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解阴招
在场弟子立马在魏无患的号召下对徐惊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没想到这徐大少看着斯斯文文,却是见钱眼开狮子大开口的货色。”
“没错,他好意思去为难一个流落异乡的被拐女子么?”
“当初的钱连本带利都还了,还想怎样?”
花娘道:“卖身契上写的也不是我真名,你爱还不还,地上的银子你爱要不要,咱们两清,我希望这件事至此为止,否则……”
徐惊人正愁没理由发飙,见她威胁自己,不由得精神一振:“否则怎样?”
花娘一笑:“不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好!好一个奉陪到底,走着瞧。”面对越来越多的指责,徐惊人没在与她纠缠,拂袖而去。
封米脂和朱仁仁小跑上前,前者道:“花娘姐姐,那人是不是又威胁你?”
花娘一脸骄傲:“无妨,我有人护着,谁也不怕。”
另一头,徐惊人喊来负责采买的孙益才:“你们是怎么遇见花娘老爹的?”
“就在路上,是他先和我们打的招呼,问上清宗有没有一个擅长制香的女子。”
徐惊人若有所思:“那老头好手段啊,教花娘这么一招,明明是她违背契约骗钱在先,现在反倒是我咄咄逼人了,你们这帮杂役弟子收了她爹不少好处吧?刚刚很多人替花娘说话。”
孙益才点头哈腰,算是默认了。
徐惊人哼了一声,什么父女相认,他半个字都不信。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绝对是花娘这个贱货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为了让人忌惮她有底牌罢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花娘真是流落苦海的豪门千金又如何?难道卖身契不是她自己签的?难道徐家不是地方豪强,可以任人拿捏?
同样是豪门,谁家养的修行者多,谁就可以横行无忌。
徐惊人又问:“孙益才,花娘所谓的老爹看得出水平么?”
孙益才言之凿凿:“平平无奇,看不出半点修为,身边带的随从也全是普通人,没一个修行者。”
徐惊人笑了,一个没修为的有钱老头,说明花娘机关算尽的底牌也就这点实力了,不然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请个高手来撑场面?
想到这里,徐惊人腹中已经盘算好了一个计划。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有契纸也好,没契纸也罢,玩一个女人何必花费这么多精力,直接绑到偏僻处霸王硬上弓便是。
不过不能在上清宗山门内动手,得趁着杂役弟子外出采买的时候才方便行事。
念及至此,徐惊人拍了拍孙益才道:“你们明日什么时候采购?”
“辰时必须结束。”
“务必喊上花娘,我在菜市口的红漆马车上等你们。”
“啊这……”
“放宽心,一个贱婢而已,失踪就失踪了,事成之后我会罩着你的。”徐惊人嘴角挂着邪魅微笑。
孙益才不敢回绝,心中却道:你罩着有屁用啊,让老子配合你作奸犯科,你好歹给点真金白银的实惠啊。
徐惊人大摇大摆地去了,孙益才呸了一口,转头就去花娘那儿告了密。
花娘也不含糊,事关性命的消息,再给几十几百就不合适了,直接一千灵石,孙益才欢天喜地道了谢,胸脯拍得山响:“我明天推说花娘你不肯去,以后你不要单独出行便是。”
花娘却道:“明天我非去不可,你也别给我露馅了。”
孙益才是何等市侩机灵鬼,听话听音,暗道花娘好魄力,不仅不躲不跑,还打算反杀呢,惹不起惹不起。
花娘回到住处,用玉牌联系封拂微,两人经过深入交流,很快有了一个简单的反制计划。
封拂微的兴致很高,先礼后兵,礼已经结束,正愁没机会用兵呢,徐惊人敢下手,那就是他覆灭之日。
第二天一早,花娘照常和杂役弟子外出,来到东菜市口,大伙分头采买蔬果粮肉。
看到不远处纹饰精彩的红漆马车厢,孙益才对花娘使了个眼色:
“花娘,我们去那边看看。”
花娘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袅袅娜娜迈步过去,正想着街头这么多人,徐惊人该怎么下手呢?
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就被一双铁钳似的手臂捂住小嘴,搂住了腰身。
领路的孙益才三步一回头,猛然发现花娘凭空消失,不由得大奇:“人呢?”
花娘作死命挣扎状,心说徐惊人原来有带人隐身的宝贝,怪不得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
孙益才看不到花娘,以为她害怕跑了,正要离开,却听耳边响起徐惊人的声音:“给我打开马车门。”
孙益才一惊:“徐大少?”他恍然大悟“恭喜徐大少马到功成,得偿所愿。”心里却想:花娘你有没有留后手啊,可别指望我……
车门一开,沉重的脚步随即跳入,胁持着花娘的徐惊人回头,见孙益才还在东张西望,冷声喝令:
“驾着马车一直走,不要停。”
然后砰的用脚带上门。
孙益才心说徐惊人这是要就地解决吗?太生猛了吧……
随即驾起马车慢行,用手指蘸了口水戳在车窗纸格子上,准备大饱眼福。
车内,徐惊人揭了自己和花娘的隐身符,又给她贴了定身符笑道:
“没想到吧花娘?叫我声好听的,便让你多活几日。”
另一只手往她胸口摸去。
徐惊人以为会见到花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神情,却发现她的桃花美目弯成月牙,居然含着水灵笑意。
这种笑,是计划得逞后的狡黠。
“不好!”徐惊人暗叫一声,只听马车车顶被一股巨力切掉一半,他躲避不及,整个发髻连带着头皮被削去大块,一时间血流如注,痛不可当“啊……”
紧接着一名老者从天而降,收拢了手中的天蟒蛛丝,正是全程跟随花娘的封拂微,他要以她父亲的名义揭露徐惊人恶行,光明正大将其斩杀。
徐惊人忍着剧痛伸手拔剑,封拂微一把将他的剑按回剑鞘,前者是地元初期,后者是久经战阵多次越级厮杀的地元中期,压倒性的实力不容置疑。
一个呼吸功夫,封拂微折断徐惊人双手双脚,一通反绑。
封拂微揭去花娘定身符,用破马车押着徐惊人直奔上清宗。
按照计划,花娘用灵石开路,呼朋引伴,叫大伙作个见证,说几句公道话。
不多时,校武场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封拂微架子摆得很足,质问朗朗乾坤之下,徐惊人强掠女子,上清宗管不管?
执法堂,招生堂,传功堂等执事闻讯而来,先不管人证物证,而是反问封拂微是哪位?怎么可以随便进入上清宗山门?
封拂微昂首挺胸,声若洪钟:“我是花娘生父,听闻有人对她包藏祸心,是以这些时日一直暗中保护,没想到还真逮到了一个人面禽兽,特来请问贵宗如何处置。”
徐惊人断手断脚疼得面如土色,咬牙强辩:“老子做什么了?”
封拂微捋着长髯:“老夫阻止及时,你确实来不及发泄兽欲。”话锋一转“但并不代表你无罪!”
说着一指远处没了顶棚的马车,又扔出三张符箓,面向众人:
“马车是徐惊人淫奸女子的移动场所,方便逃逸,至于是不是他所有,问一下车行就知道。隐身符和定身符是控制我女儿的物证,我要是没猜错,他储物法宝中应该还有,对照一下笔迹材质就知道是不是同一批。”
有理有据,罪证确凿。
众执事交换眼神,摆手让心腹弟子去查。
封拂微又指着孙益才道:“这是人证,你且说来。”
孙益才看了看神情凶狠的徐惊人,畏缩道:“徐大少……叫我把花娘骗到菜市口,好让他掳到车上行苟且之事……我发誓没有半句虚言,否则不得好死。”
徐惊人兀自狡辩:“各位仙长同门,我冤枉,明明是孙益才引我进马车,符箓也是花娘的。”说完朝执法堂长老崔问连使眼色。
进入上清宗三年来,徐惊心但凡能搭上线的外门仙师,逢年过节都要上供送礼打点,崔问正是其中一个。
崔问早就不满封拂微指手画脚,见徐惊人眼色,也怕他狗急跳墙,于是呛声道:“老先生,徐惊心的事一时半会还要核查,倒是你非本门弟子,擅闯我宗山门又该如何交待?”
其实崔问与封拂微所扮老者年龄相差不大,称他作老先生,心下是起了贬低之意,显得自己更年轻,也算赢了一筹。
封拂微一听这话就是来者不善,反唇相讥:“我把脑袋砍下来赔罪好不好啊?当爹的保护女儿天经地义,如果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摆开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迫于徐惊人的家世息事宁人?”
崔问冷笑:“目前还没有哪个势力值得我们上清宗徇私枉法,老先生你也不能。”
“你就说想怎么处置我吧?”封拂微光棍得很。
“按照宗门规矩,外人擅闯,魂杖三十。”崔问转向花娘“最近的事端皆由你而起,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我欺,罚你魂杖五下,望你今后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封拂微问:“什么是魂杖?”
崔问心下鄙夷:你白活了这一把岁数。忍不住卖弄起来:“对于修行者,普通梃杖已经伤不了身躯,唯有魂杖直接作用在三魂七魄上,才能起到痛入骨髓的作用。”
封米脂闻言大急。
却听封拂微笑道:“居然有法宝能直接作用在魂魄上,我倒是没有领教过。”用眼神安抚了妹子,继而笑道“花娘的五下杖责也由我这个当爹的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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