就谢过云妃。”张嬷嬷也不推辞,她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皇上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些礼还是当得起。
“张嬷嬷可是为了今日宫妃请安的事而来。”夏云初脸上换上一副忧虑的表情,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妃真是聪慧,老奴还没说就明白,太后知道娘娘遭人暗害,只是这已经几个月了,却仍不见你去请安,心里一直担忧着,这不,就遣了老奴来看看娘娘。”张嬷嬷带着笑,打量眼前的人,几个月不见,脸庞消瘦了些,至始至终都是旁边的丫头扶着,差不多全身都倒在那丫头身上。
夏云初也任由来人打量,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从容托着的手上。
“你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云妃不适么,还不扶云妃坐着。”张嬷嬷朝着从容喝斥到。
“奴婢明白。”从容边说边扶着靠在她身上的人朝着椅凳方向移去。
“谢谢张嬷嬷关心,她们又怎么能比的上张嬷嬷这个宫中老人来的贴心呢。”夏云初巧笑对着张嬷嬷说到,言语之中尽是赞扬。
“改日老奴好好教教她们,云妃可是还未好?不如老奴去和太后说说,再让御医来诊诊,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张嬷嬷推着一脸的笑意,关心的说到。
“张嬷嬷费心了,云初知姨母礼佛,今日是初一,云初不想让这一身病气沾染姨母的敬佛之日,等云初今日净身沐浴,明天会特向姨母请罪的。”夏云初皱着眉,脸上浮着深深的歉意。
张嬷嬷连连点头,一副了然的神情,“难能云妃如此有孝心,老奴会和太后说清楚,那云妃好好休息,老奴这就给太后复命。”
“云初也就不留张嬷嬷了,从容送送张嬷嬷。”夏云初对着旁边的从容吩咐到。
“是。”从容走到张嬷嬷身边,伸手示意,“张嬷嬷,请。”
张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这云妃也不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刁蛮无知,都是误传,今日看来,知书达理,凡事都思虑周详,她该和太后说说,不然听了那些闲言碎语可就不好。
等从容再回到殿中的时候,只见主位之上,夏云初正悠闲的喝着茶,姿态优雅,她霎时有种错觉,刚才那进退有度,个性乖巧的人根本就是别人。
“主子。”从容走到夏云初身侧,躬身唤到。
夏云初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备一份上好的药材,明日我们去一趟慈宁宫。”
“可是慈宁宫有比云浅宫更好的药材。”从容脱口而出,可是下一秒就立即噤声,她怎么就忘了那发生不久的事情,余光偷偷朝着坐着的人瞥去,却见坐着的人,并脸上的神色并为有任何变化。
“送的不是那药材,而是送药材的那份心意,有谁不知道太后那什么都是宫中最好的。”夏云初悠悠解释到,相府只能在朝中让皇上有所忌惮,可是这后宫之中为尊的却是太后,这棵乘凉大树,可是一定要靠住。
从容反复思索着这句,心中一惊,看向那悠然坐着的人,后背突而一凉,什么时候这养尊处优的小姐,有这般缜密的心思,收拢人心的手段让人不由叹服,她隐隐感觉到,这宫中似乎要刮起一阵狂风骤雨……第二章】
翌日,慈宁宫
“云初给姨母请安。”夏云初扬起一个甜美的笑颜,行的是长辈礼,而不是宫礼。
太后将这些看在眼里,脸上扬起一副慈爱的笑容,朝着面前来人招了招手,“初儿快过来给哀家好好看看。”
夏云初娇笑走过去,颇为亲昵的搂着太后的胳膊,“云初昨天没来给姨母请安,该惹姨母担心了,所以今天云初特地来向姨母请罪来的,这些都是云初那最好药材,姨母一定要原谅云初。”
“初儿真是有心了,还给哀家带这些东西,你才是需要好好补养的人,你看看你的脸都瘦成什么样了,张嬷嬷……”太后朝着身旁的人唤道。
“老奴在。”张嬷嬷躬身答到。
“选些上好的人参鹿茸,走前让初儿带回去。”太后笑说着拍了拍夏云初的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是。”张嬷嬷笑着应下,这云妃确实是惹人喜爱,当初都是那些小人在太后耳边嚼耳根,说什么,相府小姐是个狠毒的主,在宫中更是仗势欺人,可是她看,这宫中没有比她更讨人喜欢的小辈了。
“那云初就谢谢姨母了。”夏云初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说不出的乖巧可人,虽然太后只是给的一些普通药材,可是这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而这些正是她想要的。
“你啊,这么大的人还跟姨母撒娇。”太后点了点夏云初的额头,对于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侄女,印象也只留在幼时,那些关于她的传言,要是常常入耳,可是今天看来,倒也是个贴心的孩子。
“在姨母面前,云初都只是孩子。”听到太后称呼改变,便知道太后已经接纳了她,夏云初娇柔一笑,将头靠近太后,惹的太后笑声连连,而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张嬷嬷也满面笑意,看来太后是真喜欢这个云妃,单这一上午,笑声就没停过。
“看来母后今日心情大好,儿臣在殿外就听到了母后的笑声。”随着最后一个字,一抹明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云初寻声望去,只见,一人身穿五爪金丝衮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底不经意流转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就是晤国皇上,尉迟凌。
“儿臣给母后请安。”尉迟凌走进殿内,躬身对着主位上的人说到。
“皇儿这时候怎么到哀家这来了,哀家今天真是高兴,初儿真是一个宝贝,乖巧懂事。”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毫不吝啬的夸着夏云初,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尉迟凌听闻,下意识朝着夏云初的方向看去,入目便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涌现一股厌恶,只不过脸上仍旧是无可挑剔的笑颜。
夏云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了然,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即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尉迟凌懒懒“嗯”了一声,极为不耐,要不是为了那件事,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太后睨了尉迟凌,无声责怪,“好了好了,初儿叫哀家姑母,就别再皇上,皇上的叫,听着生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对着侄女,她可是喜欢的紧,这宫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这样说话的人。
“是,姨母。”夏云初乖巧回道,又朝着尉迟凌抛去一个媚眼,低昵轻唤,“表哥……”
“咳,咳……”尉迟凌闷声轻咳,脸色极为古怪,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太后暧昧一笑,年轻人嘛,这点小情趣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了,初儿,姨母只是想问一下,那个谋害你的人是谁,说出来,姨母给你主持公道。”
是谁谋害?她又不是真正的夏云初,怎么会知道,不过,她想尉迟凌一定知道,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是他也是和他有关的人做的,不过不管是谁,都脱不了关系,皇上的这个人情,听起来,不错。
尉迟凌盯着夏云初就没有移开过,如果她说出怜儿的名字的话,那么他……
夏云初毫不避讳对上尉迟凌的视线,那漆黑的眼中,蕴藏着明显的杀机,呵呵,多么熟悉的气息,“哎呀,姨母,云初头被砸了,那天的事都记不起了呢,有时候,连其他东西都想不起来。”
说完,夏云初一脸懊恼的样子,太后听了,也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谁心肠那么歹毒,等初儿记起来,一定要告姨母,你也才刚好,还是多多休息,皇儿,哀家也累了,你替哀家送初儿回寝宫。”
“是,母后,儿臣告退。”尉迟凌起身。
“姨母好好休息,云初告退。”夏云初也起身。
太后面带倦容,点了点,特意为两人制造机会。
随即两人离开慈宁宫。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一出慈宁宫,这夏云初就像变了一个人,沉默不语,而且无论他走快走慢,两人的距离都是隔着三尺,就像是被计算好了的一样。
“你们都退下,朕有些事要和云妃说。”终于还是尉迟凌没有忍住,吩咐到。
“是,皇上。”众人异口同声答到。
夏云初挑着眉,静等尉迟凌接下来怎么做。
“你真的不记得了是谁?”尉迟凌直视着面前悠闲自得的人,第一次,有人能在他的直视下,如此的人,夏云初是真傻到什么都不懂,还是她完全不在乎?
“表哥,人家记不记得不还是你一念之间,你让人家记得,人家就记得,嗯?”夏云初倾身靠进尉迟凌怀中,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游走。
尉迟凌没有想到夏云初会这样,特别是那胸前的手指,像是一轻柔的羽毛一般,拂来拂去,剑眉紧皱,快速抓住那只手,“你什么意思?”
“哎哟,表哥,你抓疼人家了,只要表哥一句话,那件事,我会一直都记不起来的。”夏云初离开尉迟凌,收回自己的手,那闪烁着狡黠的眼,看着刚才被尉迟凌抓住的手腕。
“你要哪句话。”尉迟凌语气轻蔑,眼底的厌恶之情尽显,这些后宫争宠的招数,只会让他更加厌恶而已。
“特准我能随时随地的见到你,表哥放心,我还是懂的分寸,不会让表哥为难的。”夏云初说出条件,无视尉迟凌的态度,她不能强求人见人爱,何况还是对她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尉迟凌也没想过夏云初会提这样的要求,最主要的是,他没有理由拒绝,“好。”
“走开,我要见凌哥哥……”
正当两人达成共识的时候,不远出传来那娇柔的女声,随即,只见一个一身粉嫩裙衫的女子,迎面而来,容貌绝丽,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看见尉迟凌的时候,立马奔去,那喜悦之情全表露在脸上。
夏云初只是站在原地,一副局外人的样子,这个女人应该也是妃子,听该才那语气,应该是尉迟凌心爱的女人,万般怜宠的怜妃,纪夕怜。
纪夕怜挽着尉迟凌的手巧笑嫣然,尉迟凌刚才还是厌恶的神情,也立马换成了一副情深的样子,“朕不是说了一切都有朕么,你怎么跑出来了。”
“不是,我只是……”纪夕怜生怕眼前的人误会,立即解释到,显然忽略了身旁站着看戏的人。
“好了,怜儿,我们回去再说。”尉迟凌才不会忽略掉敢和他将条件的人,而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竟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嫉妒!
纪夕怜随着尉迟凌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被她忽视的人,看清那人之后,纪夕怜下意识就躲在尉迟凌的身后。
夏云初对纪夕怜这些表现,大概能猜测几分出来,随即露出她的招牌笑容,狐狸的假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算计人的开始。
而尉迟凌十分配合的感觉到了一阵凉意,瞬间他有种错觉,仿佛他掉入了什么人陷阱当中。
“既然表哥你这么忙,那人家不打扰了,可是,你别忘了答应人家的事哟……”随即甩去一个诱惑十足的吻,带着不知是媚笑还是嘲笑离去。
“那个狐狸精,竟然勾引凌哥哥,哼,凌哥哥,你答应了她什么,你这么答应那个狐狸精呢。”纪夕怜朝着早已没有人影的方向嗔怒到。
“好了,怜儿,那件事她不会再追究,至于其他,你别在追问了,朕只有主张。”尉迟凌安抚在那发牢骚的人,语气之中却透着不可违令,想起那女人离开前的摸样,那张俊逸的脸上,嘴角不由的向上牵起,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第三章】
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尉迟凌对待‘她’被袭一事那么上心,听太后的话,尉迟凌应该是特地去慈宁宫想要解决这件事,纪夕怜是尉迟凌一心护着的人,这样看来,那一脸单纯无害的纪夕怜就是凶手,而这一切尉迟凌早早就清楚。
“贱人,你还敢逃,你打烂的那些东西,以为别人不知道么。”一个恶毒尖细的女声,悠悠传来,在这安静的地方更为突显。
“没有!我没有!是你们打烂的,你们诬赖我!”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奋力反驳着,可惜那声音实在太小。
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咒骂声,混杂在一起……
夏云初皱眉,刚回浅云宫,遣开从容,自己在宫中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自从她醒了之后,一直都在寝宫没有出去过,就算是房门都没踏出过,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行错一步,可不是能重来的事,现在她掌握了最基本的情况,当然要透透气,只是,偏偏有人不遂她的愿。
“哎哟喂,那个贱人敢咬我,快!抓住她,看她往哪逃!”一个妇女的惨叫声,彻响着半空当中。
脚步声杂乱,越来越来近,夏云初原本紧皱的眉显现着此时极度的不耐烦,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撞向她,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身污泥,一脸血的宫女倒在她脚边。
随即几个宫中上了些年纪的嬷嬷和宫女出现,原本一个个狰狞的嘴脸,看见前面站的人,霎时惊恐万分,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参见云妃。”
夏云初冷眼轻睨着地上跪着的人,又看了一眼倒在她脚步的宫女,不期然的看见了一双充满不甘,怨恨,还有她所熟悉的拼死一搏的杀意。
跪在地上的人,无一不全身发凉,怎么会碰见这么个主,宫中谁都不敢惹的恶妃,“奴婢不知道云妃在,扰了云妃清静,奴婢们真该死。”
久久,没有一丝回音,她们不禁怀疑刚才看见的人其实是她们眼花,不由偷偷抬头,只见站在前方的人,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却让她们心惊。
“本宫的浅云宫怎么样,不错吧。”夏云初扬起一抹笑颜,手轻轻拂过身旁的树枝。
地上的人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浅云宫了,就算是疑惑,也谄媚的回到,“那是自然……”
“呵呵,能不好么。”夏云初的笑越来越冷,“抓人打闹,示威耍泼,浅云宫任你们来去,当你们主子是死人么!”随后一句几乎是没有半点温度,气势逼人,抬起一脚就踹在为首的嬷嬷身上。
为首的嬷嬷‘哎哟’一声倒在地上,跪在身旁的人更是全身打颤,都知道得罪了这个恶妃,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吃不过,她们没想到是,这个恶妃原来这么可怕,刚才那一声喝斥,她们的心脏都要负荷不了了。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请娘娘原谅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刚才被踢翻的嬷嬷立即重新跪着,连连磕头,要是她知道这恶妃在这,她一定不会去追那个小贱人。
夏云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再也不敢?还会有下次?要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是本宫不会管教奴才!”
“不要,娘娘,不要啊,其实奴婢是……”为首的嬷嬷惊叫着,却被打断。
“让你开口了吗!来人,给本宫掌嘴。”夏云初开口喝斥到。
这个地方只有她们几人,听到云妃的吩咐,都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云妃的话不敢不听,只是这嬷嬷是宫中的老人,而最不能得罪的,还是她身后的人……
“好,好,好,如今本宫才知道,堂堂晤国妃子,在下人心中还抵不过一个奴才!”夏云初怒极反笑,身上那股冷冽的肆虐。
跪着地上的人,心中一惊,冷汗频频,没有人告诉她们,这恶妃不是不好惹,而是根本惹不得,几人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立即爬了过去,没有做过多的犹豫,清脆的响声遽然响起,连绵不断。
那嬷嬷立即受不住,惨叫的跟杀猪一样,整个空中都盘旋着。眼看着有进去没出气。
“吵死了,给本宫堵住她的嘴。”夏云初皱眉,耳膜都要震伤了,要不是她说了那句话,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现场,凭着身后有人撑腰就为所欲为,在浅云宫作威作福,浅云宫混了其他妃子的人她知道,可是还能这么猖狂,她倒是长了见识。
眼看着那嬷嬷有进气没出气,夏云初才叫停,本来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虽然不能一时间将浅云宫的人都清理一遍,不过让那些人知道些分寸,还是有点用的。
“行了,把她拖下去,你们要记着自己的本分。”夏云初百无聊赖转身,一眼都未曾看过那嬷嬷一眼,要是问她那嬷嬷长什么,可能她说不知道。
没走几步,就看见那个被她们追打的宫女,见她看去,才幽幽开口,“娘娘就不问奴婢,为什么被她们追打么?”
“不想,没兴趣。”夏云初回答的干净,她不是特意救她,只不过那些人撞上枪口而已,随即,提步就要走。
那宫女闻言一怔,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可是,下一秒,“娘娘,求娘娘让奴婢伺候在娘娘身边,奴婢知道,娘娘可能会觉得奴婢在妄想,可是求娘娘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什么事都愿意为娘娘去做。”
夏云初没想到那个宫女会突然拉着她的腿,说那些话,“如果本宫让你现在就去死呢?”
那宫女一僵,随即又换上坚定的表情,“如果对娘娘有好处的话,奴婢这条命就给娘娘了。”
夏云初听后,脸上浮上一抹有趣的笑意,“好吧,你这条命就是本宫的了,叫什么名字。”
“小桃。”宫女脸上立即露出笑脸,好似发生了天大的喜事,她怎么就忘了,她要跟的人,可是宫中出了名的恶妃。
夏云初挑眉,“以后就叫清闲吧。”
“谢主子赐名。”清闲笑着拜谢。
“嗯,洗漱干净了,再来找我。”说完,夏云初就朝着内殿走去,或许她也该为自己培养一些可以信的过的人。
第四章】
氤氲的房内,间断的水声缓缓传出,四处薄雾弥漫,依稀可见女子娇嫩的肌肤……
“主子,水温还合适吗?”一个乖巧的声音轻声询问道。
“嗯。”另一个慵懒的声音回到,从声音当中可以听出此时的惬意。
夏云初有一个习惯,就是晨浴,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泡在温水当中,她才能感受到一丝的松懈,闭上眼,享受着适宜的水温,一天之中片刻的安宁。
“清闲帮主子按按肩。”说完清闲,也就是昨日夏云初无意中救下的宫女,带着笑覆上夏云初的肩,“主子肌肤真好,柔滑如雪。”
夏云初依旧只是闭着眼,这个丫头似乎话比较多,连她都要怀疑那时候所看到那双充满毁灭的眼,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呱噪的人身上。
“清闲,主子不喜闹。”从容站在一旁候着,听着清闲一直说着话,主子不答话也不喝斥,自从主子让清闲在旁边伺候,就开始慢慢疏离她,连近身伺候的事都让清闲来。
清闲听后,微微撇了撇嘴,噤声,专心手上的事。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的相处,和从容之间培养了些许默契,加上从容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倒也没有这些困扰。
沐浴后,换上淡雅的衣衫,几缕发丝也滴着水,夏云初坐在铜镜前,刚才慵懒的摸样也已不在,清闲手持紫木梳,抚弄着那如墨的长发。
“主子要梳什么发式?”清闲满脸笑意问到。
“你看着办吧。”夏云初懒懒回答,对于身后人的兴奋,她可是完全响应不了。
从容看着两人的互动,垂在袖中的手紧握着,清闲明明就不是主子所喜的性子,加上来路不明,不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意,为什么主子还要留在身边。
“主子,从容有事禀报。”
突的,房中响起一个声音,夏云初透过铜镜看着此时从容的表情,看来她已经忍不住了,“嗯,说吧。”
“从容想单独和主子说。”从容重声说到,可见她说这句话时,用了多大决心。
夏云初才缓缓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从容,微微挑眉,朝着身侧的清闲看了一眼,清闲收到后,放下紫木梳退出了房门,并且将门关上。
“好了,说吧。”夏云初饶有兴趣看着从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主子为什么留她在身边?可是从容哪做错了,让主子不高兴了?”从容语带质问,早就不顾面前的人,是有名喜怒无常的恶妃。
夏云初对于这直面的质问不怒反笑,“从容,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本宫这么做的用意,不是全心向着本宫的人,本宫又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呢,这么说,你懂么?”
从容一惊,主子每次话中称谓改变,就代表她此时说话的身份远疏,语气也遽然一变,立马跪下,“从容没有害主子之心,请主子明察。”
“想要我所有的信任,就要用你全部的忠诚来换,这些你自己想好了再说吧,话也说完了,叫清闲进来梳完,待会要是有人会来,岂不失礼于人。”说完夏云初收回目光,重新坐到铜镜前,从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手下,有能力,最主要的是,合她的心意,只是,她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在夏家和她之间,必须做出选择。
不一会儿,清闲就已经进来,再次拿起梳子,完成刚才没有挽好的发,从容此时没有出现在房中。
这时,清闲没有向刚才那样说个不停,异常的安静,夏云初看着铜镜里的倒影,状似无意开口,“从容问本宫,为什么要将你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边,你说,本宫该如何回答。”
清闲手中动作一僵,才顺好发,从指间滑出,“我知道娘娘还不能完全信任我,可是,清闲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总有一天,主子会明白清闲的。”
出乎意料,这清闲确实有意思,无论说话和反应都比她预料的都大径相反,或许这个清闲,可以一用,“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不然,你会知道,有时候,死才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
清闲浑身一凉,那毫无温度的话传入耳力,犹如听到了地狱死亡的召唤,不由偷偷朝着铜镜里瞥去,只见镜中绝美的人,脸上正吮着笑意,使得万物失色,只是那笑却没有一点温度……
“清闲一定会记住今日所说,他日要是清闲有负主子信任,任主子处置。”她用尽了全力说着,都说浅云宫的云妃,是狠毒刁蛮的恶妃,只有云妃两字出现的地方,眨眼的功夫,便不会留有一人,可是,这个人人惧怕的恶妃,确是救了她一命的人。
片刻后,一个简单又不失高贵的发髻已经成型,清闲不由在心中惊叹,眼前人散发出的气势,让人移不开眼,绝代风华,也不过如此……
“怎么?被本宫的风姿所倾倒了?”夏云初有些好笑的看着清闲的表情,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看到了外星生物一样惊奇。
“主子好美,和宫中那些妃子不一样,可是清闲也说不上来。”清闲两眼弯弯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就你会说。”夏云初轻笑,这个清闲可一点也不清闲,“该准备准备了,她们也该来了……”
清闲看着主子露出期待的样子,不由好奇到,她们是谁?主子在等人吗?
第五章】
洗漱过后,夏云初用着早膳,各式糕点,精致可口,在她开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一直过着奢华的生活,用度都是最好的,而这个世界除了是纯天然以外,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称赞的地方。
清闲在旁伺候着,看着主子这么悠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等人,难道主子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娘娘,六宫嫔妃特来探望娘娘。”殿外宫女朗声禀报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清闲看向正悠然用膳的人,主子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来?
“嗯,本宫知道了,就说本宫随后就到。”夏云初随意回着,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好似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个随后,一直到夏云初慢悠悠用完早膳还喝了一杯茶,才缓缓起身,对着从用膳开始就一直偷瞄她的人说到,“走吧。”
清闲安分的跟着后面,此时她的心中对这个甘心用性命交换的主子油然升起一股敬仰之情,那种轻睨天下的气势,根本就不是那些后宫妃子所能比拟的。
一进外殿,只见各色美人交头接耳,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夏云初嘴角勾着一抹懒散的笑,“让各位妹妹久候了,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有事给耽误了。”
殿中坐着的妃子闻言,都朝着那声音来源看去,一些人换上虚伪的笑,“没事,云妃既然有事,等等也无碍。”
“是啊,云妃才刚好,别太过操劳才是。”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夏云初只是笑着接受,看来她们都是听了昨天太后赏赐她的消息过来的。
此时清闲看夏云初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敬仰,而是崇拜!要是这些嫔妃知道微笑着的主子口中说的有事,其实是慢吞吞的吃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茶水,凉了又凉,换了又换,现在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杯了,能不忙么?”在这附和声中,这句话,异常突兀。
“可不是,皇上还有空上姐妹们那去坐坐,云妃也不知道忙什么。”嘲讽声渐渐扩大,大有覆盖的趋势,而原本讨好夏云初的人,也开始闭嘴不言,所有人都听的出这话里的意思,嘲笑夏云初从未得到过帝宠。
“前两个是尚清宫的张婕妤和李婕妤,庶出,专靠依附着宫中得势妃子生存,后面说话的是王昭仪,赵昭容,出生于书香门第,自认颇有才情,一向自视甚高,和怜妃走的近。”耳边传来清闲熟悉的声音,将殿内中的人简单却又直切正题介绍一遍,夏云初投去一个别有含义的目光。
清闲对上那懒散的视线,心下一惊,立即开口说到,“下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随便聊聊。”
夏云初莞尔一笑,八卦这一词,流传至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王昭仪原来是来云浅宫喝茶的,呵呵,倒是本宫怠慢了,来人啊,给王昭仪上最沸的水,让王昭仪趁热喝。”
王昭仪刚还得意的脸上,顿时生成一副猪肝色,被这个刁蛮有余头脑不足的人暗讽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最让她恼怒的是,此时竟找不到一句话反驳。
正当王昭仪暗恼夏云初对她的态度时,一个婢女将一杯冒着白烟的水放置王昭仪面前,王昭仪此时的脸顿时煞白,夏云初这个恶妃要干什么!难道让她喝这个足以烫伤人的沸水?
“怎么?王昭仪不是嫌我浅云宫的水凉么,本宫现在已经给你重换了热水,还不赶紧喝!”夏云初神情一凛,不怒自威,虽然她贵为四妃之一,却没实权,既然有人自愿献身,她又怎么好放过这个机会,即使后宫这些女人不是真心拥戴她,可是连昭仪,昭容这样的小角色也敢在她面前冷嘲热讽,不治治她们,又怎么对得起这‘恶妃’的名号。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王昭仪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什么时候云妃竟有这样的气势,比起皇上,也不输分毫,“我,我,……”
此时的王昭仪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词以对,平时她总是仗着自己是书香后代,伶牙利嘴,和怜妃赵昭容形成一股小势力,轻视其他妃嫔,所有人又岂在她的眼里,现在被云妃教训,这些被欺压的嫔妃,怎么能不偷笑。
“哎呀,王昭仪,云妃多么关心你,你说水凉,云妃特意给你换上热水,你怎么不喝呢,这不是拂了云妃的心意么。”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正是出于刚才讨好夏云初的李婕妤口中。
“是啊,是啊。”张婕妤捂嘴附和,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反嘲自以为高她们一等的王昭仪,解气!
夏云初只是懒懒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种情景她早已经见怪不怪,哪个地方不是见势对人,不过像王昭仪这样狗眼长到头顶的人,怎么看都想让这种人永远消失。
现在身后的清闲不由全身一抖,为什么突然感觉到凉飕飕的,难道起风要变天?
“呵呵,夏云初你好大派头啊,凌哥哥还没让你掌凤印把。”门口处纪夕怜一脸鄙夷不屑,冷冷嘲讽着,这个夏云初以为讨好了太后就能得到凌哥哥的宠爱了吗?就她那种没有脑子的刁蛮女,哼,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对于纪夕怜的冷嘲热讽夏云初也不动怒,看,她多么大度,别人都对她人身攻击了,她也不计较,“呵,这不是怜妃么,怎么到本宫的浅云宫来了呢?”
夏云初笑眯眯的问着自顾自坐下的人,心中再清楚不过她过来的目的,试探,示威,这可真有意思,要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猖狂了,于是,夏云初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了。
纪夕怜看着那笑,心里升起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好像被一只猛兽盯着猎物的感觉,头微微一偏,劈开夏云初的笑,心中暗暗疑惑,要是换成平时,她只要一激,夏云初立马会像一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怎么今天总是笑,无论说什么都笑,而且那笑,还让人心慌。
“怜妃娘娘……”王昭仪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欣喜的朝纪夕怜叫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纪夕怜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加上她父亲又是手握兵权的将军,这后宫里,没有人不给她三分面子,就算是夏云初也要咽几口气回去。
“还不快起来。”纪夕怜早就看到瘫坐在地上的人,眼中不悦再明显不过,被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吓成这样,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一点大场面都见识不了。
此时纪夕怜把吓的方寸尽失的王昭仪归类于没有见识的平民,根本就没往夏云初身上想。
被纪夕怜这么一说,王昭仪也有些恼意,怎么就被一个胸无点墨的人给唬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王昭仪紧挨着纪夕怜坐下,刚才那些嘲笑她的人,她可都记着,以后日子还长着,总要一一还回去。
第六张】
“不知道怜妃是否也要沸水?本宫即刻为怜妃准备。”夏云初掩嘴轻笑,这一笑将女子的娇媚展露的淋漓尽致,那双狭长的眼里挪揄也毫不掩饰。
纪夕怜一口银牙死死咬住,这个该死的夏云初敢拐着弯戏弄她,“这浅云宫的水再好,有凌哥哥御乾宫的好吗?”
纪夕怜一脸得意,一句话惹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御乾宫是尉迟凌的寝宫,别说嫔妃在那留宿,就连踏进一步都不敢想象,而怜妃不仅可以进去,也很有可能在那过了夜,怎么不让她们嫉妒!
夏云初有些好笑,这个女人还能完完整整的坐在这,也全亏了有尉迟凌,不然早被这群嫉妒的发狂的人给撕了。
“那本宫可要去试试。”夏云初毫不在意说到,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这下轮到纪夕怜怒了,她夏云初以为自己是谁,不就仗着自己是夏家嫡女,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御乾宫又是她说能进就能进的地方,“有些人不自量力的让人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哼。”
纪夕怜甩甩衣袖准备离开,若不是凌哥哥嘱咐她最近这段时间别去惹夏云初,她定要好好教训她。
“诶,慢着,本宫正好有场好戏想邀怜妃一起看呢。”夏云初叫住准备离开的人,这一场戏若是主角走了,演给谁看?
纪夕怜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直觉告诉她一定没好事,可是看到夏云初那意味不明的笑,又忍不住想要知道。
“来人,将那些刁奴带上来。”就在纪夕怜踌躇之际,夏云初朗声唤道,一双眼中满是趣味。
所有嫔妃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有什么好戏,还一定要留下怜妃,有谁不知道云妃和怜妃相看生厌,一句话就能打起来的主。
就在众人揣测的之时,昨天被夏云初收拾的嬷嬷被压了上来,只见身上脸上都是伤痕,头发凌乱,衣衫脏乱,哪还有往日仗势欺人的景象。
看到这几个人在场的人,面色各异,夏云初的‘恶’名大家都知道,可是这么惨的,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纪夕怜看见跪在堂中的人,微微皱眉,之后又面若无事的坐下,只是在对上夏云初神色不明的眼神之时,略略心惊,瞪了两眼,便看向别处。
夏云初将这一些看在眼里,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口,刚还是一派笑意的脸上,顿时就换上一副冷寒之色。
‘啪!’夏云初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几个嬷嬷前,怒目而语,“你们几个好大的狗胆,当本宫的浅云宫是你们的后花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当本宫是死人么!”
随着那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在场的嫔妃们都是一个心惊肉跳,这个云妃真正如大家口中所的那般,惹不得啊。
几个嬷嬷被这一吓,立马就磕头求饶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云妃娘娘开恩,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夏云初嘴角泛起一个冷笑,朝着一旁怔住的纪夕怜问到,“依怜妃看,本宫该如何处置这些刁奴呢?”
纪夕怜没有想到夏云初会这么问自己,眼色闪躲了几下,说话的底气也不似刚才那般足,支支吾吾随便应付了一句,“我又不知道她们得罪了你什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几个刁奴在浅云宫耍蛮斗狠,一点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传了出去让本宫的面子往哪搁,让皇家的面子往哪哪搁?”
一句皇家的面子,将这个嬷嬷的罪名带的老高,皇家啊,谁敢和皇家作对,那只有死路一条,当即几个嬷嬷终是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立马拼命磕头,那架势,还以为那地面都是豆腐做的,不要命的往上撞。
“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奴婢们有口无心,有眼无珠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开恩啊……”几个嬷嬷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原以为最后始终有人会为她们开脱罪责,所以就算云妃再怎么整治,她们心底总有一个底线,就是小命不会丢,如今这个架势,恐怕老命不保。
所谓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怕说的就是眼前这些仗势欺人的人,夏云初脸上神色未该半分,幽幽开口说到,“怜妃心善,你们求求怜妃,说不定本宫听了两句好话,就放了你们呢。”
话音一落,几个磕头求饶的嬷嬷脸上燃起了一抹希翼,求别人或许还有些拿不准,但是怜妃的话,一定可以。
“求怜妃娘娘为奴婢们说情,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几个嬷嬷立马调转方向对着纪夕怜的方向磕头,心中有些窃喜,她们本就是怜妃的人,是随怜妃一起入宫的老嬷嬷,怜妃一定会保下她们,云妃一定是吓唬她们,其实不敢对她们动手,要知道怜妃才是后宫身份最尊贵的人。
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嬷嬷这副惨状,说不心疼是假的,若是说些好话,夏云初就会放过她们,她说几句倒也没什么,只是,正一脸笑眯眯的夏云初肯吗?不知道为什么,纪夕怜心底有一个很清楚的答应,如今的夏云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什么她要用‘如今’这两个字来形如夏云初呢?
“看怜妃的样子,并不想救这几个刁奴咯?也罢,几个奴才嘛,怎么能让怜妃看在眼里呢,来人啊,将这几个刁奴……”还未等夏云初说完,就听到纪夕怜急切的声音响起。
“慢着。”纪夕怜脑子还没想好,这两字就已经脱口而出,接下来她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
夏云初一副好脾气的等着,后宫势力盘结错根,她浅云宫会有几个其它妃子安插人也不稀奇,只是龙有逆鳞,她夏云初也有不能触碰的地方,在她所在地方,站在最高处的绝对权必须是她,哪怕在这以皇权为尊的地方,亦然!几个下等的奴才也该欺到她头上,这不是给她找不痛快么!她不痛快了,谁也别想好过!
纪夕怜挣扎几下,才缓缓开口,“她们也是老嬷嬷了,可能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荒唐事,我想云妃身为四妃之一应该不会计较的。”
现在才知道她是四妃之一,会不会太晚了点,夏云初挑起眉梢,幽幽开口,“既然怜妃求了情,那本宫就饶了她们一命。”
跪着的嬷嬷松了一口气,纪夕怜脸上的紧张之色也有所缓解,还没等她们将那口气松完,就听夏云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七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挖了她们的双眼,哑了她们的嗓子,永不得踏入浅云宫一步!”夏云初此刻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带着一种不可忤逆的气势。
“怜妃娘娘,怜妃娘娘……”几个侍卫上前将几个嬷嬷拉了出去,她们心中已经开始绝望,云妃那句话一直盘旋在她们脑海,那样的下场,比死好不了多少,早知道,她们不该来浅云宫,落的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
纪夕怜黑了脸,这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刚才所说的求情也变成了一个笑话而已,羞愤恼怒,
拍案而起,“夏云初,你欺人太甚!”
“纪夕怜,本宫看你才是欺人太甚!一口一个夏云初,你可是忘了,入宫封妃圣旨,本宫乃是四妃之首一品‘贵’妃,你只是从二品‘淑’妃,本宫可比你高一品,你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是要欺主罔上吗!”夏云初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显见的怒意,官大一阶压死人,这皇宫之中,除了太后,皇上,她还能容忍有其他人在自己头上为所欲为吗!
“你!”纪夕怜站在位子上狠狠盯着夏云初,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没错,当初入宫为妃,确实是这样的,她根本就没将无脑无才的夏云初当一回事,所以品阶妃位,她也没计较,如今却被夏云初这个贱人拿住了把柄。
“怜妃既然喜欢这几个刁奴,等下小惩之后便给怜妃送去就是。”夏云初弯起一个笑意,看着纪夕怜一张扭曲的脸,她的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夏云初有一个变态的毛病,越是看别人痛苦,她的心情就越好。
“夏云初,我们走着瞧!”纪夕怜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她要去找凌哥哥,凌哥哥一定会帮他。
所有的嫔妃,心中打起小鼓,开始为以后做盘算,这种形式她们是乐见其成,皇上独宠怜妃,后宫只有怜妃一派,而今云妃似有崛起之势,四妃之位还有两个,若是能跻身其一,以后富贵荣华不用多说了。
“云妃娘娘,臣妾略有不适,先行告退。”王昭仪见纪夕怜已走,待下去也没有意思,而且,对于一脸笑意的夏云初,她莫名感到胆寒。
“嗯,大家也累了,散了吧。”夏云初挥挥手示意离开,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些人再留下来也没有了意义。
众人见夏云初下了逐客令,也不多做纠缠,纷纷告退。
清闲见所有人都已离开,脸上带着显见的担忧,“主子,怜妃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不甘法?”夏云初反问到,她可真是拣到个宝,这清闲倒是个有些慧根的人。
“皇上那么宠爱怜妃,一定会向皇上说主子的不是的。”这是后宫之争常有的事,今天这事传到皇上耳里,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再加上皇上本就不喜欢主子,这浅云宫只怕一步都踏进过,要想得圣宠就更难了。
看着那转变的小脸,夏云初失笑,要想立于高处,不是只有依附男人,手里握有连他也忌惮的权利时,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我自有分寸,你去把浅云宫所有当差的人叫进来,我有话要说。”称谓的改变,也代表着和说话的人亲疏。
“是,主子。”清闲退出大堂,将浅云宫所有当差的人都叫了进来,她自幼就在皇宫打滚,对于宫中的黑暗规则再清楚不过,每个妃子的宫中都安插暗哨,就连皇上也不例外,如今主子这么做,一定是要肃清周边的危险,而自己那日正好给了主子一个契机,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不过也是老天怜悯她,让她遇见主子。
不一会,浅云宫所有的宫人都已经在大堂等待训话,每个人心里都忐忑不安,那几个嬷嬷的下场她们都看到了,仗着自己有后台,就在浅云宫为所欲为,俨然一副半个主子的样子,而今,云妃只一句话,就将那几个嬷嬷整治的那么惨,云妃虽然恶名早在外,但是,几个月下来,大家都清楚,云妃除了有点小姐脾气外,一般也不为难下人,只不过遇见怜妃那些人会更加暴躁一点,可是,自从云妃醒后,不但没发过脾气,反而安安静静的在寝宫哪也没去,而性情变的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主子,都来齐了。”清闲走到夏云初身旁,端上一杯新茶,先前的已经砸了碎了。
夏云初从容接过,站在前面十几人好似不存在一般,悠然喝着茶,回味着唇齿之间的茶香,清闲也不多话,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她觉得主子每做一个决定都有她的目的,她只要按照主子说的做就好。
浅云宫宫人们心中更是发憷,也不知道云妃将他们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本想求助于云妃身旁的清闲,可是,她也老神在在的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更让她们惶恐不安,心里防线早就开始崩溃了。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等死的过程,恐惧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夏云初此时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慢慢说道,“到齐了?”
“是,云妃娘娘。”众人像是得到大赦一般,齐声回到。
“本宫叫你们来的目的,也不多做拐弯抹角那些废话,本宫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浅云宫的主人!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夏云初收起刚才的慵懒,目光如炬,言辞更是犀利,这个问题若是不够明确,那么他们永远不知道为谁做事。
这样的压力之下,宫人们都略略心惊,急急跪下,慌忙回答,“奴婢(奴才)们见过主子,见过云妃娘娘。”
看着一个个地下的头,夏云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不知是满意还是嘲讽,要知道,在宫中这种黑暗丛生的地方要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根本就是妄想,可是,她不介意,将一些没有用的垃圾给清理出去。
“本宫再说一遍,谁是你们主子,你们就守在哪,若是有一天,本宫发现了一些让本宫觉得十分不愉快的事,不要妄想每个人都有那几个嬷嬷那么好运气,只是瞎了哑了而已,本宫会让你们知道,本宫真正的手段到底是什么。”夏云初冷冷一笑,竟有一丝嗜血在里面。
若是此时她们有一个人抬头看夏云初的样子,只怕会连做三个月恶梦。
“是,奴婢(奴才)们知道。”宫人们瑟瑟发抖应下,都暗暗思衬如今的云妃,已不可同日而语,皇后他们没有见识过,不过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能比云妃更让人忌惮三分的?
“当然,作为我浅云宫的人,也是有规矩的,本宫贵为一品贵妃,你们要有自己的身价,除了太后,皇上那当差的,这后宫之中,那些不懂规矩的宫人,你们该教育该训斥的,还是要做的,别丢了我浅云宫的面子。”这句后面的意思,很明显,老子是这后宫妃子里最大的,除了太后皇上那边的人不能懂,其他嫔妃那的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老子给你们兜着。
这些专门猜测主子想什么的宫人怎么会不懂,云妃的改变他们也看到,太后那么宠她,身后又有右相大人撑腰,皇上最宠爱的怜妃也不放在眼里,在浅云宫当差的,都是人言薄微的,因为云妃是出了名的刁蛮,加上皇上根本就不喜欢云妃,所有没有人愿意来浅云宫当差,如今看来,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清闲看着底下原本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人,脸上慢慢浮起一副欣喜的表情,心中对主子的敬仰已经到了无人能够超越的地步,就连皇上也比之不及,威逼在前,利诱在后,这些人就算不全心全意为主子办事,也要掂量掂量的后台有多硬,能不能保下他们的一条命,几句话就能收复人心,主子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喜欢就点击某安的新文~《小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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