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山一般的老人
张凡瞬间移动出百米。
不过，并没有什么攻击到来。
怎么可能？
张凡很奇怪。
这种危险的感觉，是他在长期的战斗之中，形成的战斗直觉。
一般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意味着即将面临生死危机。
若是不能迅速做出反应的话，很可能就GG了。
所以往往张凡在躲开之后，下一刻就会有攻击从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掠过。
但这一次却不同，他躲开之后，看向之前所在的地方。
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依然存在。
张凡又一连瞬移了三次。
然而，无论他瞬移多远的距离，无论他瞬移到哪，四周都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都依然存在。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张凡索性拿出一枚能量石，躲进了次生物空间之中。
然而，即使在次生物空间之中，那种危险的感觉还是存在。
就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被秒杀。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次生物空间出来，仔细感觉着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刚才他因为忙着躲避，所以没有时间仔细感觉。
此时这么一仔细感觉，他终于发现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就来自能量晶石那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停了片刻，缓缓向能量晶石方向走了两步。
接着停了五秒，见什么都没发生，才又向那里走了几步。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期间那种危险的感觉一直存在。
五分钟之后，张凡终于来到了离能量晶石百米的地方。
在这里他停了下来，没有再动。
“纳米手表。”
张凡说道。
纳米手表明白张凡的意思，立即对四周展开探测。
很快，纳米手表就给出回复：“在能量晶石的另一侧，有一个人类。”
“人类？”
张凡惊讶地说了一声。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几百年都没人到过的地底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类。
没想到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类。
张凡向着纳米手表所示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将那个人类的三维影像显现出来。”
纳米手表却回答道：“这里浓郁的能量影响了我的探测，我只是通过声波的震动分析到他是人类。根本无法探测到他的具体影像。”
张凡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是一个人类的话，按理说是不可能对自己产生生命威胁的。
即使他再强也不可能。
除非这个人类也掌握了四维空间法则，或者这个人类的意念强到可以秒杀自己。
不过这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
怀着这样的疑惑，张凡又往前走了五十米。
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类。
不过纳米手表说道：“他确实是人类。只不过他的心跳十分缓慢，大约每十分钟一次。”
“十分钟一次？很虚弱？这么说他快死了？快死了的人竟然会让我产生那种危险的感觉？”
纳米手表却回答道：“不，他的心跳得虽然很慢，但却十分有力。这说明他并非将死之人。”
张凡眉头再一次皱了皱。
怀着疑惑，他又仔细向前走去。
这一次，又走到了离能量晶石大约十米的位置。
又一次向着四周看去。
在这里，那种他似乎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依然很强烈。
这让他忍不住有种想要瞬移开去的冲动。
不过他知道，现在即使瞬移开，那种感觉依然会存在。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很快，他离那枚能量晶石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了。
刚刚踏入五米的距离，在能量晶石的另一侧，一个人影突然显现出来。
只见这个人看起来大约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无论是头发还是络腮胡子都已经发白。
若是普通人，此时都已经垂垂老矣，只剩下等死了。
可此人除了身体看起来很老之外，他的精神却一点也不显老。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如同一块石头切割而成；
他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宛如黄土高原上，那千百年来被雨水冲刷而成的沟壑；
他盘膝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宛如一座大山。
仿佛地球出现以来，他就一直在那里；
他的目光，坚定如铁。
就仿佛一个神明，从宇宙诞生以来，就一直注视着这个宇宙。
任宇宙如何变化，任时间如何变迁，他依然以亘古不变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宇宙。
而此时，他的目光所注视的，是张凡。
张凡终于确定了，那种随时会被杀死的感觉，来自此人的目光。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看着张凡，就让张凡产生了那种随时会被杀死的感觉。
连躲在次生物空间之中都无法躲避。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而且刚刚在五米外时，张凡并没有看到此人。
只往前走了一步，此人就出现了。
可见此人绝不简单。
张凡眉头紧紧皱起，盯着那人。
不过这很难。
张凡即使见到尸皇张小明，和张小明对视时，也没有觉得有多难。
但此时和这个人对视，却总是忍不住要移开目光。
等等……
想到张小明，张凡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人的面容，怎么和张小明那么像？
除了比张小明老了几十岁以外，无论是棱角分明的脸，还是那身材，都几乎和张小明一模一样。
就在张凡疑惑之时，那人终于开口了：“你想拿能量晶石？”
这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似乎跨越了千年的时光。
张凡点了点头：“是。”
“那就只有死。”
那人说话时的声音，一如他的目光一般坚定。
这让张凡毫不怀疑，若是他要取能量晶石的话，这人一定会杀了他。
张凡也不和他过多废话。
只说了一句：“能量晶石，我必须得到。”
说着，目光注视着此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向着那枚悬浮在半空中的能量晶石走去。
那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就那么看着他。
终于，张凡来到了能量晶石下面。
一伸手，便去拿能量晶石。
就在此时，那人突然动了。
说是动，其实也只是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他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犹如万古磐石。
但这一刻，张凡却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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