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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谁不小心死了?


张守鱼从没见过杨彪吓成这样。

虽说他脾气酸性,可城府却不低。

这种家伙是很少表露真性情的,此刻他颤颤巍巍地抱着那个黑色包裹,脸色比给亲爹哭丧还要难看几分。

“彪子,你拿的是啥东西?”

乾二爷盯着那黑色包裹瞥了一眼。

杨彪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将包裹拿到众人身前。

众人拍亮手电,白惨惨的光线归拢到一处,黑色包裹被照得纤毫毕现。

圆咕隆咚,淌着血!

“这他妈的是啥?”

汉阳造率先意识到不对,抬起大手一把将包裹打翻在地,吓得燕子捂着脸哎呀一声。

包裹落地,咕噜噜滚了几圈后散乱摊开。

一颗“新鲜”的、冒着热气的人脑袋滚出,表情狰狞,嘴巴大张,舌头耷拉出来,沾了一地的灰尘。

张守鱼狠狠倒吸一口冷气,死人尸体他背了不少,可这种火热出锅的却是第一次见!

“那个,我问一句......咱们中间有谁不小心......死了吗?”

杨彪轻轻问了一句,乾二爷闻言立刻朝他脑袋上猛拍了一记。

“别瞎胡说!这是能随便乱讲的地方吗!”

“二爷你干嘛?我可真没乱讲话!你瞅瞅这脑袋还热着的,压根就是刚死不久的家伙!”

“他娘的,你这家伙还真不会唠嗑,刚出笼的包子啊,还他妈的热的!”

汉阳造怼了杨彪一嘴,虽说地上的人头明晃晃,可汉阳造很显然不大相信。

司徒零此刻也蹲下身子,戴上他经典的白手套,开始做他最喜爱的尸检。

“脑浆和垂体都还完整,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不好说,这脑袋貌似被烫坏了!”

“司徒施主,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张守鱼虽害怕,可也没忘了观察司徒零。

“紧张有啥子用,小道长,现在这里出了人命,我觉得咱们得顾全大局。”

“好,一切以司徒施主的大局为重。”

张守鱼微微一笑,随后看了看其他人。

一行七人此刻都站在这里,不多不少。

“司徒副官,这脑袋是男是女?”

步南栀问。

“应该是男的,特征还算明显,你瞅瞅这颧骨。”

司徒零还在仔细观察那颗头,他很显然有了一些新结论,不过却没跟大家即时分享。

“司徒施主,既然这脑袋不是幺妹,那会不会是刚刚报数多出来的家伙?或者是......那个扑棱蛾子?”

张守鱼进行着合理推测。

“不可能,刚刚我都是用枪招呼他们的,就算真打死了,那也绝对是一身窟窿眼子!你再瞅瞅这脑袋,切口极其平整,绝对不是枪械能做到的!”

“得了,说这么多没有用,全体抄家伙,彪子带我们去瞧瞧发现脑袋的地方!”

自从司徒零失信于团队后,资历最深的乾二爷成了团队新的主心骨。

杨彪也丝毫没耽搁,带着大家回到墓碑所在的主墓室,对准了墓碑背面正对着的小型青铜门。

张守鱼之前看过这门一眼,相比于外面那擎天撼地的青铜巨门,这扇门显得就很小家子气了,一看便知是用来连缀墓室的普通过场门。

不过此刻,这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铜门却勾人心弦,因为它不再紧紧闭合,竟然是完全敞开的状态!

“彪子,你干的?”

乾二爷盯着杨彪质问,杨彪闻言立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哪敢啊二爷!跟您一块下墓,咱该懂的规矩都不含糊,这门您还没碰过,我可不敢随意染指!”

“那眼下这是?”

“这个啊,刚我从那边耳室出来时,便瞧见这门开了,门当间儿就搁着这颗脑袋,真的不是我做的!”

杨彪说得言辞恳切,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对大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人在一直默默跟着我们,在刚刚报数的时候被我发现,现在又先我们一步进了青铜门,不光故意给我们留了门,还留下一颗不知来路的滚烫人头?”

汉阳造将思路理顺一番,目前看来状况确实也是如此。

“奶奶的,这是挑衅!”

铁娘子步南栀骂咧了一嘴,的确无论怎么看,还未相遇的隐匿者都是在杀鸡儆猴。

“先别管这么多了,继续往下走吧。”

全场唯有乾二爷和张守鱼最冷静,自从发现碑文内容后,司徒零一直都有些分神,张守鱼也懒得理会他。

“走,会会他们!”

杨彪手里还拎着那颗脑袋,此刻的他也提起几分血勇,将淋漓洒血的头颅直接丢进了青铜小门!

咕噜噜的滚动声略显空荡,那脑袋像皮球一样到处磕碰,不过却没有任何异样发生。

“彪子,你做什么?”

“抛砖引玉啊,既然他们要耍,那我就陪他们好好耍耍!”

乾二爷对杨彪的鲁莽行事满是责怪,杨彪虽不顶撞,却也能看出一直在压着火气。

虽然张守鱼之前没下过墓,可他也清楚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下墓最忌讳的就是团伙不合,眼下甭说齐心协力,七个人恐怕谁都不敢将后背留给对方。

若再这么下去,张守鱼清楚肯定是会出事的。

张守鱼来到汉阳造身边,目前他还算信赖的家伙,也唯有这个心思相对憨直的大汉了。

当下无话,继续由杨彪在最前方引路,众人拍亮手电,缓缓钻进了狭小的青铜门。

“竟然是楼梯?”

乍一进门,便是一段极为狭长的朝下陡坡。

陡坡两侧是土壁,没有任何浮雕刻画,只有一些类似楔子的方形小孔。

听乾二爷说,这些孔洞最开始是用来放置火把的。

建造这种规模的墓室,往往都需要耗费数十年岁。施工的古人都会相应建造一些基础设施,即便最后墓室建成,不少设施也会得到保留,毕竟盲目拆除,很可能会破坏墓室的原有结构。

朝下的走道阶梯亦是土制,自从发现了那颗人头,乾二爷说起话来也捏着嗓子,到底是担心隔墙有耳。

“斜向下的走道,难不成上面那层是虚设?”

老学究喃喃自语。

张守鱼对此并不懂,他看向汉阳造,汉阳造在他耳旁轻声解释。

“这现象很常见,一般越是大墓就越有玄机。之前我在山西倒斗时,有一座汉墓就是类似情况,耳室、随葬品、棺椁全都找齐了,最后却发现真正的主墓室在六里外另一座山头,两座山还是地下完全打通连缀的!”

“故布疑阵,是为了防盗墓贼吧?”

张守鱼接了一嘴,忽然想起眼前家伙就是盗墓贼,当即憨憨一笑聊表歉意。

“嘿嘿,可不就是嘛,当然像眼下这种层下有层的墓室结构也有先例,刚刚上面那层立了碑,料想不可能是真的主墓室所在,四周的八个耳室估计也是原本放置随葬祭品的,真正的好玩意应该都还在下头!”

“说得不假,也有可能是同坟异穴,墓里葬得并非一位亡者,而是数位血亲。”

走在前头的乾二爷也听到了这话,当即接着往下说了句判断。

“老朽曾经探过一次北魏墓,那座墓足有四层之多,是典型的同坟异穴墓的变种。想当初辽宁的北燕冯素弗夫妇墓,就是这种同坟异穴的石椁代表墓。”

几句话的时间,众人已经穿过狭长走道,再次来到一片漆黑的密闭空间当中。

这里的吞光效应更为严重,几个持枪的家伙四处探寻一番,张守鱼和乾二爷、燕子三人站在原地等候。

并非是张守鱼没有胆量,毕竟眼下形势捉摸不透,这种探路工作能不干就不干是最明智的。

借着众人的手电光线,张守鱼又瞧见了不少耳室。

和上面的情况类似,这一层的墓室也被日本人捷足先登过,张守鱼能看到不少现代化的摆设,这对土夫子来说简直是糟糕透顶的坏消息。

“乾施主,根据您的经验,一座大墓里有这么多耳室正常吗?”

“不是没有,叫耳室就显得小气了,老朽说句实话,虽我等还未窥探全貌,仅凭目前发现的规模,这个墓的真正原主身份就已然深不可测!”

乾二爷这话说得满脸愁容,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日本人的手笔,此刻除了叹气外也做不得什么。

没过多久,汉阳造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

“奶奶的小日本,真的是一群狗【娘】养的!”

“怎么说?”

乾二爷拍了拍汉阳造的肩膀,示意他好好说话不要动怒。

“二爷,这地界比上边大了将近一倍,两侧狭窄,中间宽阔,墙体也不是规整的四方形,而是有弧度的。”

“照你所说,那不就是个大椭圆?”

张守鱼接了一嘴,不过这比喻也着实恰当,汉阳造也跟着点了点头。

“上面那八个耳室围着一个墓碑就够古怪了,没成想下边设计的更是离奇,我说二爷,咱以前好像没下过这种墓吧?”

汉阳造看向乾二爷。

“的确没有,不过张道长已经说了,这是夫余龙城的墓,跟咱们古代中原的墓葬习俗完全不同,我们也无需见怪。”

“什么无需见怪?二爷,你瞅瞅这好地方都被乱改成什么样了!”

三人正说话间,杨彪从远方快步走来,能看出也气得不轻。

不多时他来到近前,司徒零也跟着他,此刻手里不晓得从哪弄了一个大包裹。

张守鱼瞥了一眼那包裹,随后便将目光再次转向杨彪。

“杨施主,你......怎么把这颗头捡回来了?”

正如张守鱼所说那般,此刻杨彪手里提着一颗脑袋,热气腾腾!

“不是那颗!”

杨彪没好气地回了一嘴。

“刚刚踢下去那颗在那边丢着呢,这是一颗新的,我刚刚在那边拐角处捡来的,我在这颗头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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