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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皇上昏死


皇上倒不急不躁,啜了口茶,心道: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儿吧!
  “安侍郎,你说吧!”
  众人皆惊,都放下手中酒杯、箸筷……视线齐刷刷望向皇上,又望向安炳端。
  安炳端唇角颤抖着,屈膝跪地,立时老泪纵横。
  “那一年,我还是小小粮办,负责押运粮草至边境。中途遇到陈家副将曾黎,并在他身上截获一封通敌叛国的信笺,报与彼时穆府世子穆新诚,由他上呈皇上……于是,陈家白袍军被判投敌叛国的重罪。”
  众人面情肃穆,仔细听着,却未听出任何端倪。
  “可,事后我才得知,那次撞上曾黎,是穆新诚一手策划的……就在他上呈皇上当夜,我、我就得知了真相。那封通敌叛国的信,是穆新诚的书判史文博模仿而写,又趁曾黎不备,将他怀中的求救信笺替换成了通敌叛国的信……我……我却畏惧穆新诚的淫威,更舍不得他允给我的荣华富贵,终是昧下了良心,还堂而皇之将逮到祁天珩的功劳给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态度决绝地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备受良心谴责,家中密库还有擒获祁天珩之际,一并收缴的数万两齐国金子。当时,共收缴数十万黄金,我与穆新诚四六分了!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皇上抚着龙椅的手,青筋暴露,微微颤抖。
  虽然,他从始至终都知道,陈家也许是冤枉的,可终因主弱臣强的心魔作祟,才那么仓促地定罪、下旨斩杀……所以久久不能释怀,一直不肯原谅自己。
  可,攀诬细节如此赤裸裸爆出之际,仍控制不住的愤怒,恨意滋生。
  毕竟,若无这些人的推波助澜,也许他不会亲手杀了离儿的父亲与哥哥,文命更不会多年活在复仇中……
  人心,很复杂,即便他清楚最根本的原因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所谓的天子之道,可真正跑出一人道出真相时——
  这赤裸裸的真相,又成为此时掩盖曾经的最好理由,于是,皇上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愤怒着,甚至咆哮、谩骂着!
  似乎势要将这十来年承受的良心谴责,压抑痛苦,全发泄出来!
  安炳端吓得脸色惨白,老泪纵横,不停地狠狠磕头。
  很快,额头青肿,血肉模糊!
  在他磕得天昏地暗时,瞟到了李墨尘淡然脸庞,勾起的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哭喊着:“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安炳端擦了把满面泪水与血水,声音哽咽着继续说。
  “如今,白袍军陈庆芝老将军的外孙——文南侯找到了我,让我务必说出……实、情,要不就,就杀了我。除了冒死请罪,将当年罪行公之于众,我,别无选择!”
  安炳端的语气开始含混,在说到“实情”二字的时候,故意停顿,似别有深意般!
  而此时,殿上众人对陈家白袍军的“真相”如何,已不那么在意,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
  文南侯姒文命,是陈庆芝老将军的外孙!
  这一句交代,如惊雷般炸得满殿惊色,视线如飞刀般,全飞向了姒文命!
  眼神中尽是惊讶,甚至渐渐浮起惶恐,不自觉地站起,躲开。
  似乎,下一秒这个昔日无比恭迎,而今已未罪臣之孙的翩翩少年,会将场上众人碾碎。
  人性复杂!
  刚刚众人还觉得死去的陈庆芝老将军冤屈比天大,个个投以无比同情的目光,与无比沉重、感同身受的冤屈感,而今只觉得一切都是这个罪臣之外孙的苦心经营,及深深算计。
  更有一些老臣、众臣,在深表同情后,想起曾经在判罪陈家、绞杀白袍军的过程中,或做过推波助澜的手,或作过协助绞杀的刀……
  个个心惊如慌兔!
  尤其得知陈庆芝还有个外孙活于人世时,内心更是恐慌,如洪水决堤般泛滥汹涌。
  一浪高过一浪地,淹没着微不足道的良心!
  心头的震撼如惊涛骇浪,冲得余小乔面色惨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微张的嘴,将几乎喷涌而出的惊呼死死扼住。
  原来,如此慷慨就义,竟不是为了陈家白袍军洗雪冤屈,而是为了将姒文命为陈庆芝外孙的秘密公之于众!
  四两拨千斤地除掉姒文命,除掉李凌琰夺取帝位的最有力臂膀。
  用心之歹毒,始料未及。
  余小乔不由地望向面色从容的李墨尘,然后转身看着姒文命。
  她拉住他冰凉的手,紧紧握着,感觉到他全身绷得极紧。
  很明显,殿上突发状况,也出乎他的意料。
  皇上一直温和的脸上也浮现愕然,当然,并非因姒文命的身份,而是安炳端如何得知,还堂而皇之地被利用了。
  怒火窜上,急得他连咳几声,忙用手帕捂住嘴,褶皱里,隐隐透着一点红。
  “住口!朕许你陈述罪行,言及陈家,可未准你满口胡说,一通狂吠!”
  安炳端一脸忠义,老泪纵横,“皇上,罪臣说的是真的,全是真的!绝无半点谎话。臣有陈庆芝与姒文命之母——陈江离,来往的信笺。陈江离,乃陈庆芝的私生女!”
  此言,又激起了千层浪!
  “安侍郎,暂且不论文南侯母亲是不是陈庆芝的私生女,这些信,你从何而来?莫非潜入姒府,行盗窃之事!”李凌琰起身,缓缓走至殿中。
  安炳端神色不安,低声道,“是……是当年绞杀陈庆芝时所获……”
  皇上气得拍案而起,“若当年缴获,为何,至今才报?”
  皇上似有些晕眩,身子虚晃了一下,又是一通猛咳,帕上已尽是血渍,怒喝道:“说!早就缴获,为何至今才报!又如何确认无误!文南侯,绝不可能……”
  说着,眼前一黑,瘫坐在龙椅上,身子颤抖着。
  陈家白袍军可以是冤枉的,朕也可以直面当年之错,可,可文命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否则,一切都不一样了!
  非但陈家之案难以公正重审,文命,还可能成为第二个陈庆芝!
  朕,不允许,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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