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华山风月23
“不然呢?”
“谁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系统炸毛。
许暮笑了笑:“你有点草木皆兵哦。”
“那还不是因为你!”
许暮将现在的身体数据提交给绸缎庄的后台,打开定制自定义服装界面。
用游戏术语来说,她有四套皮肤:初始村姑套、华山校服、练功套、节日套,除了校服,全都是自己随便缝的。
缝制衣服会是会,但是她并不爱做,复杂点的花纹更不喜欢了,给郑师姐绣婚服的时候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头发,留下阴影了。
所以她要弄氪金皮肤,几套衣服的积分还是花得起的。
系统早就想看她换上更好看的衣服了,不再追问,连声给她推荐好些新上架的颜色花纹。
许暮:“你不会是……”
系统:“没错!”
它反手贴出来五十多张女装成品图,萝莉到成女都有,“我不想看你那黑不溜秋的练功服!你知道我玩了多久的换装游戏吗?”
许暮一张张看过去,系统眼光很不错,“这么多啊。”
系统自豪道:“这还是我删减过的。”
谁能不喜欢漂亮衣服呢?许暮挑了三张顺眼的提交给后台,让绸缎庄赶制,花出去一笔不少的积分,“先做这几身,主要是男装。”
“好呀好呀。”
系统铆足了劲,阿枳穿女装是最好看的姑娘,穿男装是最好看的公子,一顿输出,看着阿枳把数据提交给后台,系统心满意足,幻想阿枳穿上的样子,一定能把很多人比下去。
许暮对女扮男装一点兴趣都没有,女装不比男装要好看多了?
之所以这样,一则为了她的计划,她想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在师姐身边,观察胡铁花和师姐的关系,然后再做打算;二则华山规矩森严,她担心她做一些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枯梅师太觉得很有问题的事,这样就麻烦了。
千辛万苦进来了,沉没成本太高,她不想被开除,她需要一个马甲。
这些考虑她没有告诉系统,只说它看着就明白了。
“剧透多没意思啊。”
“谁说的?我就喜欢剧透。”不打个预防针,她这么多骚操作,它一个小系统怎么承受得住?
年末一天比一天近,趁这段时间,华真真逮着她练摘心手。
这门功夫的名字就透着血腥气,连创造它的华琼凤都觉得毒辣,封存起来,不许弟子练,传到枯梅师太这一代,早就失传了。
华真真看着石壁上许暮抓出来的窟窿,小师妹厉害她都说累了。
“摘心手奇就奇在是门外功,内力不强也可以用,只需要善用巧劲,一出手就是杀招,要是有人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你一定不要逞强,先示弱,等歹人靠近……”
华真真伸手一抓,纤细漂亮的五指张开,用力一握,看许暮一眼。
许暮会意:“我就跟他们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华真真重重点头,小师妹说话还是这么好听,又想到别的,犹豫起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临行前,厨房做了顿践行餐,非常丰盛。
许暮:“太隆重了,我只是出一趟门……”
陈双拍拍她的肩:“快吃吧,吃完明天大家就不早起送你了。”
“……”许暮,“送不送我,大家都要早起吧?”
早课不上,掌门不打死你们。
陈双惆怅道:“到底能多睡一会,唉,你知道以前早起送大师姐却送了个寂寞对大家是多么大的伤害吗?”
许暮:“……”
离开华山的这一天是三月初一,春寒料峭,华真真走在她身边,一路都没说几句话,许暮侧眸看明显有心事的少女。
“我摘心手都学了,你还在担心我吗?”
华真真看她一眼,视线转向远方,淡淡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遇上高手或者围攻,摘心手能顶什么用?”
你知道这对一个初出江湖、还没受过什么挫折的江湖新人是多大的打击吗?
许暮倒没有不服气,安慰道:“我还有轻功和清风十三式。”
华真真眸光一闪,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关于清风十三式,它……”
半天没它出来,许暮没忍住,“可以倒着练?”
华真真震惊,“你怎么知道?”
许暮:“闲着没事倒着练过。”
华真真:“……”
就离谱!
系统:终于有人跟我一起吐槽了!
华真真摇摇头:“下次不要这样了,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
许暮:“嗯。”
华真真看她一会,没忍住笑,“装乖。”
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下不为例说得多了,她都对此没有感觉了。
华真真告诉她清风十三式最大的秘密是倒练便是天下最强的点穴手,顺便指点她心法。
她教完了,许暮学完了,这条山路走到头了。
“这是历代掌门才知道的事,不白教你,你要办件事。”
她简单说了说,许暮没想到里面有这样的内情,点头,“我会留意的。”
分别的时候到了。
许暮站在她面前,抱了抱她,“你做了能做的一切,剩下的交给我。”
华真真心里的隐忧去了大半,旁人说这种话她定然不信。
小师妹不同。
她看着她的背影,回首望向高高耸立的华山,忽然觉得寂寞。
终于到外面来了。
许暮心情很好,步行到附近镇甸买了一匹马,顺便问了问西安在哪个方向,经过马贩子的热心指路,许暮牵着马上了官道。
“阿枳,你会骑马吗?”
“这个东西应该和自行车一样,骑着骑着就会了吧?”
许暮虽说是狩猎爱好者,但是她从来都是开车追随围猎的,没有骑过马。
她与马对视一眼,一脚踩上马镫,翻身上去。
是个好的开始。
经历了跑着跑着跑进小道,怎么拉缰绳也不转身,非要许暮下马牵它回官道;突然提速飞奔,凉风从衣领倒灌而入,最重要的是颠得她欲生欲死,早饭都要吐出来,她不得已用轻功脱离马背,然后追上它使劲拉缰绳才让它停住种种事之后,许暮看到了西安的城墙。
系统已经笑不动了。
她给马一个眼神让它自己体会:“等到了西安,我就把你卖了。”
马装模作样低下头吃路边草,一点数都没有。
许暮:“……”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
许暮面无表情地想,她算是知道马贩子为什么竭力向她推销这匹马了,感情拿她当冤大头宰了,路上她也想过要不要回去退,可是都走这么远了,最烦走回头路。
天已经黑了,许暮没心情停下来看看夜色下的西安城墙,牵马进城,没有骑,万一这马又闹什么幺蛾子,她还不想社死。
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马让小二牵到马厩之前,许暮揉了揉马耳朵,“等我明天一早,就把你卖掉。”
马哼哼两声。
出门在外,不顺心的不止这一桩。
许暮翻开茶杯,倒一杯茶清洗一遍,倒进床后的恭桶里,第二杯才放在唇边喝,眼睛呆呆地盯着床。
“你说他们会在客人走之后洗床单被罩吗?”
系统:“没有洗衣机的时代,这要是多大的工作量啊?不过你能用主母仓库的布和棉被。”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
系统:“本来就不用客气。”
没一会,小二端来了许暮要的青菜肉丝面,一碟十香瓜茄,一碟糖蒜,热气腾腾的面夹杂着酸辣的气味,刺激着味蕾。
等小二走了,许暮深吸一口气,动了筷子,热汤热面一下子安抚了与垃圾马斗智斗勇的疲惫,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好吃,手艺真不错。”
“要不说人家能在西安开客栈,往前数几百年是首都呢。”系统说。
吃饱喝足,许暮查看店铺日志,然后想要练会功,可惜隔音效果不佳,她静不下心来,干脆铺好床,锁上门,早早睡了,半夜醒了两次,确认无事发生,又睡了。
她不着急赶路,没有目标,往哪赶都是徒劳,不如在西安好好玩一玩、看一看,吃点好吃的。
路上有个小乞丐撞进她怀里,许暮扭住他摸向自己钱袋的手,把人丢出去两三步,小乞丐人机灵,知道她惹不起,顺着她的力道连滚带爬跑了。
街上这么多人,非要来找她的不痛快,是她图方便没带君子剑,看着很好欺负?
西安小吃全是主食,太适合许暮了,暮色四合,她咬着肉夹馍回客栈,啧,忘记卖马了。
站在马厩前,马吃草,她看马。
一天不见,她想起这马的好处来,好看,通体黑色,黑得发亮,一看就是很耐脏的马,戴上红马鞍,奔跑起来更是壮美。
“再给你一次机会,”许暮小声说,“要是再闹幺蛾子,我就卖了你。”
马儿嘶鸣一声,不知道听懂没有。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相爱相杀,它不受驯服,却也是匹名马,许暮把它收进仓库里,取出来一匹温顺听话的。
“不卖吗?”阿枳的作风是说到做到,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
“名马难求,”许暮说,“等我遇到看不顺眼的人,借给他骑。”
系统:“……”
夺笋啊,阿枳。
一个多月过去了,许暮经历了投进黑店、路遇劫匪、采花贼往她房间里吹迷|烟等等大小事宜,跟系统感叹这个江湖真是险恶,殊不知被她一波带走的歹徒们归天\\下狱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日,她到了开封,住进系统开的食为天饭庄,自己家就是跟外面不一样,装修精致,干干净净,最重要的是大厨手艺一流,拿手菜桶子鸡和汴京烤鸭深受开封人民的喜爱,每月都有人挖墙脚,大厨还被绑架过,托系统出品的福,每天清晨大厨都能准时刷新并且修复错误登陆地点,并且模糊绑匪记忆,使之合理化。
如此一来,店流水自然非常可观。
后院有专属于她的房间和单独的浴池,放满热水,撒点花瓣,往里面一泡,那叫一个爽。
腿终于能伸直了。
这些天缩在浴桶里洗澡真是遭罪。
刚穿越过来那会,她觉得在古代洗澡特别没有安全感,墙和门跟纸糊的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要是穿衣服不快就只能光着身子跟人打——这种程度的社死是许暮不能接受的。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水,她能立刻搓出无数生死符,有什么可怕的?这就是勤奋练武的回报啊。
不仅很轻松,还优哉游哉地看起了今日份的店铺日志。
“我看了,没有胡铁花和高亚男的消息。”系统偷偷冒头,屏蔽扫描功能,只跟她聊天。
“你看这条。”
“万福万寿园的金灵芝要去洛阳牡丹花会买欧阳喜培育的牡丹花王——哦,我记得有过金灵芝的消息,传言里她把胡铁花和楚留香堵在了澡堂里。”
“嗯,”许暮打开后台编辑指令,叫npc们传胡铁花跟着金灵芝即将出现在洛阳的传言,“这么找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主动出击吧,看到这个消息,胡铁花可能会跑得更远,但是说不定能把大师姐引来。”
“我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天二十四小时在马上颠八小时,啧。”许暮苦笑摇头。
系统安慰她:“见不到不要灰心,看看牡丹花也不错啊,可以在洛阳多待些日子。”
“嗯。”
翌日睡醒,用凉水洗了脸,神清气爽,许暮调整好身体数据,换上定制好的男装皮肤,穿来的那身女装扔到房间衣柜里,脏了,懒得洗。
去马厩牵马,路过正厅,听到外面有人找大厨磨皮,经过许暮的翻译是这样:如果他不能把大厨请回家,天天吃他做的烤鸭,那么他的美貌和身材,以及一些良好的品质都会消失的。
大厨声音平静:“我一切都听东家的,客官你不要挡路,我要去厨房炸油饼,待会客人就要来了。”
锲而不舍的绯衣客官正要同他继续掰扯,外面忽的响起马的嘶鸣声,不知怎的,也不是第一次听,却如平地一声惊雷,他若有所思向外看去,披风烈烈飞舞,清早无人的街道上,一人一马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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