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正积极努力活着呢
许鑫蓁见他停手,沉下眸子松了口气。
“只是节目而已,我的魔术蹩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玫瑰去哪儿了。”许鑫蓁从贺笙的床上下来,“我不知道谁这么晚还搞事情,给你通风报信,但我是来工作,不是来卖的。”
陆嘉言冷隽的五官散发着无尽的寒意,黑眸如乌云蔽日。
“我们还没离婚,你最好安分些。”
许鑫蓁讽刺一笑,“那就离啊。”
陆嘉言双眸深沉宛如寒潭,轻拢剑眉,最后深深看了眼许鑫蓁,阔步离开,宿舍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许鑫蓁被那动静吓得肩膀一颤,盯着门口冷道:“有病。”
陆嘉言出来时,贺笙穿着一条吊带白色睡裙,卷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两侧,笑意缱绻温柔,“嘉言,这么晚才忙完工作来看鑫蓁吗?”
陆嘉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一声嗯从喉咙里冒出,视线从贺笙脸上移开,信步而去。
旁边几位其他舍友都不敢吭声。
谁不知道贺笙跟许鑫蓁是情敌,陆嘉言这么晚过来训练营,单独和许鑫蓁呆在一间房里,掰起脚趾头都知道两人刚才做了什么。
推门进去,几位室友看到许鑫蓁脖子上的红痕,还有她下巴上浅显的咬痕,足够说明刚才的激烈。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贺笙。
贺笙却若无其事地放好洗漱用品,铺平床单,戴好眼罩躺下。
当然了,她虽然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全都是陆嘉言刚才的样子,他很上火,却是因为许鑫蓁而动怒,所以这女人在他心中,全然不是没有分量。
反之,比她预想中的更加重要。
他的薄唇上,方才沾了些许鑫蓁惯用的桃粉色口红,而许鑫蓁身上亦残留着他的痕迹,刚才她被子皱巴巴的,不难想象许鑫蓁故意勾着他在她床上办那事。
怒火蹿遍四肢百骸,贺笙暗里捏紧了拳头,仇恨如雨后发芽的种子疯长。
许鑫蓁,你不要欺人太甚。
羞辱我到这份上,你也该付出代价了!
……
许鑫蓁夜里做了个梦。
梦里江解教官褪下一身军装,穿着简单的深灰色T恤,隐约可见八块腹肌的健硕轮廓,本就近一米九的身高,长腿逆天,浅灰色的运动裤,很容易让人盯着某个部位遐想联翩。
联欢夜的一支玫瑰,在他手中变成一大束鲜红,他捧着花束朝她走来,含情脉脉地叫了声凉儿。
许鑫蓁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教官,别这样。”
“你跟她们很不一样,我很欣赏你。”江解把玫瑰强行塞进她怀里,许鑫蓁苦笑,勉为其难地说了声谢谢。
结果下一秒,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她耳后幽幽响起——
“许鑫蓁,你要花不要命。”
她回头来,西装革履的陆嘉言把她手里的玫瑰扔到地上,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来回地踩,他从手中变出一把刀,先是捅了江解教官,就在她惊呼连连时,他回头邪魅一笑,随后满眼怒意,朝她刺了过来。
“出轨的女人,都得死!”
他双眼猩红,像从地狱里走来的修罗,浑身弥漫着阴鸷危险的气息。
“啊!”许鑫蓁吓得惊醒,枕头上满是汗水。
“温凉姐,该醒了,七点军训准时报到,都六点五十了。”
几位室友醒来时,贺笙早已离开,她们叫了许鑫蓁好几声,她都没醒,眼下她们都梳妆完毕,准备去操场了。
许鑫蓁心有余悸,额头还浮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好,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洗手间里,许鑫蓁掬了几捧凉水浇到脸上,才冷静不少。
只是梦而已。
她换好军训服,风风火火地跑到操场上,远远地就瞧见江解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心跳狠狠一滞。
许鑫蓁如同石化,杵在原地不敢动,眼看着江解注意到她,拿着花束朝她走来,她吓得甚至忘记了呼吸。
不会这么神吧?
她环顾四周,像做贼般的心虚,确定不见陆嘉言,才松了口气。
“温凉,这花……”
“教官,这花我不能收!”许鑫蓁非常有警惕性地往后退,朝江解连连摆手,那副推拒的样子,好像他要给她的不是花,而是一颗手榴弹。
许鑫蓁猜到昨晚陆嘉言来宿舍,不是空穴来风。
现场肯定有他的人在盯着自己,为了她的安全跟名声,许鑫蓁决定今后处事更加谨慎。
米琦跟邵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许鑫蓁身后,没睡饱的两个小年轻,整齐地打了个哈欠,米琦泪眼朦胧地打趣,“江教官,你这偏心啊,我们其他人都没收到你的花,就只给温凉姐送。”
邵阳举手,“我也要!”
不少人都朝着许鑫蓁看过来了,她杵在三个男人面前,觉得尴尬,笑笑准备遁走,教官却板着脸把花塞给她。
宛如烫手山芋,许鑫蓁吓得差点跳起来,她快哭了。
“教官我真不要,我花粉过敏。”
她随口掰扯道。
这跟那个梦太像了,她甚至怀疑现在这个才是真的梦,下一秒陆嘉言又会跟个魔鬼似的从她身后冒出来,幽幽地说一句:“许鑫蓁,你要花不要命呀。”
“你误会了。”
教官皱眉,“这花是刚才你粉丝转交给门卫,我捎给你而已。”
不远处传来一连串的笑声,有新人看到许鑫蓁闹笑话,没忍住,却在许鑫蓁看过去时,立刻捂住了嘴。
“原来是这样啊。”
许鑫蓁正了脸色,佯装出淡定模样,把花双手抱着扔给米琦,“放到台阶上,晚点我拿回宿舍放着。”
她回头笑看着江解,说得有板有眼,“无功不受禄,我还以为教官要给我安排新任务,例如长跑十公里,立定跳一百个之类的,我受不起。”
她表情太正经了,江解看着她,嘴角往下压了压,似是憋笑。
“放心,我是过来给你们军训,不是拉你们下地狱的。”
他拍着手往前走,“各就各位!”
邵阳无声地笑了半天,捂着发疼的肚子,“姐,没想到你这么自恋。”
许鑫蓁回头,冷厉一记目光扫去,像刀片般锋利,邵阳立马捂住嘴,米琦生怕殃及池鱼,也赶紧跑掉。
不远处,摄像机小哥打着盹,镜头对准草坪,错过了刚才陆夫人接花的一幕。
“死了?”
无线耳机里传来男人无情的质问,小哥才一秒精神,抖了抖酸爽的肩膀重新架好摄像机,“没有的总裁,正积极努力地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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